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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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继续抚摸下去时,可忽然……那身体却好似有了反抗之意,她竟慢慢走开了,见此情景,我一下心,竟紧紧抓着那衣服,竟是不放开了,也似有不放她走的意思了。
嘴里也喃喃的说道:“姑娘,这就要走了吗?”
说着,抓着衣服的手更紧了,真应了那句‘你休想走了’
可似乎她依然没有为我停留,想走的身体,硬是要我又使了把劲,才拉住她。
可她却突然说道:“超儿,超儿,醒醒”
‘她是在叫我吗?’我想着‘可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莫非她真的喜欢我到宁愿放下女子的矜持去打听一个陌生男子的姓名,哈哈……人生得有此痴情女子,夫复何求?’
于是,手上又放足了一把劲,竟是不放了。
“超儿,超儿,你怎么了,你倒是放开为娘啊!”她焦急的说道。
‘嗯,唯娘,她的名字吗?好听,可又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虽说不愿意睁开眼睛,但还是勉强着微睁开了一下眼。
不开还好,一开,不由就是一愣,‘唯娘原来是为娘啊!’
立马有想钻洞的心了。
‘那原先,此番种种岂不是被瞧了个一清二楚!’
见此,‘索性还是不睁开的好’。
于是,我假装就是一个翻身,侧身向另一边,就这么睡着了。
静等着,看,母亲有何举动,再说。
母亲见我翻身而过,以为我马上就会醒了,可过了片刻,还是见我没有所动,心内也不由一阵焦急,颤着音说:“超儿,你怎么了,你倒是醒醒啊,不要吓坏为娘了”。
‘我也想醒啊,可你不走,那尴尬的处境我又怎么应付?’此刻心慌的我,不禁将母亲那原本是关怀之举,也蒙上了我的主观色彩认为她的举动是那么的没有必要,和让我此刻有很大的不安感。
“超儿,你怎么了?”听着母亲那关怀至极的话,不忍之心又从我心内上泛,‘不管了,还是先将她支走再说吧!’
于是,我动了动身子,支吾支吾了一两句,不怎么想让她听懂的话后,才略感吃力的说道:“娘,我渴了”。
“什么,超儿,你说什么?”母亲将我翻过来,摸了摸头后说道。
我又不得不再次重新说了一次:“娘,我渴了”。
“好,我这就去倒”果然,此刻我的话是最灵的。
只见母亲一骨碌的走到桌旁,拿起壶就往杯子里倒,可……可怜的是,壶里叮叮铃铃的滴了几滴之后,似是断流了。
壶倒是举了好一会,也没见动静,倒是母亲,却急的团团转。
见果真没有了,才似有气愤的将壶,向前一推,不稳的壶身,溜溜转转的,竟打起了圈圈,滑到桌边险些从桌上跌落下去,可壶似乎能听懂我此刻心内的想法一样,竟停在桌边,不动了,倒是惊得我,吓了一跳。
母亲端着杯子,走到眼前,怀有抱歉的说道:“我这就给你倒去,你等一下啊。”看了一会我,见我点了一下头后,才走开了。
而我也不禁的由原先的,不想尴尬的事情发生,没来由的,就这么经受了一次母爱的洗礼,直感觉当时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与不堪。
心下,不由升起一阵内疚之感。
直拉着被子,就往头上罩去,愿它将我罩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以更好的来掩饰我此刻的心慌。
在被子里窜了几阵之后,只感觉怪闷的,索性,掀背而起,整理好衣冠,直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想‘等会,母亲回来,见我不在,该着急了’
可又想‘等会,怎么解释呢?难不成又装病来糊弄她?……那可不成’
年轻气盛的我在久思之后,还是没有收起性子,就这么给走了,将之前的所忧抛诸脑后,只为能暂时缓和一下此刻不安的自己,借外头的风光无限,车马涌动来填塞这颗忧虑的心。
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好不容易从墙头翻了出来,‘总算没有被人发现’。
才放下心中一口气。
跳下墙头,脚不由得一蹬,甩了甩发麻的腿脚,直想‘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这么一点高的墙,都能颤的脚痛,空长了一身好皮囊’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浪费占着这张家大公子的位子和家财,天天过得是一天胜似一天,身子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猛地一阵激灵,灰心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直说不该。
略有沮丧的我,但最后还是高傲的抬起了头,想着自己还是不虚的念头,就这么兴致高昂的逃避了那不堪的自己。
也就这么不无目的的沿着自家的后墙走着,直觉走了没多久,就热闹了起来,小贩们劲头冲的叫嗷着,虽有点亢奋,但却多了一些挑衅。
原来是马路正对面都摆着卖胭脂水粉的,小贩为了吸引顾客,选择了这种以喊叫的方式来推销商品,但适得其反的是,原先还各自只顾着叫各自的,一会就成了对喊,看谁的叫声更有穿透力,谁就能叫来更多的顾客,正所谓是“一浪高过一浪”,震得我是一阵耳鸣,那就更别说顾客了,谁要与他俩走得近,那还不遭得殃了,可想而知,竟是一个顾客也没有,反倒是路过此处的人都不自觉的绕开了。
惹的一个胆大的壮妇,突然一阵怒吼:“叫什么叫,回家叫去”猛眼一射,顿时惊住了众人,当然也不缺我,斜眼一瞟,暗叹‘真是有勇气的汉子’。
怯怯缩缩的往旁边一条路斜走开了,气弱的我,倒真是被霸妇的气场给轰住了,怕与她擦肩,就这么被“临幸”了,走后,直感自己庆幸。悻悻的我走过一片民居,没见过,不熟悉,接着又走过一片树林,长得高的他们是我远不如的,渺小的我只能低巴着头与小树攀比着那莫须有的且无需比较的“高度”,不免有些小肚鸡肠,强装豁达的我,大步的迈开了步子,索索兴兴地坚强的甩下了这片树林,却不想老天还真给了我一片舒心之地。
柳暗既是花明也,大方的是。
它还竟然是一大片花海,各色品种都有,除了少量认识的,大概绝大部分也只有它认识我的份了,正沉溺在这大群亮色中时,心下也不由地想到:
‘这是哪啊这寸土寸金的京师重地,怎会有人在这种这么一大山花,难不成我入了皇家园林,可这怎么这么好进呢?’心头不由得又否定了此时的这个想法,直想这可能是哪个有钱的主的私家花园吧,就此心安理得的游荡起来,虽没有蜜蜂那么勤劳的亲密着每一朵花,但也还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这片花海大致占了多大亩地,大概有多少品种,其中珍稀的花种还不少,虽然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总感觉在哪一本书上见过,有那么一点印象,这还多亏了我那老爹的功劳,要不是他拿出了吼人的功夫,兴许此刻的我还更白痴呢?虽然总是对我一副凶样,也导致了我对他的不友善,但现在想想,也亏得他,自己现在也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文化人,些许不堪莫名的就涌上心头。
不自禁的,眼睛就算是愣住了,自己也不由的慢慢蹲下了身子,到后来,索性坐在了地上,甚至干脆的,将自己真正舒心在这片绿草地中,躺在这一块天然的“绿毯子”上,伸直着自己的手脚,尽量争取着每一寸舒坦,那妙不可言的感觉,真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但唯一不适的是,自己每翻动一下身子,脖梗处总会传来一阵瘙痒感,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就这么轻轻地掠过,但又没做过多的留恋,想抓却抓不住,倒是活泼顽皮的它一瞬的又弹了起来,好像不愿让我压弯它的脊梁一样,晃动了几下之后,就在我眼前停住了,它以斜眼的姿势面对着我,耷拉着的劲须像极了一抹微微下垂的嘴弧,似是诉说着不高兴。
见此的我,不来由的一阵愁涌上心头,但也带了几分火气,大手一点的顺势将它压的更弯了,但它却回报性的给了我张得更大下拉的嘴弧,报以更强烈的怨恨。
见无趣的我,皱了两皱眉,心道:‘这不讨人喜欢的熊孩子,直扰乱我心情’。
索性生出了退意,不由得站了起来,但眼睛还是不自禁的被这大片花海吸引着,此时的我正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高傲姿态,一边览着“美色”,一边舒展着自己,就以这种痴迷的状态后退着。
可没想到,一不留神,骄傲的自己在无情的堤墙边就这么绊了一脚,精彩的后倒式狠狠地摔疼了我的脊梁骨,更可悲的是,那飞扬的马蹄险些将我踩成一滩烂泥,要不是我震天的一呼,吓着了马,再加上那灵敏的车夫及时转了方向,那……
第二章 有道是初见(2)
真的是好险,心下正自暗庆幸着,却不想那车夫一阵狂飙:“你不想活了,嫌躺着舒服?”
虽然依旧疼着,可再是好脾气的人也有震怒的时候吧!
想我摔得这么惨,还险些被他的马踩死不说,居然口气还这么大骂人,心狂的我也不甘的说道:“你长这么大眼,这么大的一个人在地上,你真瞎啊,可没见你驾车撞树”口虽冰冷的回复着他,但却做出了一副轻松模样,索性就这么躺在地上开始伸展手臂,活动筋骨起来了,不动还好,一动一阵剧痛传来,咧兹着嘴硬撑着,一时起不来了,气弱的我苦恼着这惨人的遭遇,及这么多年来的好吃懒做,看来上天还真是有一报还一报啊!
躺在地上的我斜眼撇了撇那驾依旧停在那里没有在动的马车,却只见那车夫似是愣了一愣,兴许他还在想‘一个大男人躺在地上还学上撒泼了吧!’
随他想去,可现实的是,这了无人烟的地方,等会,我怎么拖着这沉重的身体回去啊?暗叹不幸的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怎样才能让那车夫载我一程呢?’
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聪明的我倒尽显得愚蠢了,一时没想出好的办法让那刚被我臭骂的车夫能好心的载我一程。
暗叹:‘不幸’的妈还真是‘更不幸’。
眼看着车夫就要有驾车就走的架势了,心急如火的我也顾不得其他了,大声就是一呼:“啊哟,有没有好心人来帮我一下?”满怀别扭的叫喊却只换来一记冷光。
‘好,算你狠’。
见这么委屈自己都不能让他动容,于是果断采取了行动,忍着剧痛慢慢的爬将起来,颤微着身体缓缓的挪动着脚步,这么近的距离此刻怎么显得这么远,走了好大一会都还没到,心急的我,大步一跨就想靠近马车。
但往往心里想的与实际总是会有出入的,大脚一跨的后果是差点摔成一个“狗吃屎”,要不是倒下去的时候手灵活的攀扶住了马车的前驾。
心中惊的不是一下两下啊!
猛喘着气的我,头零距离的接触着马车的前驾,直叫幸运。
可更不幸的却是,后背猛的升起一股冷意,还来不及抬起头,一双大手就映入我眼中,顺手一推,我更是理所当然的又躺到了地上,来不及痛得我,立马狂怒道:“你这人是多没心啊?你刚才没见我走得困难吗?现在又把我推下马车,你难道就不怕把我摔死?”
一边骂着,一边猛揉着后背,可气人的是,他说道:“这是你找死!”
“我找死是吧?”气恼的我不禁反问道。
‘你狂啊,我这回就找死给你看’。
气不打一处来的,顺脚一踢马腹,马立刻就狂怒了起来,马蹄向上抬起,惊得我忙往一边滚去生怕就踩上我了。
可没过多久,马就冷静了下来,我也不禁感慨‘这马车夫还真不是一般人’。
正想着,忽然眼中只见那车夫跃下马车,脚步沉重的就向我走来。心内不由一慌‘肯定没好事’来不及多想,顾不着剧痛的我就是一阵狂跑,这也让我不禁感慨:这人求生的欲望还真是强啊!
可对方显然就是练家子,身手矫健不说,还足智过人,不一会就被他抓住了,耷拉着脑袋的我看来只能是任人宰割的样了,可他却没立即动手,拽着我就把我拉到了车前,出乎意料的叫了声“姑娘”。
“喂,你才姑娘呢?”冷眼一瞪,可他却装作没有看见,正暗恼这家伙不识好胆时,马车内传出了一女声:“让他进来吧”。
先是一愣,后是听那车夫喊了一声“进去”顺势推了我一把,心慌作一团的我显然是没想过这车内是有人的,更没想过是女的,更更加没想过在我做弄了她一番之后,居然还愿意放我进去。
‘难不成想暗杀我’脸不由一绿,手脚也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假模假式的故装艰难的爬着车架,慢慢磨蹭着时间,希望有人经过,给我有呼救的机会可过了一会,连自己都有点说不过去了一脸尴尬的回头望了那车夫一眼,依旧是冷眼相加。
眼见无趣,我才缓缓的转过头来,借力一爬,算是爬上去了,站起身,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却在盘算着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可似乎车夫也是等不及了,见我站在那里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还眼望三方的,一副不老实的样子,于是,大手一推就把我踉跄的给推了进去,幸好那车帘结实,为我的前倾给予了一个缓力,才没让我像狗吃屎一样的趴伏在那女子面前。
踉跄了几下后站定的我,没经那女子的许可就坐了下去,方缓了一会神,才方知不好,连忙又站了起来。
“坐吧”那女子没有看我冷冷的说道。
眼神古怪的瞧了她一会方才又坐了下来,只见她身着一席青衫,和我记忆中的那席青衫很像,但再往上看时,却是另一幅容貌,虽然生得很美,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眼迷糊糊的我正自思索着,可一明眼时,却见那女子盯着我,恍惚着的我瞬间一惊,忙把头移开,语带尴尬的说:“姑娘……我有什么好瞧的吗?”一说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头不由垂的更低了,暗想‘真是心慌的不是时候’。
可却听她回道:“那公子,我又有什么好瞧的呢?”依旧直直的看着我。
“没什么好瞧的,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愣了一会才又不好意思说道:“没别的意思,姑娘不要介意啊……我说的是我没什么好瞧的”。
补得一句显然也不好,头不由的晃了几晃,心内直骂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