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聂先生的恩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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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童延有东风可借,更应该明白抓住机会强大自己多么重要,现在固然有他在,但他要是不在了呢?
这一番话过去,童延陷入思索中,但所想跟聂铮引导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个软饭男是个消费品,当时他爬聂铮的床,也就是拿自己当了个完全的消费品。
这特么就真是蠢到一定程度了,不怪聂铮总说他顾头不顾尾,就连抱大腿他都没找到正确的姿势:
他除了一张脸,连一部拿得出手的戏都没有,却直接找上聂铮准备沾甜头。
圈里其他睡上去的人是怎么睡的?从副导演和各种剧组相关人员开始睡起,几年过去给自己睡出点实绩,再捧着实绩爬大金主的床找投资。
当然,像明煊那样的也不是没有,但几率跟中彩票差不多,指着明天中彩票吃饭,这特么算不算脑残?
不过他也算是中了彩票,到如今这个地步,聂铮居然还肯拉他一把。
不对,最开始,他还是把自己硬塞到聂铮床上的。
童延心里拧巴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问,“追车男跟陈小姐结婚算是交易,那要是,他还强卖呢?”
聂铮一愣,到这个时候才明白童延想到了哪。
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他也不想再提,于是严肃地说:“没有假设。”
同时,门口传来侍者的声音,“秦先生。”
童延闻声转头,见传说中本城最不能得罪的男人之一已经跨出了阳台,他立刻站了起来。聂铮只是用眼神迎人,坐着没动。
秦佑气质非常优雅,但气场冷得彻骨,略微点头示意他坐下,自己在侍者拉开的椅子上稳稳落座。接着,顺嘴就接了他刚才的话:
“强卖的,就让他一辈子出不了头,给人看看交易是什么规矩。”
一辈子出不了头……
童延后怕得一头冷汗,屁股落回去险些没坐稳,“……!?”你牛逼!
聂先生用手掌扶住额头,莫名地有些尴尬。
秦佑甩掉一群人亲自上楼找聂铮,明显是有正事,有些事不方便当着童延的面谈。
又在原处坐了半个钟头,吃了点东西,夜色渐沉。
聂铮吩咐人去叫宴会主人的助理,趁秦佑接电话,又对童延说:“待会儿你先跟人去住处,好好泡个澡。”
这是聂铮今天带童延来的另一个原因,童延腿还在恢复中,泡温泉益处良多。
他们下车就来了酒会,住处还没去看过,不过聂铮早跟主人说过要两栋屋。专程叫宴会主人的助理带着童延去自然是怕随便叫来的人不靠谱。
童延依然不能久站,正好也累了,爽快地应下,就跟着那助理走了。
但本以为靠谱的人,偶尔反而不靠谱。
时间退回一个钟头前,就在童延刚跟着聂铮上楼时。宴会主人赵先生兴致高昂地找到秦佑:“我跟你说,前些日子听说聂大哥跟你好同一口可能是真的,他今天居然带了个漂亮孩子。”
秦佑眼皮都没抬一下,“然后呢?”
赵先生说:“他跟那孩子像是还没成,今晚上我打算推一把,聂大哥那人就是太板正了。”
秦佑说:“那你就去,只管去,你最近确实缺个人给你紧紧皮。”
于是,童延找到住处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幢远离尘嚣、被竹林围拥着的独栋木屋,一看就是超级VIP的架势。
赵先生的助理将他一直送进卧室,把手上两份行李一块放地上,“祝你和聂先生晚上愉快。”
说说说什么来着?这屋除了外边的客厅,里头就是一大床房。大床房的尽头,浴室只用玻璃隔开,里边什么都看得通透。床头精巧的木盒里头还备了套子和润滑剂。整个房间都充满不了描述的气息。
童延舌头差点打结,“聂先生安排我俩晚上住这儿?”
男人说:“是。”
娘欸!老板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是要睡他呢还是要睡他呢?
童延神思不属地泡澡。也是!虽然第一次是他强按牛喝水吧,可男人后来比他主动多了,而且第二次,绝对是聂铮比他嗨。
接着恍恍惚惚地冲凉,想得越发明白了,难怪聂铮一直让他一个屋檐底下住呐,果然还是想上他的。
腿一阵痒,童延打开抽屉,好在药盒配置齐全,连风油精都有。
他顶着一脑子的懵,坐在沙发上慢慢涂。
艹的!就凭聂铮拉拔他的那一把,他今晚上被睡了,那也是报恩,哪来的那么多想法。
于是,一分钟后,童延揣着报恩的心思,光溜溜地躺上了那张大床。
怎么办?他上次还说老板器大活不好,今晚挨过这顿后,要不要夸奖夸奖替聂铮挽回一下男人的颜面?
不过,因为报恩夸聂铮活好,这到底是太有良心还是太昧良心……哈哈好,不能笑……
不对,妈的,聂铮也嘲讽过他勾引人自己还不硬,是不是?
听见窗外有人说话,应该是那位回来了,童延心里万鼓齐鸣,迅速把手伸到被子里很敬业地握住自己,这次他先把自己撸硬了!
聂铮被送到屋子外头,见是独栋就觉得有些不对,只当是童延的住处被安排得远了些。
开门进屋,接着径直进卧室,这一看眉心突突地跳,童延背对他侧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整副赤裸的肩背都露在外面。
他知道这里头有鬼,但童延干嘛把自己扒得这么干净,聂铮大步往床头走,走近些才发现童延肩缩着,人还在发抖。
心头一凛,到床边站定,把被子掀开,床上的人顿时蜷成了一团,倒嘶着气。
童延抬头望着他,眼睛里头水光闪烁,神色悲愤欲绝,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样,龇牙咧嘴,“嘶——”
聂铮这才发现男孩满头都是汗,有上次中药事件在先,连忙坐到床头把人搀着起来靠自己身上,心里一阵焦灼,“谁给你喝了什么?”
但下一秒怀里的人就用力挣扎起来,童延颤抖的声线拼凑成几个字,“我去……洗手间。”
这一句话说完,童延身子就开始朝床下挣,这么个情形,聂铮想到这孩子还没好全的腿,只得把人打横抱起来,“别动,带你去。”
抱着人大跨步地往洗手间赶,见童延手一直捂住关键部位,聂铮意识到什么,“你伤到这儿了?”
话刚说完,就瞧见童延神色更加悲愤,与此同时,聂铮嗅到了一股,不算浓烈的风油精气味。
五分钟后,聂铮站在洗手间门口,胳膊抬起撑着洗手间的门,“好点了?”
隔着玻璃和垂帘,里边水声哗哗的,同时传出童延气急败坏的声音:“没有!”
这孩子又一次爬床,聂铮本来想教育他两句,但在男人关键部位被风油精灼痛的惨烈面前,对的错的全都烟消云散,全都不值一提。
聂铮又敲敲门,“你腿不能受凉,我进来给你送件衣服。”
屋里人声气更不好,快哭出来似的,“来啊——”
聂铮推开门,看见男孩张开腿坐在马桶上,手中拎着个水管正对着鸡鸡冲水,委屈巴拉的。
憋了一口气才忍着没笑,这风油精到底是怎么弄那去的?
用衣服搭住男孩光着的膝盖,听见童延说:“我不会废了吧?”
聂铮直视惨状,瞧得连自己都疼,“你确定不找大夫?”
童延眉头拧成一个结,“现在一秒钟不让我冲水,我就去死。”
聂铮递给他一瓶沐浴露,“油性的东西你要不要用这个洗洗?”
大半夜,兵荒马乱。
兵荒马乱过去,什么都不用想了,还讲究个什么,就一张床上睡了吧。
聂铮洗完澡出来,见男孩把头扎在枕头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样。
知道童延嫌今晚丢人丢得大,聂铮上床,伸手替他关了那边床头的灯,“振作点,没在长辈面前光过屁股的小孩儿,人生不圆满。”
枕头堆里传出一个声音,“你懂事后在长辈面前光过屁股?”
聂铮躺下来,把自己这边灯也关上,嘴角抽了下,“人生难免不圆满。”
第32章 小兽
童延醒来时,床空了一半。
重要部位有种饱受折磨后的极度疲惫的虚弱感,他掀开被子看了下,蔫头耷脑,还是红的。
又把手伸下去拨了下,“嘶——”有点疼,还好!总算不是昨天那样火烧似的剧痛了。
听到客厅似乎有人说话,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下床,从包里翻出内裤小心地穿上。
隔着一面墙,听见聂铮低沉的声线从门外传来,“穿好衣服,出来。”
“马上——”他条件反射似的应了声,赶紧套上长裤,奔着洗手间去了。
等他快马加鞭地把自己收拾完,出了卧室,才发现,在客厅坐着跟聂铮说话的男人有那么些眼熟。
聂铮给他简单做了介绍,童延才知道为什么眼熟,这位是聂铮的堂兄,眉眼有那么些像老聂。
聂铮让他把男人叫聂叔,这次有那么些不容分说的意思。童延真是不明白老板干嘛非给他找那么些叔,但叫一下也死不了人,于是,乖乖冲着男人叫了声:“聂叔叔。”
周末聚会,选择在房间吃早饭更舒服,但会所也准备了早茶,三两知交一起早茶也是社交的一部分。
聂铮这天的选择,很显然是去会所见朋友,几句话下来,又做了个让童延不明所以的指使,“你跟着聂叔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童延不理解不要紧,有心人能看明白就行了。
清早,山巅木廊亭的餐厅,赵先生一见聂铮堂兄带晚辈似的把童延带出来,傻眼了。
聂家堂兄礼数还十分周道,又向他介绍一次,“这是童延,亲戚家的孩子。”
不一会儿,聂铮到了。
秦佑接连着看了几场好戏,冲聂铮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聂铮坐下,抬手揉了下肩颈,“还行。”
说着,目光转向一脸惭色的赵先生,十分大度地说:“昨晚客人多,下边人给谁少安排一间屋也正常,没什么好追究。”
此时,童延总算把里头的机锋给看明白了,合着昨晚上根本就不是聂铮让他住一块,姓赵的闲着蛋疼吧非得搞这一出。
饭后,送走聂铮和童延一伙儿。
一直坐在一边、不知道原委的赵家老父突然会过来什么,这位是老人家,见过人的经过的事更多。
老人家捻了捻胡须,“我说那孩子怎么看着眼熟,聂铮祖父以前收养过一对龙凤姐弟,养得比自己儿女还亲,这孩子跟那做弟弟的一个长相,怕就是那两孩子原来家里的亲戚吧。”
赵先生一张脸白了红红了白。
老人家终于觉出些不寻常,“怎么?”
秦佑说:“赵臻他昨晚当那孩子是聂铮带的小玩意儿,把人给送到了聂铮床上。”
老人家眉毛都倒竖起来了,扬起拐杖朝着儿子就是一下,“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不长眼的赵先生只得由着老父教训。童延跟聂家什么关系重要吗?不重要。
关键在于,聂铮怎么看待他。
回城路上,童延在想一件事。
聂铮不喜欢旁人胡乱作为,跟赵先生说清楚就结了,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硬拉来堂兄做男配唱这么一场堂会,把他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架到聂家亲戚那个位置上。
他没爬过床吗?爬过,还不止一次。那位赵先生对他的评估已经很保守了,他岂止是个玩意儿,还是个没脸没皮、贱性没边没沿的小玩意儿。
妈的,人真是个的奇怪透顶的东西。
聂铮借他钱,说信他能还;聂铮做戏不让旁人看轻他。这样一来,他本身没几斤几两的骨头好像重起来了。就好比人亲手给他搭了个高台,他都不好意思再回自己原本那泥洼里头去唱戏。
车在茂盛的林荫间穿行,童延眼光忍不住朝身边男人扫过去:聂铮靠着椅背,眼光专注地望向前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男人眉间几道纹路一锁,从骨子透出威严。
童延越来越不明白那威严的脑子里,到底是因为什么对他这个小贱人做了那些打算,这次连身子也朝男人的方向侧过去,“聂先生……”疼疼疼疼疼,卧槽!
男人眉头微微舒展,眼光缓慢地转过来,“嗯?”
童延却说不出话了,妈的,只是动了下,那东西破皮的位置又给内裤磨到了,要死,要死!
悲愤地躺回去,深吸口气,“没事儿!”
余光瞟过去,发现男人眼里竟然晕出一丝细微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童延顿时什么也不想说了。
听见男人问,“你确定?”
他没好气道:“死不了的。”
还是那句话,那话儿在受刑,一切事情的对错因由对雄性动物来说,都顾忌不起。
于是,这天BOSS归家时,女秘书发现一大一小俩男人间似乎有点不对。
童延一改往日在老板面前小意奉承的腔调,下车就头没脑地往屋里奔,还一脸焦躁,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聂铮一点不高兴也没有,从后备箱拎出两个人的行李,要笑不笑地望着男孩的背影,也没叫住人提醒旅行包忘了拿。而是自己拎着,径直往屋里走,对她说:“待会儿大夫过来,你把人直接领到他房里。”
女秘书一愣,这是又出幺蛾子了,望着聂铮手上的旅行包,“他病了还是伤了?”
聂铮嘴边那点细微的笑意立刻收住,“男孩儿的小秘密。”
一直进走廊,到童延房间外边,聂铮敲了下门,“行李,给你放在门口”。
女秘书一愣,这要是往常,童延落下的行李,聂铮见她就让她顺手帮着送了,何至于亲自?
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男孩的小秘密?
这两人没去参加聚会?童延被老板硬押去割了包皮?
童延整整难受了三天,他觉得这是他下场最惨烈的一次爬床,可能正因为惨烈,老板没找他麻烦。
娘的,要是不时不时地冲着他幸灾乐祸一把就更好了。
对童延来说,用风油精把鸡鸡弄得要死不活比爬床未遂还没脸,聂铮亲眼见过他没脸,所以,他躲了聂铮三天。
倒不完全是躲,他其实也忙。刘导新戏在地方台开播,这两天,他被郑总监带出去上了两个通告。
其中一个是给电视台拍预告宣传短片,他的戏份大都在头几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