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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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龙虾汤,”沈冲介绍,“奶油味的。”
南淮林尝了一口,很鲜美,不过喝第二口的时候就稍微有点腻。
然后是阿拉斯加鳕鱼和法式鹅肝,最后一道甜点,是法芙娜的巧克力榛子蛋糕。
但一顿饭吃完就像什么都没吃一样,南淮林感觉肚子里依旧空空的,不过倒也不太饿。
结账的时候南淮林有点吓到,这一餐竟然要两千多,他原本还想买单来着,但他实在没这么多钱,只好默默地看着沈冲把卡递给了服务员。
“我现在没钱,”南淮林如实说,“等我拿到片酬就回请你。”
沈冲注视他:“没钱还能戴一百五十万的手表?”
南淮林说:“费城借我的。”
沈冲说:“他对你这么好啊?”
南淮林蓦然想起早上费城跪在地上给他穿鞋的情景,低头笑了笑,说:“他的确对我特别好。”
沈冲暧昧一笑:“他对你这么好,又长得这么帅,你就没对他生出点非分之想?”
明知道沈冲是在开玩笑,南淮林却还是一脸认真地说:“我对费城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保证。”
沈冲挑眉一笑,没再说什么。
南淮林蓦地有点怔怔的。
他刚才的话,是说给沈冲,也是说给自己。
他在警告自己,绝对不能生出不切实际的妄想。
更何况,他还和费铮发生过那样的事。
他和费城……是绝对不可能的。
下楼的时候,沈冲突然问:“你是不是整容了?”
南淮林说:“我都要穷死了,哪儿来的钱整容?”
沈冲盯着他的脸猛看:“那我怎么看着你和之前长得不太一样了?”
费城也这么说过。
南淮林转向电梯里的镜子,打量自己的脸。
好像……真的变得不太一样了。
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变了,除了皮肤明显变好了。
“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好看了。”沈冲说。
南淮林从镜子里瞄了他一眼。
“你别那么看我,”沈冲叹口气,“我对你已经彻底没兴趣了。”
南淮林半信半疑。
出了酒店,他们直奔拍定妆照的摄影棚。
满天竺问:“小南,你跟沈冲很熟吗?”
南淮林摇头:“不熟,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认识而已。”
“喔,”满天竺说,“沈冲不仅男女通吃,而且私生活是出了名的乱,你最好别跟他走太近。”
南淮林“嗯”了一声,听见手机响,掏出来一看,是费城发过来的微信。
兔子先生:嘛呢?
南淮林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动动手指回复:在去摄影棚的路上。
兔子先生:《追梦赤子心》的试镜结果出来了,你和你老乡都通过了。
南淮林“嗷!”地叫了一嗓子,把满天竺吓一跳,忙问:“怎么了这是?”
南淮林兴高采烈地说:“小竺姐,我通过《追梦赤子心》的试镜了!我又有戏可演了!”
满天竺笑着说:“太好了,如果不是在开车我就给你一个抱抱了。”
“我得打个电话。”南淮林先回了个咆哮蛙的表情包给费城,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贺端阳,直接打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哈喽小林子。”
“你收到通知了吗?”南淮林直接问。
“什么通知?”贺端阳反问。
“《追梦赤子心》的试镜,我和你都通过了!”
那边静了足有十秒钟,然后传来一连串的“卧槽!”,完了之后问:“真的吗?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靠谱吗?”
“绝对靠谱,千真万确,”南淮林笑着说,“你真的通过了,你可以继续演戏了,你不用放弃自己的梦想了!”
“卧槽,哥们儿都喜极而泣了。”贺端阳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哭腔。
他这样弄得南淮林也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他太明白贺端阳此时此刻的感受了,就好像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很久终于看到了光,那种浓烈的感动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的。
“咱们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南淮林用轻而坚定的声音说。
“对,”贺端阳说,“一定会的。”
挂了电话,南淮林望着窗外飞掠后退的街景,胸腔被一种掺杂着喜悦、感动和热望的感情溢满,他感受到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感受到血液在疾速奔腾。
有人说,梦想是用来造和毁的。
但南淮林从不这样想。
梦想是黑暗中的一缕微光,能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支撑你走过艰苦的岁月。
所以,人活着一定要有一个可以为之努力奋斗的梦想。
不然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23章 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而是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只是化妆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拍摄更是耗时; 等所有主要角色的定妆照都拍摄结束时;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南淮林早餐没吃,午餐被沈冲带着去吃了死贵又一点不挡饥的法餐,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所以一行人抵达举办开机宴的自助餐厅后,他眼里除了食物就什么都没有了。
餐厅被整个包了下来,坐得满满当当的; 全是《星之国》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大家也不拘泥,自由拼桌; 南淮林坐的那桌他没一个认识的。
解决了最初的饥饿之后,酒自然就成了绝对主角; 你敬我我敬你,气氛迅速变得热络起来。
南淮林不喜欢喝酒; 但别人都去敬酒你不去,就显得你很各色,不会来事; 没办法; 他也只好随大流去敬酒,喝了两杯啤的,又硬着头皮喝了两杯辣嗓子的白酒,他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吐的欲望特别强烈; 他急忙停下来去吃东西,可原本觉得挺好吃的食物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变得有点难以下咽了,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冲到洗手间大吐特吐了一番,把刚才吃的喝的全吐了个干净,涕泪横飞,特别难受。
吐完了,漱漱口,又洗了把脸,南淮林回到餐厅,敬酒还没结束,他又硬着头皮喝了两杯,然后就彻底歇菜了,趴在桌上起不来了。
沈冲叫来满天竺,两个人把南淮林弄到车上,沈冲问:“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满天竺说:“我只知道他住东方豪庭。”
沈冲说:“那你把他送到东方豪庭就成,到时候会有人去接他的。”
等满天竺开车走了,沈冲给费城打电话。
“你们家小林子醉得不省人事了,”沈冲说,“我让他助理送他回去了,你等会儿接他一下。”
“操,你怎么不顾着他点儿?”费城火大。
“我他妈哪儿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沈冲笑着说,“醉了不正好吗,你可以趁机干点儿什么。”
“滚蛋!”费城直接挂了电话。
满天竺正在开车,南淮林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而且响个没完,她只好先靠边停,去掏南淮林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兔子先生。
她记得南淮林说这是他合租的室友。
“喂。”满天竺接听。
“你到哪儿了?”那边直接问。
“我已经到国贸了,”满天竺隐约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十分钟后能到东方豪庭。”
“我十分钟后再给你打电话。”那边说完就挂了。
十分钟后,满天竺抵达东方豪庭,兔子先生的电话准时打过来,满天竺根据对方的指示找到他的位置,等看到站在路边的兔子先生时,她瞬间惊呆了,她很想采访一下南淮林,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给身高腿长帅到炸裂攻气十足的明晞传媒艺人总监取了个“兔子先生”这么受的备注名?等等,南淮林的合租室友是费城?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等车停稳,满天竺赶紧下车打招呼:“费费费总好!”
她都吓结巴了。
费城点点头,直接走到副驾,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把不省人事的南淮林抱出来。
“辛苦了,谢谢。”费城冲满天竺说,然后就直接抱着人走了。
直到费城走没影了,满天竺还在风中凌乱。
“南淮林?”
“小林子?”
“南南?”
“媳妇儿?”
“宝贝儿?”
“Baby?”
“你再不醒我要亲你了啊?”
南淮林没一点反应,靠在他怀里沉沉睡着。
闻着也没多大酒气,怎么就醉成这样了呢?
酒量真是差啊。
可爱。
费城自嘲一笑。
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坏掉了。
不然怎么南淮林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可爱呢?
在地铁上哭的时候很可爱。
在电话里骗他说自己是纯K服务员的时候很可爱。
昏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很可爱。
气急败坏的样子很可爱。
和他接吻的样子很可爱。
一听他哥要来就被吓跑了的样子很可爱。
贿赂他的样子很可爱。
喝醉酒的样子也很可爱。
总之,南淮林的所有样子他都觉得可爱的要命。
可能这就是“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而是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吧。
南淮林毫不经意地就在他这儿刷了这么多好感度,可是他在南淮林那儿……好像还任重而道远。
今天中午沈冲给他打电话,说南淮林说的,对他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因为这句话,他一直郁闷到现在。
南淮林好像一点都不喜欢他啊,so sad。
不过他完全能理解,南淮林刚刚结束一场长达七年的恋爱,而且还是初恋,肯定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他能做的,就是简单粗暴地宠他宠他宠他。
总有一天,他会在南淮林那儿刷到好感度,让南淮林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他非常有自信。
到了家,费城小心翼翼地把南淮林放到床上,轻轻拍拍他的脸颊:“醒醒嘿。”
南淮林咕哝了一声,但没有要醒的意思。
费城笑了笑:“我要脱你衣服了啊。”
南淮林没有表示反对。
费城就开始动手脱南淮林的衣服,利落地脱光光,手上虽然没敢吃豆腐,眼睛却占尽便宜,然后找出南淮林常穿的那套短裤T恤给换上,这才起身出去。
先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喂南淮林喝下去,又去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做完这些,费城想不到还能给他做点什么了,就坐在床边盯着南淮林傻看,坐了一会儿干脆上床,面对南淮林侧躺着,近到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眼睫毛。
费城数了数,左眼是179根,右眼是188根。
南淮林忽然翻了个身,翻进了费城怀里。
这个姿势太亲密太危险了,费城怕自己会精虫上脑做出什么禽兽之举,于是拿开搂在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关灯出去了。
南淮林是饿醒的。
四周黑漆漆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摸索着开了灯,才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他断片儿了,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餐厅回到家的。
低头看身上,衣服换过了,肯定是费城换的。
拿起手机看了看,2:28。
他决定先洗个澡再弄东西吃,身上黏腻的不舒服。
打开房门,却发现客厅亮着灯,费城蜷缩着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南淮林走过去把费城叫醒:“怎么睡这儿了?回房间去睡吧。”
“你醒了?”费城坐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几点了现在?”
“凌晨两点半,”南淮林说,“快回房睡觉吧,你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你饿不饿?”费城问。
“有点,”南淮林说,“我先洗个澡再弄点东西吃。”
费城点点头:“你去洗吧。”
南淮林去浴室洗澡了。
二十分钟后,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不会是费城在做饭吧?
这么想着,他快步走过去,就看到费城正把一碗面放到餐桌上。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费城笑着说,“快来吃吧。”
南淮林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一点家务不会生活不能自理吗?”
“我不这么说你哪儿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费城露出诡计得逞的得意,“其实我根本没我说得那么废柴。”
“你……”南淮林卡住了。
“别你你我我的了,”费城把他拽过去按到椅子上,自己绕到对面坐下,“不是饿了吗?赶紧吃吧,我最拿手的鸡蛋面,品评一下。”
南淮林拿起筷子,费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刚把面吃进嘴里,费城就问:“怎么样?”
“好吃哭了,”南淮林低着头说,“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鸡蛋面。”
“有没有这么夸张?”费城笑着说。
南淮林抬头看他,眼睛里仿佛真的浮着一层水汽:“除了我爸妈,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做饭给我吃的人。”
“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第一个,”费城笑着说,“你喜欢吃的话我可以经常做给你。”
南淮林摇头:“不用了,吃一次就够了。”
南淮林低头吃面,不再说话。
费城就静静地看着他吃。
一碗面下肚,南淮林觉得胃里充实又温暖,舒服极了。
费城问:“吃饱了吗?”
南淮林点头:“饱了。我洗碗,你快去睡。”
费城说:“这会儿不困。”
南淮林站在水池前洗碗,忽然想起件事儿,回头说:“我后天——不对,明天就要进组拍戏了,去横店,拍三个月,这三个月我可能都要住在横店了。”
“哦,”费城的心情突然就一落千丈,“知道了。”
“要不你还是请个家政吧,”南淮林说,“给你做做饭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
“不用,我能照顾好自己。”费城说,“你好好拍戏,甭操心我,我得空了就去横店探你的班。”
“千万别,”南淮林忙说,“别人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费城说,“误会我包养你?”
南淮林说:“现在的人都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尤其演艺圈更是这样,人言可畏,我只想全力以赴演好这部对我至关重要的戏,不想卷进那些乱七八糟的是非里。”
费城点点头,没说话。
南淮林很快洗好了碗,说:“睡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