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人ABO-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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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打过几年激素的关系,林厌的信息素要比一般Beta来的浓烈,却也只有在他情绪激烈时才会如此……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青年低沉的喘息,急促的、断续的……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逐一般,梦里的林厌仿佛在竭力奔跑,被褥在手中揉皱、攥出了痕迹。
床榻之间,熟睡的男人眉心紧蹙,豆大的汗珠没入鬓发里,微微发红的眼角似有一丝脆弱。他单薄干燥的嘴唇颤抖着,发出无意识的、喃喃不清的梦呓……林溪月发现他在颤抖,他那个从来保持着理智的且淡漠的哥哥,此时此刻却毫无防备的躺在他面前,冷汗打湿了他的睡衣,薄薄的布料贴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微微发抖的模样,将脆弱与慌乱一览无余。
像是一阵炽热的风,吹走了林溪月心中所有不快,他几乎是兴奋的弯下腰,凑近了去嗅对方身上不稳定的信息素……那干燥的、犹如燃烧过的烟灰一般的味道,似乎要比平时更加的美味。
林厌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但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倔强的咬着嘴唇,湿漉漉的发凌乱的贴在布满汗珠的脸上,微微偏过的脸颊之下,是毫无防备的颈脖,在月色下反射着冷玉一般的光。
林溪月伸手触上,那是热的,脉搏在指尖下激烈的跳动着,连带血液一同沸腾。
他舔了舔口中的尖牙,褪去大衣,缓缓爬上床铺,凑在对方耳边唤了声:“哥。”
被梦魇抓住脚踝的林厌并未苏醒,但紧皱的眉心似乎松懈了一瞬。
林溪月俯身……他近乎痴迷的看着对方每一寸五官,用手拨开了对方汗湿的额发,微凉的指尖摩擦着泛红的眼角,指甲划过颤抖的睫毛,汗水滑下,像是泪。
“……你梦到了什么呢?”黑暗中,Alpha的信息素像一朵盛开的花,温柔却也残忍的吞噬着猎物……林溪月伸手揽过兄长虚软的身体,那么烫……像是一颗倔强着不愿熄灭的星火,明知最终逃不过被鞋底碾碎的命运,却仍然选择了挣扎到底。
他将他轻轻翻过,男人无力的头颅陷入枕间,露出一截冷汗淋漓的、苍白的后颈。林溪月的手臂圈住了兄长削瘦直挺的腰背,他将自己贴上去,从背后拥抱着对方,在他觊觎已久的位置落下一吻。
林厌皮肤的温度近乎要灼伤他的嘴唇,贪得无厌的Alpha舔去皮肤上微咸的汗水,尖牙擦刮着薄薄的表皮,却迟迟不曾咬下。
林厌不是Omega。
所以不论是谁,都无法给他打上永久的标记……一时越界只会换来对方永远的排斥,林溪月太清楚兄长的性子,太内敛、也太锋利。
他比谁都能忍,也比谁都要狠——这种矛盾在林厌身上几乎融为一体,一半来自他压抑黑暗的命运,一半源于他不甘认命的本性。
林溪月是个合格的猎人……Alpha的血脉赋予了他天生的直觉,这种危机感压抑了躁动的本能,他轻舔着兄长露出的每一寸皮肤,却小心翼翼的不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还没到时候。
这个人的心还没有打开,他无法进去。
从后遮住对方颤动不安的眼睫,林溪月俯首在那人耳畔轻轻吹着气。
“睡吧,哥哥……”Alpha的声音温柔又缱绻,像是一股暖香的春风,吹拂着怀里人不安挣扎的身体。甜美的花香渗透每一个毛孔,他近乎疯狂的想让林厌染上自己的气息,可动作却又如此轻柔,仿佛拥抱着举世无双的珍宝……
林厌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或许是浓郁的香味驱散了梦中的寒冷,他不再颤抖,却仍然陷入沉睡。
“好好睡上一觉,毕竟,我只有你了……”
湿润的舌尖舔上兄长白到透明的耳廓,微微张开的嘴露出森白的獠牙,林溪月在笑。
他啊呜一口含住对方的耳垂,又顺着颈脖向下,落在赤裸的肩头上,在慢慢转回后颈。
微凉的唇紧贴着那个代表着所有权的位置,舔舐着皮肤下鼓起的腺体,年轻的Alpha一字一句、宣誓一般地开口……
“所以,你也只能是我的。”
第十三章 上(回忆)
其实从一开始,林厌就不曾抱有什么奢求。
或许是自小以来的经历让他习惯性将期待度放到最低,这样在苦难发生时,也不至于特别的难受……
但于他而言,迟纵本人,就是“意外”的代名词。
过去的林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那天下午,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少年的那句“朋友”并非作假……从那以后,迟纵仿佛彻底放下了芥蒂,真正对林厌敞开了心扉。
他再不会在说到一半时戛然而止,露出别扭且难为的眼神;再不会去提防对方的种种,又或是在心情不快时摆出脸色……迟纵仍然是那个迟纵,天真率直的、笨拙幼稚的,与林厌推测的相差无几。可这一次,他只用说一句话,对方便愿意将那个真正的自己,大大方方的展现给他看。
他的内心一片赤诚,犹如如洗的碧空,乌云终会被风吹走,能够留下的只有一片纯粹的蓝。
真好啊。
可就算被如此对待,他也无法心无旁骛的卸下伪装,面具戴了太久,已经和皮肤融到了一起,没有缝隙……
但至少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人,一个地方,能让他在日常的苦闷中稍稍休息一下,至少在迟纵面前,他不用再那么完美无瑕。
迟纵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林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手边是堆积如山的文件,手边还放着一个陶瓷杯,杯底有一层厚厚的黑色,迟纵轻手轻脚的将其拿起来,很快嗅到了一股咖啡的味道。
垃圾桶里堆积着废纸,已经满溢出来,十分不符合对方有些洁癖的性子……除此之外,他发现林厌手里还抓着钢笔,笔墨在纸上晕开了一片,弄脏了他白色的袖口。
将空杯随手放到一边,迟纵低下头看着林厌难得的睡颜——这个比他大了三岁的青年睡得很不安稳,眉心轻轻皱着,眼皮一直在颤抖。他似乎潜意识想要快点醒来,奈何身体上的疲惫压过了理智,才能睡得这么沉、这么死。
这不是迟纵第一次看到对方睡着的模样……在最开始的时候,林厌意外发病的那晚,他清晰的记得那只从后座黑暗里伸出来的手。
那时候迟纵就想啊,时刻保持着警惕和清醒,他不会累吗?
而现在的迟纵找到了答案……少年下意识的抬手,轻轻触上青年紧皱的眉心,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本应该熟睡的林厌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
迟纵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般,狠狠收手的同时带倒了旁边的文件山,倾塌下来的纸片漫天飞扬,雪崩一般直接埋住了刚才睁眼还未清醒的林厌……
迟纵:“……”他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虽然是这么想的,大少爷还是屈尊将林厌从稿纸堆里刨了出来,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是一贯的警告,奈何脸上压红的睡痕破坏了这份严肃……迟纵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厌皱眉:“……你笑什么。”
“没……哈哈哈哈……”迟纵笑得停不下来,他伸手指了指青年的侧脸:“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蛮可爱的。”
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形容,林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留下一句好好收拾便转头扎进了洗漱间,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自己,以及那块根本无法忽视的红印。
林厌:“……”
他面无表情的掬起一捧冷水,狠狠扑在脸上。
等林厌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其中有十多分钟都在按摩脸颊让那蠢得要死的印记消除……除此之外,他还洗了个澡又,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发型。
出乎意料的是,迟纵并不在房间里,反倒是之前被他弄倒了的文件正乱七八糟的堆在桌上……可能在大少爷心里,只要不掉到地上就算“收拾”。林厌有些无奈的想着,只好将其重新分了一遍类……就在他将整理好的资料按照之前的顺序叠在一起时,门被人猛然推开。
这会儿已经入冬,屋子里开了暖气,迟纵的动作太大,接连带进一阵冷风。林厌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单薄的制服,直接被刺激的打了个喷嚏。
“哎哎,没事吧?会不会是感冒了?”迟少爷凑近了些,他是一路跑回来的,鼻尖挂着薄薄一层汗水,淡淡的酒香四溢开来,不似曾经那般浓烈上头,反倒有些温暖。
“……没事。”林厌用纸巾擦了擦鼻子,刚想说话,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便被塞进了他手里,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杯热咖啡。
“蛋糕我给你放冰箱里了,店主说是熔岩的,吃之前热一下……”迟纵一边说着,自顾自打开了冰箱门,“你先喝点东西暖暖胃,待会我们去吃点好的……”
脚下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了云端上——林厌掀开咖啡的盖子,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睛,他偏头看着少年半跪在地上的身影,嘴角为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又很快掩饰般收回了目光。
空腹喝黑咖啡对胃不好,迟纵买的是摩卡,同时也知道林厌不喜欢吃甜,所以并没有加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只要犯了错,便会买些甜点饮料之类的来讨好林厌……林厌最开始是懒得拒绝,再到后来,慢慢变成了无法拒绝。
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少年,却在某些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和贴心,这一点上,甚至不像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
温热的咖啡带着浓郁的奶香,治愈了林厌空荡荡的胃,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纸质的杯壁,他望着玻璃窗上少年的侧影,由衷希望这一刻更长一点。
第十三章 下(回忆)
吃完饭后,迟纵拉着林厌径直去了隔壁街的商场——林溪月的生日快要到了,他却还不知道应该送些什么,打算让身为那人兄长的林厌参谋参谋。
两人虽为“朋友”,但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有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林厌距离毕业还有半年时间,在这之后,他离林家给出的承诺只剩下两年半,只要熬过了这最后的日子……他就自由了。
换句话说,他与迟纵相处的时光,也只剩下这六个月而已。
会舍不得吗?
悄悄用余光瞥向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路灯的光影为那精致的五官渡上一层暖黄的金边,他正在为礼物的问题发愁,帅气的剑眉罕见的皱了起来,微微翘起的嘴唇带着几抹稚气。
内心不自觉便有了答案,林厌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有些无奈,也有些悲凉。
离开林家之后,再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时候的迟纵也应该成为合格的继承人了吧?凡事都写在脸上的天真的家伙,不可能支撑起那样庞大的家族……所以就算那时再见,也不再会是眼前这个少年了。
这么想想倒还真有些惋惜……可人生只能有一次放纵,出生在这样的家族,成长是必然的,如果到时对方还记得自己……林厌想,应当会相视一笑吧?
那样就够了——至于更多的,他没想过,也不敢想。
多愁善感到底不是他的性格。
在重新迈入灯光下的时候,林厌眼中的哀愁尽数散去了,只留下一片清明。
摸了摸被风吹得有些发干的眼角,他轻轻咳了一声:“林溪月喜欢收藏玉器……你待会可以去看看。”
看着迟纵顿时舒展开来的眉心和笑容,林厌的心情也跟着好上了一些,他跟在少年小跑一般的步伐后面,悄悄松了口气。
最终一直挑到商场临近打样,迟少爷终于定下了一枚玉扳指——却又在尺寸上犯了难。他是属于骨架较大的类型,不同于林溪月那双秀气弹奏钢琴的手,正纠结着,不知怎么瞥过了林厌随意敲击着橱窗的手指,顿时眼前一亮。
林厌正望着柜子里的东西发呆,猝不及防间手指被人攥住,对方的掌心很热,像是刚抓了一把火……他下意识想抽挥手,这时,一个温热的硬物套进了他的指间。
那个瞬间,林厌连呼吸都停了一瞬,擂鼓一般的心跳击打着耳膜震颤,手掌因激动而有些发抖,由于被抓得很紧的关系,迟纵并未发现——他将扳指来回**了几下,“果然大了……再帮我换个小一号的吧!”
接着将换来的扳指重新套上……先前那个已经被少年把玩了一会儿,白玉染上了人的体温,可新的这个刚从橱柜取出,冰凉的触感让林厌狠狠一抖,顿时清醒了不少。
逐渐平复下来的心跳中,他垂下眼,只觉得胸口空荡荡的,飕飕渗着风,密密麻麻的有些酸痛,。
“哎,这个不错……”少年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莫名有些遥远:“林哥我记得你是画画的吧?手跟溪月差不多漂亮……你能戴上他肯定也能戴,好了就这个吧……”
他念念叨叨的放开林厌的手,捧着好不容易挑来的礼物付款去了,后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低声对柜姐说:“刚才那个尺寸的,帮我包起来吧。”
“哎?”对方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那个尺寸对您来说有些大了啊……”
“没关系,”林厌掐住了自己的手指,在刚才带过戒指的位置上揉按了几下,抬头笑道:“不合适……才好。”
不合适是对的。
他们本来就不合适。
当迟纵抱着礼物盒子回来的时候,林厌却不知所踪,他问了柜姐,对方却转告他那人让他到门口等。迟纵没什么多想就下去了,结果一等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差点被晚风吹成了傻子。
所以等林厌匆匆赶到的时候,他有些没好气的抽了抽鼻子:“你干嘛去了?掉厕所了?”
“呃……咳,肚子有些不舒服。”那枚戒指价格不菲,几乎榨干林厌这几年偷偷打工的存款……其实他向来不是冲动的类型,只是过于贪恋那一抹染上去的温度。
如今等他几乎窘迫的付了款,玉早就被风吹冷,正悄然无声的躺在口袋里……买个教训罢了,林厌有些苦涩的想,面上却仍带有笑容,他走到迟纵跟前:“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大少爷本来就不爱计较,见对方语气尚可,刚想说话,结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去……”
林厌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过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