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猫为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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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宇余你给我闭嘴。”肖佐瞪他，“不许乱说。”
穆宇余摇摇头，“唉，或许这就是恼羞成怒了吧。”
“我真的只是怕麻烦！”肖佐这话是冲着虎佑说的，说完还要小心翼翼看虎佑的表情。
而虎佑想的是另一件事，“你真的可可过敏吗？”
“才没有。”肖佐十分为难，“就。。。。。。你别误会。”
虎佑憋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逗着肖佐。“肖佐哥哥宝刀未老啊，我都没收到巧克力。”
肖佐抓住他的手，“你也笑，是吧？”
“没笑，我羡慕呢。”虎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撒手，我要去洗漱了。”
肖佐可怜兮兮的，“撒手就没了。”
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凌晨，虎佑被自己的室友推醒了。
在醒来之前，虎佑做了一个类似大逃杀的梦。在梦里他努力奔跑，找武器自保，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废旧的房区藏身。还没等他吃一口费劲搜刮来的饼干，饼干就掉了—虎佑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声音都在抖，“你干嘛？”
穆宇余打着手电筒，“虎佑啊，生日快乐。”
虎佑沉默了几秒，“我能问一下吗？”
“恩？”穆宇余的声音很欢快。
“你是特意守到这个点的还是？”虎佑快说不下去了。。。。。。人家踩点祝福相当用心了，但睡到一半被吵醒他实在没办法不怄气。
没想到肖佐也醒着。
“他上了闹钟，我听到了。”肖佐坐起来，“我还以为该起床了。一睁眼发现天还没亮，再一看时间—十二点，我真是。。。。。。”
虎佑默默深呼吸，“谢谢你啊穆宇余。我。。。。。。”虎佑忍不住苦笑，“我特别感动。”
穆宇余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很感动！那我去睡了。”
“睡吧睡吧。”虎佑重新找好入睡姿势，“我也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看到肖佐在凌晨发来的祝福消息。
肖佐哥哥：虎佑生日快乐。
肖佐哥哥：穆宇余犯规！是我先发的信息。
肖佐哥哥：他怎么能半夜把人弄醒啊。
肖佐哥哥：我不管，我是第一名。
想来也是纠结了一整晚。
虎佑笑笑，等到一起出门的时候他揽过肖佐，“肖佐哥哥，我认证了，你是第一名。”
“听其他的任课老师说，你们今天一天都魂不附体的，看来都在等我？”老陈走进教室，捧着一摞试卷。“转眼就是周末了，为了能让大家过好年，我特意给大家准备了这套试卷查漏补缺。”老陈笑着把台下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你们也不要有压力。这次小测不评分，下堂课再评讲。”说完他便把已经数好份数的卷纸依次递给了第一排的人。
肖佐看虎佑又是一幅要命的表情。“寿星这么紧张？”
虎佑点点头，“我实在是担心自己。”
“不是还有我吗？”肖佐说，“给你补习了那么久，肯定会有进步的。”
“但愿吧。”虎佑叹气，把最后一张试卷递给了身后的穆宇余。
第四十三章
C43。
对于提前半小时开始的晚自习大家都毫无怨言。
教室是几个班干部找时间装扮好的，等大家回到教室的时候，优质班的教室已经很有圣诞氛围了。教室里不光是多了许多挂饰，就连课桌都被拉开了全部重新排整，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讲桌上摆着几大袋零食和水果，旁边还有大毫升装的饮料。肖佐最先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后拉着虎佑往那边走。他没问虎佑准备了什么，但是光看虎佑拎着的袋子，他就觉得东西肯定不小。
照例是以老陈的唠叨开场。
大概是有这个特殊节日的加持，听着老陈的唠叨都没那么烦了。“我按照班里的人头数准备了对应数量的小纸条。当然，多出来的一个是我的。稍后从我的右手边开始抽选，一人一张。”老陈很兴奋，“也不知道会是谁抽中我准备的礼物呢。”
抽奖耗费了一些时间。
肖佐和虎佑处于圆形的中部，前面的人磨磨蹭蹭，迟迟没有轮到他们。肖佐抓着虎佑的手，嚷嚷着要帮他看手相，结果另一侧的同学也饶有兴趣地参与了进来，还搬出了在《易经》上的一些内容。虎佑觉得肖佐根本就是在撩拨自己—看手相看手相，干嘛非得摸的那么**。
“而且虎佑的手好小。”那边的同桌突然提到虎佑，“跟他的个子一点都不配。”
肖佐抓着虎佑的手晃了晃，然后张开手指贴了上去。
这，算是正大光明地牵手吗？
虎佑紧张兮兮地四下看看，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到我了！”肖佐很爽快，伸手在箱子里随便摸了一个小纸条就把纸箱传给了虎佑。
前面那些已经抽完纸条的人纷纷求证纸条上的数字到底是哪一位—老陈敲敲桌子，“等大家抽完了以后从左往右顺时针报数字，我这里有名单。”
虎佑也抓了一个，展开一看是数字25。
随着活动的进行，各个礼物的本体是什么也跟着慢慢揭晓。
书籍和水杯这些礼物都很常见，当天的第一个高潮来自于穆宇余。虎佑总算见识到穆宇余丰富的想象力，这家伙不知用什么方式跟小超市的老板达成协议，准备的礼物是一张小超市的购物卡。当然，购物卡是手工制作的，抽中礼物的人直接拿去小超市就可以消费。购物卡内的金额也严格遵循了老陈的要求—里面不多不少，刚好九十九。
抽到购物卡的是314隔壁那间宿舍的男生。男生十分满意这种简单粗暴的礼物，当下就表示下课以后请同宿舍的人喝热牛奶。
肖佐对于穆宇余这波操作也是佩服到极致，“得亏是个男生抽到了，不然换作是女生，人家肯定会嫌弃。”
虎佑觉得肖佐这席话不无道理，“不过胜在实用。就是那张卡画的有点丑。”
“唉，抽中我的人真幸福。”穆宇余还在王婆卖瓜，“也不知道我会抽中什么。”
几分钟后，准备了第一个高潮的穆宇余本人抽中了老陈的大礼包。当时他还好奇纸条上的一百零一是什么意思，毕竟班里的人连五十都没到，怎么会冒出来一个一百零一。随即老陈就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幸运儿出现了。”
反应过来的穆宇余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僵着一张脸从老陈那里接过了来自各科老师沉甸甸的爱。其实在打开盒盖之前穆宇余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然而肖佐掂了一下重量，肯定地表示不是卷纸就是书。果不其然，盒子里整整齐齐叠放着捆上丝带的卷纸。
“谢，谢谢陈老师。”穆宇余抱着盒子表决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好好地享受这份爱。”
老陈笑得不行，“好说好说。其他老师也说了，你做完以后可以直接去找他们开小灶。这可是独一份的小灶啊，你要珍惜。”
穆宇余点点头，抱着那堆宝贝坐回了座位。
虎佑抽中的是凌可准备的礼物。凌可买了一瓶据说是有香气的酒红色墨水，相当适合用来写情书。不过后面这句是凌可后来悄悄加的。虎佑心情微妙，昨天收了一支笔，今天就抽中墨水，这是怎么样的巧合啊？要不然知道凌可和男朋友如胶似漆，他都要怀疑凌可是暗恋自己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还有抽中自己礼物的肖佐。
在几十张纸条中抽中自己的那张，几率也是很低了。老陈之前没想过会出现这种状况，只能先安抚肖佐再等等看，如果还会出现第二个，那就两人交换。不过肖佐无所谓，本来会选择买帽子就是出于实用性考虑，抽中了那就自己戴呗，反正还挺好看的。
肖佐转着手里的线帽，“你说昨天那支笔会不会。。。。。。”
“肯定不是凌可。”虎佑猜到他想说什么，直接回答了。“估计真是巧合。凌可本来也要用钢笔。”
肖佐心里倒是已经有人选了，但他不想直接说出来点醒对方。“那会不会是凌可的朋友？一会儿问问她跟谁关系好。”
“这也不准。”虎佑倒是没放在心里，“反正没署名，说是谁都有可能，我还是不要纠结了。”
肖佐又问，“那万一下一次署名了呢？”
“那到时候再说吧。”虎佑很轻松，“不过我没打算用那支笔，要是能知道是谁，我大概会还一个价值相当的礼物吧。”说着说着他觉得不对劲，“肖佐是你吗？”
“不是。”肖佐摇头，“我干嘛不直接送你还弄得那么麻烦。”
虎佑不信，“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是替你操心。”肖佐很着急，“这种事你都不上心吗？”
虎佑没明白他的逻辑，“都不知道人是谁，我上心有什么用。肖佐你老实说，钢笔是你送的吗？”
“真的不是。”肖佐发现自己在无形中挖了一个坑，“但是我大概知道是谁。”
虎佑拿笔指着他的喉咙，“快说。我今天是寿星，你还不乖一点。”
肖佐求饶，“我们回去再说，要乖可以在其他地方乖。”
“别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虎佑自己也觉得话没说对，放下了笔。他把口罩摸出来递给肖佐，“感冒患者给我乖乖戴上。”
肖佐松了一口气，视线却没有离开过斜对面的代霜。
应该就是代霜了吧？从各方面考虑她都是嫌疑最大的人。肖佐怕被虎佑看出来，连忙聊起了新的话题，“虎佑你准备的是什么啊？怎么还没被人抽中。”
“好东西都在最后。”穆宇余也好奇，“那么大一个，谁那么好运啊。”
虎佑也很紧张。因为每一个礼物都需要由准备礼物的人简单介绍一下准备的缘由和出发点，虎佑为难，那么个东西自己应该怎么说道说道。
第四十四章
C44。
虎佑的那份礼物直到最后才揭晓。
老陈无不惋惜地看着拿到虎佑礼物的人，“你比穆宇余运气还好。”
那人连连摆手，“我还是比不了穆宇余。他是正统欧洲人，我顶多算个混血。”他对着虎佑发问，“这个。。。。。。你能演示一下吗？”
虎佑点点头，走到了那人的桌子面前。
虎佑准备的是一个小号的医药箱—当然是他亲爱的妈妈提供的。那天陪肖佐逛完街虎佑就有了想法，毕竟医药箱不分男女都能用。不管是住校生还是走读生，遇到紧急情况有这么个东西还是不错的。
“上面这层是常用药。”虎佑把两边的金属锁扣向上推开。“感冒药、烫伤膏、清凉油什么的都有。旁边的小格子里是剪刀、纱布、胶布等工具。”他把上面那层拎起来放到一边，“下面是酒精、棉签、创口贴。。。。。。还有一本急救手册。”
对方连连点头，“看起来好专业的样子。”
虎佑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妈妈是医生。”
“怪不得。”男生感叹道，“这个好实用。不过我走读，家里都有这些。”他顿了顿，“陈老师，我能放班里吗？”
“我是没意见，那你就没礼物了。”老陈皱皱眉，“不然穆宇余那一套给你复印一份？”
对方疯狂拒绝，就差把这两个字刻在脸上了。“陈老师你太客气了，我做好事不留名，我造福班级，我不求回报。”
虎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你是不是不喜欢？”
“没有的事。”男生为难死了，“哎哟，我觉得挺好。只是我拿回家就重复了，不如放在班里，遇到突发情况能用上。你可千万别多想！”
虎佑不再纠结，“那明天请你喝奶茶？”
“可以可以，奶茶很好。”男生松了一口气，往椅子上一靠，“我们班的人也太客气了吧。”
玩完闹完还是要忙学习。
老陈欣慰地看着重新把教室恢复原样后就开始做作业的学生，觉得真是孺子可教。
不言不语：怎么还不下课，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虎大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言不语：只要是吃的，再热我也吃。
不言不语：不然你先透露一下夜宵是什么吧？就跟我一个人说，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虎大王：还有十五分钟了，你消停点。
虎大王：再说了，你得给我准备的时间。
肖佐把手伸过去拍了拍虎佑，“警告一次啊。”
“是谭言。”虎佑立刻撇清关系，“他一直发，我不好不回。”
“那我没收了。”肖佐催他，“作业不是还没写完嘛，你非得回宿舍写？”
虎佑摇摇头，但也没交手机。
肖佐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笑了。“算了，你过生日，我今天饶你一次。”
“那还真是谢谢了。”虎佑放下手机，“我马上写。”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刚响，虎佑就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没曾想还没从座位里出去，就被台上的老陈叫了名字。老陈笑眯眯的，“虎佑啊，你来一下。”
除了穆宇余和肖佐还真没人关注老陈的谈话邀请。
虎佑一路小跑过去，“陈老师，怎么了？”
老陈看一眼后面的两人，“你们俩怎么还不走？守这儿听悄悄话啊？”
“陈老师你这个嗓门也没办法悄悄话吧。”穆宇余调侃了一句，接着立刻拉着肖佐往外走。
肖佐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次，“什么事啊？这时候找他。”
“不知道。”穆宇余一点都不担心，“他能搞出什么事，又不是你。”
肖佐变脸，“怎么在说话，我搞什么事了。”
穆宇余昂头，“你看你又在校园霸凌。”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老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牛皮纸包起来的东西，“本来刚才就想给你的，但怕他们觉得我偏心就只能把你留下来了。”
虎佑完全没想到老陈还会给自己准备礼物，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谢谢陈老师。”
老陈拍拍他的肩膀，“去吧，你的两个室友还等着呢。”
虎佑用力点点头，又鞠了个躬，走了。
“老陈找你干嘛？”看到虎佑从教室出来，肖佐立刻停止了对穆宇余的霸凌。
虎佑拿不准该不该说，反正那个东西他也没拆直接放进了书包里。“先回去吧，我给谭言发个消息。”
“走走走。”穆宇余一脸哭相，“站在外面吹风好冷。”
虎佑悄悄捏了捏肖佐的手，“别担心。”
走在旁边的穆宇余完全不知道，兴高采烈地一边搓手一边哈气，“一会儿要吃什么啊？我好期待。”
谭言已经捧着个蛋糕守在314门口。
虎佑赶紧把蛋糕接过来，“我说你怎么不回我信息。你放着呗，捧着不累啊？”
“怕坏了。”谭言笑，“打开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