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聂先生的恩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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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头头是道,但那天办公室里,一边被人艹干,一边被人砸钱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脑子里,童延只觉得心脏被拧成一团咸干菜,但他很快就把这股子异样压下去了。
把叶琳琅送到小区外头,童延看着女孩走远,突然出声:“哎!”
他看见叶琳琅回了头。
叶琳琅那张皓雪般的脸干净得让人嫉妒,童延说:“明天别再去那了,你好好的……”
好好的,干净地活。
可得,把他干净的那份,一块儿活下去啊……
次日,聂铮的办公室。
郑总监坐在聂铮对面:“怎么说让他回去就让他回去了呢?你不怕老聂知道去找他?”
童延离开半个月,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聂铮面前提起。
聂铮心情不怎么美妙,那天,他真是被那孩子出卖自己到底的决心震撼到了。不得不说,失望透顶。
但不管怎么样,不管他对童延是什么样的感官,童延现在还是公司的艺人。
于是聂铮用眼光直刺着郑总监的眼睛,“他不傻,还知道审时度势,而且,你是做什么的?”
半个月前,还能说是刘导那戏刚杀青。到如今,郑总监现在对童延的态度却还是不作为,不作为到什么程度?连初步的包装方案就没出。
被直接问责,郑总监笑了下,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瞟向旁边,“我这不是想再看看这孩子的秉性吗?而且,部门事儿挺多。真的,包装宣传方案我已经在拟了,三天,三天之内……”
聂铮马上打断他,“不用跟我交待时间,你要记住这是谁的本职。你以前专业水准和操守不是这样,我希望你好好反省。”
郑总监说:“可能是因为我最近身体不大好吧。总失眠,白日精神跟不上。”
聂铮扎在收益分析表上眼光顿时抬起来,“看大夫了?”
几个小时后,郑总监在楼下,同样被童延缠上了。
童延说:“现在刘导的戏快到宣传期,是我露脸的时候了,公司给我的计划呢?”
郑总监没说话,搭在写字桌上的手,食指焦躁地刮着桌面。童延一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一听这话,郑总监立刻回神,“别急,计划明天就出,”接着看了童延一会儿,“聂铮傍不住了,你没想过从了老聂?”
童延顿时挑眉竖眼,“你他妈全指着艺人自己睡上去呢?而且就算要睡我也不找老聂,我又不傻。他现在就是个空架子,要不明影帝能憋屈成现在这样?”
郑总监不说话了,这孩子还真能审时度势。可怎么就没想过,老聂或许能为你拼一把呢?
而童延气还没撒完,“那位至少还给我们补了签约金。可老聂当家那会儿,我们过的什么日子?算了,这事儿一提,我恨不得问候他祖宗。”
说到这儿,想着又不对了,“不是,什么叫我从了他?他放风声要找我?”
郑总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跟着聂铮,他不方便下手。跟着我,他照样不方便。”
童延不耐烦地问:“什么个意思?”
郑总监挑眉,“他没脸在儿子手上抢人,你不是刚问候了我祖宗吗?你真没听说过,老聂有个私生子就放在公司?”
童延一愣,“你是……聂先生他弟?”艹,全天下都是你们家人吧。
郑总监一笑,“错了,我是他哥。”
童延登时乐了,“哈哈哈……腹黑老成的是弟弟,活泼烂漫不着调的居然是哥。”
郑总监就瞧着他乐,心里头快拧出一个麻花。
乐什么乐?孩子,刘导新戏一播,你在外头一曝光,那点事就替你兜不住了,那是贴在脸上的黑料啊。一个新人这种出身是明摆着的麻烦,傍不上够大的庄家,单纯是老板,人家就不会选择在你身上投资,毕竟,可以捧的苗子多了去了。
郑总监暗叹一口气,算了,事情都到这地步了,能怎么样。到时候聂铮知道了要还是公事公办,他就自掏腰包捧吧。妈的!肉疼。
可转机就发生在这天晚上。
刘导大概是昨天还算痛快,这一晚,设宴还席,地点依然定在锦园。
童延当然也在受邀之列,晚上,走进大厅时听见里面的钢琴声立刻就无奈上了。
过去,一手揣裤兜在钢琴边上站定,等最后一个音落下,要笑不笑地瞧着叶琳琅,“你就不能换到白天体验人生?”
叶琳琅说:“可我跟这儿经理说好弹一个月。”
服!傻白甜脑子里就一根筋。
童延刚要开口,女孩的手突然抬起,飞快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入口丝丝缕缕的甜,还犯着些苦味,是块巧克力。
味道不赖,童延闭着嘴慢慢嚼起来的时候压下了眉头,叶琳琅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
还没等他嚼完,女孩目光落到他身后,“欸?昨天那人。”
童延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了昨晚上豪车里的公子哥。
公子哥胳膊被一妖艳的女人挽着,也在朝他们这边望。
童延把东西吞下去,用手背抹了下嘴,“你认识?”
叶琳琅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那厮看着就不像正经人,想着公子哥是带了女伴来的,童延没太当一回事。还有,这会所应该也不是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因此,跟叶琳琅交待几句,童延就进去了。这时的他完全想不到,有些人的猖狂程度永远都超出人的意料。
可能是昨天大家都喝得不少,这晚上刘导做东的宴,在场十来位端杯换盏的兴致不高,于是比昨天散得早了些。
童延离开时落到了后头,接着干脆用了下包房里的洗手间,再出来时人已经走了个干净。
这次他路过大厅时,果真没看见叶琳琅。想着傻白甜终于听话了,童延出门时心情还不错。
但脚刚踏下门廊,他就愣了。
不远处,路灯下,昨晚的豪车就停在那,一群穿得人魔狗样的富二代围在一边起哄。
豪车公子哥肩上扛着个长头发女孩正朝车门的方向去,女孩哭喊嘶叫声响彻夜空。
叶琳琅。
可尽管这帮子混账闹得这么不像样,会所的保安依然在门廊下,只当没看见。
童延就眼见着叶琳琅被混账扛着离车越来越近。索性把眼睛转开装瞎,将晚上人家递给他的一支烟叼嘴里,两手往裤兜一揣,朝另一个方向晃荡着走。
昨天就让傻白甜不要来了,叶琳琅今儿还是自己往这不该来的地方撞,出事怪不上他。
他怎么管,拿什么管,这会所老板都不敢惹的人,是他这穷小子能惹的?他去了也是送死,他家还有两口人要养。
可是,没走出两步,童延突然把烟用力撇到地上,朝着那伙牛鬼蛇神的方向箭一样地冲过去。
娘的,管了又怎么着?
哭叫声像是一把利爪,一下下刮了心上。童延就带着一脑门子的热血,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直冲到公子哥面前,站定。
在一群,比他强大许多倍的男人面前站定。
他把车门拦着身后,用力捏了几下拳头,还很痞都笑了下。
“喂,哥们儿,昨晚的事是咱俩的事,你把她放下来。有种就别为难小姑娘。”
“童延——”叶琳琅还在哭。
公子哥在起哄声中讽笑着说:“你是哪根葱。”
但女孩终究是被扔到了地上。
就从这一刻开始,拳脚相加。童延拿出浑身的狠劲跟公子哥互博,可是一个对一群,巨大的力量悬殊,最终车门打开后,被拖上去的是他。
叶琳琅哭成了个泪人,被人拉扯着甩到车后,几辆跑车呼啸而去。
女孩披头散发,踉跄着爬起来,浑身无所适从地像是抽筋似的,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手里,报警。
“你说的车在哪个路段,车牌号多少。”
车牌号是多少!?
叶琳琅朝门廊冲过去,拉住刚到门口巡视的经理的衣袖,尖叫出声,“给我看监控,刚才是谁的车?”
可经理掀开她的手:“我们这没监控。”
女孩细瘦的手臂紧紧拽住经理的衣领,疯了似的哭嚎,“你们知道,一定知道!你不说我告你们到死,这儿告不成,我就去上面!”
经理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挣,“小叶,你别找我,那些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
绝望,真是绝望!可就在她绝望之际,几个男人从大厅走出来。
被围在中间的两个男人,都是高大挺拔,西装革履。但其中一位,面部轮廓相当深邃,有一双灰蓝的眼。
叶琳琅像是看到黑暗中最后的一束光,跌撞着扑过去,被旁边人挡了下,还是抓住男人的手臂死死不放,“你是不是聂铮先生,云星的聂铮?刚才你们公司一个艺人……”
聂铮扫一眼保安和经理躲闪的眼色,又看看哭得一脸狼藉,几乎吐词不清的女孩,一个眼色止住要拉开女孩的人,“我是,你慢慢说。什么艺人?”
叶琳琅哭得气都喘不上来,“童延,你们公司有个叫童延的艺人,刚才救我,被几辆车抓走了……”
聂铮眼色微动,“你说谁?”
“他叫童延……我不骗你,真是你们公司的艺人……”
聂铮只跟那经理计较,“谁动的手?”
经理不敢出声,畏畏缩缩地朝聂铮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
聂铮还有什么不明白,头侧过去,“这可跟上次不一样。”
男人掏出手机,冷冷笑下,“今年真是出妖怪了。”
半个小时后,疾驰的救护车上。
聂铮已经脱掉西装,衬衣的袖子一直卷到手肘,坐在低矮的长条凳上,胳膊搭在膝盖。
女孩就坐在他旁边,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对面担架床上的人,强忍着没哭,只是时不时抽噎一下。
聂铮也朝担架床看着:童延悄无声息地躺在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侧脸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应该没有危及性命的伤,但伤得也绝不算轻。
聂铮已经知道事情原委,突然出声:“你是他的,女朋友?”
叶琳琅哑着嗓子说:“不是,他就把我当同学。”
聂铮心里滋味很是难言,深深望着童延那张找不着几块好皮的脸。
为什么?不是一直心思全在取巧钻营,唯利是图?
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小人?
可真小人怎么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为了别人奋不顾身,做这种很可能,有去无回的事。
第26章 小兽
童延被送进医院时就醒了,右边膝盖疼得钻心。
疼得他直犯恶心,像是整条右腿都废了似的。当然,身上疼的不止这一处,比如左脸的火烧火燎,放在腿疼面前也就不值一提了。
这他妈真是,壮烈过头了。
头顶天花板一格一格被抛在脑后,听见有人在说话,眼珠子转向声音的方向,男人穿着浅蓝衬衣的坚实身体跟担架床一起快速往前,“现在去影像科?”
聂铮。
劫后余生,居然是被聂铮救回来的。
“是,如果确认有骨折,得尽快安排手术。”
听见手术两个字,童延立刻伸手去抓男人的衣袖,没抓着。
但聂铮头很快侧过来,眉蹙着,神色似有些焦灼,“你怎么样?”
像是以前的不愉快全没发生过。
男人身后,印着“影像科”三个字的标识牌一晃而过。
童延吃力地说:“做手术我自己签字自己负责,我卡里有钱,先别通知我家里人。”
没人责问他这要求是不是合理,聂铮眼神异常幽深,“不用担心钱的事。”
不幸中万幸,童延腿没真的骨折,只是骨裂,不用手术。
即使不用手术,打石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明明担心自己脸上的伤会落下疤痕也顾不得了,这真是一个无比混乱的夜晚,被疼痛折磨的焦躁和混沌中,童延只觉得自己听到了许多人说话,去了许多地方,最后到了病房,冰凉的针头刺入他的皮肤。
没多久,腿终于没那么疼了,睡意沉沉袭来,他意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顶灯苍白的光。
等童延睡着,叶琳琅也被家长带走了,聂铮自己在床边的靠背椅上坐了下来。
他向床头望去,童延这次睡得很实,那张漂亮得有些张狂的脸上伤痕遍布,但人却是从未有过的安静,看上去就像只受伤后才收起利爪獠牙,不得不困在洞里休息的小兽。
聂铮想起第一次见到童延,也是在医院,他丢了钱包,童延还给他,算是结了善缘。这善缘他接了,然后差人把答谢礼送过去,接着换来了满满的算计。
是的,那时候连他都低估了这孩子,毕竟,他没想到自己的助理有胆跟外人通消息。
他跟童延那几次见面,对这孩子看法其实不错,所以一直才不加防备,后来的事,证明不防备才是大错特错。
游艇那一晚,他喝了不该喝的东西,神志不清时,童延出现在他面前。那时,就算知道夜店表演的事,童延骗了自己,他对这孩子犹存怜惜。身体欲望如火如荼,他是个GAY,童延是个男孩,才十八岁的男孩,他怕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也唾弃随意发泄欲火,于是让童延出去。
那时候他脑子已经相当不清楚,药物所致,他就像只是饿了许久的狮子,童延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块伸手就能用以饱腹的肉。
但童延可怜巴巴地对他说,“别赶我走,我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出去就完了。”
他还残存一丝理智,外面那种场面,这孩子出去怕是就被毁了,于是,他决定自己出去。
而后发生的事就是一团乱麻,他最后能记得是童延坐上来,坐实了他的失德,是的,他没推就是失德。接着第二天扯开的真相,童延一直处心积虑谋算,终于等到这个趁人之危的机会,用他的失德换自己的前程。
没有人经受这样的欺骗会不愤怒,他怒到极点时是真想让童延从此在圈里查无此人。但能让人得逞,终究是他没控制住,于是他决定给童延几天教训就放人一马,等风头过去,他们就此各不相干。
后来又牵扯出他家里那些事,算是最后一次如他母亲的意,他自己把童延收下了。这是用人,用人就得给好处,于是童延得到的第一笔签约金比别人的多。
他知道童延想要什么,之后资源上的方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