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软禁的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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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问问。”
裴英智压在许诺身上,手掌捧着他的脸,拇指轻柔的在许诺的下眼睑滑动,许诺不想看着裴英智便垂下了眼睛,睫毛一闪一闪的出卖了他的紧张。裴英智笑了笑,低头吻了许诺的眉心。
这么一个吻似乎不太够,裴英智拨开了许诺的衣服,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他往许诺下面摸,许诺就稍稍偏过了头,闭着眼睛也不反抗。他知道自己又惹着裴英智了,反抗的话今儿这事儿就没完。只要张开腿老老实实的让裴英智操个痛快,他一会儿走了,也就安生了。
裴英智进去的时候,许诺向后扬起了脖颈,喉咙里挤出的关于痛感的呻吟被封在了口中。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不喜欢出声的,只是裴英智喜欢,许诺为了让自己早些解脱通常都会卖力一些。只是早上这功夫,他并未能完全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脑子转的也不快,这几乎是他一天中反应最慢的时候,都来不及伪装。
他小声的,若有似无的喘息似乎更能刺激裴英智,裴英智解开了自己之前刚系好的领带,许诺害怕的往后躲。
“不绑你。”裴英智把领带丢到了地上,又把自己的领口往下松了松,下身用力一顶。
许诺身无蔽体之物,因为害怕的缘故,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显露出性感的线条。胸口随着错乱的呼吸起伏,裴英智从他的小腹往上摸,指尖在他的乳头上点了点,问:“这里还疼么?”
“不疼。”许诺回答的声音有些缥缈。
裴英智低头吻着许诺的颈侧,手掌放在许诺的头顶,他抬头用鼻尖蹭了一下许诺,而后嘴唇在他脸上轻轻擦过,许诺不想被他亲,脸朝一边儿扭了过去,一个吻就偏了,印在了眼角的泪痣上。
许诺不说话也不吭声,只有裴英智太用力的时候会喘一下,裴英智也没太过刁难他,射了一次之后就算完事儿了。许诺侧躺在床上等裴英智离开,裴英智打好领带穿戴整齐,忽然又过来了。手指钳着许诺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许诺不知道裴英智又要做什么,只见裴英智笑了一下,说:“你上辈子死的时候肯定有人抱着你哭来着。”
许诺不解。
“有泪痣的人都是上辈子情债没算清。”裴英智的手指在许诺的泪痣上划了一下,说:“回头点了。”
第14章
许诺觉得裴英智的声音有些远,模模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裴英智早没了影子。要不是身体里还残存着裴英智留下的东西,他几乎要以为早上的事情是一场梦了。
他去洗了个澡,才要准备迎接自己一天的开始。
年关将至,各大平台的主播都纷纷预告自己最后一次直播的时间,然后准备回家过年,但这些都跟许诺没关系,他就算大年三十晚上打直播也照样有无聊的人来看。春季赛已经开赛了,大约这个礼拜的赛程结束之后,各大战队也要放假了。上海会不会变成一座空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所能接触到的圈子会变成一座空城。
许诺只希望到时候还有外卖能叫,再不济,楼下的麦当劳一定得是开着门的。
机械的按着键盘补兵对线,许诺仍旧保有职业选手的习惯,打Rank之前一定要开一局自定义热身。他有两个王者号,一个专门用来打直播,然后那个掉段了。另外一个他没跟人说过,也没当着别人的面用过,是他私下里拿来练习的。裴英智查不到那个号,因为很久很久之前,那是属于乐扬的。
他下午如果不去拳馆,通常是在打那个小号,晚上直播才用大号,这样一连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在某天下午,许诺收到一个快递。
天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了快递还没有放假。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写着自己名字的机票,年前头一天,从上海飞往北京的头等舱。
许诺拿着机票站在玄关处呆愣了很久,很明显,这是裴英智最喜欢做的事情。他不理解裴英智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把自己拴在眼皮子底下就不放心么?许诺忽然觉得胸中一股瘴气弥漫开来,几乎要吞没自己。
尖锐的手机铃声叫醒了许诺,他看了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的接听,对面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诺诺,你在线么?”
“……你是谁?”
“谢琪啊!你不是存我的号码了么?”
“我……我存错了。”许诺揉了揉眉心,那天他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打算跟谢琪有什么进一步的接触,没想到谢琪却还惦记着。
“哎呀,我前几天太忙了,都没空找你。”谢琪自己说的欢实,“你现在没事儿吧?求好友位!”
许诺叹了口气,看了眼开着的电脑,说:“嗯,等我上线。”
他那个号每次一上来就会不断的往外弹好友邀请,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后来还是他朝谢琪要了ID才加了好友。谢琪特别激动的把许诺给他的好友邀请的提示截图保存,然后点了确定,好友栏里就出现了许诺那个在线的账号。
然而许诺当时心中是惊讶的,他看着那几个字就觉得眼熟,加上之后一查,果然是他前段时间总是遇到的那个菜逼。
他觉得这群有钱人的脑回路有毒。
“诺诺,你有空么,咱们开一局吧?”
“你能叫我名字么?”
“为什么?”谢琪不解的问,“我比你大,叫诺诺多亲切呀。”
“没人这么叫我。”许诺说,“很奇怪。”
谢琪说:“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
许诺当即就下线了,谢琪看着好友栏一黑,赶忙给许诺打电话:“诺诺,你怎么掉线了?”
许诺一边儿关电脑一边儿说:“我家网爆炸了,我去找人修。”
“啊?要我给你叫人么?”谢琪关心的问道。
“不用了。”
许诺本以为找了一个满分理由摆脱了谢琪,可没想到晚上又接到了谢琪的电话,电话铃一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诺诺,你吃饭了么?”
“准备吃。”
“网修好了么?”
“还没。”
“哦,这样呀。”谢琪没话找话,“你过年回家么?”
“不回。”
“诶?那你去哪儿呀?”
许诺想了想,说:“就在上海。”
“那多没劲呀。”谢琪说,“我过两天就要回北京了,老裴也得回去,这边儿没人陪你了吧?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北京吧,我带你去北京玩。”
“不用了。”许诺语气平淡,但是心里一直想着他跟谢琪说自己过年在上海这事儿会不会穿帮,要是裴英智和谢琪一班飞机呢?不过转念又想,他跟谢琪不熟,何必跟他说实话?戳破就戳破,那也是裴英智跟谢琪的事儿,与他无关。
直到那天上飞机的时候,许诺没看见谢琪,才踏实下来,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想什么呢?”裴英智弹了一下许诺的额头,“快起飞了,把安全带系好。”
“哦。”
从上海到北京的飞行时间不长,许诺一上飞机就睡觉,落地的时候还没醒,飞机颠了一下,许诺的身体条件反射一样也跟着震颤了一下,还伴随着失重的不适感。裴英智摸了摸许诺的头,告诉他没事。
从机场到裴英智的住所要走很长一段路,北京下过大雪,机场高速有些堵车,车子走一段停一段,许诺本来没睡醒,晃的他就更有点懵了,目光发直的看着窗外,眼睛时不时的眨一下。
“见过这么大的雪么?”裴英智问。
“没有。”许诺顿了一下,“电视上见过。”
“北京天儿不好,头几天还雾霾呢,昨儿刚下过的雪,这才算干净了点儿。”裴英智说,“一过年,北京就没人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就别出门了,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要实在想出去……”裴英智一顿,“也跟我说。”
“哦……”许诺就知道裴英智没那么好心,他只是从上海的笼子换到了北京的笼子里而已。
他们是上午的飞机出来的,等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裴英智把许诺带到了他位于京郊的别墅,这里离他的“动物园”很近。
开了一阵暖气,房间里才逐渐暖和过来。北方的冬天与南方不同,许诺长这么大冻习惯了,忽然房间里一下子这么暖和,他有些不太适应。裴英智在洗澡,他在卧室里收拾自己简单到可怜的行李,弄完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便走到了窗边。
窗外是别墅的后院,院子很大,种了一些不知道叫什么的树,树叶早掉光了,树枝上还压着积雪。北京的冬天太过萧索,人也会变的忧愁,一场大雪落满地,仿佛世界都离你很远。
许诺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雪,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堆积在地上的厚度仍旧可以辨别这场雪下的有多大。裴英智说北京已经很多年没下过这样的大雪了,他自己对于下雪的记忆也十分模糊。许诺在窗户上哈出一口哈气,只是随意的画弄,忽然外面一阵风,树枝房檐上的雪被吹下来,呼啦啦一片,雪花在空中飞舞,十分漂亮。许诺觉得新奇,拍了拍窗户,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笑什么呢?”
寻着声音回头,裴英智穿戴整齐的靠在门边上,给许诺吓的够呛。
第15章
“没笑什么。”
许诺随手把窗户上的雾气擦掉,转过身面对裴英智。
裴英智没再追问下去,说:“等晚上吃完饭,我带你出去逛逛。”
“晚上有什么可逛的。”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
裴英智的房子很空,他在北京有几处房产,这里是最不常来的。两个人晚饭吃的很简单,歇过一阵儿之后,时间还不算太晚,裴英智就叫许诺穿衣服跟他出门。
这里开车去动物园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许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冻的脖子一缩,裴英智从车上拎出来一条围巾丢给许诺。
“怂样。”
许诺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没有说话。
因为知道老板今天要来,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还没有走,裴英智示意了一下,大家也就没都往上围。许诺一进去就问到了动物园特有的味道,靠墙的一边儿是巨大的笼子,打扫的很干净,能看得出来设备也很先进,被关在里面的动物养的油光水滑,毛色鲜亮。
但本质上,同监狱无异。
裴英智走到狮笼前,伸出手朝狮子勾了勾,狮子便凑了过去微微低下头,用自己的头顶去蹭裴英智的手掌,乖的像只大猫。许诺疑惑的看看狮子,又看看裴英智,裴英智笑着拉起了许诺的手:“它很乖,不会咬人的。”
他能够感受到许诺手臂的抗拒,可还是拉着他抵到了狮子的头上,狮子的鬃毛略硬一点,跟猫是不一样的,它甚至会矮下身体,在地上打个滚,把肚皮露出来。
“是不是?”裴英智说,“就算再凶猛的动物,在驯兽师面前都会乖的像幼兽一样。”
许诺算是喜欢动物,这些狮子老虎看着威风凛凛,但是被关在笼子里供人把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怜悯,起初的那些新奇感马上就被冲散了,问道:“你为什么要养它们?”
裴英智反问:“别人为什么会养猫狗花鸟?它们又有什么区别?”
许诺答不上来。
忽然一阵狼嚎在室内回荡,许诺转头,后面是一个相对更大的笼子,几乎占据了半个厂房,里面养着几只狼。就在隔壁,有一个空着的牢笼。
裴英智解释说:“狼是群居动物,单独养一只养不好。”
许诺问:“狼也会被驯化么?”
裴英智忽然笑了:“狼是最容易被驯化的动物,它们是群居动物,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绝对的服从性和对配偶的忠诚,只不过驯化之后的观赏性没有狮子老虎那么强就是了……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狼不能被驯服?”
许诺想了想,低声说:“那跟狗有什么区别。”
裴英智看了许诺一阵,说:“这得问你自己了。”
许诺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裴英智转了话题:“你喜欢动物么?”他不等许诺回答,继续说:“要是喜欢,无聊的时候可以过来玩,我让他们给你一张门卡。它们不认识你,所以别随随便便摸,后院养了狗,那些可以玩。”
“不用。”许诺说,“我可以不用出门,玩游戏不会无聊。”
年三十儿这天,外面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裴英智一大早就走了,回家里过年。现代社会大家对于春节的印象并没有多么深刻,大家有各自的烦恼,总得等在这天算总账。裴英智也不喜欢过年,他的家庭结构很传统,甚至保有大家庭中最为传统礼节的那部分。
这对裴英智来说是煎熬的,连着三天,他都过的浑浑噩噩。
初二那天,他陪着妈妈回了娘家,妈妈娘家人是三个姐妹,这天是很热闹的。
迎门进去碰上的人就叫裴英智眼前有点恍惚,他又往后看了看,只见一个高个儿英俊的青年笑的温和:“表哥,你来啦。”青年把前面的人往后捞了捞,小声说:“宝贝儿别挡着道儿。”
“你今儿来的够早的。”裴英智笑道,“怎么今年没出去玩?”
苏哲说:“小凡今年放假晚,就没想着出去。”
裴英智撇了一眼章凡颜,侧过身去低声问苏哲:“怎么带家里来了?”
苏哲一滞,说:“你当我是你?”
“你也不怕老太太上火。”裴英智说。
苏哲说:“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新闻了,老太太早知道了,人家想的可比你明白。”
裴英智有点嗤之以鼻,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不一会儿小姨一家来了,人齐了,也就上了饭桌。
所谓的家庭聚会不过是吃吃饭打打牌,家长只有一位老太太了,耄耋之年,但是精神矍铄,双目有神,饭后便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听戏去了,留了小辈们在外面打牌。
四个人八只手在麻将桌上一通洗牌垒起了长城。
苏哲游戏玩的好,打麻将也是个中好手,赢多输少,两圈下来自己面前的人民币摞了不少。
裴英智说:“你这今儿晚上得请客吃饭呀。”
“我可请不起你。”苏哲上了牌,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