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你的一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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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机会挽回吗。
只是这个挽回后,季末不会像以前那样爱他。因为林萧深知,自己是季末万劫不复的灾难。
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风景。
陪伴季末的时间里,林萧洗去了一身暴戾。时常他坐在病房里,恍惚回到了初见季末的时候,这种性情在看见季雅死去的瞬间大变。又在季末自杀后,变回来。
也许季末也有安抚他的魔力呢。
想着过去出神,一个熟悉的面孔走进医院里。
是齐思。
林萧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他怎么来这里了?
可能是许北出卖了他。
齐思来到季末的病房门口,纠结进不进去。
许北告诉他,季末回来了。
是林萧带回来的。
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季末,他捂住嘴,不让自己失声痛哭。
“我叫过你离开他的……我说过他会害死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季末,这一点都不好玩,你再不醒来我会生气的。”
“这就是你所苦苦求来的答案吗……”他俯下身在季末耳边软声问着。
齐思他想不到重逢季末后会是这个结局。
来之前想了很多话。
后来没有一句说出口。
“……”
林萧冷漠的看着。
就是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让齐思的愤怒点到高峰。
“季末怎么变成这样!你对他做了什么!”
齐思揪着林萧的衣襟,越想越气,直接给了林萧一拳。
“你满意了吗?还假惺惺的装好人救他做什么?”
林萧不还手,他嘴角带血,喘着气。
齐思和季末过于亲密的关系。
加上占有欲的推动下。
同样沉淀很久的戾气一下子挑起来。
“与其被你照顾,辛苦的活着,倒不如让季末痛快的死了算了。”齐思冷眼相待的看着林萧。
谁都可以原谅与值得同情。
唯独林萧是个另外。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季末不是你的宠物,你没资格控制他。”
“他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清。更何况,他说过要代替季雅。”
齐思声音染上愤怒,他失去理智,扑了上去,和林萧厮打在一起。
“季末是季末,他不是季雅的附属品!”
林萧嘴角的血迹凝固,只顾微笑,眼眸里是毛骨悚然的深沉。
“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在季末身边,他没办法独活。”
他拍了拍齐思的肩头,拉进彼此距离,不会过分暧昧的沉下声调:“季末更在乎我多过你呢,请齐先生别越了朋友的界限。”
林萧要贯切季末的一生。
必须有他。
☆、38
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里面写满了林萧的名字。
永远都不要问我有多爱林萧。
那个是圆周率的数字。
我一路向前,追着林萧的身影。忽然灰雾遮住了我双眼,我看不见林萧,回头也看不见原来的路。
我和林萧。
从无法缓和,到没有余地。
林萧这般对我,无非是想要我身同感受着,我当初害死姐姐给他带来的打击与悲痛有多深。
远方传来声声柔情,念着我的名字。
他问我为何不醒来。
醒来?
我不一直都清醒着吗?
“小末。”
转眼间变换了一个场景,姐姐坐在花园里,她温柔的朝我招了招手。
“姐姐……”
姐姐拍一下旁边的空位,我走过去坐了下来。
“小末,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讲过的蓝胡子故事吗?”
“肯定记得。”
“爱就不一定是可以无条件原谅对方,而夫妻,他们能在一起,也不一定是□□。”
“姐姐你想说什么呢……”我满心困惑。
“林萧如此惦记我,只不过他一味认为这样做才是对的。他觉得是应该要爱我,其实他本可以忘记。”姐姐声音缥缈,身形在光亮照耀下渐渐透明,她摸着手上的无名指。
我看到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留下了一道伤疤。
“不会的,姐夫他真的很爱你……”
“林萧爱我,就不会戴着戒指,和陌生的女人亲热。终究说到底,他自认为的痴情,不过是他庸人自扰而已。”
“姐姐我不懂。”
姐姐平和的面容上,眉间是几丝哀愁。
“姐姐,我很抱歉。”
双手捂住眼睛,说完后泣不成声。
“是我害死你……”
“我什么忙都没帮上,我简直是个废物……”
我坐在长椅上无言凝噎,垂下手,姐姐不见了,所有人堵住我的出口。
为首的林萧凶神恶煞的指责我,我张嘴着急的和他解释,可我说不出话来。使劲的比划着,希望他能看懂。
许北抱着手臂在冷眼旁观。
只有齐思拉着我往他们的反方向跑,他们没有追上来。
“齐思……”
“你和泽民瞒着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止住脚步,傻愣的僵着身子。
“想得到我原谅,就赶紧清醒过来,拜托了……”
我仰望灰色的天空,和四处空无一物。有风绕过我们,蒸发一片白雾,我伸出手,却触摸不到风。
地下溢出水来,齐思转变成林萧。
“以命抵命吧……”
脚下的水淹没过膝盖,林萧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水里,中断了呼吸声。
“不……要。”
听力被嘈杂声盖过。
“病人……对外界有反应了。”
“快去叫医生来。”
林萧的轮廓像幻灯片,应接不暇的交错在我眼底。
“咳咳……”
嗓子干得仿佛晒了长达一个世纪的烈阳,按下关闭声音的电源开关,林萧递过来一杯温水到我面前。
“你睡了三个月了。”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短促的梦。
“我还没死吗。”嗓音难听到极致,就像是指甲刮在墙上。
林萧戳了一下我手腕上差不多愈合的伤口,丝丝疼痛传到神经里。
啊,我还活着呢。
医生过来检查我暂时没有大碍,拔掉了手上的营养液管,针眼肿了起来。
发现没能死成,拒绝进食的我,要活活饿死体内的器官。面对林萧亲手做的美食,看都不看的对着窗外发愣。
“你要用绝食来抗议我把你救回来吗?”
沉默过了很久,饭菜都冷掉了,我才拿起筷子加了一条青菜塞进嘴里。机械般的嚼着,再咽下去,食不知味的吃完了一碗白粥。
“我会好好活着,慢慢还清欠下的债务。说吧,接下来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自杀前林萧冲着我大吼我还欠着他的那句话,恐怕我失忆了都会记得。
“你先睡一觉,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
林萧避开我的话题,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放到我手里,然后轻轻的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没有不自然的神情,好像这个举动他做了很多次。
我打开手机,电话簿里有林萧和齐思的名字。
齐思……
匪夷所思。
林萧他居然会允许我和齐思联系?
“如果是你亲口告诉齐思这个好消息,我猜他会很高兴。”他看出了我的迷惑,没有夹着以往的痛恨,更像是不可能会让步的妥协。
我过了半响才听懂他的意思。
他这是鼓励我主动去打个电话给齐思?
等等,这不可能是我认识的林萧。
我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惊扰了这份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
“我不会找任何人的,我会听话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把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
林萧声音低了几个调,听出几分怪声怪气的说:“给你手机是怕你出什么事,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会信他,更不会被他演技所骗。
……
林萧没有多余的解释,特别是季末过分的不信任眼神。
好似在说:不要伤害我,我早已痛到不能自理了。
让他猛然间搁浅在无力感里,复习着曾敷衍过季末每一件事。
三个月了。
他自己都没想到能坚持三个月,一天都没漏的固定去看季末。
下雨天来,大晴天来,路上堵车来,无所事事也来。
有时候碰见齐思,奇妙的掌控欲脱离了轨道,他会生气到无法冷静。就在那瞬间,林萧亲身理解到也体会到,季末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做出自残行为的冲动了。
季末昏迷不醒的期间,林萧买了一束白玫瑰去看季雅。
他对着季雅的黑白照片问了很多问题,可始终得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林萧全神倾注的看着手指上的婚戒,喃喃自语般说着:“季雅,我是不是不爱你了。”
面色惊奇,好久才想到自己无意识间说了什么。
当他带着情人回家做着情爱之事,季末失常的问他:“你不是爱姐姐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好像没回答。
又好像是找不到用哪句话回答。
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难缠,从未试过挫折的他,把一项又一项罪证归咎在季末身上。只为,心安理得。
“我连爱不爱你都不知道了……”
铺满灰尘的墓碑长满野草,白色玫瑰放在一边,它和泥土融为一体,纪念着不可言喻的爱情。
☆、39
今天的早餐是小米粥和全麦面包。
头痛欲裂。
胃口一下子扫之一空。
“不舒服吗?”林萧看到我的表情变化,他准备去找医生。
“不用了。”
“是不是很痛?”
林萧让我坐着,用背枕着他的胸膛。然后双手放在我的头部上,用手指按摩穴位。
“这样好点了吗?”
“嗯……舒服。”
舒服到犯困,可林萧不让我睡。
“睡了三个月还不够?”
冷清清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我打了个激灵。
“我在梦里看到了姐姐。”
林萧的手指明显停了一下,又动了起来继续按压。
“姐姐听到我的道歉,一秒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仰着头问林萧,“姐姐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
“姐夫,再给我讲一次蓝胡子的故事吧。”
与之同时,我忆起了姐姐与我说过的话。
爱就不一定是可以无条件原谅对方,而夫妻,他们能在一起,也不一定是□□。
林萧如此惦记我,只不过他一味认为这样做才是对的。他觉得是应该要爱我,其实他本可以忘记。
终究说到底,他自认为的痴情,不过是他庸人自扰而已。
“哈。”
竟笑了出声。
林萧自欺欺人的能力比我还厉害。
听到我的失笑,林萧中断故事的讲述。
“蓝胡子他有没有爱过小女儿呢……为什么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的杀了她,把她的尸体封锁在最后一道门里。在未来的日子里,蓝胡子会怀念起小女儿的体温吗?”
“……”
“姐姐会是小女儿吗?她有偷窥到姐夫最后一扇门里藏着是什么吗?”
“……”
我伏在林萧的心口上,西装的隔层,听不见他的心跳。
林萧在我的追问下无言以对,连连退了几步。
我瞧林萧听到后的反应,低声窃窃的笑出声来。
无视他变了色的脸,轻快得不像个受伤的病人哼起了歌来。
留下刀割伤的手腕被林萧死死捏住,他怪异的盯着我,阴晴不定的说:“你累了,睡一觉吧。”
“姐夫,好痛。”
我眨眨眼,趁机身子一倒软在他的怀里。
捏紧手腕的手迅速松开,林萧仔细的看了伤口有没有裂开,拉紧的眉头松开。他懊恼自己条件反射的弄疼我,很多情况下都是迫不得已,只不过习惯了……在施虐中那一点快乐。
“很疼吗?我去叫医生……”
我拉住他的衣角。
林萧的自我克制行为让我很困惑,放在以前,我还没醒来的以前,他肯定会变本加厉的对待我。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才会这般讨好我。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能帮上你什么?”
“没有。”
林萧果断的回应,握住我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让我坚定的相信他的话。
我过后几天里维持着不安心。
可林萧照常的照顾我,没有提出过任何的要求。
“明天我要出差,过几天才能回来,佣人明天早上会过来。”
“不用了姐夫,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不行。”林萧和悦的表情僵住,他看到我心意已决后,颇为不甘,又麻木生硬的咬了一下嘴唇:“至少等我回来,做个全身检查,确定没事才出院。”
我伸出手揉了揉他面部表情,嘴角勾出个微笑:“好,我等你回来。”
林萧前脚离开,我后脚也跟着出去。听到值班室的护士们讨论,当她们聊起林萧。提及起待人谦和,谈吐高雅的字眼,殚精竭虑都列不出一个缺点。
用林萧给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谁?”
“我啊,齐思。”
电话里头的人听到我的声音,立即挂断。
齐思来得很急,他喘着气,单手撑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吸气。
“来啦?”
我站在电梯口对他伸出手,齐思狠狠的拍掉,他气势汹汹的走到我面前,几乎是切齿痛恨的带着怒气戳着我。
“终于舍得醒来了?不睡了?”
“一把年纪还学小年轻玩自杀,季末你真有能耐啊!”
“醒来做什么?有本事你继续睡啊!”
我急忙情深款款的握住他的手:“这不听到你爱的呼唤就醒来了吗……”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来来来,我们新仇旧恨一次性算完。”
我看着叽叽喳喳的齐思,如果可以用命换取三个愿望,那么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齐思可以闭嘴。
熟练的从他裤袋里拿出烟盒。
“喂喂,病人可不允许抽烟,再说……”齐思指了指医院的警告牌,上面写着“No Smoking”。
“我们出去走走。”
烟雾荡在口腔里,悬在半空中的心安分了。
“三个月前,我听许北说你自杀了。”齐思说了句不知所云的话,他夺过我指间的香烟抽了一口,“我首先的想法是厉害啊,你这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