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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听说阳光曾来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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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一次次的对话,许信阳也渐渐地发现了顾常乐似乎话中有话,所说的人和事,不知是说给许信阳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似懂非懂的,仿佛只能在他世界的入口前来回徘徊。
  闲来无事,许信阳也开始跟着徳叔学做些简单的家务,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如此的上手,特别是厨艺方面。大概是以前的自己比较喜欢下厨做菜,或者是对厨艺这方面有兴趣。即使现在记不起了,那种感觉还一直存在,就好像你埋下了一颗种子,即使它从不发芽,那颗种子还是埋在同一个位置,永不改变。
  渐渐地,许信阳终於明白了一点,顾常乐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的,或许是某种不可言明的原因,他才收留了自己。
  由於顾常乐日夜颠倒的休息习惯,许信阳的生活作息也随之打乱,休息的时间更是一推再推,从晚上的十二点推到了淩晨的三四点,有时甚至是黎明时分。
  曙光沫熙,风淡云轻。
  黎明的晨辉,清寒阴森,恍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无声无息的划破了一夜的霁冷。
  趴在案桌上睡觉的许信阳不知是浅眠未安,还是被一阵急促的琴声惊醒,只见他轻颤的眼皮一点点的撑开,模模糊糊的视线落在了眼前闪烁不已的台灯,又低头看了看手臂下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纸张,才霍然想起来自己昨晚应该是太困了,支持不住,写着写着日记就这样睡着了。浑浑噩噩的斜着眼睛瞅着最後一个字,现在,大概再也想不起来昨晚本该接下去的字是什麽了。
  许信阳慢慢地从案桌上撑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伸手擦了擦眼睛,然後侧着头透过门窗往外一看,天空才微微的发亮,心里粗略估算一下,约莫五六点左右。
  大概是上下楼层的关系,琴声并不太大,似乎从窗外飘了进来。许信阳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尽他所能的抬起了头,可什麽都看不到,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节奏的淩乱,甚至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虽然自己五音不全,但还是能从杂乱的琴声中似乎感觉到顾常乐的一丝不安,以及害怕。
  随手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忙忙的跑了上去。
  右手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才推开了一条细缝,就被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硬生生的阻止。
  神色怔了怔,回头一看,徳叔无声的摇了摇头。
  再次转回头,透过门缝,许信阳隐隐约约的看到钢琴前的顾常乐正低着头,瘦弱的身体随着一个又一个起伏的音符而一高一低的晃动,被冷黄的烛光打在红色窗帘上的身影,逐渐的拉长,放大……与自己的距离,似乎也变得越走越远……
  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会有一种微微刺痛的感觉?
  琴声,时断,时起。
  音调,时高,时低。
  微凉的烛光,在北风中摇曳着……
  狂乱的琴曲,在空气中回荡着……
  而门外的许信阳,在此刻中,迷失着……
  琴声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也不知从什麽时候停了下来,连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直到房门轻轻地合上,许信阳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徳叔瞅着呆愣的许信阳,压低声音的说道:“许先生,时间还早,不如你先回房休息。”
  许信阳轻颤了一下,回过了神,然後缓缓地转过身,担忧的问道:“徳叔,顾少爷他怎麽啦?”
  徳叔迟疑的说道:“少爷他近段时间似乎心情都不太好,是不是太吵,吵醒了你?”
  许信阳摇了摇头。
  从未见过顾常乐如此的疯狂,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失态,不知道他发生了什麽?而且,这里只有我和他以及徳叔三个人,一旦发生了什麽不可能不知道,即使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也粗略知道一些,如今我却蒙在鼓里,而徳叔却当做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仅仅用一句“心情不好”就随随便便的打发了自己,感觉他们不知在隐瞒些什麽我不能知道的事。
  “许先生,请不要多想,少爷他的心情不是我们该琢磨的。”
  似乎被徳叔看透自己的想法,许信阳不禁抖了一下。“这我都明白,顾少爷确实不是我应该去琢磨的,而且我也琢磨不透。”他的心太重了,也太深了,而且从不显露,即使自己怀着这样的想法去接近,也无从下手。许信阳转念一想,故作轻松的微笑说道:“徳叔,反正我都起来了,不如我来帮你的忙,准备一下早餐,可以吗?”
  徳叔忧思忡忡的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下了头。
  西式的早餐,无非就是香肠火腿,还有土司三明治之类的。
  看到徳叔手中渐渐成形的荷包蛋,许信阳的眉梢不知怎麽的竟然蹙了起来。
  最後把咖啡杯和小配菜放入托盘里面,就大功告成了。徳叔轻轻的端起了托盘,向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回身一转,看着许信阳半秒,轻声的说道,“许先生,不用等我了,你先用餐,我这就去给少爷送上去。”
  “徳叔,让我来吧!”
  “这……”徳叔的神色顿时一愣。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徳叔抬起眼睛静静的望着他,犹豫了半会,最终还是直言不讳的说道:“许先生,少爷他、他并不想看到你。”
  这一点,不用他提,许信阳早就知道。可是,他却毫不在意,轻轻松松的笑道:“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不想见我,我才更要去见他!”
  犯错的人,吃了一两次教训,以後不会再犯,那叫做吃一垫长一智,但吃了无数次的教训,却仍然继续,不知道是叫做执迷不悟,还是冥顽不灵?
  对於许信阳来说,连他也弄不懂自己这样的做法,大概用“情不自禁”这个成语解释才勉强说得过去。
  徳叔望着他那坚定不屈的眼神,倒是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如黑白电影般的画面一张一张的在脑海中缓缓地切换。他沉下了气,妥协的说道:“那好吧,少爷他……你要让着他……”
  “我会的。”
  瞅着托盘上的食物,边走边沉思的许信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阁楼的门前。他深深地呼吸,然後抬手轻轻地叩了叩门。
  “谁?是徳叔吗?”
  “是我……”
  话还没说完,门内就传来了顾常乐一贯冷冰冰的声音。“别进来,我不想见到你——”
  虽然这样说,但许信阳还是不顾顾常乐的反对,直接的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他四处张望,发现门窗全都关好,甚至连窗帘也拉上了,感觉与平日不同,自己稍稍留了个心眼。
  这儿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空气的不流通,感觉有种窒息般的沉闷,仿佛凝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又恍如某个垂死之人的久延残喘。案桌上的微弱烛光在冰冷的空气中轻轻的一晃,瞬间的黯淡了下来。
  “怎麽起得这麽早?”
  “你怎麽来了?徳叔呢?”
  “我、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许信阳把托盘上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放在顾常乐的眼前。“刚做好的,还热着呢,你趁热吃点。”
  顾常乐低眼扫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然後从案桌左侧拿起了一个高脚杯,缀了一小口,冷冷的说道:“这是你做的?”
  “……这……是我和徳叔一起做的。”
  “呵呵,看来你是要准备转行了!”
  倘若不是顾常乐,自己的才能怎麽会沦落到这般无用武之地的下场。
  低头沉默的许信阳,咬了咬牙後,一抬头就听到顾常乐戏谑的笑声。“许信阳,一个人喝酒很闷,不如你来陪我喝一杯。”他边说边站了起来,然後走到左侧柜子前拉开了第二个抽屉取了一个透明的高脚杯,又走了回来。他轻轻的倒了一杯,见许信阳没有伸手接,不由得笑道,“怎麽?敬酒不喝想喝罚酒?”
  “你怎麽能喝酒?”
  “我为什麽不能?”
  许信阳眉头紧蹙:“空腹喝酒,会很伤胃的……”
  “你知道吗?有时候,伤胃,总比伤心,好……”


第5章 Chapter 5
  喧嚣过後,剩下的只是一片苍白。
  大概是拉上窗帘的缘故,漆黑的阁楼,显得越发的冷寂阴森。
  沉静的空气,清寒氤氲,恍如一张巨大的布幕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悄无声息的阁楼,尤为孤冷凄清。
  就连案桌上那唯一一点黯淡的烛光,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燃烧殆尽,仅残留了一滴又一滴,发白刺目的泪痕。
  安静躺在床上的顾常乐,脸色依然惨白青灰,嘴唇乾裂发白,没有半点血色。即使合上了眼眸,长而细密的睫毛还是不安的颤动,两条秀气的眉毛更是紧紧地蹙着。
  不知哪来的一阵风,轻轻的吹开了红色的布帘,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细缝,被偷偷溜进来的冰冷月光轻轻一撒,在白刷刷的墙壁上投下了一行浅浅的阴影,随风摇曳。
  似乎梦见了什麽,一丝细不可闻的□□从嘴角边轻轻的逸出,打破了阁楼的寂静,却又渐渐的,消失於无边的黑暗。
  猛然惊醒。
  一双泛着幽光的浅蓝色眼瞳忽然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麽,睁得大大的,但眼神却空洞无助,恍如深不见底的墨潭。
  虚汗连连的顾常乐,犹如一只脱了水的鱼儿,似乎透不过气,胸腹剧烈的上下抖动,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他捂着心悸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气息才渐渐地趋向平缓。他回过了神,眨了眨眼睛,懵懵然的望着头顶上花白花白的天花板。吊灯下的琉璃片,好像被窗外的光线折射,恍如璀璨的明星闪闪发光,晃得他的双目不禁眯了起来。
  渐渐地,迷迷糊糊的视线大概适应了房内的黑暗,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同时,混混沌沌的脑袋也逐渐的变得清醒明朗,但还是有些许沉痛。他龇着牙咧着嘴,倒吸了两三口冷气,眼珠子转了一转,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会躺在床上,低眼一瞧,被子也盖了两张。
  究竟发生了什麽?
  为什麽我会躺在床上?
  想回忆一下刚刚事情发生的经过,但脑袋却沉重得“嗡嗡”作响。他缓缓地侧过头,低眼一瞥,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硬生生的撞进了自己的眼瞳中,神色不由得一怔。
  借着窗外一点忽明忽灭的月光,顾常乐惊异的发现此人竟然会是许信阳,不由再次愣住。
  只见他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大半的身子几乎趴在床边,离自己约有十厘米左右,双手垫着歪歪斜斜的脑袋,眼睛轻轻的阖上,一脸安详宁和的表情。
  深邃的目光久久的定格在他恬静的睡脸。
  顾常乐不由自主的从被褥中伸出了手,一点一点的接近,再接近一点……
  怔了一怔,瞬间回过了神,诧异的发现,指尖仅差毫米就可以碰到他的脸颊。
  这样的冲动,如烟花般,消纵即逝。
  他赶紧的收回了手,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又低眼瞅着自己攥得紧紧的拳头。
  他无声的转回头,黯淡无神的眼瞳木然的望着蜡白的天花板,心里暗暗一叹。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这、究竟,值得吗?
  “有时候,伤胃,总比伤心,好……”
  闻言後,许信阳当场一愣。他脸色煞白,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裤腿,一双墨黑色的眼瞳直直的盯着一脸淡然的顾常乐。而这样的淡然在他的眼中却不知为何,竟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轻轻的紮在心口就刺骨透心。
  是怎样的过往,铸造现在的他?
  倘若时光可以倒流,许信阳真的很想看看过去的顾常乐,看看他过去发生了什麽,甚至可以的话,尽他所能改变一切,扭转他的一生。
  顾常乐嘴角轻扬,莞尔一笑,反问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唇瓣轻轻地抖动,低着头的许信阳还处於沉思中,神色还没能来得及缓过来,也没能听清他的问话。他抬起头,呆呆愣愣的瞅着顾常乐,不知如何回应,只能眼巴巴的凝望着被烛光打落得忽明忽暗的脸庞。
  一半暗一半明,就好像他的世界,永远只有黑白两种对立的颜色。
  “没想到……连你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似乎有点失望,顾常乐轻轻的敛下了眼帘,然後又继续倒酒。酒杯才刚满了一半,许信阳忽然挥手一扬,将酒杯生生的夺了过去,脖子一扬,一口气似的“咕噜噜”的喝得乾乾净净。大概呛到了,他半弯着身子,咳嗽了好几声缓过气後,又抬起头看着一脸平静等着他的顾常乐。他放下酒杯,“酒,不是这样喝的,不是有句老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吗?而且我听闻你的身体不太好,为了你自己,也为了照顾你的人,请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一支棕色的玻璃瓶迎面而来,从耳侧“呼呼”的飞过,生生的落在许信阳身後的楠木壁柜。瓶子一碰到壁柜,顿时化成碎片渣子,“哗啦啦”的飞溅了一地,同时,瓶内的红色液体也顺着凹凸不平的雕花柜面徐徐的流了下来,一点一点的渗入地毯。
  酒香入地,月静影斜。
  心有余悸的许信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他僵硬地转过身,惊呆的视线从地毯上混着红酒的玻璃碎片一直往前延伸,柜面上的酒水如同鲜血般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无声的,静静的,恍若他的心也随着这些水珠慢慢地坠落下来。他霍然的回过头,看着一脸愠怒的顾常乐,见他眼光闪闪,说不出的苦涩。
  “谁说的?你是听谁说的,谁告诉你我的身体不好……?”冰冷的眼眸顷刻间如熊熊烈焰,浅蓝色的瞳仁也染了一抹血红。“即使我身体不好,那也是我的事,与你许信阳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关心我,你仅仅是我请回来的家庭教师,而不是家庭医生!!”
  “为什麽你总是喜欢践踏别人对你的一番好意,难道对你好,就不行?”
  “你说得没错,我不需要别人对我好,特别是你,许信阳!!”
  “为什麽?”
  “这麽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为什麽?”他冷笑了一下,“因为,任何得来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而你的好,我顾常乐!无!力!偿!还!”
  身体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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