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战娱乐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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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一阵突如其来的大力,刚穿好鞋还没站稳的方有柯就被推到门外,大门‘呯’的一声合上,震得松垮垮的鞋带都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严、池温、叶方都定下来辣,可是孟卓和边边还木有~语文最近一直在很认真的思考他们的结局~如果最后定下来的和小天使们预想不一样~~还请小天使们轻点打~~~…0…~~~
☆、两个人
康民医院,S市很特殊的一家医院,非国立的私人经营,能选址在二环中心地带,还占地5000平,医院绿化高于标配水准,运动设施齐全。正门口大理石上以草书雕刻出医院大名,成日里擦得光滑可鉴。太阳晒一天,石头在大冬天也能被烤出暖意,偶尔可见附近的大爷大妈来溜达,因为环境比旁边的康乐公园还好。顺带还把洗完没地方晾的袜子裤腿铺在大理石上,又干净干的又快。进了医院大楼,就能看见一大排炎国的非炎国的医生照片,整整齐齐排列在玻璃窗后面,下面写着名字名头个人简介,每一句话都包含同个潜台词——权威。
此医院以环境、面积、强大的医学团队、背后深不可测的高层人员,以及高端消费闻名于S市。在这里挂水都没有坐的地方,偶尔还会碰上没输液架的还要自己捧药瓶的患者闲晃,床位基本就不用想了,就算碰巧有空位,一般人也舍不得花比国立医院高出三倍的价钱住院。要是感冒就不用来了,随便找个卫生所都行,没必要来这里花千八百块炎国币肉疼一把。
就算是这样的地方,仍旧有许多人趋之若鹜。因为造成床位紧张人手紧缺的原因,就在于医院的私人病房堪比五星酒店标间,并且数量远远多于普通病房,想要留个病床还需要动用人脉。生个小病来这里住住,会给探望的人留下‘原来你这么有实力’的印象。
消费如此高,病人流量还能保持在络绎不绝状态,医院内部配置自然也成正比,就连医护人员的素质也很高,说话轻声细语笑容和蔼甜蜜,令患者打从心眼里有种碰见亲人的亲切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不是医院是酒店。
是人都少不了爱八卦的毛病,尤其是医院里貌美的小护士。十二楼病房里新来了位患者,长相好名气大,混迹娱乐圈多年,音乐造诣颇高,制作人卓覃。来这里看病的权贵不少,卓覃不算多显眼,第一天大名就传遍护士圈,主要归功于与他交好的池影帝顾女神孟天王国际元,以及新晋大咖温庭。
“哎,你昨天是不是在十二楼值班?”医生护士患者来来往往,忙里偷闲的小护士和旁边的人磨牙,“有看见池影帝和孟天王吗?”
“可别提了,昨天快给我吓死了。”护士拍了拍胸口,一脸的惊疑不定。
“怎么啦,十二楼还能出什么事?”十二楼里是医院最高级的私人病房楼层,配置高出其他楼层不是一星半点,WC都比别的地方豪华,瓷砖都贴的更仔细,就怕某位贵人去WC被掉下来的瓷砖砸着给脑袋拍出个小包,他们医院就从此失去一位贵客。贵人们自带保镖护卫看门是常事,这种地方想发生点供人闲谈的传闻太难了。
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到她们两个,护士招招手,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低低的说:“就是那个女的嘛,和卓覃一起送进来的,之前不是重度昏迷吗?昨天半夜醒了,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半夜还鬼哭狼嚎的吓死个人。”
听的小护士打了个寒颤,从来不缺死亡病患的医院向来就是制造灵异传说的地方,他们这里也一样。十二楼病房少,病人省心,值班的护士只有一个。想想要是自己半夜值班,突然某个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小风一吹,凄凄惨惨的回荡在走廊,不吓破死也能吓破胆。
“大半夜的哭什么?后来怎么样啦?”
“谁知道啊,我都没敢进去,哭了半个小时才消停。”小护士扁扁嘴,她不喜欢那位患者的长相,太瘦了,脸和脱了相一样,皮包着骨头没一丝肉,眼眶凹下下去,闭眼睛的时候像木乃伊,睁眼睛像死不瞑目的千年女尸,从头到脚都带着股阴沉味。听说这个女人是和卓覃一起被送进急救室的,两个人病房紧挨着,卓覃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听起来就知道交情不浅。
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卓覃也是瞎,那种从面相到行为都离奇的女人,她看到只想绕道走。
“真吓人……”
聊得小心翼翼的两个人,没看见一位穿着西装手捧花束的男士路过眼前,如果看见男人墨镜下的轮廓,一定会怀疑的对视一眼:好像孟天王。
目不斜视走到电梯口,从头到脚写满生人勿进字眼的孟惊川按下电梯,腰杆挺直站姿标准。怀里盛开的太阳花朝气蓬勃充满生机,寓意欣欣向荣早日康复,占据了孟惊川大半个上身面积。孟惊川吸了吸鼻子,清淡的花香一丝不落的钻了进来。
路过的病房孟惊川连眼风都没多给一个,一路走到卓覃病房,不敲门就直接进去。
病房里窗户朝南,卓覃没拉窗帘,充足的光线照进来给病房的沉珂全都卷跑,房里满满都是朝气。窗台上挤挤攘攘的摆着花篮花束,摆不下就堆到地上,西南一角都堆成一座花山。北侧另一道门后是洗手间,门前有白色屏风隔断。屏风前空间不大,一张单人病床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摆着加湿器,水雾呈直线型向外喷发。卓覃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白色蓝条纹病号服,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遮住一条眉毛,左手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身上盖着的薄被拉到腰。
看起来伤的不轻的卓覃靠在软绵绵的白色枕头上视线对着窗外。十二楼的高度,医院的轮廓看的很清晰,楼下有花有树有喷泉,也有来往的人,穿着白大褂或者病号服,也有新来的患者被抬进来,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玻璃窗擦的很干净,一个指纹印都没有,外面天色正好,市区的天空没有蓝的像潭水,也没有云彩点缀,看起来很空旷。
听见皮鞋的‘哒哒’声,卓覃转过脸,没受伤的右手放在脑后身子也向后靠,“都说了没事,你天天来干嘛,闲得慌。”
孟惊川面无表情的摘下墨镜,把花束堆到花山尖上,发现位置不正,又伸手扶了扶,调到最显眼的角度才说:“她醒了吗?”
“醒了。”昨天半夜卓覃就被边边的哭声惊醒,想了想还是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束里正中间的太阳花有一瓣卷了个边,伸手捏捏给边缘抚平,孟惊川头也不抬,“她怎么说。”
“能怎么说,谁想发生这种事。”卓覃盯着天花板上的方格纹路,“安家老董事长死了,她也丢了一条腿,以后不用再为安家的事操心了。”
手指停顿了下,孟惊川嘴角抿了抿,“你不解除婚约?”
“嗤。”卓覃有种被人看扁的感觉,对象还是相处二十多年的至交,这滋味真不好受,“她都那个样子了,我还解什么婚约。”
没控制好力道的孟惊川不小心扯下朵花瓣,轻放在花蕊上,孟惊川转过身,表情说不出的郑重,“你下辈子真的要守着个残疾人过?”
卓覃难得不笑,眼睛里静的跟没波没浪的水泊一样,“小川,边边已经很可怜了,我不能让她更可怜。”
“如果不是你,她现在连命都没有。”卓覃脑袋上缠了好几层的绷带,平时整齐的头发左一撮右一撮的横向突出,看起来不可怜反而带着喜感,孟惊川语气更冷,“她不是你的义务。”
“我和谁过都是一样,边家和卓家还有牵系,边边是个好选择。”拿开落在脸上的一根头发,卓覃笑着打哈哈,“我救了边边又娶她,没准她会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感激涕零,从此对我言听计从,干什么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怕有人管着我了。”
卓覃笑的一脸无所谓,婚姻大事在他眼中连个事都不算。孟惊川觉得他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堵得他喘不过气,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皮鞋和地板碰撞声比来时更重了点,倒是没朝门发脾气。
听着门轻开轻合的声音,卓覃挺直的身体慢慢滑进被子里,忘了自己左手有伤不小心抬起来一下,瞬间被骨头里传来的疼刺激的龇牙咧嘴,隔着厚实的石膏也摸不着,只能干巴巴的挺着等疼痛过去。
温庭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打着石膏的左手举在半空,被子滑到地上一半,病号服松垮垮套在身上,头发乱七八糟一脸苦哈哈的卓覃。跟着温庭进来的是拿午餐又回来的中年看护。看见卓覃痛苦的表情,看护急忙忙把餐盘放到边上,捡起被子盖到卓覃身上,一脸紧张的问:“卓先生您还好吧?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温庭三两步走到病床边扶起卓覃,忍着笑说:“卓哥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别大惊小怪的,就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下没多大事。”卓覃顺着温庭的力道坐好,很快挥开温庭的手,“让你弄的和半身不遂似的,就是点小伤而已,一个两个都紧张的不行。”
“看你能在病床上鲤鱼打挺我就不紧张了。”替卓覃掖了掖被角,温庭随手把花篮放在地上,没放下的塑料袋提了提,“你的烤鸭,一共两百块,谢谢。”
“真贵,店里才卖一百八。”卓覃眼睛一亮,飞快抢过袋子,一只手三两下就给扣子扯开,鸭肉的香气顿时从袋子里飘出来充满整个病房。
“总要给点小费对不对,卓哥可不是小气的人。”看护一脸的欲言又止,温庭就问她:“卓哥少吃一点可以吗?”
本来看护想说不可以,看见顺手摘下墨镜的温庭突然眼前一花,虽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麻麻,大儿子都上了高中,也没办法控制封尘已久的少女心再次砰跳起来,对颜值如此高的年轻人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一、一点点可以的。”
“好的,我会看着卓哥,只让他吃一点。”帮卓覃打开佐料盒,温庭笑眯眯的说:“卓哥,你只能吃一条腿。”
眼前的鸭子没长翅膀也飞走了,卓覃目瞪口呆的看温庭隔着袋子撕下一条鸭腿递给他,“你不是吧,吃点肉还要按腿算。”
“鸭肉寒凉,春天不能多吃,你身上还有伤口,不能吃太油腻的,我允许你吃个腿已经不错了。”撕下一块鸭肉放进嘴里,温庭做出个赞叹的表情,“真好吃。”
卓覃:“……”
一旁当背景墙的看护盯着温庭看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最近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温庭嘛。除了每日十九点整的国民新闻,最近随便换个电视频道,不超过十分钟都能看见他,怪不得这人一进门看护就觉得眼熟。
看护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看着比他儿子年纪还小,据说刚二十出头就跑到国外去发展,走势还挺不错,看屏幕曝光率就知道。难得的是变成国际明星还对她一个看护说话很客气,本来以为越有名的人私底下越大咖,看来偶像也并不是那么两面性,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
温庭是个重诺的人,说只给一只鸭腿,就多一块皮都不会给。又聊了一会,温庭给卓覃倒了杯水润喉,“阿姨,我看水不热了,麻烦你帮卓哥再打一壶新的来。”
“噢噢。”看护接过水壶就出去,温庭看看卓覃的脸色也准备告辞,“卓哥这几天好好养病,专辑的事不用惦记,我和方哥说一声,等你出院再说。”
“本来想帮你忙,反倒给你拖后腿了。”卓覃叹了口气,他早就想帮温庭做专辑,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趁热才能打铁,温庭现在人气高,专辑越早推出效果越好,说到底是他耽误了温庭。
“看你说的什么话,被帮忙的人可是我,我还没谢谢你,你倒自责上了。”不等卓覃回答,温庭带上墨镜就往外走,没忘记带走剩下的鸭肉,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改天我再来看你。”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目光在走廊一扫就看见刚刚出去的看护,温庭快步走过去,“阿姨,卓哥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卓覃不愿意谈伤势,温庭也没有开口,这种事问本人不如问看护。
看护很惊讶的回头,看看温庭又看看卓覃病房的位置,很好奇这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悄无声息追上的?
“卓先生头上的伤口还好,一周左右就会愈合的差不多,左手的骨折麻烦了点,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要养两个多月。”
得到想要的回答,温庭总算放下了心,笑笑说,“看来卓哥还要麻烦阿姨一段时间,这阵子就劳心阿姨您多照顾照顾。”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温庭笑起来自带光环,看护被晃得头晕,轻飘飘的应承下来,“应该的,应该的。”
达到目的的温庭往电梯方向走,路过卓覃病房的时候还特意离得远了点。
紧挨卓覃的病房里传来‘啪’的一声闷响,温庭脚步微顿,视线扫过门上一扇小小的玻璃窗。
与卓覃充满阳光的房间不同,这间病房从窗口看去黑乎乎的,窗帘应该被拉的很严实,仅有的一点光线透过布料缝隙照进来,只能隐约看见病床尾巴。
花了一秒时间把视线放在陌生人的病房窗口上,温庭不在意的走开。住这里的人哪有不带看护的,就算现在看护在不在房间里,等会也会回来,刚刚的声音是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
黑漆漆的病房里,窗帘和温庭想象中一样拉的严严实实,从病房门上的小窗口照进来的光线反倒是最亮的一块。靠门位置地上的倒影暗了又亮,后脑朝天趴在地上的边边嘲讽的笑了一声。
如今的边边早已没了当初的美丽,就像窃窃私语的小护士形容的一样,形如枯槁发如干草,不只是脸,全身上下除了皮只有骨头,最小号病号服穿在她身上,和唱戏的时候要穿的宽敞戏服一样空荡。有时候边边自己都觉得,S市风再大一点她就能上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自从安宁死了之后,她就再也做不回原来的边边,生活像被翻了个儿的十字绣,一朝从光鲜的风景画变成乱糟糟的线头。安家的波澜,边边的奔走,催婚的父母,不着痕迹拒绝的未婚夫,所有不好不幸不能改变的事扑面而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