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回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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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之转悠的他心烦,贺晨索性大手一挥让他先去李总那探探口风,自己先去查查那李总的案底。
蔡景之的确给他惹了个大麻烦,贺晨不可能一点埋怨都没有。他从不是如此高风亮节的人,但对上蔡景之那双单纯到有点傻的眸子和这孩子把他当亲哥一样的热络,他还就真的没办法撂太重的狠话。
把李总的事查的差不多也快天黑了,大概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轮廓,贺晨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七点,正赶上今天他喜欢的那家私厨的饭口,一般老板都会提前给他留出位置。他给蔡明之打了个电话,对方先是把那李总骂了个狗血淋头,贺晨及时的打断了他。
“行了,先去吃饭,之后再说,记得把你弟叫上。”
蔡明之应该是有些惊讶,愣了一会才应下来。贺晨换下刻板的西装外套,换上平日常穿的休闲装,又告诉秘书收拾一下办公室,这才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稍微有点堵车,他到店面的时候,蔡家兄弟已经到了。蔡景之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甚至撂了手里的西瓜上来给了他一个熊抱。贺晨摸了一把孩子的后脑,示意他快下来。
“我说,蔡景之,你亲哥在这呢!”
蔡明之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贺晨拉开椅子坐下,招呼服务员上菜,然后顶了蔡明之一句。
“好意思说?你这亲哥当的都不如我这假哥。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你弟。”
“嗨,我也一天忙的要死,他也不是几岁的孩子,有什么需要关心的。”
贺晨把龙虾剥好放进蔡景之的碗里,知道这蔡明之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接着聊生意上的事。蔡景之静静坐在一旁吃着饭,乖巧的像个高中生。贺晨和蔡明之立场想法有诸多不同,聊到不妥之处,两人也不顾什么身份,直接辩驳起来,蔡景之半个龙虾还叼在嘴里,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吵还是假吵,看样子想要上去拉架。贺晨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还没等说什么,不速之客就上了门。
曾启,以前华盛的财务部长,两人积怨已久,贺晨成功把他从华盛挤走以后就没再打过照面。不过看了这人的行头,现在应该也混得可以。
贺晨面子功夫一直做的不错,甚至站起身和人握了个手。
“曾哥,许久不见了。”
“是啊,许久不见,贺总还是这么光彩照人,靠卖屁股上去的,还真是懂得保养。”
贺晨不慌不忙收回手,好像他只是放了个屁,跟着顶上一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再不喜欢这张脸,也没法选择。不过曾哥倒是不会被人这么误会,看样子最近操心的比以前更多了,老了不少。”
曾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贺晨身边安安静静吃虾的少年起了身。先是和他礼貌笑笑,问了句。
“曾哥和华盛有什么生意往来么?”
“老子恨不得这辈子都和他们华盛别再沾上一点关系,生意往来,哼,屁!”
蔡景之作恍然大悟状,一拳头就招呼了上去。曾启哪里想得到刚刚还笑的礼貌阳光的少年竟然直接上手打人,愣在原地半晌,蔡景之又是一个勾拳招呼上他的下巴,曾启这才反应过来,刚想还手,就对上蔡景之一双戾气愈甚的眸子。
“你是谁的老子?说谁卖屁股?今儿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你老子!”
贺晨意外的没有伸手去拦,蔡明之也拄着下巴看戏,倒是老板胆子小的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贺晨示意他没事,孩子有分寸的时候,面色才好看了些。蔡景之拳拳到肉,却也应了贺晨的那句有分寸,店里空间狭小,却愣是一个物件都没给碰坏。
曾启一看不是对手,狠话都没撂,屁滚尿流的跑了,闹得十分难看。
蔡景之把关节捏的咔咔作响,晃动了一下脖颈,跟没事人似的坐下接着吃他碗里的虾。
贺晨看过的目光中多了些许赞赏,却也只是一晃而过。蔡景之虽然现在有了分寸,但是蛮力说到底还是不行,曾启是没胆子怎么着,要是碰见个难弄的主,说不上都得进局子。
蔡明之倒是挺喜欢他弟弟这种暴力执法,跟着点了根烟。
“曾启这老王八蛋就折到他这张嘴上了,满嘴喷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人缘也烂的可以,不然他当了这么久的财务部长,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交下。”
贺晨没再说什么,手里的烟也没点,他本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么一闹,直接放了筷子,后背往后一靠,捻着手里的烟若有所思。
蔡景之把自己碗里的东西解决了,抬头看了一眼贺晨,赶巧贺晨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蔡景之咧嘴一乐,抬手夹了块银鱼放到贺晨碗里,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
“晨哥,吃饭。”
贺晨把烟放到一边,像是回应蔡景之,又像是说给自己。
“好,吃饭。”
蔡景之又夹了几筷子菜放到贺晨碗里,还不忘给他放上一个金灿灿的小馒头。
“狗咬咱们,咱们总不能去咬狗。”
少年的笑容依旧像太阳一般耀眼,贺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轮到一个半大孩子开解。
他夹着那个馒头咬了一口,跟瞄着他脸色的蔡景之说了句。
“看什么呢,快吃饭。”
第06章
贺晨的睚眦必报是骨子里带来的,曾启敢这么打他的脸,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这人又很是懂这商界的规则,凡事不会写在脸上,只是暗地里了解了一下曾启的小三小四,然后申请了个阿里小号,两条短信直接发到了曾启老婆的手机里。
华盛的人都知道曾启老婆是个河东狮,恐怕这孙子回家就会被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找不到始作俑者。
曾启曾经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贺晨是真的不是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但他也有一句话说错了,贺晨还真不是卖屁股上去的。他伺候老大的那几次,都是上面的那个。
“我听他们说你技术不错,让你在下面浪费了。”
这世间不管是经商还是做爱,永远都是强者掌握主动权。而卖鸡儿的和卖屁股的,在贺晨看来也没什么两样。毕竟累的是他,爽的是老大。
他很多时候还是会假模假式的唾弃一下以前的自己,但如果时光倒流让他选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现在的路。
华盛老大看上的是他的商业能力,性能力不过是辅助。
他基本掌握了李氏的货源,质检不合格这种事李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说那姓李的有强有力的后台撑着,但架不住打假记者进去暗访。
贺晨八面玲珑,自然什么领域都有几个熟人。
李总拿着极品海参和血燕低声下气求合作的时候,贺晨正在白日宣淫,愣是让那老淫棍在门口看了半个小时的活春宫,裤裆里的那根棍就差戳爆那没品的西装裤。
后来对方用高出市场价百分之二的价格和华盛定了五百万的订单,贺晨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白浊,伸手和李总握住,依旧笑的十分礼貌。
“以后华盛还得仰仗您啊,李总。”
他镜片后的眼睛里不仅没有笑意,反而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刃。
李总擦着汗,点头哈腰的走了。
贺晨看了他带来的那几样高级补品,叫住了刚伺候他的那个小孩。
“你拿回去吃吧,我不吃这种东西。”
其实他本不想闹得这么难看,毕竟狗急还跳墙,和李氏为敌没什么好处。如果不是蔡景之搞砸了那个单,他还是秉承以和为贵的。
想到蔡景之,他才意识到离上次吃饭已经过去了两周,蔡景之似乎忙于训练和比赛,最近也没有怎么联系他,甚至连朋友圈都发的少了。
贺晨这人薄情,闲的时候宁愿宅在家里看几个老电影也不爱与人交往。连蔡明之这个老铁都是因为在车轮子底下救过他一命才交下来的,也因此他十分纵容蔡明之,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蔡景之那张脸总是在他脑子里出现,他简单把这种感觉概括为想念,
贺晨从来都是一个行动主义,他直接给蔡明之打了个电话。跟蔡明之他甚至懒得寒暄,直奔主题。
“你弟呢?最近怎么这么消停。”
蔡明之突然心虚的笑了几声。
“学校忙吧,你也知道他是警校,不请假都不能出门的,封闭式教学。”
贺晨一听就知道里面有猫腻,蔡明之从来不会这么多话,多说多错。
“别扯淡,到底怎么回事。”
蔡明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告诉贺晨。
“我上次领他去谈生意,有个老流氓吃了他的鸡儿。”
贺晨直接按了挂断,转头就打给了蔡景之。好久那边才接起来,应该是在训练场,蔡景之嗓子有点哑,刚叫了一声晨哥,就咳了好几声。
“怎么弄的,感冒了?”
“嗯,冷热交替的,感冒了。”
“今天有时间么,出来吃个饭。”
贺晨没提蔡明之说的事,他知道现在他提就是对蔡景之的二次伤害。对方沉吟了一会,还是拒绝了他。
“晨哥,我今天有事,改天吧。”
“就今天,不行我去跟你教官请假。”
蔡景之又沉默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那六点半吧,我训练得那个时候结束。”
挂了电话贺晨心里堵的很,正赶上蔡明之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接起来就给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他妈想赚钱想疯了,连你弟弟都不放过?那可是你亲弟弟,蔡明之,手足之情在你这就是个屁?你有没有人性。”
蔡明之突然乐了。
“老贺,你好意思跟我谈人性?全世界就你最没人性。”
贺晨没再理他,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他定了一家川菜馆,蔡景之喜欢吃辣。这家川菜不是一般的正宗,老板和他很熟,也不用等位。
他开着保时捷到蔡景之校门口,引来了一众艳羡的目光。贺晨早就习惯了成为人群焦点,百无聊赖的点了根烟,刚放下车窗就看到了蔡景之和他女朋友在拉拉扯扯。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蔡景之一直低着头,显然是在拒绝。他进了车的时候,小姑娘还在哭,贺晨把烟掐了,转头问了一句。
“没事啊?那姑娘。”
蔡景之神色恹恹,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贺晨在心里把蔡明之骂了个遍,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蔡景之一直没说话,这要是放在以前,早就一五一十的把他的吃喝拉撒都汇报给贺晨了,看样子受的创伤还真是不小。
上了菜以后蔡景之明显也不在状态,贺晨定的是个雅间,门一关倒也清净。贺晨直接放下了筷子。
“裤子脱了我看看。”
蔡景之猛的抬起头,嘴唇发白,拽着皮带往后退了一步,贺晨不耐的皱起了眉。
“快点,让我看看,你走路都不对劲,伤了吧。”
少年红着脸脱下了裤子,性器顶端明显有些红肿。贺晨骂了句脏话,从兜里拿出了一管药膏。蔡明之当时一说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口了一次那么简单,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药膏备用,还真派上了用场。
订的雅间是榻榻米一样的陈设,贺晨往蔡景之身边凑了凑,打开了那管药膏。
“别动。”
蔡景之红着脸看他,原本小豹子一样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怪可怜的的。
第07章
贺晨把药膏涂在手上,小心的攥住蔡景之的小兄弟摩挲着,动作十分轻柔。蔡景之臊红了脸,却也不好往后退,气氛一时有些暧昧的尴尬。但贺晨的表情却正经的像是按摩的是对方的脚,褪去了以往的八面玲珑,他低着眉的温柔样子实在是好看。蔡景之居然鬼使神差的朝人发顶伸出了手,还没触碰到头发,贺晨就应了声。
“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
蔡景之尴尬的收回了手,坚定了摇了摇头。
贺晨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拿过一边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把领带松开喘了口气。
“后面没被碰吧。”
蔡景之摇了摇头,贺晨好像松了口气一样递给了对方一杯米酒。
“你以往不是挺能打的么?怎么让人欺负成这个德行。”
“我哥说,我吃他的用他的,还不给他创造价值,那最好别搞砸他生意。”
贺晨从蔡景之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甚至多了一点寄人篱下的心酸。
“以后该打就打,真打出事跟我说。”
少年突然乐了,一排洁白的小牙,特别好看。
“晨哥,你之前还说让我别总动手,现在又说让我打人。”
“没被实质性欺负的时候,自然可以不诉诸于暴力。人家都快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还想给他递纸?”
贺晨给他夹了一块鸭血,像是训斥自己儿子。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怕让贺晨担心,这一顿饭下来,蔡景之好像心情好了不少。
正值半夜十一点,贺晨想起来今天是华盛的烟花大会。
他们股东里有个日本人,却完全没有日本人的严谨和认真,反而是个浪漫主义爱好者。从不管生意上的事,倒是总爱搞一些幺蛾子。贺晨以往是从不参加这些的,他宁愿去找炮友做个爱或者在家里看个电影喝顿酒。
“华盛有个烟花大会,你有兴趣么?”
刚说完贺晨就后悔了。蔡景之是个半大小子,还是个妥妥的直男。用这个哄文艺小青年和小姑娘还行,估计在蔡景之这也就是听个响。
谁想到无心插柳,蔡景之眼睛都亮了。
“好啊!我最喜欢看烟花了,小时候在乡下就总买那种小的烟花,但是看着总觉得不爽,这回有眼福了。”
贺晨心道到底是小孩子,好骗,还好哄。
华盛特意把中山公园租了下来,还没到时间,周遭已经挤满了人。姑娘们皆穿着浴衣,倒是漂亮光景。也有一些领着男伴来的,一言不合张嘴就啃。蔡景之好像很有兴趣,拽着贺晨的胳膊傻笑,什么都要问上两句。
贺晨对这个是完全没兴致的,也只是随口附和,心里想着的是他的那几笔生意。
两人挤到了人工湖旁边,蔡景之席地而坐。双手拄着身下的草地,仰着脸望天。好像是说给贺晨,也像是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