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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的朋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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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名字叫林舟。”
“从来没有听说过。”
“33岁就过世了,创作期很短。”
“。。。心脏问题吗?”Marvin小心翼翼的问。
林肖点点头。
“那你。。。还这样喝酒。。。”
“我的身体和这些都没有关系。”虽然喝了酒,林肖看起来却异常冷静。
Marvin看到林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似乎有话要说出来,然而又没有。
林肖燃起一支香烟,缓缓吸了一阵,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徐徐说道:
“我的父亲是新加坡人,祖父母在新加坡经营旅行社,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因为爱好艺术的缘故,十几岁开始就满世界跑。家里虽然不赞成,但所有费用一应提供。后来我父亲在台北遇到了我的母亲。
“我母亲…生的很漂亮。”
“那你应该很像你的母亲。”Marvin一手支着沙发靠背,缓缓喝下一口红酒。
林肖不做理会,继续说道:“我外祖父母家里,经营着一间很小的古董店。母亲很早就不念书了,在店里帮忙,慢慢学着做起艺术品买卖的生意。后来外祖父母过世,我母亲撑得很辛苦。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我的父亲。”
林肖碾灭手中香烟,呼出一口气,话又停了下来。
Marvin生怕他不肯再说下去,便不动声色的拿起两支香烟,点燃自己的,然后把打火机递给林肖。
林肖将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片刻,重又点燃香烟,接着刚才的话说起。
“她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从此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想到的是我祖父母对我父亲常年在外早有不满,更加不同意他和我母亲在一起。而我,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出生了。
父亲主动向我母亲求婚,我母亲以为有了我,算是有了一张底牌,便和我父亲一起到新加坡。可是我刚生下来的时候,瘦瘦小小,身体又有病,并不讨祖父母的欢心。母亲渐渐失望。父亲在新加坡也无所作为。后来美国有一家画廊向父亲发出邀请,虽然祖父母一再阻拦,但我母亲却非常支持,于是我们一家三口离开新加坡,来到纽约。从此,算是正式和祖父母决裂。”
林肖说到这里,手中香烟已燃尽,好似戏剧一幕已终结。他略作停顿,继续说道:
“大都会的繁华,非常合我母亲的意,她游走在画廊和艺术品商人之间,算是帮我父亲打出了一点名气,仿佛一切都朝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着。但是我4岁的时候,父亲身体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严重影响到他的创作。我母亲对此非常不满,因此也没有很好的照料。我记得有一次我和父亲同时住院,父亲把病床挪到了我的病房,隔着帘子,父亲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而我的母亲,则在外面参加着各种鉴赏酒会,几天几天的不见人影。
6岁的时候,母亲说在洛杉矶联络到了一个很好的医生,后来我就随着母亲到洛杉矶做了手术。再回来纽约,父亲已经不行了。”
林肖手里的酒又喝光了,Marvin没有动,于是他自己又倒了一杯。
“父亲的作品,都被母亲拿出去卖掉了。母亲告诉我,本来应该去洛杉矶做手术的人是我父亲。她叫我小害人精。说到这里,林肖垂下眼帘,自嘲的笑了下,再次把酒喝下大半。她几乎没有在医院里出现过。陪伴父亲的,只有我。
“父亲走的那天,和我说他很爱我的母亲,爱她初见时在古董店里格格不入却生机勃勃的样子。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母亲。要我一定要跟好她,保护她。
“父亲走后,我再没有别的亲人,只好追随我的母亲,在各个酒店里搬来搬去。7岁那年,我们回到了台北。
“原来早在我父亲病重的时候,她就已经搭上了林诚贤的妻子林立娥。在台北,又通过富茂拍卖行的老板,正面认识了林诚贤。”
听到这里,Marvin的神色凝重起来。他一时想不通,这其中的内幕为何林肖就这样清清楚楚的讲给他听,但是他愿意相信林肖讲的每一句话。
“林诚贤家中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母亲每次和林诚贤幽会,都带着我。而到了林宅,我又被母亲关在地下室里,和成堆的古玩字画关在一起。
“他们的操作也很简单。抛头露面的只有林立娥一个人。家里的藏品,都由她出面,或以小额的拍卖,或以仿品的形式,买到家中。林诚贤对我的母亲很是放心,同时他也非常的谨慎,到手的东西几乎从不出手,所以我母亲除了人脉,几乎什么好处也没得到。时间久了,她和张富茂想到了别的办法。”
“换?”Marvin说。
林肖点点头。“这简直太容易了。”
“林诚贤夫妇对艺术品其实没有什么眼光。而我,一日一日的看着地下室里的真品,被一样一样的换成了假的。
“也许是为了笼络住我母亲更好的为他做事,也许是林诚贤真的爱上了我的母亲。9岁那年,他主动帮忙联系,安排我进学校读书。我也开始正常出入林宅。平时见到林立娥女士的机会,倒比见到我母亲还要多。
“一路读到国中,林立娥女士还资助我到美国念大学。
“我到美国之后,母亲也不曾来看过我一次。大一的时候,心脏忽然又出了问题,时好时坏,就这样熬了一年,莫名其妙又完全康复了。直到大三的时候我才知道,林立娥女士在我到美国的第一年就过世了。
“我母亲和林诚贤的事被她知道了。”
林肖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酒精似乎打通了他不善言谈的经络,他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
“其实全家人一早都知道。我母亲和张富茂动的手脚,所得的利益,除了林氏夫妇外,林家的每个孩子,林诚贤妻弟一家,全都有份。事发时,全部的人通通站到了我母亲一边。真是。。。”
林肖笑着叹了口气。
“而我居然被她资助念大学。”
Marvin侧身靠着沙发,平心静气的说道:“所以你放弃了学业?”
“嗯。得到消息后,我没有办法再让自己念下去,于是一个人悄悄跑回台北。在一家做古董家具的工厂里当工人。半年后,遇到了我的恩师陈奕霖。5年前恩师过世,所有私人藏品都捐出去,只把这栋房子留给我安身。一直到现在。”
“你母亲应该是姓肖?”
“肖品月。”
林肖手中的红酒已被他喝光。他看看手表,说道:
“二十分钟,我全部的故事,换你这幅画。你那天问我的问题,应该都有答案了吧。”
“呵。。。我的眼光。”Marvin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对面林肖父亲所做的油画。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的身体。。。会有事吗?”
“我不知道。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我母亲从来都是说,我的病是装出来的,是为了向我父亲撒娇。”
“中间那么长时间都没事,怎么近来忽然发作的频繁起来了?是不是,从我请你鉴定那幅画开始的?时间好像也不对。。。”Marvin陷入沉思。
“我回去联络美国的医生朋友。”
“不必了。我想了很久了,每次发作,根本没有什么原因。懒得再去想,随它去吧。”
“林。”Marvin的手覆上林肖的手臂。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就因为这幅画?”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林肖凝视着空酒杯,平静的说道。
“我现在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愿意相信吗?”
“我愿意。”
林肖停了一秒,慢慢将手臂挪开。
Marvin有些尴尬,搓着自己的手,说道:
“这么说,现在林修平手里全部都是赝品?”
“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批东西是张富茂叮嘱千万不要动的。其中包括了一对元青花和两幅张大千临摹的敦煌壁画。”
“这两尊青花就在这次的拍卖名录里。。。说了这么多,我好像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我并没什么需要。”
“啊。。。对了。”林肖似乎忽然想起某件事。
“你喜欢狗吗?”
“还。。。可以吧。。。”
“如果有天我走了,你愿不愿意领养我的狗?我看你家里面积挺大,它会喜欢的。”
“你还有狗?”
“怎么,很奇怪吗?”
“不是。。。”Marvin笑道:“只是从来没见过。”
“最近比较忙,六哥被我寄养在宠物店里。”
“好,没问题。。。你是现在就开始托孤了吗?”
“是啊,说不定哪天就倒霉了。”林肖笑着说。
一如往常的笑容,此刻看在Marvin眼中,像带了刺。
“不要这么说。”Marvin忽然紧紧抱住林肖。
“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Marvin把头埋在林肖的脖颈里,声音低沉。
“。。。你这是干嘛?”林肖被Marvin环抱住,声音有些瓮声瓮气。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接待室,你像黑暗里走出来的一个谜。”
“。。。现在谜底都解开了。”
“可我不想走出来。”
“。。。Marvin。”
林肖身体抗拒。
Marvin只好松开双臂。
“对不起。”
“嗯。。。”林肖坐直身体,表情有些不自然。
“明天是周日,你还有时间。”
“是,我要把秦助理叫回来开会。”Marvin头脑发热,居然还记得秦助理撒的慌。
“好。”
“那我先走了。”Marvin拿起外套。
“好。”
“晚点,我再回来,你喝了这么多酒。”
“说了没事。”林肖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那。。。改天我去帮你接六哥。”
“嗯。”
“再见。”
“嗯。”

隔天,所有主管以上级别的员工被Marvin召回公司开紧急会议。
冬日的台北,阴冷的天气居多。
会议室里是同样的低气压。Marvin紧皱一天的眉头,随着渐渐变暗的天色,一点一点舒展开来,他心中好像有了几分胜算。
所有人都走出会议室后,房间里只剩下Marvin和秦助理。
“史黛琳女士什么时候抵达台北?”
“周二晚上。”秦助理答道。
“现在帮我约,周三一早,我要第一个见她。”
“好的。”







第9章 第八章
还有十天就要过春节了。
每到学校冬夏两季长假,博物馆也会迎来两次客流高峰。是而观致博物馆也会推出不同的主题展览。清点、筹划、准备。林肖的工作也一波接着一波。
下班后,林肖驱车返家。
驶进社区,他注意到自己家周围有三两个晃动的人影,看着非常眼生。那几个人仿佛并没有看到林肖似的,有的来回踱步,有的低声讲着电话,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什么异常举动。
林肖停好车子,进到屋里,客厅内的电话骤然响起。
“喂?”林肖接起电话。
“请问是哪一位。。。”
“果然是你。”不待林肖说完,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已有了判断。
“你是。。。大哥?”林肖迟疑了片刻,想起了电话中声音的主人。
“呵。。。月姨说你在美国做医生。”
“我。。。”林肖自回来台北,和自己的母亲肖品月再没有任何联系,母亲这样说倒也无可厚非。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总是这么乖巧。”林肖口中的大哥,也就是林家长子林修平,淡淡的说道。
“我妻子和我说起,去年父亲在加拿大见过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我还不大相信。”
“这么多年没见,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嗯。”
电话中两人陷入沉默。
“林肖,我们一家对你和你母亲。。。还不错吧?”
林肖不由得想到肖品月和林家诸人的勾当,但是自己从国小念到大学,一应是林诚贤夫妇的安排。
“是的,承蒙关照。”林肖如是说。
“好。”林修平对这样的答案甚是满意。
“后面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林修平终于吐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月姨也有份参与,她才是始作俑者。”
“我和她十几年未见过面了,她在做什么,我并不知道。”
“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林修平突然笑起来,似乎很有把握。
“外面是你的人?”林肖眉头微微皱起。
“你在说什么?信号不好,先这样吧。”林修平要传达的意思已经讲完。
“有空回家里吃饭。”
最后他这样说道。
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林肖握着电话,胸口起伏不定。
“爸爸。”
林肖望着客厅里从Marvin那要来的林舟的画作,喃喃的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

就快要过年,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仿佛整座宝岛被巨大的鲸鱼吞入腹中,接着沉入海底最深处。
台北市中心的繁华路段,高楼错立,车水马龙。
一家五星酒店的咖啡厅内,Marvin见到了他此次春拍最尊贵也最神秘的客人,史黛琳女士。
“早午餐。。。回到台北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Marvin脸上带着绅士的笑容,“昨天休息的好吗?”
“不错,谢谢。”史黛琳女士同样面带微笑。
史黛琳女士即是林肖的母亲肖品月,Marvin这样认为。所以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史黛琳的脸上流连了片刻,可惜,没有找出任何与林肖想象的地方。从五官到口音再到气质,史黛琳与林肖都截然不同。
史黛琳显然发现了Marvin特别的目光。
“Marvin?”她柔声而得体的提醒道。
“我今天有什么不妥吗?”
史黛琳妆容整洁,加之南方美人独具的温柔气质,显然岁月厚待于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她着一身月白色的洋装,更衬得高贵大方。
“抱歉,我是注意到。。。”Marvin指指自己的领口。
史黛琳颈部下方别着一枚祖母绿点缀的胸针,小小的猎豹造型,华贵而独特。
“哈。。。你眼光真毒。”史黛琳缓缓说道:“这是Vincent送我的生日礼物。”
史黛琳口中的Vincent也是美国有名的艺术品藏家。
“可惜他不知道我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不过他盛情难却,我只好收下。”
“原来您和Vincent也是故交。”
“有时间会和这般老朋友聚聚。”史黛琳不动声色的亮出一张牌面。
“Marvin,我对你印象颇佳。你还这么年轻,做事有时候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Marvin明白史黛琳是指迟迟不肯与她签下合同这件事。
“那是因为我想不通一件事。”
“答案在我这里吗?”
Marvin点点头,“像您这样的大客户,张富茂怎么会拒绝?”
“哈。。。果然是因为这个。”史黛琳脸上挂着笑容,看不出有任何不悦。
“你应该知道我和张富茂认识很多年了,可他始终不肯在佣金上给我任何优待。那么我也只好,朋友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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