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经纪人会读心[娱乐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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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经纪人; 就想出门买个月饼; 还在大热的天气里结结实实捂了一身风衣口罩。
那场中秋特辑他们也看了; 记者贼得很,在角落里埋伏了十来分钟,趁着钟杳在付款队伍里的时候直扑过去采访。以当时的局面,除非钟杳拎着那两盒还没付钱的月饼夺路出门,否则确实没任何可能避得开。
——就算夺路出门了,八成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登上热搜,说不定还会是头条……
当红男星思饼成疾,当街明抢什么的……
经纪人猛然打了个激灵,咽咽唾沫,瞄了一眼随时可能走火入魔的郑凌阳,把要不得的念头压了下去。
“采访由不着你,你就不能忍住不显摆?!”
好不容易人性一次还落了空,卫戈平明知不能怪他,还是忍不住看着生气:“你是不是就知道经纪人?要不是人家天星的记者厚道,拦着你不让说,你是不是还准备掏钱包主动给他们看照片?!啊?!?!”
“您怎么知道?”
钟杳微愕,试图解释:“我尽力忍住了,没说几句……”
“没说几句是因为你的冰淇淋要化了!”
卫戈平彻底抓狂:“能不能有点出息!回头怎么带你上访谈?你一个人说你家经纪人就能说一个半小时不带重样的!知道你有经纪人了!能不能低调点?能不能!!”
钟杳哑然,低头不再说话。
“好了,钟老师也是难得遇上这么一个掏心掏肺的经纪人,两个人脾气相投,处得又好。小竹有不让咱们知道的心事,钟老师心疼他,平时多照顾照顾也是人之常情。”
副导演为人厚道,有点儿看不下去,出言圆场:“正好咱们这回宣传不也有展源跟小少爷的师生情吗?也不算出格,钟老师多忍忍就行了。小竹都跟您回家过中秋了,不是比和谁显摆都要紧?”
听他说起中秋,钟杳目光亮了亮,唇角就禁不住跟着扬了起来:“您说得对,我都计划好了……”
卫戈平重重咳嗽了两声,及时赶在钟杳详细给众人讲述并征求他的中秋计划之前出言打断:“中秋节当天,剧组要参加山台卫视的中秋晚会,估计你也不打算去了——你不去就让小郑担纲了,算你赔他一个头条行不行?”
大型晚会需要丰富的临场经验,主演里没有背景太雄厚的关系户,数钟杳的资历地位最高、参加大小晚会无数,最近的热度也高涨不落。哪怕不是男一不排C位,只要出场了,也一定是镜头和台本最给优惠的那个。
这种细微的区别,在录制时或许还不至于体现的太明显,播出的时候观众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剧组原本没多计划这件事,就只准备接了安排顺其自然,现在看来钟杳显然没有要敬业工作的打算,只好又多做了第二手的准备。
郑凌阳瞬间复活,殷殷看向钟杳。
能不能在大型晚会担纲,算是大众评价咖位的主要参考之一。只要表现得好,就算没了热搜,也能在观众中狠狠刷一波脸熟,下次再有什么场合,自然就有底气得多。
“没问题。”
钟杳倒是一点儿不在乎这个,笑笑摆手:“我就是搭戏的,本来也该男一担纲,下次再有这种类似的情况,把我往边上放放就行了。”
郑凌阳转眼高兴,抱着唱片跑过去,双手送回了钟杳怀里。
卫戈平已经猜到了钟杳就是打算和不知道客串了男十几号的经纪人挨着,压着火气瞥他一眼,没当场揭穿,挥手把人往外轰:“行了行了,都出去,我们还得干活,马上杀青了到处都忙,一个个都少来添乱……”
郑凌阳心满意足,被挨训也不生气,带着经纪人欢天喜地上了楼。
出个门就又不小心惹了个热搜,林竹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一直忙着处理公关宣传。钟杳担心他太辛苦,也正急着回去,顺势起身,告辞回了房间。
离中秋一天比一天近,月亮也开始一天天圆了。
钟杳回到门口,林竹正抱着胳膊蹲在门外,摇摇欲坠打着瞌睡。
担心是忙了一天的经纪人又有什么不舒服,钟杳快步过去,林竹却已经听出了他的脚步声,一把跳起来:“钟老师!您带房卡了吗?我那张不小心锁在屋里了……”
他忙着给公关部做心理疏导,又急着把冰淇淋月饼塞进冰箱里去,一来一回就分了神。顺手把门撞上,打了一圈电话回来,才想起房卡还在屋里插着取电。
两人回房间的时间时常岔开,钟杳还有一张备用房卡,林竹在门外等了他半个小时,手机彻底没电,索性临时就地补了个觉。
钟杳一手揽着腿麻的经纪人站稳,一手在口袋里摸索:“怎么没找助理?前台那边没人吗?”
林竹摇摇头:“都没找着,说是正好换班,让我等等……”
钟杳微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生出些疑虑。
几个高级特助是林松特意派来照顾弟弟的,酒店的服务也能达到五星级别,照理不可能出现这么低级的失误,两边一块儿出岔子,把林竹撂在门口蹲上这么久。
莫非是看着老板出国不在,就趁机消极怠工,不把家里的小少爷当回事?
看来大家族也未必就全然幸福……
钟杳摇摇头,将自己不着边际的联想尽数压下,摸出房卡刷上门禁。
门没开,倒是响起了房卡错误的提示音。
钟杳蹙眉,就着光仔细看了一眼房卡,一拍脑袋:“糟了……拿错了。”
今早动身太急,他也没多细看,随手抄了一张卡就装了口袋。
隔壁的房卡一直放在抽屉里,往常从没拿混过,今天不知哪儿出了岔子,偏偏不小心拿成了隔壁间那张麻将房的。
这个时间再去找前台,还要来回反复折腾。林竹累了一天了,钟杳捏着房卡,稍一迟疑:“不然——先在隔壁睡一宿?”
林竹:“!!”
两人已经在有屏风的双人标间睡了挺久,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隔壁房间长什么样,却还清晰地记得隔壁能躺下三四个人的大床。
……就只有一张。
林竹心跳忽然飞快,不敢张口也不舍得回绝,往他身边挪了挪,满心期望地等着他开门。
钟杳尚且没这么多联想,扶着林竹靠了墙,自己过去刷开了隔壁房门,插卡往里看了一眼:“来吧,条件还——”
他的话音一顿,胸口气流盘旋片刻,耳朵忽然有点泛红。
林竹酸麻消得差不多了,单腿蹦过去,跟往里一看,耳畔也蓦地一轰,脸上骤然泛起分明热度。
钟杳轻咳:“还——不错……”
被挪走了麻将桌的麻将房当然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麻将房。
有着打造全面多样主题风格宗旨的酒店灵活变通,充分利用现有条件,在麻将桌被挪走留下的痕迹上,摆了一捧鲜艳夺目的、气势十足的、娇嫩欲滴的……
玫瑰。
玫瑰边上是全透明的浴室,浴室里明晃晃放着偌大的精美按摩浴缸。羊毛地毯厚实柔软,精致的香薰蜡烛随处点缀,灯光暗柔空气暧昧,橱窗里还摆了两瓶用以助兴的红酒。
周到得让人一点儿都挑不出毛病。
被鲜花的浓郁香气冲得有点儿头晕,钟杳轻吸口气,扶上额角:“你……”
林竹拼命摇头:“不过敏!”
钟杳抬眸,看着经纪人同样红通通的脸颊,怔然半晌,瞳底渐渐浸过一点儿柔软的笑意。
钟杳释然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就进来吧。”
第38章
林竹蹦进屋; 迅速隐蔽地确认了床的性质和数量。
“怎么不下去找我?”钟杳开窗通风,挪开那一大捧玫瑰,让房间里浓郁的香气往外散一散; “累不累,等了多长时间?”
“就一会儿; 反正我这儿也不着急……”
林竹溜着床边躺下; 惬意地抻了个懒腰,放松着蹲得发僵的筋骨:“下面人太多了; 还不如上面清净。”
林竹尤其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 钟杳早发现了他这一点,拢拢被子上的花瓣; 也在床边坐下:“下回给我发短信,我说肚子疼; 就提前回来了。”
灯光昏暗,映得钟杳身形也朦胧温暖。
林竹被他揉了脑袋,心满意足地放松下来,兢兢业业汇报工作:“公关都从天台下来了; 我答应他们中秋发奖金; 咱们就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天星那边同意咱们的所有要求,条件是得配合他们接两个节目内的推广; 我看了看; 都是声誉不错的牌子……”
钟杳被堵采访的时候他跟老台长就在看直播; 台长恼羞成怒; 急于把他打发走以保颜面; 合作谈得尤其痛快。
林竹在十分钟内连人带合同被轰出了卫视大楼,原本准备好的让步条件一条都没能用上。
林竹出了电视台,在公关“天台好冷我好怕”的哭诉里一路狂飙,好不容易接上了堪堪脱身的钟杳。杀出重围回到剧组,这才勉强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一切都挺顺利,就只有差点儿化了又没能吃成的冰淇淋月饼命途多舛,一块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冻在了打不开门的隔壁冰箱里。
林竹有点儿遗憾,悄悄叹了口气。
还有两天才到中秋,吃月饼倒也不急于一时。林竹振作精神,正要起来收拾,却见钟杳在风衣口袋里翻了翻,竟然又摸出了个精致的小月饼,抬手递给他。
最老式的月饼,画着传统的吉祥如意,小巧得两口就能吞下去。
和那件精英范十足的风衣实在一点都不搭。
“蛋黄莲蓉的,这个口味也好吃,你尝尝……”
钟杳笑笑,替他撕开包装:“一共才十来种月饼,怕不够买,不然今天就多买些回来了。”
他说得有些含糊,林竹却依然想起了直播时候钟杳说过的那句话。
买十来年什么的……
林竹抿抿唇角,抬手接过月饼,小口小口吃着,咸蛋黄的香气混着莲子清香在口中漫开。
林竹已经挺多年都没这么好好吃过月饼了,眼睛眨了眨,轻轻弯起来:“好吃。”
钟杳眼里也显出笑意,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准林竹再来回忙活。自己利落收拾了四处散落的花瓣,惦记着林竹晚上没吃东西,又做主叫了份餐送上来。
林竹没有钟影帝干吃不胖的本事,又刚吃了月饼,原本打算饿一顿宁死不吃,终归还是挨不住钟杳影帝级别的吃播诱惑,再一次把控制体重的计划推迟到了中秋之后。
食足饭饱,窗外月亮也已经上到中天。
“好了,这回明天咱们俩可真是一块儿杀青了。”
小少爷的最后几个镜头安排在明天,钟杳的戏一推迟,两个人正好撞在了一块儿。
钟杳叫人取走餐盘,关了窗户打开空调:“早点儿睡养精神,快去洗个澡——”
他的话音忽然微妙的一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进门时就注意到了的玻璃浴室上。
钟杳:“……”
林竹:“……”
林竹自打进屋注意力就放在床上,一点儿都没注意到浴室的玻璃不光锃光瓦亮、一点儿磨砂都不带,还很明显的用了不隔音材质,没有浴帘,紧挨着厚实松软的Kingsize大床。
林竹原地石化。
钟杳并不缺这种常识,一眼就看出了酒店的所有者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揉揉额角哑然一叹,安抚地揉了揉经纪人滚烫的耳朵。
“我也有点儿累了,冲个澡就睡了,很快,也就十分钟——我洗完就先睡下,你再洗行吗?”
林竹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僵硬地咔咔咔咔点头,目送着钟杳进了浴室,整个人才悚然惊醒,热度迅速从头顶钻进衣领。
林竹矫健腾身,找到了钟杳的手机,熟练地解锁打开消消乐,背对着浴室肩背笔挺,手机平举在胸前,玩儿得规规矩矩认认真真。
钟杳在浴室里,目光扫过,忍俊轻咳,抬手打开花洒。
……
直到钟杳擦着头发换了浴袍出来,林竹还在漫无目的地扒拉着手机上的卡通小动物。
熬到钟杳收拾好东西、嘱咐他早点儿睡觉,侧身在床边躺下阖眼,林竹才一鼓作气起身,飞快溜进了浴室。
外面的空调开的有点儿凉,钟杳特意多开了一会儿暖风,整个浴室依然是暖洋洋的,水汽也被暖风蒸干了大半。
钟杳背朝浴室躺着,林竹多少松了口气,尽力放轻声音脱下衣服打开花洒,确认了水声大概能盖得过自己的声音,才终于轻轻轻轻地叹了口气。
酒店的服务周全,浴袍浴巾就在浴室里,洗发水和沐浴露也都不需要人送,钟杳洗澡的时候又没有喝口水、抽根烟,坐下打盘麻将的习惯……
林竹想了整整十分钟,居然一个能让自己借机回个头的理由都没能找到。
马上就要杀青,估计是最后一次有机会住这间房了。林竹有点儿失落,在花洒下面追着尾巴转了两圈,接了捧水扑在脸上,正要重新振作精神,目光忽然落在浴室的镜面上。
原本干了大半的玻璃隔档被水汽一沁,重新显出了隐约的痕迹。
好像……有人在这儿就着水汽乱写乱画过似的。
玻璃每天都会擦,这间房也没有别人来过。林竹实在想象不出钟杳还会在洗澡的时候在这上面写字画画,忍不住生出浓浓好奇,凑过去仔细辨认半晌,眼睛忽然睁大。
模模糊糊的“笋”字停在镜面上,笔触柔软温存,一笔一划认认真真,一点儿都看不出钟影帝平时签字时的笔走龙蛇。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是他坐在床上的位置。
林竹心跳轻快,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分明热度。
钟杳怎么……
林竹用力揉了揉脸颊,晃晃脑袋,深吸口气缓缓呼出来。
一定是追星追得太久了,滤镜太深厚。不然钟杳怎么每次做点儿什么,都能这么轻易让他脸红呢?
那一点点失落早就被冲得一干二净,林竹按着想哼歌的冲动,壮着胆子飞快地在边上一笔一划写了半天,自顾自高兴地看了一会儿,唇角悄悄抿起来。
钟杳已经躺下,等一会儿水汽一散,就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明天有人擦玻璃,也不会留下证据。
万无一失。
林竹高高兴兴地钻回热水下,抬手抹了两把脸,惬意仰头任热水迎面浇下,奔波了一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