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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不是陈圆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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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到所在,相比之下,皇宫比监狱恐怕还要好进去些。正要进一步筹划,左边脸颊忽然一热,我大惊失色站了起来,多铎竟趁我不备偷亲了我一口!
    多铎嘻嘻笑道:“小娘子还假装害羞哪!”说着就要扑上来。
    我此时才感到有些害怕,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入了虎穴了,慌张道:“王爷,小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
    多铎一愣,旋即道:“本王倒没听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这妓院里有什么艺不艺的?”
    我退后两步道:“小女子是秦淮的歌女,和这儿的有所不同。”我心中越来越乱,要是这次弄假成真,让我这个假妓女当了真妓女,可真是赔大本、吃大亏了。
    多铎不是汉人,更不是君子,听我这样说,并没有止步,仍旧上前。
    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只有拖延时间:“王爷,你坐下,小女子为您唱首曲子,好吗?”
    多铎道:“唱曲子?好,好啊。咱们一起到床上唱,不是更有意思?”
    这句话简直是夺命符,我心想什么言语都哄不住了,这就要夺门而逃。
    我抢到门口时,多铎已堵住门口,站在我面前。
    我心里那块石头砰砰落地,玩过火了,这次看来是再劫难逃。此时,我已觉逃跑无望,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狞笑的面庞。多铎的双手已把我架起,却听“咔咔”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多铎迅速放下我,闪开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差点又吓了一跳:原来房中窗户已破裂,此时竟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和多铎赤手空拳打斗起来。
    我心想这可是脱身的绝妙机会,忙拉双门,谁知扯了几下都打不开。这才发现,门闩上居然加了把锁!定是多铎刚才反手锁的。这下可好,我只有期待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打败多铎,救我脱险。
    只是这黑衣人似乎不大争气,不仅不敌多铎,还已被多铎打中好几下,不过他锲而不舍,依旧再战。多铎连着问了几句,那人并不答话。眼看多铎稳占上风,再斗下去,黑衣人不知还能挨几下?
    我正暗暗着急,忽然多铎大喝一声:“谁使暗器?”只听叮地一声,多铎身后的柱上赫然多了一柄飞刀。
    “小李飞刀?”我叫道。刚一出声,便不自觉地打自己嘴巴。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东西!
    此时,飞刀已经接二连三往多铎袭去。多铎瞬间多了个见不着的敌人,立时应接不暇。那黑衣人得了空,一脚踢翻多铎,突然奔到我身旁,二话不说,扛着我就往窗外跳……
第十一章 小李飞刀
           黑衣人扛着我跳下楼,又行了一会,直到安全,才把我放下。虽然被咔得十分难受,我倒放下心来,估计是哪个锦衣卫高手跟踪我,救下我。
    谁知,当他摘下面罩,我不禁大吃一惊,这个黑衣人居然是祖泽治!
    “怎么会是你?”这确实是个意外。
    祖泽治却怒道:“你还说,要不是我跟着你,你,真不知会出什么事!还神神秘秘不肯告诉我。”原来祖泽治一直暗中跟踪我,从锦州到盛京,这一路他尾随于后,竟未被发现!
    我脸一红,嚅道:“多谢祖大哥相救。对了,刚才那个使飞刀的高人是谁啊?”
    “使飞刀的?”祖泽治愕道,“我也不知道啊。”
    “哦,”我一阵失望,本来隐隐期盼从他口里听到吴三桂的名字。
    祖泽治要送我回驿馆,我迅速拒绝了,有个会武功的高手在这,还不好好利用?我反问他道:“祖大哥,想不想立件大功?”
    ***********
    在我的说动下,祖泽治带着我潜入禁宫,满人的宫殿在规模上自然不能和故宫相比(和故宫相比,简直是袖珍型),不过将满人的民族建筑和汉族风格相融合,也别有一番风韵。最运气的是,不仅不用花力气找路,防守也极不严密,我们随便劫了个奴才,便顺顺利利到了永福宫。
    所谓的清后宫,实在不敢恭维。在北京故宫,再不济的妃子都是独门独院的,而清后宫基本上就是一个院落。中间的是清宁宫,属中宫皇后;东边的厢房就是关雎宫,就是庄妃姐姐海兰珠的,现在她应该已经死了,房子应该是空的;剩下的西边三间厢房就是庄妃的永福宫了。
    此时,已值深夜,宫中一片漆黑。永福宫三间房子,只偏房亮着微弱的灯光。直觉告诉我,这间房里住着的就是洪承畴。
    我和祖泽治蹑手蹑脚靠近,撩起窗户往里看,只见一个束发穿着青衣的老头在案前奋笔疾书。既是明朝装束,那定是洪承畴无疑。我向祖泽治点头示意,他便似鲤鱼一般从半开的窗户中穿了进去。未等洪承畴叫出声来,已先用手捂了他的口,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待洪承畴明白,这才松开手,帮我把门打开。
    洪承畴吹熄烛灯,带我二人进了里屋,这才低声说话:“泽治,这位小姐是?”——是了,祖泽治虽然位卑职低,但到底是祖大寿的儿子,洪承畴当然认得。
    我自我介绍道:“小女子是新成立的唐军统领。”
    洪承畴啧啧赞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我大明在此时也出了位女将军。”
    我脸一红,岔开话题道:“末将这次随马绍愉大人的议和使团前来。特来救洪大人出去。”
    洪承畴眼睛一亮,旋即惨淡下去,戚戚道:“将军能找到在下,实在不简单。只是,将军此言说得实在轻巧。莫说仅凭将军二人之力,要携老朽出去不大容易;即便出去了,老朽这一失踪,必定会引起清主怀疑我大明议和之诚意。老朽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不以为然道:“末将倒不这么看。我曾听说,吴三桂吴大人曾率领十几家丁冲入数千敌军中营救其父。皇太极十分赞赏他的勇气,放他父子回还。如今,我大明议和使团来此已有三日之久,皇太极不加召见,分明是小觑我朝中无人。倘若大人在宫中平白消失这不是也让皇太极刮目相看么?也让皇太极知道我大明并非只知道坐以待毙啊。”
    洪承畴莞尔一笑,“将军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据老朽判断,清主倒不是因蔑视我大明而不加召见的。之前,他曾拿过陛下敕令陈新甲议和的玺书来问老朽,以辨真伪。相信彼时,他还尚未相信我大明天子是意主于此。此时,朝廷再派使团,虽确信了,却必定在猜测我大明的真实意图。故此犹豫不决。倘若老朽出了宫门,倒似大明有心挑衅,对议和实在大大不利。”
    我脸不由渐渐热了。此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我所会的就不过是耍耍小聪明,间或从书本上把别人的看法、历史的考据生搬硬套上来。“救人”之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马绍愉恐怕也觉得十分不可行,只是碍于我的面子,假意找人去探听消息,敷衍我。哪晓得我自己还来多此一举,当真是自讨没趣。
    洪承畴又道:“倒不如稍待时机,倘若和议达成,再要求归还老朽,岂不便宜?只是这议和,不知何日才能实现……”
    *************
    可怜我斗志昂扬、不顾生死闯入禁宫,最终闹了个无功而返。实在颓废至极。
    我和祖泽治原路返回,正要跃上宫门,偏在这时,一时疏忽,被巡逻的侍卫逮个正着。十几个手执兵刃的鞑子兵围了上来。
    祖泽治大喝一声,朝最近的那人飞了一脚,空中来了个鲤鱼转身,又是一脚踢在那人手背,那人手中剑噔地脱落。祖泽治单脚着地,即倾斜身子顺手将剑接过,反手一转,刺中那人胸口。剑倏地拔出,立时血涌如注!
    我不觉大骇。来这许久,还没见过如此生死相搏的场面。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此时,其余侍卫已欺了上来。祖泽治就围着我快速游走,不让众人近我身旁。然而旁边刀光剑影,好几次都是擦身而过,这让我惊疲不已,似乎那个噩梦又要来临。祖泽治要保护我,更是施展不开。眼瞅着愈斗愈是艰难。若是时间久了,就怕别的鞑子兵也会赶来支援。
    我心中恐惧渐增,祖泽治忽而“啊”了一声,我定睛一看,他手臂竟冒出汩汩血来,我暗叫完了,这次要殉职了!
    突然耳边一阵疾风直斥,眼前亮光一闪,四、五兵士已应声倒下。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忽被人提起,两脚悬空往墙头飞去。只听一声“走!”,祖泽治也砍倒一个,追了上来。
    拎着我的人头戴斗笠,斗笠上还蒙了厚实的纱,真不知他晚上如何看得见路。他拎着我,速度却非常快。那些鞑子兵有几个追的比较的,他另一只手反手一扬,他们又全部哎哟倒地。我这次却看清楚了,正是飞刀!原来他就是那个暗中相助的高人!
    有高人在场,我立马不怕了。加上被提着走也有好几次的经历,我习以为常。便迫不及待开口问道:“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他并不答话,一口气往前飞奔。
    ***************
    他一直领着我和祖泽治到了驿馆附近,早已无人跟上,才将我放下,转身便要走。我赶忙拦在他面前,急道:“请恩公留下姓名,他日小女子也好言谢。”
    那人定了定,发出沙哑的声音:“谢倒不必了。在下姓李,二位保重,后会有期。”说完,便提气一跃而起,不见踪影。
第十二章 洪帅降清
           姓李?小李飞刀?还真被我说中了?
    难道他是李自成?我心下一咯噔,但马上就否决了这个念头。李自成在襄阳呢,他那边还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唉,我打打脑壳,只不过是姓李的武林高手罢了。
    正想着,忽听扑通一声,祖泽治倚着墙根歪坐了下去。差点忘了,他手臂受伤了!我慌忙道:“祖大哥,伤得重不重?”眼见他头顶涌出汗珠,在月光下,脸色惨白的像鬼一样,我心都乱了。
    祖泽治艰难道:“没事,我带了刀伤药,随便抹一下就好了。”
    我听到“药”字,这才想起来,使团中还有大夫。也管不了许多,急忙拽祖泽治起来,往驿馆跑。
    *********
    此时,夜已深,不仅街上没有人走动,驿馆中的诸人也都睡下。我带祖泽治溜进房间,换回男装,这才去敲大夫的房门。
    大夫过来看见祖泽治受得是剑伤,先还略微一惊,但什么也不说,只管包扎好伤口,又从药箱里倒了些备好的丸药,让他送水服下,自又是去睡觉了。(典型的做好自己本分事。)
    祖泽治想是失血不少,脸色尚未好转,我便要去扶他:“祖大哥,你先在床上躺着休息吧,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些了。”祖泽治瞪大双眼望着我,许久才起身,一边失了魂似的应承着。
    我扶他上了床,帮他掖好被子。祖泽治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弄好,才低声道:“圆圆,那你…你…睡哪里?”
    我理了理头发,指了指桌子,道:“我趴会儿就好了。”话刚说完,祖泽治就要起来:“这怎么行,天寒地冻的,你睡罢,我回客栈去。”
    “不行。”我按住他道,“你伤成这样,都是我害的。你若现在走了,出事情可怎么办?祖大哥,你睡吧,圆圆有人参丸,不怕冻呢。”
    祖泽治硬是起身,拉着我的双臂道:“圆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若留在这过夜,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怕,我怕对你的声誉有损……”
    我不禁暗笑,他倒要严守男女之防了。我对他道:“祖大哥放心吧,圆圆都不介意,又管人家怎么说呢。更何况这使团之中,大半人都只当圆圆是个男子呢。”
    祖泽治却急了:“你不明白的,我不是只说这个。是,是我会睡不着!我怕,我怕做错事。”说着,一咬牙夺门走了。
    这下子,我懂了他的意思,脸也不由热起来。
    ……
    我躺在床上,却找不着睡意了。祖泽治的话竟撩拨了我的心,我摸着吴三桂给的白色瓷瓶,心里暗暗叹息,要是吴三桂有祖泽治这一半上心,我就该做梦笑醒了。
    ************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来,接近晌午梳洗之后,便去找马绍愉。
    结果见他脸色铁青坐在那。我纳闷道:“马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马绍愉道:“我正准备告诉唐将军,营救洪大人的事情不必进行了。”
    我脸一红,垂头道:“是,末将也知道这个法子行不通,差点就弄巧成拙了。”
    马绍愉冷哼一声道:“不是法子行不通!唐将军,你做梦都想不到发生什么事,那个姓洪的居然今天早晨降清了!”
    “洪承畴降清?”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昨天还好好的啊,打死我也不信他会在这个时候降清。我否决道:“这不可能。”
    马绍愉道:“我也以为不可能,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皇太极还张榜告示了,岂能有假?真是不懂洪疯子在想什么,明明都挨了这么久,说不定还可以回京,他倒在这个时候扛不住,简直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马绍愉想是气急了,昔日上司都骂起来。
    看来洪承畴投降是真的了。但洪承畴早不降,晚不降,偏偏昨晚我去过之后,今早就投降,应该不是巧合吧?只是洪承畴此时降清到底是为何呢?还是昨晚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他放弃苦等,放弃眼瞅着就能回京的希望?
    不过,在驿馆里人人都议论起来,或说洪承畴是晚节不保,不识好歹;或说洪承畴贪生怕死等等。关于他投降的经过,更有几个版本流传开来,最精彩的版本,就是皇太极知道洪承畴贪恋美色,派自己的庄妃去色诱他,这样洪承畴就拜倒在庄妃的石榴裙下了。——这也是野史中最广为流传的版本。
    只有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洪承畴要真是被色诱了,那是早就被诱了。但我说了也没有人相信,这些人沉浸在自己编纂的灰色故事中,嚼着洪承畴的“失节”,乐此不疲。
    ************
    到了傍晚,居然清宫破天荒的派人来传旨,说是皇太极要召见大明使臣!不仅如此,还要在宫中宴请所有人。这对于在此苦等了许多天的大明使团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皇太极肯召见,说明议和的希望不小,被闲置许久的烦闷在那一瞬间一扫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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