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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听说阳光曾来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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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我……”跟在後面的徳叔终於也跑了上来,他满脸愁云的瞅着少爷,可顾常乐却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徳叔忧心忡忡的瞄了一眼他们,然後悻悻然的转身走了出去。
  缓了几口气,气息似乎平复下来。许信阳顿了一下,然後直起身子,一边慢步走一边侧着头左右打量一下这个小小的阁楼。
  阁楼不大,大概有十来个平方。房门的左侧是一个三米多高的红木书架,上面几乎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有的似乎是新买的,也有的似乎存有一段岁月,互相参夹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书架的旁边是一台古老的立式钢琴,上面放了一个玻璃花瓶,瓶中的一朵小黄花也不知从哪儿摘来的,鲜艳芬芳,给黯淡的房间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窗户的前方是一张梨木书桌,偌大的桌面似乎堆放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空白崭新的画纸,还有颜料画笔以及各种尺寸的调色盒,甚至连刚刚徳叔端上来的下午茶,仍然一动不动的停放着。
  一书架,一钢琴,一木床,一书桌,如此简单朴素的卧室,却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顾常乐以为他一上来就会追问自己,但没想到一开口却是这麽的一句,神色不由得一怔。
  “看来你很喜欢看书,这些书你是不是全都看过了?”站在书架前的许信阳,随手取了一本出来,低着头轻轻翻看着。
  顾常乐眼角一低,“你怎麽来了?”
  “怎麽?还真的不欢迎我?”许信阳合上书本放回原位後,慢慢地踱步走到顾常乐的跟前,微笑的望着他。“最近都不见你出来写生?在忙些什麽?”
  顾常乐一时语塞,嘴唇抖了一下才继续的说道:“你、你还是回去吧!”
  “为什麽?”
  炯炯的目光渐渐的黯淡下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难道他们还没有告诉你,还是他们要你过来直接问我比较好?”
  “就因为这麽一个可笑的理由就把我赶走?”
  顾常乐的脑袋一侧,避开了许信阳探寻的目光。
  许信阳走到他的跟前,再一次的追问:“真的就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徳叔赶我走?”这一次的语气不是疑问,也不是质问,而是肯定。见顾常乐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叹息的说道:“看来,我真的是看错了人,我原本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并不看重地位和金钱的……没想到,连你也……也是,你们生在顾家,也许是身不由己,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出生而负责的,我想你妈妈也不希望看到你被‘顾家’这两个字束缚着,更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
  “你知道些什麽!!”顾常乐仰起头,眼睛通红的直盯着许信阳,怒气冲冲的喊道:“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脾气这麽大,难怪就连新来的老师也被你气走……”刚想伸手摸摸顾常乐的脑袋,就被他一手打开。
  “走就走,反正我这儿并不欢迎她!”
  见他小孩子脾性上来,赌气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许信阳不由得噗嗤一笑。他轻轻的唤他一声,“小乐……”声音清清朗朗的,如风中的阳光那般沁人心脾。
  顾常乐微微一愣,正色地说道,“许信阳,你不该来这儿,更不该关心一个不该关心的人。”他轻轻的顿了顿,“你回去吧,这个地方并不属於你,你以後不要再来了!”
  许信阳置若罔闻的从包里掏出一张画纸,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小乐,之前说好给你画的画已经画好了,你……你……今天我就先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
  依依不舍的再一次回头望了望,看到的依然是顾常乐孤独的背影。许信阳默默地掩上房门,无声的走了出去。
  房门“吱呀”合上的一刻,顾常乐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门缝一点一点的变小,直到全部关闭後,才脱虚似的背靠在凉飕飕的墙壁。
  他敛下眼帘,眼光一低,不小心碰触到刚刚许信阳放在桌面上的那张画纸。
  心,不由得剧烈的一颤。
  画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特别是他满脸的笑容,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轻轻触碰画纸上的落款。
  许信阳,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美好!


第13章 Chapter 13
  Chapter 13
  “咚咚咚……”
  一声沉闷的敲门声瞬间划破了午後的宁静。
  站在阁楼门前的徳叔,依然是一身整洁优雅的黑色西服,衣领上的领带却与往日不同,是一条棕红色的斜纹领带,衬得他容光焕发,精神烁烁,但他却不知怎麽的,竟摆着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等了好一会儿,房门後才传来了一把模糊不清的声音。他轻轻地打开了门,刚进去了两三步,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安静的坐在书桌後的顾常乐。他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的,慢慢地向前走去,大约离书桌有十五公分就停了下来。
  “徳叔,有什麽事吗?”顾常乐微微的从桌面上抬起了头,浅蓝色的眼眸明明亮亮的,似乎散发着星光的璀璨。他不解地望着徳叔,见徳叔并没有回应,又轻轻的唤了几声:“徳叔,徳叔——”
  呼唤了好几声,徳叔这才回过了神。他静静的瞅看着顾常乐,久久後,唇瓣动了两下,方说道:“少爷,时间,差不多到了。”
  顾常乐的神色怔了一怔,然後双手扶着桌角微微的一撑,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徳叔,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绿树成荫如海,云淡风轻如烟。
  双手搭在窗沿上的顾常乐,透过玻璃窗远远地望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景。翡翠如玉的深林,波浪起伏的树木,纵横交错的枝桠,鲜艳嫩绿的叶子……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都显得朝气蓬勃。顾常乐扬起了头,迎着扑面而来的清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暗香的空气,嘴角不禁一弯,会心的微笑起来。
  身後的徳叔却越发深沉起来,他暗暗的在心底叹了一两口气,但依然抵不住心中的暗涌波涛。他轻轻的往前挪了一小步,想了一想又退了回去,来来回回十多次,终究还是走了过去,站在顾常乐的身後。他咬了咬牙,然後深吸了口气,开口把自己埋在心底的忧虑全数倒了出来。“少爷,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闻言後,顾常乐几不可察的怔了一下。他慢慢地转回身,背靠着窗沿,那双晶莹剔透的浅蓝色眼眸静静的瞅看着满脸愁容眉头紧蹙的徳叔,半分钟过後,嘴角竟不由自主的轻轻往上一撇,淡然的笑说道:“徳叔,你不是不清楚我,怎麽还问这麽一个问题?”语气略显轻松平淡,但听在徳叔耳朵里却透着一丝无名的苦涩。
  心,无法抑制的抖动起来。
  其实,就连顾家上下的佣人都心知肚明,更何况是从小一直就伴在他身边的自己。少爷,他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粒沙子,一个局外人,更是一个无法掩盖的丑闻。明知道答案如此,为什麽自己还要偏偏问出口,这岂不是在少爷的伤口上撒盐嘛!!
  後知後觉的徳叔,不敢直视少爷,他慢慢地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言。
  顾常乐不过是释然的一笑。他缓缓地向前走了四五步,刚好站在徳叔的身旁时就刹住了脚步。他侧过头近距离的深深注视着徳叔,然後轻轻的抬起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佝偻的肩膀。
  肩膀颤了一颤,徳叔微微的抬起了发红的双瞳,侧着头,默默的望着少爷含在嘴角边的一抹淡淡的笑意。
  直到看见了徳叔眼中的了然,顾常乐这才又继续往前走了七八步,忽然一个转身,面向着徳叔,咧嘴一笑。他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横梁,深深地吸了口气,“徳叔,其实那样也不错,离开这儿,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仅仅可以重新开始,而且,我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他轻轻地一顿,两手往外一展,深邃的目光流连似的环顾四周,“相反,你看看这儿,一方尺寸,两扇门窗,三面墙壁,这就是我这麽多年以来日复一日的生活。我虽然名字上冠了个‘顾’字,但你也看到了,我这样算是他们顾家的人吗?”
  “少爷,其实老夫人她这样安排都是……”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她不过是不想看到我,不过是不想见到我。
  因为,我,顾常乐,是她最恨的人!
  顾常乐不想继续往下想,更不想继续往下说,因为越想心就会越沉痛,越说心就越冰凉。他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然後话题一转,强颜欢笑的说道:“不是说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路,还是那条路。
  人,还是他们主仆二人。
  就连两旁的风景,也依旧不变。
  但,不知道为什麽,这一次,却走得如此的轻松,也如此的轻快。
  树影幢幢,投下的斑驳阴翳,随风摇曳。
  绿意蔓蔓,掩映的虫鸣鸟语,随风起伏。
  走了好一会儿,也忘了走到了哪里,只能一直跟着德叔,顺着这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徐徐而行。顾常乐一边走一边左右侧着头瞅望着四周,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松柏林木,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声气,似乎舍得,也似乎不舍。
  去往顾家主宅的路并不是很远,但走起来却颇为小心,特别是一个个蜿蜒向下的青石阶梯,大小不一,稍有不慎,就会容易踏空,跌滚下去。石阶的两旁长满了一簇簇深绿色的铺地柏,与山上高耸入云的松柏并不是同一种类,显得特别的矮小,偶有一两朵鲜艳芬芳的野花从中冒出,互相映衬,才稍微有点生气。
  顾常乐低着头,小心翼翼似的。他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总的来说,还是被充满希冀的未来填得满满的。
  反倒是身侧的徳叔,虽然脸色阴沉,但到底心还是向着顾常乐,无论他做了什麽样的决定,还是选择了什麽,他定会默默的站在他的背後支持。
  不到五六米,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一道黑色的镂花铁门。铁门上面挂了一条约有三四十公分的铁链,在栏杆上紧紧的缠绕了两圈。徳叔快步的向前走了过去,站在顾常乐的眼前,从衣兜中掏出那把并不常用的黑铜色的钥匙。
  起先,这里是没有门的。自从顾常乐搬进这里住後,老夫人就让徳叔找人安了这一道铁门,听说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出,但还是有不少的人偷偷的攀爬,跳了进来。所以,有时候,顾常乐和徳叔也遇到了好几个来顾家打探消息的人,但一一都被赶了回去。
  穿过这道铁门,再继续往下走,就可以看到右侧是一条康庄大道,眼前顿时豁然开朗。道路两旁与山上一样,都种满了高大的松柏林木,只不过路面不是野花野草,而是人工开辟的柏油大道。
  这条路是直通顾家主宅的。
  顾常乐走过三次。第一次是他六岁那年误打误撞偷偷跑了进去,第二次是他十岁那年的生日,而第三次就是现在。
  站在欧式的镂花大门,顾常乐透过黑色的铁栏杆,远远地凝望着不处於的主屋。说是主屋,但却如中世纪的古堡那般宏伟壮观,特别是主屋前那座白玉雕砌的喷水池,乍眼一看,宽有十米有余,而通向主屋两旁的松柏更是直入云端。
  顾常乐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此在心中打了一剂安心剂,然後挺着腰背,侧过头,用眼光示意站在身旁的徳叔抬手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顾家一位仆人。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与徳叔身上的衣着打扮相似。大概是新来的,那仆人并不认识徳叔,也不见得认出顾常乐,只一味的眯着双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他们二人,然後过了好一会儿,才礼貌的问道:“请问,有什麽事吗?”
  徳叔向前走了两三步,隔着铁门栏杆,“我们有事要找老夫人。”
  那仆人虽然疑惑不解,但那双恍如狐狸精明的眼睛再一次的从头瞅到脚把他们两人看个透透彻彻。“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地儿?这儿除了我一个看门的,就没有其他人住,更没有你们要找的老夫人。”语毕后,那仆人便转身回去。
  而徳叔与顾常乐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我是顾家的老仆,这位是顾家的小少爷,我们今天已经和老夫人约好,麻烦你帮我通传一下……”趁那仆人走了几步,徳叔着急的大声喊道。
  那仆人怔了怔,转过身後又走了回来,不耐烦的摇手道:“走!走!走!都说了这儿并没有人住,你们怎麽还不死心!!”说完这一句,他头也不回的背过身子走了回去。
  徳叔又喊了几声,那仆人再也没有回应。想是上面下了死命令,除了顾家人,或者是他们几位常来的朋友之外,一律人等都不可放入。但徳叔又不心死的按了几次门铃,不过再也没有人出现,他们只好原路返回再作打算。
  往回走的路并没有来时那般的轻松,特别是顾常乐的脸色更是阴沉如铅。徳叔心知他心情低落,但也无法开口安慰。毕竟,安慰的话谁都会说,但真的有谁听了可以慰藉自己。
  走了好一阵,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从他们身边飞速的掠过,但他们并没有发现车子竟在他们身後的五六米急促的停了下来。一个穿着藏蓝色西装的男子迅速的打开车门後,不顾形象的往他们的方向追去。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两手一挡阻止了他们前进的步伐。胸口一上一下的颤动,他气息不稳的说道:“徳、徳叔……好久不见了……”
  此人正是顾家的二爷,顾静言。他微微的侧着眼,偷偷摸摸的瞧了瞧一脸警觉的顾常乐,然後又看了看徳叔不解的问道:“徳叔,你怎麽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说着说着,语气竟不由自主的着急紧张起来。
  徳叔礼貌的鞠了个躬,回道:“见过二爷,其实也没什麽,只不过有事需要和老夫人商讨,但是……”
  听徳叔的语气一转,顾静言蹙眉的追问道:“是不是老太太她……”
  德叔摇了摇头。
  “那是什麽?”
  “大概是换了个新来的看门,所以……”
  轻轻一点,顾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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