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饮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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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然宗看着不说话,还一脸要吐出来的季风,眉间渐渐皱起道:“怎么,来这里很难受?”见季风还是不打算说话,又补充道:
“如果难受,为什么要来呢?为了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子!”
季风可听不得别人说柳芝奇半点儿不好,尤其是眼前这个人,厌恶地把眼睛撇向一边道:
“我还就喜欢那样乳臭未干的小子!”
张然宗有些恼了,可随即又笑了:“是吗?那看来你是做好准备了。”随即勾勾手指道:“过来吧。”
季风心里忐忑了一下,可还是大胆迈出了步子。
“伺候我,可没那么容易!你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张然宗显然是想好了要怎么玩弄季风,眼里尽是轻视与调戏。
待季风走到跟前,张然宗使足了手劲将季风按倒跪下,厉声道:“舔!”
季风心里一阵发恨咒骂,可刚欲上手就被张然宗制止:“不许用手!”
季风只能强忍怒气与不甘,收了手咬住拉链。
嘴巴终究不敌手的灵活,季风努力咬了半天才终于将张然宗的裤子褪下。
闻着张然宗体下发散出的淡淡香皂味儿,季风心里好笑:“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脏!”
张然宗看着季风很不情愿的小心啃咬,早没了耐心,抓住季风柔顺的头发,腰下猛一用劲,一通粗鲁将季风呛得泪眼朦胧!
季风难受得十指紧抓地板,手指甲将地板划得吱吱作响,僵着腰背努力挣脱,可张然宗的力气哪里是自己比得上的?
又被紧紧抓着头发,季风根本动弹不得,只能闭了眼忍受喉间袭来的疼痛与作呕感!
一通暴虐后张然宗总算得了发泄,可一看季风梨花带雨的模样,浴火再度重生,将季风一把按在沙发里,如野兽般侵袭而来!
季风不知自己是何时昏死过去的,待醒来时墙上的钟显示是凌晨三点,季风看着自己身上满是青紫的伤痕,某处更是如被烙铁烙过般火辣辣的疼,全身仿佛被碾碎般酸痛交织。
摸一下眼角,如火烧般辛疼!
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季风脑海里还满是张然宗暴虐的模样。
来这一趟,季风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可却没想到,那畜生简直就不把人当人看!
季风挣扎着起身,张然宗早已丢下凌乱不堪的自己不知所踪。突觉身下十分粘腻,季风低头一看,瞬间惊恐得从头寒到脚底,只见白的发光的沙发上,满是血迹!
而自己方才所躺的地方,臀部位置更是一摊干透了的血液!
季风被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哆嗦不止,连着干裂的嘴唇都颤抖成紫色!突觉眼前发黑,重重地滑倒在地!
季风失了神的瘫在地上,眼睛不敢看向身后的沙发,颤抖着双手在沙发上摸索着,很是艰难地摸到自己已经不成样子的衣物,使劲浑身解数哆哆嗦嗦的穿好,顶着惨白的脸色踉踉跄跄的逃离出去。
门外仍像来时一样站着两个人。自季风推门而出,那两人的目光便落到季风身上,上下打量,像极了一根根寒冷锐利的针,扎进骨子里,直叫季风无法呼吸!
方才发生了什么,想必门外这两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季风深感绝望透顶,顾不上身后的疼痛歪歪扭扭向外跑去,一路艰难奔走,摔得头破血流终于跑回住处!
一进门就猛冲进浴室,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开了冷水一阵猛冲!
季风终于扛不住了,颤抖着双腿重重的跪在地上,哭的哑了声碎了魂!
红着眼将身子搓破一层皮,可即便皮肤变得火辣辣的疼,季风也还觉得脏,仍死命搓洗着。
血是可以洗掉的,可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季风自己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终于折腾的没力了,季风只能靠在坚硬的墙上仰头痛哭!若说这是代价,那还不如将命送出去!这样的屈辱,有哪个人经得住?
可一想到这样的虐待还要持续一周,季风苦得不住发出一阵干疼的惨笑!
可一想起还在医院躺着的柳芝奇,季风便怕的不得了,心里更是痛的撕心裂肺!如果让柳芝奇经历这一遭,倒不如自己扛下来好了!哪怕是死,也不回头了!
之后几天,季风再也没有去过医院,柳芝奇还是没有醒,季风也不希望柳芝奇此时醒来。他想趁着柳芝奇尚未醒来,要么死要么永远离开这里!
但是万幸中的不幸是,张然宗自前两夜起就不在对自己出手,只是让自己陪着躺在床上。季风虽觉得意外,可也庆幸。
那之后又经历了两次撕裂,那处早已伤的没了样子。因为这个,季风已经三天没有正常吃饭,只敢吃些流食,这样的身子,连上厕所都是撑不住的。
今晚就是最后一天了,想必安分了两天的张然宗势必会有一番动作,季风定了定心就着手准备。
此时好好准备一下,至少能减两分疼痛。
夜晚如同恶作剧的小孩般很快来临。季风紧张的心直提到嗓子眼儿!
不大一会儿,接自己的人就来了。季风开了门就跟着走了。
无论如何,撑过今晚就好了。季风只希望,那个畜生能够遵守约定,再也不去找柳芝奇的麻烦。
今晚的星星挂了整片天空,夜风很是温柔,季风微微抬头,仿佛能看到绚丽的银河。
他记得,自己向柳芝奇表白的那晚,天空也是那么好看,晚风也是那么凉爽。只是从今以后,只怕再也不能和柳芝奇一起观赏夜空了。
如此一想,季风沉着的心有酸了许多,一没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一泻而下,打在老旧的水泥板上,瞬间消散。
季风狠狠揉了一把眼睛,上了车紧闭双眼不再多想。
又来到张然宗的住处,又站在那张巨大的照片前,季风却没了吐槽的心思,只死沉沉的,仿佛来到这里的只有自己死掉的躯壳。
张然宗穿了睡袍从楼上慢慢走下,脸上似乎没了往时的凌厉。静了半晌才悠悠开口:“来了?上来吧!”
季风像个木头一样跟在身后。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张然宗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步子都沉重了些许。
卧室里的床单被罩都换上了新的,灰白的色调与低调奢华的装修搭配正好。可季风没有心思想这些,只扫了一眼呆呆站在床边。
张然宗掀了被子,拍拍一侧的枕头道:“这边,躺下吧!”
季风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毕竟此时张然宗躺在床的外侧,自己不敢跨过他躺进去。
张然宗见季风站着不动,又重复道:“这里。过来躺下。”
见季风还是不动,脸色反而更白了几分,一甩手将季风一把拖进被窝里,拉了灯就静静地躺着了。
季风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眼角借着微弱的光扫向身旁似乎真的打算睡去的张然宗,心里顿时生出一个想法:
“杀了他!”
这个想法如惊雷般在季风脑中炸开,手掌瞬间狠狠地抓成拳头!是啊,此时如果把他杀了,那就没有人去找柳芝奇麻烦了!自己大不了也死了!
一念之间,季风迅速抓过床头的摆件,朝张然宗尽力袭去!
可张然宗也还清醒着,抬起胳膊挡住了那一击,翻身将季风制在身下,即便此时昏暗一片,季风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张然宗逐渐狰狞的五官!
失败了!!!
季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没有想过失败了的后果!
此时才想到,已经晚了!!
季风怕的手中的摆件啪嗒落地,不由自主地哭成了泥人!
张然宗将季风的手腕扼得生紧,狠着力气将季风的骨节握得咯咯作响,似乎要将季风纤细的胳膊揉碎捏断!
季风却觉不到疼了,只呜呜的哭着,精致的五官哭得拧在一起,任谁看了,都止不住心疼!
张然宗似乎也被这动人心魄的一幕动容了,双手渐渐松开,移至床边坐着抽闷烟。
“既然想杀了我,既然那么恨那么怕这些天我对你做的事,为什么要逞强救别人?”他可不理解季风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以为你这样他就会感动?就会和你在一起吗?”
哭得眼睛愈发干疼,季风才哽咽道:“从我来这里起,我就没有再回到他跟前的打算!”
张然宗吐了一口深长的烟气,起身出了房间,可不大一会儿又进来了,重新拉了被子在季风旁边睡下。
季风自然睡不着。
这一夜,似乎跨了一个世纪,季风干眨着眼睛直到天亮。
躺在身旁的张然宗整夜都没有靠近季风,还仿佛刻意的拉开了距离,背着身安静躺着,也不只是睡了还是醒着。待天刚蒙蒙亮,就起身走了。
这些天张然宗都是如此反常,但让季风感到意外的是,昨天自己起了杀心,张然宗竟然也没有计较。
但是季风可不会因此感激。坏人就是坏人,畜生就是畜生,总不能因为杀人犯给了乞丐两块钱,他就不是杀人犯了!
天一亮季风就穿好衣服火速离去。
“这地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一次!”
季风心里狠狠发誓!
只是季风不知道,身后的别墅里,张然宗正站在某个窗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朝阳正好,晨风徐徐,季风抖了抖身子,向前冲去!
想到一切都结束了,连同自己心里的感情也结束了,季风还是没有克制住鼻尖的算出,流了泪声声哀道:
“阿奇,再见!”
“蓝海镇,再见!”
“大家…………再见!”
“……我…………唔…………”
声音越来越破碎,可眼底却愈发不受控的滚烫!
站在车水马龙的桥上,飞啸而过的车辆掀起一阵阵季风,打乱了季风的头发,拂碎了季风眼角的泪。
可一想到从此以后柳芝奇能平平安安的,季风紧抿的双唇又扬起一道浅弯。
最坏的结局是如此,可最好的结局好似也是如此了!
季风噙着泪水笑了笑,如此去想,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老大,你这样你会后悔的!知道什么叫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吗?
后面你就知道老婆有多难追了!!
第5章 还衣
这一顿狠揍让柳芝奇睡了七天才醒,醒来了还躺在病床上足足三天才勉强出院!
回了家,柳芝奇皱着眉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还残留些许淤青的脸,心里叫道:
“我靠!也太狠了吧!真他妈不愧是变态!”
又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口,直疼的嘶嘶吸气。
摸着开了瓢的脑袋,柳芝奇竟还庆幸:“这下好了,我可以请上半个月的假了!”
请假是肯定要请的,柳芝奇醒来后在医院里可是听了好些闲话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看季风怎么样了。
看了看家里,女人一点儿踪影都没有。柳芝奇倒一点儿也不关心:
“反正我住院期间她也没来过!”
又低头闻了闻身上,还留着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难怪一路回来,路上的人都躲着自己走。
“洗个澡吧。”
柳芝奇心想。转身随便拣了件衣服,就去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这样的药水味儿,柳芝奇自己闻了也难受,心想季风是爱干净的,不能熏到他。
洗澡间伤口不小心碰了水,疼的柳芝奇险些没能忍住把绷带拆了!
澡也洗完了,觉得去见季风没有特意收拾的必要,随意擦干头发就出了门。
走到街口处,柳芝奇掏了钱在水果店买了些季风爱吃的水果,又瞥见旁边的一家洗衣店,才想起之前借萧皇的衣服还放在那里,一直没去取,可眼下去见季风是第一要紧事,柳芝奇心想衣服回来再取也可以,反正已经迟了那么多天。
许是因为经历了那件事,柳芝奇虽对季风仍没有特别的感情,可心里却把季风看得更重了。
当时所有人都只看着,只有季风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帮自己。
柳芝奇记得自己被打得只剩一点儿意识时,虽听不清季风说了什么,可却能感觉到季风将他死死护在怀里。
虽然知道季风是个有点儿爱哭的家伙,可那时季风滴到自己脸上的泪水,真让柳芝奇一阵心痛。
脑里还在想着那天发生的事,脚下已经来到酒吧里。
环视一周也不见季风在这里,柳芝奇心里很是疑惑:
“现在应该是他上班的时间呀?”
吧台里是柳芝奇不曾见过的新员工,看见柳芝奇目光扫视,像在找些什么,突然记起前些天这里发生的事情,问道:
“你…………你可是来找一个叫季风的?”
“是!”柳芝奇忙应答。
“他呀?”酒保想了想道:“听老板说他前几天辞职不干了!”说完又一通自顾惋惜,“还想着能和他那样好手艺的人多学学呢,可才来没两天人就走了!面儿都没能见上……唉…………”
柳芝奇却没心思听下去,转了身往季风租住的地方快步走去,心里有些急了:
“为什么辞职?难道真的像听说的那样…………被…………”
愈想愈怕,柳芝奇忙移开步子狂奔而去。
“哎!!小伙子,你别把门给敲烂了,要赔钱的!”
房东太太听到楼上激烈急促的敲门声,慌忙上了楼骂骂咧咧道:“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懂礼貌了!”
“阿姨!阿姨!”
柳芝奇太过着急,根本顾不上房东太太教训他的话语,“这里的人去哪里了?出去了吗?”
“这里的人?”房东太太的声音又高了两分,摆摆手道:“你说那个小子啊?早就走了!不住这里了!”
柳芝奇心里大惊!一把拉住房东太太追问:“那,阿姨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房东太太被抓的疼了,拉了脸皮回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甩开柳芝奇抱怨道:“住我这里还不安分,天天惹些看着就可怕的人到这里来!搞得都没人敢租我的房子了!真是…………”
柳芝奇更急了,又抓住房东太太的胳膊急切追问:“你说!什么人?什么可怕的人?!那些人做了什么?!”
“哎呀你放开我!!毛毛躁躁的!”房东太太彻底没了好脸色,“我怎么知道找他做什么?!总之他不会回来了!你赶紧走,别在这里影响我其他的租客!”
房东太太黑着脸下了楼,一路上还细细碎碎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