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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为了聂先生的恩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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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不知道的是,挂断电话没一会儿,聂铮找到古老爷子。
  古老头一听乐了:“童延这么说的?那好,就让他急着,他急了才能把那股劲儿憋足。不瞒你说,严亚安本人就爱挑刺,火气还旺,他剧组遇上NG从来用吼,就他自己那班底,意见不合打起来也是常事。白天我也问过他,他说童延很有灵气,挺让他意外。”
  聂铮老怀甚慰,可又觉得童延还是急躁,太急躁了些。
  这时,女秘书从副驾座转过头,“不放心就去看看,虽然这一阵有得忙,但十天后,你正好有个会在那儿。”
  窗外夜色如水,聂铮在脑子里默默过了一遍自己的日程表,没说话。
  很急躁的童延,戏还得有条不紊地拍。不得不说,有个大腕陪着NG,心理压力还是小了不少。两三天戏拍过去,童延对电影镜头有了些心得,当然,导演要求高,NG还在继续。他这个新人,用了吃奶的力气只为达到导演的要求,可周煜就不同了,人家一个镜头重拍几次,那是精益求精。
  因此,他们这些配角被要求跟着主演重拍成了寻常事。不同的是,周煜对别人是这样的腔调:“辛苦了,我们再来一条。”
  对童延则是这样:“再来!”
  妈的!就算周煜使唤他,童延也认了,多好的机会。古老头曾经说过,学只能学表演,对大部分演员来说,电影表演却是烧胶片烧出来的。
  周煜找他烧胶片,他也没含糊,开拍一周,这天有一场黑客在楼顶跟陈述对峙的戏。
  说实话,周煜表演十分精彩,表情对内心戏的表达实在到了令童延叹服的地步。童延自己这边就逊色多了,他看了下回放,只是朝周煜瞧着,没说话。
  他这种咖位的艺人是没法主动要求重拍的,毕竟他是配角。周煜把他讨债的表情看明白了,对严导说:“我有些新的想法……”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这条戏真的重来了一次。
  相比两位电影提高班学员削尖头往上钻的劲儿,明煊这位传说中名不副实的影帝还继续着无功无过的表演。
  童延也没搭理这人,偶尔听几句冷语也强迫自己不往心上去,不就是跟着周煜躺个枪吗?他认了。
  他自己招上明煊的眼是在开拍十天后,这晚收工,他从布景地出去,跟老聂在大院门口撞了个正着。
  虽然老聂现在还是云星最大的股东,但童延谨记自己是谁的人,匆匆扯出一个笑,叫了声董事长,人就往一边闪,妄图从老聂身边擦过去。
  可老聂脚也跟着迈了一步,又把他挡了个正着。眼睛也没多少笑意,就是盯住他的脸。
  娘的,这老流氓真是有病吧!童延假笑都懒得招呼了,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来了?怎么不进去?”是明煊的声音。
  回头见明煊的确在他身后。这混账局面……童延转身就从老聂身边挤了过去,一点情面都没留。
  人刚到外院,小田冲他跑过来了,童延心里多少责怪这人关键时刻消失,问:“你刚才去哪了?”
  小田却笑得神秘兮兮,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侧门那边拖,“你跟我来。”
  童延只得跟着小田出了侧门,侧门外边是条巷子,他脚刚踏进巷子里,就瞧见巷口停了一辆黑漆锃亮的车。
  别问为什么,童延立刻就猜到车里人是谁,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他脚步一刻不停,不快不慢地朝车门靠近,心脏砰砰跳。
  一直走到车边,伸手拉开车门,后座,靠里,聂铮坐在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低头拧眉看着。
  等男人顺着声响,眼光转向他,童延一秒窜上车。门在身后关严,他一刻都没等,心情雀跃地扑上前,转瞬就把自己两条胳膊挂在聂铮的脖子上,“聂先生——”接着,腿跨过去,整个人跨坐在聂铮身上。
  车子中间的隔板放下了,后座是个私密空间,聂铮也没躲,只是把拿着文件的那只手让到一边,声音带着些笑意,“你这是怎么了?”
  童延抱着聂铮死死不放,也没管他们现在的姿势多暧昧,不,他根本就知道这姿势暧昧,但他管不了。将近半月没见,聂铮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足够宣泄想念。
  紧紧抱住,依然不够,好像要负距离才能尽兴,可是,聂铮又不肯睡他。
  他把头埋在聂铮颈侧,听见男人带动他的胸腔共鸣,“你这样,我会当你受了委屈。”
  这些天的辛苦和刚才的不悦全都烟消云散,童延瞬间化身正能量小天使,他傻兮兮地笑:“哪有什么委屈?剧组的老师们都挺好,周煜哥今天还带着我重拍我没演好的戏。”
  聂铮虚扶着他身子的手顿时落在他后腰杆上,周煜哥?


第43章 野生
  聂铮可以这样认定,童延在剧组的日子的确不错,毕竟,拍前两部戏时,他从没听见童延用这种赞赏外加感激的语气提到谁。
  不,应该说,他从没听见童延用这种语气提到过任何人,除了童艳艳。
  行,这样也好,童延扎根在这一行,总不能一直没有圈内朋友。
  童延屁股落在他的大腿,身子贴着他的身子,这样的姿势实在有失庄重。一直习惯跟任何人都保持得当距离,聂铮身子有些僵硬,但奇异的是,意外归意外,居然又觉得在情理当中,就好像,这一刻,年轻男孩火一样的热情带来的距离突破,是水到渠成,是自然而然发生。
  童延还在他耳朵边撒欢傻乐,“真的,我现在觉着演戏是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
  情绪是有感染力的,聂铮心里也跟着愉悦,“哦?”
  抬起胳膊,摸到童延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捏实试了试,骨感很强。接着拉开童延的手臂,把人从自己脖子上撕下来,略微推开,面对面,看气色。
  童延眼睛里头满是喜气,被推开也没在意,嘴巴皮依然动个不停,像是要把竹筒里的豆子全倒给他似的,“我觉着能看到长进就有意思,不怕你笑话,刚开机那两天,我瞧见摄影机的影子都害怕。”
  但男孩的气色可不那么好:脸色成了没有血色的白,连嘴唇都惨白泛青,双颊两侧有清癯的阴影。
  聂铮这次没接着童延的话说,端详着男孩儿的脸,开口全没由自己,“瘦了。”
  童延眼色有一瞬的迷茫,随后又笑开,“我带着妆,待会儿卸了就不是这样了。”
  小别重逢,表达热情归表达热情,总这么叠着说话总不像样,聂铮说:“待会儿让小田给你把洗漱的东西送过来,”眼神扫一下旁边,“坐。”
  童延大概也明白,从他身上下去,到一边落座。高兴地问:“咱们去哪?”
  聂铮忍俊不禁,还想去哪?童延这副模样能用肉眼看出疲倦,当然是,打包带回去休息。
  半个小时后,聂铮下榻的酒店,顶层套房的客厅。
  晚餐,聂铮叫了客房服务,菜品大都是海鲜河鲜,做得很精细。
  他没什么胃口,没动几下筷子。反而在剧组用过一次工作餐的童延吃得很开心。可想而知,这半个月来,这孩子在吃方面就没讲究过。
  一直等童延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聂铮紧盯着男孩儿的神色:“周煜很敬业,明煊呢?”
  他没忘记童延之前还被老聂看上过,童延像谁的事儿,明煊未必不知道。同一个剧组,虽然眼下他还没听说明煊明面上对童延做过什么,但私下里有没有,谁说得准。
  童延擦了下嘴,睁大眼睛朝聂铮望着,脸色没有一丝异常地说:“明煊,跟周煜哥有些不对付吧,不过,他演技还真不如周煜哥。”
  这话到童延嘴里也只能说到这儿了,跟聂铮说他今晚引起了明煊的注意,原因是被老聂骚扰了一把?开玩笑的吧!老聂终究是聂铮的亲爹,亲口跟当儿子的说亲爹不着调,这是给人添堵还是给人添堵呢?
  童延又想到夏老太太说的“可怜”,心里暗骂了声混蛋:老聂做事可是半点不顾及聂铮的颜面。
  聂铮不靠爹活,那老流氓尚且肆无忌惮,要真指着爹,聂铮今天的日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别说吃完饭应该给自己留些消化时间,这晚上放下筷子,时间已经过了九点。童延真是骨头架子都要散架似的累,见聂铮在楼下跟人打越洋电话,他自己先拎着东西到了楼上房间,冲完凉,自己躺在了聂铮床上。
  身体很疲倦,可躺下捧着剧本看的时候,童延心头躁动,一刻也平静不下来。掀开被子朝下头看了一眼,连身体都蠢蠢欲动,总觉得这次小别,他和聂铮有了那么些不一样,他想干点什么,非常想。
  事儿简直解释不清。因为他所有的性经历都跟聂铮有关?因为在别人眼里,他跟聂铮就该做这种事儿?
  总之,春天到了,他对着聂铮发情了。童延其实一直没觉着自己真好男色这口,但接受自己想跟男人做爱也没花几秒钟。
  性向重要吗?答案当然是不。从他打定主意爬男人床的那一刻开始,性向就已经是浮云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下头硬邦邦的,十分难受。悄悄摸摸地出门朝楼下看了看,聂铮还在跟人说电话,这次还开了电脑视频。
  他再人来疯,也不会在男人处理公事时裹乱。再次回房,像只发了春的猫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童延趴在床上蹭了蹭,心里想着摆个什么姿势最勾人,就今晚,聂铮这人坐到身上都不推的架势,待会儿难保不发生点什么,别问他信心从哪来,这事儿依然说不清,他总觉得,聂铮也是愿意跟他上的。
  等了几分钟,心火盛得忍不住,童延就保持着他以为撩人的姿势趴着,心里默念:二二得四,二三得六……
  三三得九……三四十二……三五十五……
  ……三六……什么……玩意儿?……三六……二十一……
  聂铮回房时,看见的就是童延熟睡的样儿:把自己横在床上,十分霸道地摊成了一个大字。
  即使猜到童延今晚又会蹭他的床,他依然在隔壁给这孩子留了房间。如今,童延床是蹭了,人先睡着了,聂铮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没到十点,行,他一个电话说了半个多小时,是他没弄清这孩子现在的作息时间。
  聂铮心里说不清失望不失望,但这也不是说失望的时候,他俯下身子,胳膊穿到童延脖子和腰下边,用力托着人调整方向。
  见童延闭着眼睛含糊嘀咕:“别闹……”
  他压低声音哄:“听话,睡顺了。”
  一直把童延的头稳稳放在枕头上,聂铮胳膊撑在童延身体两侧,端详大男孩儿卸妆后本色的容颜,童延白皙的皮肤和嘴唇都泛着健康的血色。
  他抬起手臂,手掌贴到童延颊边,拇指指腹在男孩脸颊缓缓摩挲……
  以童延这些日子的辛苦程度,大清早完全不可能有什么旖旎艳事发生。天还没亮,闹钟一响,童延反射性地从床上跳起来,跟刚睁开眼的聂铮说了声早,立刻冲进浴室,开始用打仗的节奏洗漱。
  他换好衣服时,聂铮刚从浴室出来,童延把剧本塞进包里,眼睛只朝男人看,“你什么时候回去?”
  聂铮从床头拿起一张房卡,递他面前,“今天不回。司机在楼下等你。”
  这就是让他今晚还到这儿来,童延想到昨晚没完成的遗憾,顺手把房卡接过来。
  出门时还甩一眼风给聂铮,“今晚等我。”
  新一天的拍摄开始,童延这天心情很不错,所见的一切在他面前自带滤镜,连布景时堆在巷子里的破烂物件,瞧着都十分顺眼。
  只除了,好几次转头,都发现明煊在阴恻恻地看着他。
  行,看来昨晚的事儿,这位还真上了心。今儿周煜在电视台有通告,没来,明煊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这儿了。
  直到中午,吃完饭,童延一回头,又对上明煊的眼神。明煊还是在笑,眼神像把刀子,“你还真长了张好脸。”
  童延无端生出种错觉:如果目光有实质,他这张脸早被明煊划烂了。
  顿时心头火起,也没遮着掩着,“您要是为昨晚那事儿,那火头可冲错了人。”要不怎么说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呢?老聂拦他,他又没搭理老聂,跟他找麻烦,傻了?
  明煊瞳仁一缩,“你是什么东西,有份儿跟我讲道理?”
  你他妈才是个东西。
  童延想到什么,笑得更大也更天真,“欸?确实不该跟您说,我差点儿把您当聂太太了。”
  不就是个三,充什么正室范儿?
  本来以为这句话会正中十环踩准明煊的痛脚,谁知明煊只是不屑地笑了声,就像是聂太太这名分,在明煊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童延还嘴,就是不想让人把他当软柿子捏。心知眼下他就算是把明煊给得罪透了,以后对戏可能会有麻烦,而这麻烦就在眼前,这一晚,正有他和明煊打斗的戏。
  电影剧情中,黑客把自己卷进风暴中心,被陈述追捕,怒极之下绑架了陈述的盲眼妹妹。他把女孩胁迫到远郊山里,这是他最混乱也是最幸福的一段时日,善良的盲眼女孩像是他生命里的一道光。
  而他已经做错过太多事,这一场风波祸及了太多人的性命,他罪无可赦,这一道光也救赎不了他的人生。在即将走到末路时,他决定为女孩做点什么。
  和杀手一样,他从不问黑白,不出卖主顾是底线。但是,这次为了帮陈述兄妹找出真凶,平生第一次,他出卖自己的底线,顺藤摸瓜,搜寻出背后BOSS的真实身份。
  这时候,陈述也已经发现真凶是谁,黑客比陈述早一步到了真凶的藏身之所。
  这一幕戏,凶手出逃在即,为给陈述争取抓捕的时间,黑客跟凶手缠斗起来。这也是黑客的丧命之夜,这一段的剧情有分镜草图,为突出悲壮气氛,天气的设定是大雨。
  而这一晚还真下了雨,都不用降水机。
  背景是晦暗的陋巷。入夜,镜头外的工棚里,动作导演对着分镜图给童延拆解示范拳脚招式,刘导那片子里,童延也有动作戏,对其中要领还是熟悉的,待会儿要做的就是发挥演员擅于模仿的特性,把动作做到位。
  童延这边准备得热火朝天,扮演幕后真凶的明煊还在一边老神在在地坐着。旁边一位身量相仿的武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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