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梦见自己在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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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亲一口赶紧忙你的去。”
说着伸手一勾,钟译被压低了脖颈,接着唐苏照着他的嘴唇亲了一大口,“快去。”
钟译目送唐苏回了家,在铃声熄灭的最后一刻,接了电话,王筝痛苦不堪的声音回震在电波里,“哥!亲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救命qwq。”
“怎么了这是?”钟译说,“救命不找你徐友善爸爸吗?”
“……”王筝略过这一段,“前几天我去你们小区溜达了一下,本来打算看看嫂子什么样来着,没想到让你那只猫给缠上了,简直就是个祖宗。我徐哥说你回来了,就赶紧给你报过来了,你有时间没有啊?我就在你家楼下呢。”
钟译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才放了心,“行,你别出来,我去车里找你。”
钟译刚下楼,唐苏原本想跟邻居打个招呼,毕竟俩人还合伙养了一只大咪咪呢,他这段日子跟钟译在一起了,跟其他人养宠物,哪怕是口头上的随便一说也有些暧昧。他又没有邻居的联系方式,想了想还是去阳台吆喝一嗓子比较方便。
刚出阳台,一边还放着几块没有来得及封阳台的玻璃,唐苏靠在阳台边上,探着身子正准备往邻居家看一眼,灯未亮,好似还没有下班的样子。
唐苏倚着栏杆吹了会儿风,正打算回去的时候,恰巧看见楼下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冲一个角落挥挥手,唐苏顺势看去,正好看见一个抱着大咪咪的青年模样的男人。
傍晚的火烧云吹遍了漫山塞野,把城市半壁江山都烧成了杜鹃满山。抱着猫的人带着几分被纵容的稚气,但和怀里的大猫相看两厌,时不时地互相挠一爪子。这小孩完全放弃狗咬我我不能咬狗的理论,那猫怎么挠他,他怎么挠回去。
欺凌跋扈一向所向披靡的猫主子一时愣了,不太明白这人类是个什么玩意儿。
唐苏轻笑几声,觉得这小孩挺有趣,他不知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往阳台里面站了站,在一个死角的方向继续观看。
半大青年终于把人等来了,隔着两米远就把怀里的猫一把扔向来人,脚底缠上了风火轮一样,奔向南天门的速度跑了。大咪咪团成一个弧,在半空撕心裂肺了一声,投入了来人的怀抱,显然对铲屎官这么晚才来救驾很不满意,一爪子拍了上去,然后舒舒服服地在怀里窝了起来。
来人转了个身,小心翼翼地往唐苏的方向投视望去。
唐苏心底突然几颤,对方的面容渐渐清晰,钟译抱着猫绕了个方向,在楼的另一侧,轻轻把猫放下,又拍了拍猫屁股,指了指邻居的方向。
唐苏慢退几步,在窗帘的掩映下没下身形。
钟译还没有回来,唐苏坐在床上心里混成一团,他心里有个尚未成型的猜疑还是混沌一片,但已经令他有些震惊。但思来想去,他只能模糊地想到一个稍微靠谱的猜测。正巧这时门响动几声,钟译前脚走了进来,门还留着一道缝隙,那只猫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唐苏不想在两人之间留猜忌,他走几步上前蹲下,伸出手朝下,猫喵地一声蹿过来,舔了几口后顺势爬进了怀里。
唐苏幸福地撸了一把猫,抬头问钟译,“你跟我邻居认识?”
钟译心中大惊,恍然以为自己的一层马甲就要这样掉了,他不知道临死之前能不能求得原谅,但却不能骗唐苏一丝一毫,正当要咬唇同意的时候又听唐苏给了一道特赦。
唐苏见钟译点头,心道果然,“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看来邻居也出差去了,我还想跟他说些养猫的事儿呢,幸好有人捡到还给了你。”
钟译刚松了一口气。
唐苏又说,“什么时候我们跟邻居一起吃个饭啊?”
钟译觉得自己差不多一口气要背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就基本上开始掉马啦~
给大家提前拜个早年!
☆、攻无处不在
“先吃点水果,我下楼买些东西一会儿回来。”钟译把水果切好放在茶几上,去卧室拿了张毯子给唐苏盖上,左看右顾觉得还少点什么,一回头把钟程给叫了出来。
钟译眉毛一竖,钟程就知道他哥要发号什么施令,当即收敛了几丝吊儿郎当的气息,正经道:“放心吧哥,唐苏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知恩图报当以身相许!”
唐苏不忍目睹钟程又挨了顿揍,“今天家教是不是要来?你先把东西整理一下,别家教来了书都找不到。我在这儿吃水果就行,没事儿。”
钟译这才放了心,“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一块儿打包回来。”
唐苏想了想,这几日舟车劳顿自己又摔了条胳膊,出去吃不太方便,晚饭点又快过了再做也来不及,他想起来之前吃的那家药膳,口水顿时合拍地泛了起来,“就上次那家药膳呗,做的不错还能送外卖,你忙了几天了,买点东西快回来休息会儿。”
钟程闻言脖子有点颤地转向钟译,背着唐苏打了个手势,询问要不要自己冒充个外卖小哥。没想到钟译略微顿了一下,镇定道:“还跟上次一样?我顺便就叫外卖了,累的话先睡会儿。”
等钟译前脚出门,即刻下楼转向另一侧的单元,上楼后,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见猫主子正猫视眈眈地盯着他。
钟译没工夫搭理他,给饭店去了电话后快速脱下衬衣,走进卧室。
猫主子对这个铲屎官显然很不满意,它不依不饶地翘着尾巴走过去,要把将自己丢下的事情来个秋后算账,它呲牙咧嘴,威胁了一句,“瞄~”
钟译把T恤套上,几步不停走到洗手台前蹲下,从抽屉深处拿出另一个包袋,动作熟练地拿出几只刷子。对比了几个色号的粉底液,抽出来一个深色的,眼尾扫了下脚边的猫大爷,抽了个空训儿子。
“一会儿你去媳妇儿家的时候别忘我腿上蹭知道吗?”
“喵”
“别撒娇,上次就跟你说别拿太多衣服,你倒是可以,把我媳妇阳台都清理干净了,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喵……”
钟译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蹲在猫面前,一根手指按住脑袋,“别拆爸爸台。”
大咪咪面无表情地给了一爪子,这一人一猫都站在辈分地位的制高点上,一个把自己当皇上,一个把自己当爸爸,成为永远不可调和的矛盾。
钟译换好衣服,顺手拿了鸭舌帽带上,回头叮嘱猫儿子几句,“一会儿去你妈那儿住着,这几天我都不回来了,记住了吗?”
猫儿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爹的脸为什么忽然换了,嗷了一声,弓一样跳了出去,直奔唐苏家的阳台。
钟译放了心,关上门后,迅速去了地下停车场,开另一辆车去饭店取餐。
……
钟译走了不久,钟程接到家教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快到小区,但是没找到地方,言语里拒绝透露是个路痴。
“唐苏哥我先下去接家教了啊,”钟程挂了电话,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你自己没事儿吧?要不然让他自个儿找地方呗。”
唐苏塞了一口葡萄,酸甜汁水溜遍了唇舌,“不用,等会儿尚佳佳过来扫荡,别想溜课啊赶快去。”
钟程脸皱成苦瓜,踢踢踏踏地下了楼。没多久门外蹿上来一个声音撞在门板上,尚佳佳找出来钥匙开门,手里拎了两个能把人压倒的大购物袋,沉甸甸的让尚佳佳一步喘两口,等他进了门,熟门熟路的换鞋放袋子清理冰箱,忙活了半天忽然想起来还没找到正主,于是半个身子从冰箱里钻出来,对在沙发上瘫着的唐苏道:“我把你爱吃的都买回来了,吃晚饭没有啊?你说你回个家怎么还断了条胳膊回来,你就跟那里反冲,这辈子都不应该会那儿。”
唐苏懒得吐葡萄籽,咽下去后,才慢腾腾地说,“我以为你要问我和钟译的事儿呢。”
尚佳佳也不管不顾了,把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冰箱里,一阵风带上冰箱门,闪到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唐苏,眸中燃烧着不灭的八卦,“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我跟你说小唐苏,你可别不负责啊?拔吊无情那可不是正经男人所为。”
唐苏把要贴在脸上的尚佳佳推开,“你正经点,我有那么缺德吗?”
尚佳佳把放在茶几上的果盘放在自己膝盖上,盘腿倚着沙发,“那你这是怎么回事?说谈恋爱就谈了,你说你……”
他就着葡萄叹了口气,“什么品种的,还挺好吃。”
唐苏看他没正兴,也随意地说:“这段日子我总是梦见以前的事儿,在孤儿院在唐家的日子,有时候反复梦见自己被撞死了,觉得能趁早找个人关心自己也不错,没准儿哪天身遭横祸了。”
一颗葡萄卡在尚佳佳喉咙里,他咳嗽了半天,差点把肺呛出来,唐苏无奈地伸胳膊给他捶背。
尚佳佳泪眼迷蒙地抬起头,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一句像是无关痛痒的问题,“你梦了多久了?”
“挺长时间了,”唐苏一怔,“不过最近没梦见过。”
“梦都是反的,”尚佳佳把果盘一放,擦了把嘴,呸呸了几句,“梦见车祸都是假的,得反着想。”
“怎么想啊?”
“……你活到老都是个处男?”
唐苏:……
唐苏想起跟钟译在一起这几天都没有做梦,心里有点空落的茫然,甚至有些想念被师父口是心非关心的日子,倔老头一个,嘴馋又挑,可对唐苏却又是打心眼里关心爱护着。深山老林有时几个月见不到人烟,漂泊一生的老人怕是把唐苏当成了亲孙子照顾。他被梦里的身世遭遇影响的时候,便越渴望被人关心的感觉,可是一朝梦醒后的失落空洞越发明显,让他钻心地知晓不能沉溺于梦中不可自拔,却泥足深陷其中。
这时钟译浓稠的那份感情,如同遒劲有力的绳索将他从泥潭中拉出来,他越来越享受这份爱,也更加担心自己的占有欲会对对方造成毁灭的影响。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唐苏看着天花板,眼神飘忽不定,呢喃道,“或许等哪一天他没那么喜欢我了,就分手吧,不然也是害了他。”
尚佳佳打了个哆嗦,狠搓了下鸡皮疙瘩,斥责道,“瞎说什么呢,谁来了?”
门铃打断思绪,唐苏说,“外卖吧?挺好吃的,等会儿等钟译他们一起来吃,订了挺多。”
尚佳佳完全脱去一层阴霾,兴冲冲地去开门,“嚯!你们小哥选人都这么高吗?”
小哥戴着口罩,但眼神并不很和善,盯着尚佳佳顺着脊柱打了个寒噤,一头雾水的想身高是不是对方的忌讳。
唐苏回头招呼了一声,“你来啦?受伤了过不去,交给我朋友就行了,今天又麻烦你啦。”
小哥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刚要转身走的时候,唐苏忽然站起来,有些犹移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长高了?这得190CM多了吧?”
小哥哑着嗓子说:“还,还在长身体。”
尚佳佳抱着食盒目瞪口呆,“有什么秘方吗?”
小哥说:“多吃少说话。”
尚佳佳:……我招谁惹谁了兄弟?
等外卖小哥走后,尚佳佳还念叨了几句,“现在的孩子都朝着电线杆长吗?给不给我们这些十点钟的太阳留后路了?挨?这药膳还挺好闻,什么店名啊告诉我一声,回家懒了我也定这个外卖。”
“电话我不太清楚,就包装上那个名字,你记下来查一查好了。”唐苏没当回事,看了看时间估算钟程也快回来了。
果然没有五分钟,尚佳佳刚摆好桌,钟程阴着脸进了门,身后还跟着异常眼熟的人——
传授给钟程语文知识的体育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川普式么么哒。
☆、攻无处不在
尚佳佳坐在餐桌边望夫石一样苦等人员聚齐开饭,现在终于等来了钟程,却见那小子一副今年的饭都吃不下的表情,他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一眼唐苏,见唐苏也有些诧异地看着新来的人。
尚佳佳无法,只好一同惊讶地看向钟程身后人高马大的陈晨。
“你是……”唐苏起身不太确定的问,“家访?”
陈晨不说话时,五官凑在一起好看且令人信服,可嘴一张,唇角微翘,那股轻浮劲儿就浮现了个淋漓尽致,他对唐苏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对方没受伤的手,不顾他人惊讶,自顾自介绍:“我是钟程的语文家教,我们之前见过面是吧?在学校里那次,钟程是不是常常提到我?”
唐苏不解,一位不服管教的高中生,回来说起烦人的老师,能有什么好话吗?无非也是抱怨一类,这人怎么上赶着想挂在嘴角被念叨?唐苏见人也是眼熟,恍然大悟道:“你是跟路净在一起的……体育老师?”
尚佳佳觉得大脑不太够用,现在还有补习体育的学生?
陈晨的手一触即离,唐苏居然从里面体味出几丝避嫌的意味,又听陈晨笑着说:“虽然我是体育老师,但大学也辅修中文,给钟程做家教也是能胜任,我把学位证书都带来了,要不要看一看?”
一直默不作声的钟程伸出了手,陈晨纵容一笑,拿出两份学位证交给他。尚佳佳耐不住好奇看过去,接着吃了一惊,“你专业是工程力学?这大学可是我爸爸啊。”
陈晨问:“你爸爸?”
尚佳佳说:“当时为了考这所大学就差叫他爸爸了,后来没考上,估计我跟这所学校不是亲生的。”
陈晨:……
钟程皱了眉头,跟他哥同一所名校,莫名觉得有些怪异,他把学位证书和等级证书一股脑儿塞给陈晨,“你认识我哥?”
陈晨非常干脆的摇头,“不认识,你要把我介绍给家人父母吗?”
这话听起来很是不对劲,尚佳佳脑子里的雾水没有擦干净,但也能觉出来陈晨可能有病。
唐苏中途接了钟译的电话,说去路上堵车会尽快赶回去,让唐苏先吃晚饭。正巧陈晨也在,唐苏便先开饭,他坐在桌边陪着,打算等钟译回来同他一起吃。
陈晨自来熟地坐在钟程身边,热络地对唐苏介绍了一圈自己认识的靠谱骨科医生后,突然道:“路净也天天跟我提起来你,弄得我心里毛挠似的想见见你来着,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我听路净说你要考到他导师哪里?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