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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听说阳光曾来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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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一棵棵熟悉的松柏从眼前飞快的掠过,顾常乐的心不知怎麽的,竟不由自主的慌张起来。而这样的慌张却像无底洞似的,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自己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他收回了视线,然後垂着头,幽蓝色的眼瞳深邃如海的凝视着手中那个棕黄色的牛皮包,似乎里面藏有了什麽价值连城的东西,以至於自己的左手牢牢的捉紧不放。
  崎岖的山路,九曲十八弯,蜿蜒曲折的山脉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
  虽然已经走在了柏油大道,车速也明显的降了许多,但在上山的途中却还是免不了一颠一颇的折腾。
  坐在副驾的许信阳一心担忧着顾常乐刚下飞机的身心状况,不由得时不时的回过头偷偷的看了看他,见他一直趴在车窗前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外面的山景,不禁回想起了那段在阁楼的时光,小乐他也是这样经常坐在窗户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只不过,此时非彼时。
  回不了的过去,就如过境台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一片惨淡的损失,还能留下些什麽。
  他悻悻然的回过了头,看向驾驶座的老付轻声的说道:“老付,再开慢点儿……”
  “是。”
  闻言后,顾常乐轻轻的抬起头默默地看向副驾座,久久的,似乎想起了什麽,收回了流连在许信阳身上的视线,然後转过头来静静的望着车窗外一片苍茫的山林。
  五年了,以为是物是人非,没想到,到最後却是物非人也非。
  就连自己曾经最熟悉的松柏,如今也枯萎凋零了。
  不知道徳叔看到了,会有怎样的一番唏嘘呢?
  隐隐约约的记得,再往前走就是一条分岔的路口。一边是通往顾家的主屋,而另一边则是通向後山的别屋,也就是自己生活多年的小木屋。没想到这麽多年了,这条路不过是走了两次而已,脑海中的记忆却还是那麽的清晰,清晰得令人如此的害怕。
  眼看着分岔路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顾常乐的心就如擂鼓般“咚咚咚”的响个不停,仿佛压在心口上的是一块石头,一块重如泰山的石头,使得他的呼吸也不禁变得疼痛起来。他深深的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想将心口上的躁动冷却下来,但絮乱的心跳还是继续的不安颤抖着,似乎要提醒着自己,定要冷静,再三的冷静!
  挡风玻璃上的雨刮一下又一下的刮着连绵不绝的雨滴,顾常乐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剧烈的抖动着。他又吸了口冰凉的空气,稍微抑制着心脏所带来的负荷,朝着许信阳的方向轻轻的望去,唇瓣抖了一下下,才悠悠的开口说道:“还是直接去主屋吧!”
  闻言后,许信阳猛然一怔,然後迅速的转过了头,困惑的眼光直直的凝固在他的身上。他担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便小心翼翼的再一次探问道:“你说的是……现在回主屋?”
  “是的!”顾常乐神态坚决的看着许信阳毅然的点了点头。
  心里虽然踌躇不安,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婆婆妈妈一直不是他的风格。
  得到了顾常乐的首肯,许信阳立即让老付把车头调了回去,往主屋的方向前行。
  近乡情怯!
  眼看着那道欧式的镂空铁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顾常乐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不知道为什麽竟然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转过头深深的望向挡风玻璃前黑色的镂花铁门,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闭门不开,那时候还好有徳叔在,否则自己即便遇上了刚好回家的顾二爷,也是徒劳的。
  一想起徳叔,顾常乐的心就不经意的揪了一下。
  他使劲的拽着牛皮包上的肩带,哪怕指甲硬生生的嵌入手心,也比不上那一下的揪痛。
  身旁的异国男子用着担忧的眼神瞅望着顾常乐,“小乐,你真的想好了吗?”
  “不好也要好,反正早晚都得要去面对!你说是吗?”
  沉吟了一下,那男子又说道:“那好吧,假如他们欺负你的话我定会帮你讨回来的!”
  “谢谢你……“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许信阳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连一点插足的余地都没有。
  他从没有想过他和他之间会变成这样,也从没有想过他和他之间竟会走到如此的地步。回想了一下,其实自己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当年是自己,是自己先转身离去的,怪不得他人。
  不知不觉之中,车已经停了下来,许信阳怔怔然的回过了神,开门下车后就立即走到了车後侧,为顾常乐打开了车门。他轻轻的说道:“小乐,我们到了。”
  顾常乐抬眸看了他一眼后,不咸不淡的说道:“谢谢。”
  从车上走了出来,顾常乐缓缓的抬起了头,隔着镂空的铁栏杆,远远的望着那座如古堡般庄严的主屋,心里顿时百感交集起来。
  这应该算是他第二次走进这里吧!
  那时候的自己还以为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没想到上天偏偏和他开了个玩笑,让他以这样的身份回来,也以这样的身份再一次走进顾家的主屋。
  真真是可笑之极!


第22章 Chapter 22
  Chapter 22
  欧式的黑色镂空铁门徐徐的往内开启,咯吱咯吱的清脆响声如若铁锈般刺耳的顿挫,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心头上来回的磨削。
  站在铁门前的顾常乐,一双幽深的水蓝色眼睛痴痴的望着沉重的铁门吱呀作响的从眼前逐渐的打开,一股说不出口的惆怅顿时溢满了空落落的心。
  心脏,微微的收缩,也轻轻的颤栗,更浅浅的疼痛。
  就好像穿过了千山万水,也好像经历了沧海桑田……
  到最後的回眸一望,才蓦然的发现,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浅蓝色的眼瞳深邃而明亮,如清澈见底的溪水涓涓的流淌着。他直直的凝望着前方,炯炯的目光中好像透着一股悠远而深长的哀愁,似乎在等待,也似乎在寻找,但更多的却是在追溯……
  顾常乐微微的昂起了头,冰冷的冬雨淅淅沥沥的,如一滴滴的眼泪轻轻的浇在心头,眼眸中的粼粼水光刺痛发涨,洇红了眼眶中的浅蓝色瞳孔。
  一滴又一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而已,军绿色的风衣瞬间就斑斑驳驳,就连幽黑色的发丝也挂了好几颗摇摇欲坠豆大般的晶莹雨珠。
  可顾常乐却毫不在意,甚至伸出了左手,轻轻的接住了一滴刚好落在手心中的小水珠。
  小小的雨珠,玲珑剔透,但一落在手心就立即化为一滩水,偷偷的从指缝间毫不留情的溜走。
  顾常乐不禁想起了自己,也想起了徳叔,更想起了过往的种种一切,不由得嘴角一弯,自嘲的咧嘴一笑。
  坐在车上的异国男子往外一探,见雨水越渐越大,不禁眼眸一转,担忧的望了望伫立在铁门前颇久的顾常乐,看到他在雨幕下孤独无助的背影,更看到他嘴角边隐隐流露出来的苦涩笑意,就忍不住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把自己身上的炭灰色毛呢大衣脱了下来,双手微微一撑举起,遮挡着漫天的绵绵雨雾。
  他瞅看着一脸雨水却浑然不觉的顾常乐,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之前的感冒都还没好全,怎麽又巴巴的站在外面淋雨,难道徳叔之前说的话你都是白听?”
  似乎踩到了地雷,那异国男子说着说着顿时想起了什麽,瞬间脸色一变,赶紧把後面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探看着顾常乐的脸色,见他无甚反应,便稍稍的放下心来,暗暗的叹了一声。“小乐,我……”
  “好了,阿政,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用摆着这幅吞吞吐吐的傻帽样儿,感觉一点也不像是你!!”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像是我?在你的印象中我是个什麽样的人?……”
  噼里啪啦的,如鞭炮似的砸在顾常乐的心头上。瞅着他调皮的呵呵笑了起来,顾常乐似乎也被传染了,一扫脸上阴郁沉重的表情,跟着他呵呵的笑说道:“真想看看能够收服你这只齐天大圣究竟是个怎麽样的唐三藏?”
  “唐三藏就没有了,现如今我这只齐天大圣手麻得很,不知道如来佛祖能否放我一马,让我赶紧回车上休息!”
  走进去好一会儿的老付和许信阳本以为把铁门打开后就可以直接开车回去,但没想到一走出来就看到顾常乐他们俩拉拉扯扯的,以为发生了什麽事,登时脸色一凛,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怎麽了?小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跑过来的许信阳一看到那异国男子紧紧的拽着顾常乐的手腕不放,顿时本能的伸出手扳开他们两人,同时气喘吁吁赶过来的老付看着眉头紧皱的许信阳一脸警惕的盯着那人,以为顾常乐和那异国男子真的起了什麽争执,急急忙忙的把他们两人的距离拉得远远的。
  “小乐,你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他欺负了你?”许信阳迅速的转过身,满脸担心的瞅看着顾常乐,他一边紧张兮兮的检查着他是否受伤,一边满心关切的追问:“给我看看你的手腕,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怔怔然的顾常乐,一双深邃的水蓝色眼瞳直直的凝望着许信阳,看着他心急如焚的表情,也看着他火烧眉头的脸色,更看着他忧心忡忡的神情,沉寂多年的心,竟会死灰复燃似的,轻轻的颤动起来,如水波涟漪般一圈又一圈的在心底蔓延,一下一下的激荡着深藏在平湖下的暗涌波涛。
  丢失有多少年了,这样的悸动?
  原本以为,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触,可为什麽,为什麽偏偏一对上他,心却不由自主的乱了起来?
  他深深的注视着他,认真的打量着他那张为了自己而写满了慌张焦虑的脸容。
  就好像时间又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那个炙热聒噪的夏天,那个安静的午後暖阳……
  可此一时,非彼一时。
  现实却残酷的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的关怀,他的关切,不过是出於姐夫对小舅子的一种关爱,也不过是出於老师对学生的一种关心……
  自此自终,他对他,并没有他对他,存有那般的感情。
  顾常乐从纷杂的思绪中渐渐的回过了神,然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敛下了眼帘,眼眶中的失落也随着他抬头的一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刚刚从心底漫上来的黯然失色不曾存在过似的。
  意识到许信阳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腕不放,顾常乐急急忙忙的抽了回去。他稍稍的抬起眼眸,一脸淡漠的表情静静看了看失神的许信阳,轻描淡写的说道:“许信阳,我和阿政他没什麽,不过是闹着玩而已……”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
  顾常乐轻声的打断:“眼见不为实这个道理想必不需要我多说,你也比我还清楚……”
  “我……”许信阳语气一滞,怏怏的叹了一声,“可是……”
  就在此时,那异国男子不知道什麽时候挣脱了老付,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硬生生的插在他俩的中间,以一种母鸡护崽的姿势站在了顾常乐的身前。他义正言辞的抬头挺胸,一双鎏金似的眼瞳死死的胶着许信阳不放,忿忿不平的用着蹩脚的中文,口齿不清的言道:“哼!!我怎麽会欺负小乐,能欺负他的人天底下也只有你!!……”
  “阿政!!——”
  顾常乐忽然的厉声一喊顿时惊醒了身前的异国男子。怔怔然的恢复了理智後,才蓦然的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连忙使劲的咬着充血的唇瓣,他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偷偷的瞄了瞄站在身後的顾常乐,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更是剧烈的抖动着,他戚戚然的回过了头,轻轻的瞥了眼茫然失措的许信阳後,便再也不多说一句,怏怏的低着头看着脚下溅起的水花。
  同样,许信阳的脸色也刷白刷白的。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瞳,黑溜溜的眼珠子深深的注视着微微懊恼的顾常乐,又低眼看了看跟前一脸垂头丧气的异国男子,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中互相的激烈碰撞,恍若自己走进了迷雾森林,不但迷失了回去的方向,也失去了自我的意识,特别是最後一句,更是轻而有力的唤醒了心中沉睡多年的野兽。
  不知道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他真的毫不在意,只见顾常乐一脸恍若未闻的风平浪静表情深深的撞进了微微抽搐的心脏,拨凉拨凉的感觉瞬间灼痛了全身的骨骼经络。他淡然的看着许信阳,然後嘴角一弯,浅浅的一笑:“许信阳,阿政他没有别的意思,请不要放在心上。”
  炯炯的目光使劲的凝视着他,试图从他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找到一丝破绽。
  可结果,却是失望而回。
  许信阳深深的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小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介意的。”
  话虽如此,但许信阳却说服不了自己。
  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那异国男子的话,也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其中的意思,希望能从里面找到那一丁点的可能。
  “五姑爷,小少爷,你们怎麽还站着这儿淋雨?有什麽事不妨先回车上说,好吗?”就在许信阳陷入了沉思中,被人遗忘许久的老付也不知从什麽时候从後尾箱拿了把雨伞回来。他气息不稳的跑了过来,然後眯着一双老花眼,看着湿哒哒的他们,连忙伸手给了顾常乐一把雨伞撑开遮雨,他好生的劝慰道:“雨虽然看上去不大,但淋湿了也是会感冒的,而且有什麽要紧的事也得要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於是,他们都听从了老付的话一一转身走了回去。
  许信阳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拉开了车门,然後抬起眼眸深深的望着站在身侧的顾常乐,见他满脸雨水却毫无所觉的样子,便不由自主的眉头一皱,从自己的西装外套内掏出了一块乾净的浅蓝色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顾常乐脸上一颗颗的水珠。他微微的担忧着,但语气却是关切满满的问道:“小乐,冷吗?”
  顾常乐轻轻的怔了一下,愣愣的直视着一脸忧心忡忡的许信阳,半晌後才缓缓地回过了神,恢复了平静无波的心态。他静静的看着许信阳,幽蓝色的眼珠子更是直溜溜的盯着欲言又止的他,“你指的是什麽?”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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