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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长恨歌之梦断凤凰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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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灰宽袖锦袍者,萧顶添;宝蓝内侍服色者,徐佳。
第三阙  研影入江流(2)
距离虽是遥远,亦可看出萧顶添怒气正盛,而徐佳也是丝毫不让,不知何事而起争论。萧顶添转身欲走,徐佳跪倒在地,满脸悲戚,萧顶添无奈之下将他搀扶起来。徐佳顺势抱住萧顶添,激烈相拥,吻上他的唇……
  绫子惊呼一声,立即转身捂着脸庞。宁歌惊愕地望着,旋即轻哼一声,心中顿时雪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徐佳胆敢擅闯昭阳殿,怪不得徐佳会在她刚刚入主昭阳殿时便前来挑衅,只因徐佳是萧顶添的男宠。
  萧顶添竟有断袖之好!
  怪不得他在玄武门望见鸾驾之后便转身离去,怪不得他在昭阳殿首次面对自己时无动于衷,怪不得他在国宴上微笑淡淡浮光掠影。在他心中,皇后,只是两国修好之桥梁,只是大萧朝廷与中宫之需,更是一件华贵而寂寞的摆设。
  而华太后安排的此次联姻,让她差点儿成为一个断袖帝王的皇后,独守空帷,一生付之流水。
  “公主,你怎么了?”绫子关切地问。
  “无碍,走吧。”宁歌回神,方才发现自己牙关咬紧,手足冰凉。
  母后,你早知道萧顶添癖好龙阳,才决定放手一搏,搏回潇江以南半壁江山,是不是?如今,我安然无虞,仍然是北宁尊贵娇宠的湘君公主,可是,你把我搁在你心里了吗?在统一大业面前,我就是可以牺牲的吗?
  夜幕低垂,宁歌走向江岸,脸上笑意盈盈,心中万分凄怆。
  正要登船,却听见一声叫唤,宁歌转身一瞧,竟是徐佳。徐佳欠身恭敬道:“湘君公主,陛下有请过船一叙。”
  宁歌见他脸色平静,掩饰得极好,与之前的卑劣行径大相径庭,警惕地问道:“陛下有何要事?”
  徐佳温和笑道:“陛下并未讲明。”
  宁歌注意到绫子的暗示,冷道:“我乏了,请陛下到岸边。”
  徐佳躬身退下。片刻之后,萧顶添走出船舱,向江岸走来,看见宁歌临岸站立,长发飘扬,广袂当风,天地间昏昏然、暗渺渺,天幕上星光流转,她的妍影逸洒似仙、窈窕出水、绰约称风。
  他情不自禁地有些目眩,站到她身侧,低低唤了一声。
  宁歌并不回身,淡淡地问:“陛下有何要事?”
  萧顶添遥望天际,璀璨星光忽明忽暗,一瞬光芒万丈一瞬黯淡颓然,正如此时此刻的自己。他克制着心头涌动的怆然,温言道:“此次南下北上,公主舟马劳顿,千万保重!”
  宁歌转身冷淡道:“若陛下无甚要事,我先回船。”
  若说对他还有些许特殊之念,便是多年前在素州的偶然邂逅。因此,她保下他的性命,为他结束那场杀戮……或许母后也会留他一命。然而,国宴上她只是不想他看着自己的属臣一个个命丧。方才终于看清他的真实面目,除了惊讶,便无其他想法,只因,他对于她,无关紧要。
  萧顶添见她欲走,急道:“此处临风,到船舱歇歇,可好?”
  宁歌漫步而去,朝着站在不远处的绫子微使眼色,“不必,陛下请便。”
  恰此时,徐佳疾步上前,朝自己冲来,宝蓝袍服旁闪动着雪亮的光芒,直直刺入她的双眼……她不由自主地一悚,夺步急奔,却抢不过徐佳神速的手臂,刹那间,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绫子尖声喊道:“公主……”
  徐佳牢牢制住犹自挣扎的宁歌,嗓音冰冷,“若公主不配合,休怪我手下无情。”他拽住她往一艘小船走去,“陛下,走!”
  虽是不畏抵在喉间的匕首,后背心仍是渗出冷汗,宁歌被拖拽着踏上小船,回首望向江岸,北宁将士潮水般涌来,火把熊熊燃烧,火光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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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阙  研影入江流(3)
只见华一波神色大变,而杨策脸色平静,瞧不出是焦急还是欣喜。宁歌微勾唇角,一抹冷笑乍现,“你想救出陛下逃往江南,何须挟持我?”
  “闭嘴!”徐佳硬声道,一边催促船夫划船。
  “只要公主配合,我们不会伤你。”萧顶添站在徐佳身侧,颤抖的嗓音泄露他内心的慌乱。
  “我可以帮你们。”宁歌语声悠然,看见江岸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怎么帮?”徐佳迟疑地问道。
  “徐佳,你胆敢伤她,我绝不饶你。”华一波站在江岸上怒不可遏地喊道,目光森森。
  “陛下弃数十官员而去,让人心寒。华太后将会如何相待,想必你早已心中有数。如此一国之主,天下人将会如何看待?史官又将如何记下这一笔?”杨策从容不迫地喊道。
  “陛下,勿听杨策那逆贼之言。”徐佳气愤道,翻转着冰冷的刀锋,“公主倒是生死不惧,不愧是华太后那*的女儿。若是陛下和我安全逃离,公主便可安然无恙,否则……”
  “否则如何?”宁歌嗤笑道,听此“*”之语,不由得怒火上升,那刀锋的芒色映进她的眼里,寒了她的眸色,“只需片刻,这艘小船就会被北宁将士重重包围,你有十全把握救出陛下吗?若陛下因你而丧命潇江,你便是千古罪人。”
  数只小船已经追赶而来,当先者便是华一波与杨策。萧顶添长叹一声,推着徐佳急道:“徐佳,你快走,朕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徐佳坚决道:“陛下不走,小的自当生死与共。”
  竟是一个痴心人!宁歌眨眸冷笑,看见杨策拉弓搭箭,箭镞朝着自己的方向笔直地破空而来。趁着身旁两个男子争执之际,她奋力一挣,推开徐佳,弯身往前奔去……却被徐佳拦腰抱住,她拼力挣扎,争执撕扯之下,小船剧烈摇晃起来,两人跌入江里。
  萧顶添趴在船沿,看着黑沉沉的江水,嘶声喊道:“徐佳,公主……徐佳……”
  船只已经靠近,华一波惶恐地扯住杨策,“公主掉入江里了,如何是好……”
  杨策不发一言,迅捷地脱下外袍,纵身一跃,没入深不见底的潇江。杨策近身侍卫见此,纷纷跃入江中。
  华一波呆了片刻,指挥部下押着萧顶添上岸,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沉寂漆黑的水面……若是公主有何不测,如何向华太后交代?
  平静的江面顿起喧嚣,几个侍卫拖着徐佳爬上一艘小船。华一波定睛看去,但见杨策一臂搂着宁歌,一臂划水游过来,靠到近前,他赶紧将昏迷的宁歌拖上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脸蛋,“公主,公主,别吓我,公主醒醒……”
  宁歌全身湿透,脸色惨白,嘴唇干涩而死白,双眸紧闭,仿佛死去多时的尸身,冰冷骇人。华一波拨开她额上的乱发,惊骇地嘶喊着:“公主……公主……”
  杨策强硬地抱过宁歌,将她放平,镇定地在她的腹部按着,一下又一下地按着……
  华一波惊恐地问道:“你干什么?你怎能如此?”
  杨策低吼一声:“若你不想她死,立即将船靠岸,快点!”
  华一波震慑于他威严的语气与沉重的脸色,心急之下竭力划着船,将船靠岸。他看到宁歌哇地张开嘴,吐出体内积压的水,不由得大喜,然而,她的双眼只是睁了一下,便又疲惫地合上。
  杨策抱起宁歌,登上江岸,疾速奔向大船,沉声吩咐道:“吩咐下去,生火,备好一身干净衣裳。”
  紧张地等在江岸的绫子赶紧道:“小的去生火。”
第三阙  研影入江流(4)
洛夫人欣喜得泪光闪烁,跟在杨策后面,“我会备好衣裳。”
  洛夫人、绫子和三个宫女一阵忙碌,帮公主更衣之后,唤太医入舱。船舱外,华一波紧张地踱来踱去,半个时辰有如一载那么漫长,这时,他看见随行南下的太医踱步出来,忙问道:“卢大人,公主如何?有大碍吗?”
  卢大人笑道:“目前无碍,若公主安然度过今晚,便可放心。”
  华一波震惊道:“安然度过今晚?这是为何?莫非,公主将有性命之忧?”
  杨策缓步而来,侃侃而语:“卢大人的意思是,落水者,皆伴有高烧、风寒之症状,若今晚公主不烧、不寒,或无其他异状,明日便可痊愈。”
  卢大人笑道:“杨将军所言甚是。若非杨将军先前挤出公主腹中积水,下官怕是无力回天。华将军,公主尚处昏迷,不宜打扰,我先去煎药。”
  两人看着太医退出大船,相视一笑。华一波拍拍他的肩膀,脸色稍敬,“若非你出手相救,我将万死不足以谢罪,华某在此谢过。”
  杨策阻止他的谢礼,笑声朗朗,“华将军见外了,保护公主,也是杨某之责。若公主有何不测,华将军难以交代,杨某与众多南萧官员更是无法脱离干系。”
  只是,方才他看得分明:华一波在小船上搂着昏迷的公主之时,其慌乱之神色、哀恸之眼神,不是一个臣子该有的,也不是一个表哥对表妹的疼惜与呵护,而是……是什么?或许,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独有情怀!
  “公主,多用些吧,可是不合口味?”绫子端着玉碗,殷勤地问。
  “拿下去吧。”宁歌语气淡淡,神色倦怠。
  “来人,撤下去。”绫子朝外喊道。依公主的性子,若是多加劝慰,只会招致公主的不悦。她调好大枕,让公主躺得更舒适一些,“公主,卢大人说,公主的身子已是无碍,后日即可北上。”
  宁歌一愣:后日北上?想想也是,定是华一波忧心她的身子,才下令休整两日。可是,她觉得昨晚的落水无甚影响,只像是经历了一场纯净而冗长的睡眠,长得她全身发软、手足僵硬。若非洛姨坚决不让她下床,她早就外出走动走动了。
  她记得自己与徐佳双双落水,起初徐佳似乎想救自己,拉了一把,接着便撒手,任凭她沉入江底;冰寒的江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压迫着胸口,涌入口鼻,令她无力挣扎……越沉越深,越深越晕眩,最终,浓重的黑暗将她淹没……
  她微眨双眸,徐徐问道:“绫子,我落水时,你在岸上吗?”
  绫子回道:“小的和洛夫人都在岸上,公主落水,洛夫人几乎昏厥过去。华将军不识水性,急得手足无措,幸而杨将军深谙水性,眼见公主掉入江中,不由分说地跃入江中救公主。后来,小的听说,杨将军用一种奇妙的法子把公主腹中的积水挤出来,否则,公主……”
  宁歌的眉心无端轻拢,“否则我便会丧命,是吗?”未及绫子回应,她下床披衣,整着容装,“陪我到外面走走。”
  原想公主会对杨将军的奇妙法子惊奇不已,绫子却瞧不出公主是何神色,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公主,洛夫人定会责骂小的……”
  宁歌跨出船舱,突然顿住步履,“那你宁愿我责骂你,还是洛夫人责骂你?”
  绫子扬起娇俏笑脸,“小的真是命苦呀,洛夫人不好交代,公主更是难伺候呢!”
  宁歌笑着摇头,来到船首。
  极目远眺,远处青峰缥缈,江面广阔,气象万千,潇江浩浩荡荡从西而来,逶迤如练,奔腾如龙;正午之阳当空高悬,漫天辉彩,煌煌琉璃,洒落江面,泼金洒银似的,一江流金。
第三阙  研影入江流(5)
杨策深谙水性,亦深谙水战;驻守潇江六七载,他极为熟悉潇江各个险要之处。若以北宁骁勇骑兵开拔潇江北岸,犹如以卵击石。近些年,华太后经略潇江北岸,加紧训练水师,却仍是无法抗衡杨策之师。
  江风猎猎,掠起长发飘荡,双眸亦眯了起来。江水滔滔,滚滚东流,隔了一条大江天堑,便是水火不容的北宁与南萧。二十年前,宁歌的父皇御驾亲征,一路南下,二十万大军势如破竹,连续攻下六七座城,却受阻于潇江,只能黯然撤兵。
  父皇志在统一南北,母后亦是,然而,母后选择了一种取巧的策略:联合杨策,以联姻之名,彻底颠覆南萧国之根本。
  思及此,宁歌感慨万千,不知该称颂母后之英明,还是感喟母后之胆略!
  绫子站在公主身侧,瞧着她神色静若平湖、眼若深潭,不知想些什么,自也不敢出声打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趋近,绫子拉拉公主的衣角,轻声道:“公主,有人来了。”
  宁歌轻轻颔首,适时,响起一道暗沉的声音:“公主怎么不多多歇息?江风冷凉,公主不应站在这里。”
  宁歌回身,面颊上无波无澜,“杨将军所言极是,绫子,该回去了。”
  杨策晓得她不欲与自己多言,便侧身让避,悠然出声:“我朝陛下不肯进膳,求见公主。”
  宁歌本已越过他,听此只能硬生生地顿住,余光瞥见他的黑袍下摆被江风吹得摆荡,映上耀目金光,那淡黄织绣更显璀璨。她侧对着他,随口问道:“徐佳如何处置?”
  杨策赞赏她心思机敏,应道:“华将军将其严密看管,欲断其手足,交由华太后处置。”
  宁歌心里一颤,“绫子,请华将军到船舱。”绫子应声而去,她正要迈步,又听杨策沉声道:“我朝陛下求见公主。”
  宁歌含笑反问,语声绵软,“杨将军,你已叛国投敌,萧顶添还是你的陛下么?”
  杨策自然听出此言的讥诮,朗声从容道:“公主与华将军尚在潇江北岸,杨某尚未觐见华太后,陛下当然还是杨某的陛下。”
  威胁么?昭阳殿已威胁过一次,此时仍是这低劣伎俩,好一个铁血将军!宁歌心里冷笑,面上却抹上轻讽之色,“请转告贵朝陛下,徐佳不会死,更不会断手断足。”
  徐佳痴心不改、忠心为主,萧顶添为他求见自己,也属人之常情。两人之情虽是异于常人、悖于常礼,然,其心可表日月。
  杨策一动不动,望着江水一线的极远处,眼中闪过轻笑,“如此,陛下该安心了。杨某叛国投敌,在公主看来,是粗鄙武夫,是毒蛇猛兽,更是乱臣贼子,是不是?”
  或许,不久的将来,公主将会寻到心目中的良人。
  恍惚响起他在国宴那夜说过的话,原来,他是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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