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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七年之痒_桃灼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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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衡轻轻摇了摇头,对蒋绎说道:“不……没什么。”

  ☆、第五十一章

  谈衡早忘了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心里是如何苦涩的; 可他没法忘记蒋绎当时突然黯淡下来的眼睛,让他觉得心如刀割。
  蒋绎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只疲惫地说了一个字:“好。”
  那一刻,谈衡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察言观色。他觉得蒋绎这会可能不太想跟他待在同一间病房里,于是起身走了出去,想了半天,把傅秉白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蒋绎其实没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刚好跟傅秉白一起回家。蒋绎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傅秉白觉得这倒是也算正常; 毕竟昨晚的宴会和车祸都算不上什么愉快的体验。他自己半夜没睡,有点没精打采的,因此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到家之后傅秉白一头扎进自己卧室补觉; 蒋绎慢吞吞地洗澡擦药,脑子里都是昨晚的事。
  谈衡后来跟警察的对话没对蒋绎提过; 但是他想想也知道那个车祸八成不是偶然事件。至于幕后主使是什么人,蒋绎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当时谈衡可也在那一辆车上啊!
  不过是那人思虑不周也说不定,毕竟他跟谈衡闹翻也不是一两天了; 也许那人想不到他们两个会一起走吧。
  谈衡从医院离开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警局。肇事者非常小心,毛发指纹都没有留下,而且这个路段也没有监控; 线索到这里就算断掉了。这起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就没引起特别的重视,查不下去了也就先被放到了一边,毕竟还有许多更要紧的案子亟待解决。
  谈衡自己倒是隐约有个想法,谁都没说:他记得前些时候傅秉白出过一回车祸,也是跟一辆卡车撞了,那辆车当时是连车带人一起逃逸的。傅家人肯定查过,但是那起事故实在就只是像个事故而已。
  但是谈衡曾经凑巧查到过这件事,当时因为那点手里的那点线索连证据都算不上,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当天下午三点,韵安酒店。
  谈衡提早到了半个小时,点了壶茶等傅秉初。傅秉初比谈衡大不了两岁,但是老成许多。他父母过世早,年纪轻轻就能撑起傅家,实属不易。而他那个拖油瓶的弟弟没半点本事帮他分忧,不惹祸就烧高香了。谈衡私以为自己要是摊上这么个倒霉弟弟可能早就打死了事了,可傅秉初还偏把他宠得命根子似的,能连着上一个礼拜班就要夸有出息。
  傅秉初是踩着点准时到的,往谈衡对面一坐:“说吧,找我什么事。”
  谈衡不慌不忙地帮他倒了杯茶:“大哥,我想问问前些时候秉白车祸的事。”
  谈衡从小随着傅秉白叫他大哥,尽管他们俩经常话不投机地掐架。
  傅秉初倒没显得怎么意外:“昨天的事我听说了,怎么,你觉得两件事有关联?”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谈衡点点头:“有可能。”
  “只不过那个人撞秉白是深思熟虑细细筹谋过的,而昨天,他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
  傅秉初脸一沉:“阿衡,你这话讲得可有证据?”
  谈衡耸耸肩:“证据没有,不然我就先报警了。但是为什么撞了我们和秉白的车,碰巧都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而且刚好他们都先跟谈正起过冲突。
  这句话谈衡没有讲出来,不过他打开笔记本,给傅秉白看了几张图片。
  那是当时谈衡请人处理过的谈正的游戏界面,上面有他当时的聊天记录。傅秉初瞳孔骤然一缩:“这是……”
  谈衡:“秉白不玩这个游戏吧?”
  傅秉初摇摇头:“应该不玩的。阿衡,这个东西保真吗,你是哪里来的?”
  谈衡沉吟了一下:“这我先不能说,事关重大,我不好先把这捕风捉影的事告诉你。不过你放心,如果证据确凿,我肯定不会偏私。”
  谈衡这么一说,傅秉初也就猜了个大概,这个嫌疑人恐怕跟谈家是有那么点关系的。他理解地点点头:“好,我信你。可是阿衡,这不是最近的图了吧,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呢?”
  谈衡皱了下眉头:“大哥,这东西就是个儿戏,根本算不上证据,我怎么好贸然跟你讲?”
  傅秉初摇摇头:“我通常是讲道理的,可也有例外。比如秉白这件事,一个符合逻辑的猜测就够了,没有证据也不算什么,我有的是办法。”
  谈衡撞坏的那辆车还没来得及送去修,于是他照傅秉初的意思,找人把那车送到了傅家去。傅秉初亲自开了车库,引着谈衡进去:“看,这是秉白受伤的时候开的那辆车,找人来鉴定一下就好了。”
  谈衡愕然:“难道你一直怀疑……大哥,秉白知道吗?”
  傅秉初淡淡一笑:“没必要让他担心,我给他买了辆新车,他就开心得问都不问了。”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从撞击的痕迹来看,肇事车辆是同一辆车的可能性很高,有几处蛛丝马迹不吻合的,也可能是人为造成的。不过这不要紧,肇事车辆就扣在那跑不了,验过便知。谈衡跟傅秉初各自心里有了大概的盘算,默契地握了个手。
  蒋绎没心情休息,把自己收拾停当后,马不停蹄地约了孟竞知。
  孟竞知对蒋绎如此高频率的约见深感无奈,明明才给他下了剂猛药啊。说实话,他也没指望蒋世元的遗言真能让蒋绎放弃,可他起码应该消停一段时间吧。
  “什么?”
  “车祸?”
  孟竞知和周月浓几乎同时惊异地问道。
  “对。”蒋绎点点头:“我开车很小心,车也结实,所以没出什么大事。但是我每一回都能这么幸运吗?我看未必。”
  孟竞知皱起眉头,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谨慎开口:“小绎,会不会是意外?以我对谈岳的了解来看,这事不太像他的手笔。”
  谈岳老谋深算,出手从来都是一击必中。哪里会像这回似的,一看就是临时起意,没伤着人不说,还拖泥带水地给人塞了不少把柄,十分地不漂亮。
  周月浓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点点头:“是啊,而且谈衡还在那辆车上,谈岳会犯这种错误吗?”
  蒋绎缓缓摇了摇头:“那辆车非常旧,速度就起不来,而且它看着虽然不小,其实还没有我的车重。所以换句话说,它本来就撞不死人的。谈岳……是想稍微教训我一下也说不定。”
  孟竞知还是不太理解:“他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这么教训你?”
  蒋绎短促地一笑:“也许因为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也许我走了他刚好能给谈衡娶个女人,也许……是因为他发现我刚刚坑了他的公司。”
  孟竞知眼皮一跳:“你、你干了什么?”
  蒋绎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他怎么坑得谈氏捉襟见肘没能到期还钱还惹上大麻烦险些名誉受损的事说了。孟竞知和周月浓面面相觑,半晌,周月浓头痛地说道:“真是后生可畏……”
  孟竞知欲哭无泪:“我记得我老早就把谈岳□□的旧事告诉你了?蒋先生尚且折在了他手里,你怎么就敢……”
  蒋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对啊,要不然我坑他做什么?可惜我手里没有证据,不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竞知赶紧打断了他:“小绎啊,你怎么、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周月浓苦笑了一声:“蒋先生说你乖巧慎重,不必和盘托出,只须稍微透点口风,你自由分寸。可他恐怕不知道你的分寸这么……小绎,你的主意可也太大了。”
  蒋绎垂着眼帘:“我其实是很胆小,小时候我爸带我去游乐场,我连过山车和跳楼机都不太敢玩。可是……那是我爸啊。我不会杀人,但是我得想办法,把他送进监狱。”
  孟竞知倒抽了一口气:“你还想把他送进去!小绎,先生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有证据也早就湮灭了——别看我,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我说了,他去世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在他身边。”
  蒋绎有点失望,但是没有特别意外:“我知道,别担心,我有别的办法的。”
  孟竞知顿时惊悚了:“你还有别的办法!别闹,小绎,蒋先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并不是想让你给他报仇,然后搭上自己!”
  蒋绎短促地笑了笑,他站起身来,跟孟竞知和周月浓都握了握手:“谢谢你们,把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孟竞知看着蒋绎的背影,神色复杂。他最终开口叫住了他:“小绎!”
  蒋绎回头,一脸疑惑。
  孟竞知的脸被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小绎,有时间的话,回你家老宅看看吧。”
  

  ☆、第五十二章

  周月浓一直目送着蒋绎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方才收回目光。
  她一眼扫到孟竞知脸上,孟竞知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就着那个动作,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然而他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降临,孟竞知大着胆子抬起头,发现周月浓竟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这下孟竞知可慌了神; 他在盘子底下压了二百块钱,抓起包就追了出去。  
  “老婆!师妹!你先听我说!”
  孟竞知腿不长,跑得可挺快。他总算在第一个路口的拐角处截住了周月浓; 却不太敢上手拦,只一路跟着她,口中不住说道:“你先听我解释,行不行?”
  他们就这么急步走了许久; 走过了闹市区,周月浓才停下脚步; 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疯了吗?老宅的东西能给他看吗?”
  孟竞知笑着摇了摇头:“别生气啊,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孟竞知强调了许多遍,蒋世元去世前他并不在身边,所以手里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蒋绎知道; 蒋世元去世的时候在他身边的是谈衡,那么是不是说谈衡手里会有些有价值的东西呢?还有一个就是蒋家老宅,这个老宅指的不是他小时候住的B城的那栋别墅,而是蒋世元家的旧房子。蒋绎模模糊糊地记得他起码有小二十年没回去过了; 院子里的杂草估计都长得老高了,那里面会有什么呢?
  蒋绎当晚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着,他权衡了许久是去问谈衡讨要他爸的遗物还是回老宅看看,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定了张机票。一来他不想把谈衡牵扯进这件事里来,二来嘛,谈衡这么多年都没有把蒋世元的遗物交给他,要么是他爸临终前叮嘱过他,要么是他毫不知情,或者压根就没这么件东西。
  缕清楚了这其中利害关系,蒋绎觉得还是照孟竞知说的“回老宅看看”。
  蒋世元的老家在一个江南小镇上。蒋绎的祖父去世早,蒋世元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哪里,渐渐就很少回去了。特别是在长辈们相继过世后,蒋世元几乎就没有再回去过。
  蒋绎对那个旧宅子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了,他下了飞机换大巴,下午才到镇上,一路凭着印象连问再找,到晚上才算找到。那院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非常破败,院子里的杂草长了半人高,蒋绎好容易才走出一条路,总算进了屋。
  出乎意料的是,屋里可比院子干净多了。墙角结了几个小蜘蛛网,家具上只落了薄薄一层灰,大概有人每隔几月回来打扫一下。蒋绎稍微收拾出一间卧室,被褥是不能用的了,幸好他自己带了睡袋。
  孟竞知让他回老宅来看看,可是究竟要看什么,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个地方对蒋绎来说实在太陌生了,还好他也不用上班了,可以多待几天,慢慢看。
  是夜,蒋绎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尽管困倦非常,却睁着眼难以入睡。
  其实他原来很喜欢这个水乡小镇的旧宅院。
  蒋绎上一次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蒋世元还在。他喜欢这里是因为蒋世元来了这就不用去工作了,可以整天整天陪着他,还带他去放风筝捉鱼,虽然到最后也没捉着过。不过少年蒋绎是不在意的,他有大把大把的跟蒋世元相处的时间,那是最让人满足的事。
  蒋世元非常爱他,但他平时太忙了。
  只有一次,家里来了个客人,蒋世元把蒋绎丢在书房画画,自己关起门来跟那人长谈了一整天。蒋绎还记得那个房间,当时他等得不耐烦了,满院子找蒋世元,却怎么都找不到。后来天色渐暗,他从蒋绎爷爷那间老屋出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蒋绎吃了一惊,送走了客人还疾言厉色地训斥了蒋绎一顿。
  当时蒋绎光顾着委屈,几天后离开了小镇也就把这件小事抛诸脑后了。现在再想起来,蒋世元当时的态度其实很奇怪。
  小孩子只是在自家院子里转转,蒋世元完全没道理发脾气啊。
  想到这蒋绎更睡不着了,他几乎可以断定,那天来的客人带来的是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而且是不足为人道的那种。
  蒋绎当即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翻出一个手电筒,拿着去了后院。
  后院那间老屋扎眼得很,仿佛有种特立独行的威严,与整个院子格格不入。
  明明都是一脉相承的建筑风格。
  蒋绎已经推门而入,灰尘扑面而来。
  蒋绎被扑得灰头土脸,赶紧退了出去。他狼狈地呛咳了好一会,手电筒微弱的光艰难地透过灰尘,能见度不足一米。这间屋子看起来起码有个十年八年没打扫过了,许久方才尘埃落定。
  也没什么特别。古旧的家具可能值点钱,可是长年疏于保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床帷朽得还剩半幅,里面那张床……里面那张床比他想象的要窄啊。
  蒋绎在大学里修过建筑学,对空间非常敏感。视野渐渐清晰之后,他发现这个房间的实际面积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小。如果床帷没烂,蒋绎一定以为那是张很宽大的床,但是实际上,它大概也就只有一米五。
  蒋绎走过去,疑惑地敲了敲墙。
  空的。
  B城。
  “不见了?不见到哪去了!”谈衡好不容易睡个午觉,睡到一半就接到特傅秉白的电话,起床气混着猝不及防的巨大惊吓犹如一枚核弹,当场就把他炸懵了。
  傅秉白忍不住把手机拿到离耳朵两寸开外的地方,谈衡的咆哮声更大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傅秉白颇为无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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