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少爷来压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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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哭倒长城。这一走还真是有点曾经沧海的意思,最后景卿只好回山去哄,拿着广州李顺号定做的西装当礼物。
石黑虎第一次穿西装,但有模有样,转身就成了高大英俊的绅士,看的刀铭一个劲儿吹口哨。
景卿说:“老二你别眼热,你也有。”
刀铭也被搓弄着换了西装,拘束的手脚没地方放,景卿一边帮他整理一边说:“端午节的时候你没去成真遗憾。”
刀铭乐了:“不就是老大当众送你牛角短刀吗,我都听人讲过一百遍了,你还要亲自再将一遍?”
“老二,谁和你说这个了,那天我看见一个人长的和白老师乍一看特别像,不过仔细看又不像,那人比白老师长的细致好看。”
刀铭听景卿这样一说脑子轰的一下,他低声说:“我回去换衣服。”穿着就白着脸走了。
开景影潮红。景卿不解的站着,不明所以。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过了端午,又是中秋,吃了粽子,再吃月饼,败了荷花,开了桂花,再等着落下雪花。
景卿怕冷,索性就窝在山寨里,每次石黑虎进门看他慵懒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像养了一只猫,一只爪牙锋利的猫。最近的生意颇赚了些钱,这只猫咪整日里纠缠于曾许诺的买下一夜春宵的事情,唉,看他那种不甘心不罢休的样子,也许真该找一个风和日朗花好月圆的夜晚也让他得趣一回!
这样安稳甜蜜的日子让人沉醉的不觉时光如沙漏般悄然流逝,可是在浓烈缱绻的午夜梦回,总有心惊肉跳的冰冷,怕的心都缩起来了,只有抱紧了身边的人,细细感受这份真实的存在。
爱的太过浓烈是不是就患得患失?
活得太过安逸是不是就害怕变故?
也许,他们的害怕是对的,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是古人经过无数次验证得来了,正确的可怕,而生活本来处处是变故,更何况在这个乱世。
一个兵荒马乱,战火滔天的乱世。
一个不断要面临死亡、背叛、生离的乱世。
1926年7月9日广东革命政aa府在广州东较场誓师北伐。北伐战争在“打倒列强,除军阀”的口号声中正式开始。参加北伐战争的国民革命军共八个军,约十万人,蒋介石为总司令。
1926年7月12日和14日,中*共中央和国*民党中央分别发表《中国共缠挡对于时局的主张》和《北伐出师宣言》,号召全国人民支持国民革命军的北伐。
这一场战争第一个对准的目标就是两湖战场的吴佩孚之部 ,自然战火一路子烧在湘西。在在各界民众的支持下,北伐军高歌猛进,终于在1926年8月下旬攻下汀泗桥、咸宁和贺胜桥,击溃吴佩孚主力,并在9月10日攻占武昌,与此同时,北伐军向江西进军。
北伐军经过艰苦战斗,11月占领九江、南昌,并一举歼灭了军阀孙传芳的主力。同时,福建、浙江等省的军阀也纷纷倒向北伐军。国民革命军誓师北伐仅半年,就取得了惊人的进展,控制了南方大部分省区。
可是胜利的果实却不是被浴血奋战的官兵将士、劳苦民众获得,这些泼洒着热血的土地又被新的一轮崛起的军阀控制,他们表面上打着国民革命军的旗号,暗地里却忙着扩大自己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陈渠珍在代理湘西靖国联军第一军长后,成为统治这片美丽原始荒僻之地的湘西王。
新王上任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清乡。”
所谓“清乡”就是剿匪。他采取“招大股,吃小股;招老股,吃新股。”的剿匪方针,一方面对各县各乡的拥有武装的豪绅及匪首进行招抚,给予高官显爵;另一方面对不接受招抚的土匪派兵清缴,严厉镇*压。
龙山县第一个被列在清缴名单的就是连云寨。
陈远桥的怨恨终于有了可以报复的机会,有了军队的支持他一定要把石黑虎和龙景卿撕成碎片,烧成飞灰用来祭奠爹和儿子的亡魂以及洗清自己的一身耻辱。
“清乡”的命令下达时,梓轩正在衡阳。
本来他们的队伍现在应该在江西战场上,可湖南战事时,谭溯汐那个傻*逼玩意儿竟然从指挥部不知怎么就转到战场上,到了战场就像一个闯入围场的黄獐子,瞪着眼蹦跳着成为别人的活靶子。
梓轩把他扑到在战壕里自己却胸腹处中了枪弹,谭少觉得热热的血都流淌在自己脸上,那一刻他的生命从来没有那么鲜明深刻的存在着,存在的为另一个人疼的死去活来,存在的愿意以存在的身躯去替梓轩承受任何的痛楚及死亡。
过去他腻歪梓轩,气恼梓轩,调戏梓轩,挑衅梓轩只是因为他恨,恨这个男子的家世、教养、气度、修养、一切的一切。所以他要打破他的冷静、孤傲、清高。可这半真半假的相处中竟然不知不觉中在荒芜里买下了种子,热血的浇灌终于密密的破土冒出一片融融幼芽。
梓轩因伤不能再随军,留在衡阳修养,谭少自动请缨要留下照顾他。谭师长知他怎会照顾人,不过战场危乱,这一次的事件就吓掉自己半颗老心,他要留下来也是正好。
梓轩听到清乡的消息后心事重重,等知道连云寨列在清剿的名单上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管连云寨的死活,但他怕波及到景卿,他不管景卿是自愿还是被强迫留在山寨,他都不会允许,景卿是高山流水雪山白莲一样的存在,不能让那个污秽不堪粗俗鄙陋的土匪给玷污了。景卿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谭少这些日子鞍前马后伺候着,态度近乎谄媚,言语中随顺的很,没有半句顶撞。现见梓轩这样心神不宁,嘴上不说什么,可那琥珀色瞳孔深处的失落如雨后春笋,虽掩映在一片细密碧草之间,却仍能看到刺破宁谧的尖梢。
梓轩最腻歪他这样,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说什么。整天黛眉轻锁眸含轻愁搞得像个林黛玉。他自己出身于刻板的文职军人家庭,从小父亲严格教导,要求克已复礼谨言慎行,虽面皮上看着温言和善,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强硬很霸道的人。
谭少这样的一个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无一不沾,而且崇尚西洋文化,说的好听是文化,实际就是洋人的那套奢靡享受,整日里把自己当成一个落拓骑士就差拿着玫瑰花儿念个十四行诗,这样的他哪有一点能比的上景卿?
作者有话说:关于历史,就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我写的亲们看看就好,还是那句话历史为骨,虚构为主,有时候一些设定我自己都快圆不起来了,抱头遁走。
第一百零二章 同做羹汤
更新时间:2013…9…2 9:34:21 本章字数:3460
不管梓轩表现的对他多么厌恶,偏偏谭溯汐不管不顾,死缠烂打,要不是他是王孙公子,真想一枪崩了他!梓轩瞬间就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多此一举,他死了倒也干净。1
“莫上尉,你在想连云寨的事吗?陈远桥这是公报私仇,我早就打听过那石黑虎绝不是凶残暴戾之辈,像他那种人收编比清*剿要划算的多。
“谭溯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吧,是谁一上战场就吓的抱着头跑,你要是普通士兵,早给一枪崩了。”
“那你为什么还替我挡枪?是害怕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不起吗?武叔把我托付给你,我的一切你都得负责。”
“负责?负责给你付嫖资?谭溯汐看你那个怂样,黄埔军校里逃学,军营外嫖娼,战场上逃跑,让别人替你挨枪,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我觉得我这辈子干的最好的一件事将会是上你。”谭少终于在压制不住,言语间极尽刻薄挑衅之能事。
“你能不能不整天把脑袋搁在裤裆里,我实话告诉你,我明天就去龙山。”
“行,莫上尉,你好,你好的很呐!你要是敢出这个门儿,我非打断你这双腿。”
“行,谭小九儿,我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梓轩的眼睛都红了。
谭溯汐看着梓轩半撑起身体那费力的样子,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想着衣衫下面那一圈圈密密缠着的绷带,不由的暗恼自己:“这是干什么呢,他身上有伤,还是为自己受的伤,明明心里疼他疼的要命,这张臭嘴就不会说一点好听的。”
想到这里,谭少一抹脸儿,又换上那个伤感魅惑的笑:“今晚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梓轩第一次见他主动结束争吵,也就再懒的和他废话,当下说:“不吃,没胃口。”
梓轩生硬的几个字像一碗夹生米饭堵在谭少的胃里,带着心也跟着不舒服,他深吸一口气,还是笑着:“怎么能不吃,还嚷着去龙山,就你现在这个体质能撑到那里才怪呢,那天的麻油鸡汤我看不错,我让他们弄清淡点儿,你吃不惯湖南菜,我正寻着北平那边的厨子呢,也不用技术多好的,能做家常菜就行,你说是不?”
梓轩懒的理他,自顾自闭着眼睛养神。1谭少见他这样也不多说,转身出门,一阵刀子似的小风儿直往他身子里钻,他不由的打了个寒战,鼻头也红红的,配着嘴角的那个笑意,倒真像是伤风了。
谭少不敢给梓轩打断腿,但他也不能让重伤未愈的梓轩去龙山,也就他谭小九儿有损招儿,他竟然用手铐把莫上尉单手拷在了床头上。做这事儿时,他是趁着梓轩睡着了,等梓轩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这样给禁锢了,他的眼里恨意能把谭少给淹死埋了,谭少既然敢做自然就敢当,他无视梓轩,声音柔的能滴出蜜来:“你放心养伤,吃喝拉撒我全给你伺候着。
“谭小九儿,我*抄你妈,我***崩了你。”梓轩悲壮愤怒的声音久久在谭少心里回荡。
其实梓轩去了龙山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连云寨迎来了建立以来的最大的劫难。
陈渠珍调集了一个团的兵力去了龙山,剿匪事宜全全由陈远桥配合,于是靖国联军五个连的兵力加上龙山保安队的兵力共一千多人开始了对连云寨的清剿。
“清乡”一开始,石黑虎就早有耳闻,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招安的打算。如若真的能投靠一个全心为天下民众的政权那也倒算上有个好归宿,就算到处去征战抛头颅洒热血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的天下谁是忠谁是歼,只是为自己扒拉钱、地、军队、权势,不是想在乱世中成为一方霸主,或者野心更大的想学朱元璋独霸天下。
陈渠珍出身凤凰杆子军,是个彪悍的狠角色,是个横跨三代的江湖匪王,其身亦正亦邪,但绝对不是个能为百姓的主儿。
石黑虎不能让连云寨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炮灰,更不能让兄弟们的命葬送在他们的利欲纷争里,眼下的路只有一条“对抗到底。”
石黑虎抽空儿去了一趟滕记,让滕大嫂把店关了派人把她和小虎送回到乡下去,然后把龙山的据点分散隐藏起来。
等他回到山上已经是大半夜,自己房里还亮着灯,高粱窗纸上透着一个模糊的剪影,被风吹得透透的心一下子就热了,一盏温暖的灯火,一个等着自己的爱人,正是风雪夜归的浪子对家最大的渴望,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要守护的人,热血的汉子就要拼到最后一口气。
吱呀一声推开门,景卿立马从桌子上支起身子,他揉着惺忪的眼睛说:“石黑虎,你回来了?吃饭没有?”
“在路上啃了些干粮,现在不饿。困了就到床上睡,趴在桌子上脖子是要疼的。”石黑虎想去抱抱景卿,却觉得自己一身寒气,就往后缩了缩。
景卿把热热的身子靠上去,把石黑虎冰冷的双手拉在衣服里面给捂着,虽然他身上的寒气激得自己直打哆嗦,可就是不想放开。
“卿,我身上凉。”
“那正好,我身子正燥热呢。”
“你呀,这张嘴永远没有下面的那张小嘴老实。”石黑虎戏谑的贴着他耳边说下流话儿。
将怀里的手重重的捻了一把,景卿用暖暖的脸蹭着对方的脖子:“石黑虎,我去下个面给你吃吧?”
“不吃了,睡吧,大半夜天寒地冻的你就别忙活了。”
“不行,你必须吃,今晚刀铭做的四川担担面,留下一点儿生面条儿,我现在就去煮给你吃,你乖乖的上床躺一会儿,等面煮好了我端过来。”
石黑虎想说什么,却觉得嗓子里想是有什么堵住了,最后点点头。
管多云倒现。景卿一溜烟儿去厨房了。
石黑虎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一件棉衣去了厨房。
厨房里景卿正往烧热的油锅里放入辣椒姜丝,作料入锅时烹起的油吓的他一哆嗦,握着锅铲退后好几步,甚至摆着一个防攻的架势,然后抓着肉末远远的扔进锅里一阵手忙脚乱的翻炒。
石黑虎在门口看着觉得甚是好笑,笑着笑着就觉得心里簌簌的痒着疼。
今晚的夜是那么宁静,宁静的只剩下景卿嗤嗤的炒菜声;今晚的夜那么温柔,温柔的让人以为可以如此天长地久的过完一生。
石黑虎上前把棉衣披在景卿身上,长臂穿过他的腋下搂住了他的腰肢,景卿笑着头往后仰,软软的发丝蹭在他下巴上,菜里的香味充盈着人间烟火的味道,将这一切浸润的如此温暖静好。
“卿,你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跟着你这个不会做饭的笨蛋我再不自己学几招难道能指望刀铭一辈子?再说上学的时候也曾跟着梓轩学过几次,不过这个也没有什么兴趣,就放下了,现在你能吃上小爷亲手做的一碗面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好,那以后我也学,以后家里的饭我们一起做,就从现在开始吧,让我做什么?”
基本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刀铭把一切都预备的好好的,就等煮好了面条就可以吃了,景卿想了想就说:“你就给我看着火吧!”
于是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个站一个蹲,一个烧火一个扒锅,共同做了一碗热热烫烫,浓汤浓汁的担担面,这个面有一味作料是别处寻不来的,那叫“爱”。
夜深人静,两个人围着一盏灯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大碗担担面吃下去了,在两个人的心里这是他们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一般的食物满足的是口腹之欲,而这一碗面满足的是一生一世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