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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他的心上人ABO-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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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拇碳と盟纫话鉈eta更不适合生育,为了以后这样的错误不再发生,他请求医生拿掉他的孕囊,哪怕这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负荷……但是他一时不甘的贪念造就了眼前的一切,他甘愿为此受罚。
  他是天煞孤星,不配拥有亲人,注定孤独一生。
  所以对不起……让你在还未出世便已经堕入地狱,用力抹去眼角的水渍,再睁眼时,青年的目光一片清明。
  从此刻起,他只为了自己而活。
  电话的另一头,迟纵大脑空白的站在原地,过了片刻,他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没拿稳的手机狠狠砸在脚上,一阵剧痛传来,他却顾不上这些,一瘸一拐的冲出了门。
  出租车上,迟纵捏着拳头,只觉得座位下方像是有火在烤,他是如此焦灼的、迫切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那人身边——
  除了这个念头以外,他什么也不敢想。
  可当他千辛万苦、一路打听到林厌的病房,不顾劝阻跌跌撞撞的闯入之时,他看着病床之上削瘦了太多的男人,所有的话都仿佛卡在了喉咙里……还未清醒的酒精刺激着大脑,迟纵按着跳动的太阳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孩子……你……我……”
  要疯了。
  心脏像是要冲破肉体跳出来似的,升高的血压让眼前一阵发晕,迟纵摇晃着迈出一步,肿胀的脚踝受到活动,发出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得已之下,少年靠在病房冰凉的墙壁上,他眯起有些迷蒙的双眼,失神的望着林厌。
  “孩子……呢?”
  后者正在用电脑处理先前落下的事情,闻言却是连头都未抬,权当对方是空气。
  迟纵站在墙边冷静了一会儿,拖着受伤的脚走前了几步,他不敢靠得太近,但就算如此,身上的酒气源源不断的传来,有些呛人。
  虚浮的目光扫过对方已经平坦下来的小腹,年轻的Alpha只觉得嘴里发苦,他快要疯了,如果不说点什么话——如果,得不到一点儿回应的话。
  几乎是失去理智的,迟纵颤抖着开口:“对于你而言……那个位置,就那样重要吗?”
  林厌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略有停顿,他抬起眼,毫无感情的扫过少年的面庞,没有说话。
  实际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看透了对方真实的想法后,林厌已经懒得去解释任何东西……他从来不费无意义的口舌。
  而他的沉默自然而然也被迟纵当成了默认的回答,那一刻,仿佛世界都碎成了一片一片,锋利的棱角划伤了他,少年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缓缓捏紧成拳。
  “好……很好……”他仰起头,试图让涌出来的液体倒流,“我从没发现……你是这么狠心的人……我认错你了……”话到最后已经接近哽咽,他踉跄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自己如此着急着赶过来的意义……事到如今,他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伤心地。
  可林厌也似乎不想让他好受,才一背过身,对方冰冷的话语便如刀子似的刺了过来,再没有一丝以往的温柔。
  “我是什么样的人?”林厌似乎冷笑了一声,他将有些发抖的手指藏在被褥下,缓缓挺直的脊背像一把出鞘的剑,透过淡薄的病号服,甚至可以隐约窥见削瘦的骨骼。“我不过是如你所愿罢了,大少爷。”
  迟纵仿佛被看破了什么,浑身一抖,差点没有站稳;他仓促的扶住了门板,冰冷的触感沿着掌心一路蔓延到心底:“我从未说过那样的话……我……”
  “你只是逃走了。”林厌厌倦的闭上眼:“你只是……不敢面对和承受而已,事到如今,心里很轻松吧?不用违背良心的开口,也不怕被恶心的人威胁……”说到最后,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还是这么幼稚,我真是……算了。”
  他伸手够过一旁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
  结果迟纵还没走。
  在被对方一针见血的戳破之后,在慌乱与焦躁充斥了每一个细胞的时刻,酒精味儿的信息素连同酒气一起迸发出来,又在主人勉强的压抑下,不波及到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迟纵的目光彻底空了,他望向林厌,玻璃似的眼珠没有半分神采,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声如蚊鸣般,断断续续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你……不是为了……继承,又为什么让我……那样……对你?”
  林厌沉默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手里的白开水彻底变凉,他一口将其饮尽。
  “……想知道吗?”
  迟纵麻木的眨了眨眼,咬住嘴唇:“……想。”
  “怎么说好呢……”男人将空掉的水杯放到一边,垂下的目光落在悄悄攥紧的手指上,“我本来,从未有过告诉你的打算,但事到如今……”
  他抬起头,目光一片干净的清明,唯有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林厌说:“事到如今,你已经不配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 (收束完毕)
  之后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初恋以这样惨烈的结局收场,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厌都会反复梦到他人生中最不堪的那一幕,少年的恶语、冰冷的仪器、绞痛的腹部……以及满目的鲜血。噩梦像诅咒一般纠缠着他,叫他不要遗忘那个逝去的生命,他是杀人凶手,他罪大恶极。
  每每从梦中惊醒时,身上的冷汗总会将衣服打湿,林厌拖着疲惫冰凉的身子走入浴室,一待便是半个小时。
  浴缸温热的水花拍打着皮肤,他抬起手来,看着手腕处凸显的青筋和血管,薄薄的皮肤贴附在上面,仿佛随便什么便能将其轻松划开……可林厌从未产生过这样的念头,他动了动手指,将手臂沉入了水面。
  他还活着。
  哪怕狼狈不堪、哪怕苟延残喘……他从那一场于他而言的浩劫中存活了下来,虽然失去了一条命。
  但他会背负这样的代价,继续活下去……因为他的人生还很长,还有更多的美好和自由在等着他。
  所以,不能在这里倒下。
  一个月的住院期让他自然错过了毕业典礼,为了打消林家的质疑,林厌提前花重金“设计”了一场车祸……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学院岛上,学生会长的权利给他带来了许多便利,哪怕内里千疮百孔,对外也总能保持基本的体面。
  这已经是附着在了骨头上的东西,哪怕血肉除尽,也不会露出半点儿旁人可见的裂痕。
  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来到海边。那时候的林厌才刚康复,脸色的病态尚未完全褪去,风一吹便会止不住的咳嗽。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来到了这里,手脚并用的攀上礁石,搓着冷到失去触觉的手指,从怀里取出一枚被体温捂暖了的石碑。
  那石碑不过手腕粗细,沉甸甸的,上面刻有日期……那是生日也是忌日,林厌自知没有给他起名字的资格,所以石碑无字。
  剧烈的咳嗽声间,林厌强忍着难受,将石碑抛入礁石群中。
  海浪随之涌上,泛起的白沫吞噬了小小的石碑,又缓缓褪下,如此反复着冲刷着上面的数字……或许有一天,当那串字符被风浪磨平,那个可怜又无辜的生命,也会就此安息罢。
  如此想着,林厌双手合十,闭眼祈祷;海风撩起他黑色的风衣,衬衫之下的身体削瘦得惊人,仿佛随时会被风一同带走。
  他向来不信神佛,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信。
  在这之后,林厌最后一次回到学校,一是为了会长的交接事宜,剩下的,便是打包他为数不多的行李。推开寝室的门,里头的摆设仍然是他走时的模样,门口的鞋柜积了一层薄灰,伸手一触,便粘在指腹上,又被用手帕擦去。
  林厌将事先备好的行李箱在脚边打开,只是小腿高的箱子,却在环顾四周后,苦恼要如何将其装满……衣物等生活用品自然是不要的,在这之后会统一捐给偏远山区;可除此之外,他似乎就没有什么私人性质的东西了。在住了四年的房间里走了几圈,最终在书桌前停下来,从抽屉里翻出一沓画稿。
  从高中开始,林厌就在林家的“建议”之下,接触美术……后来上了大学,便顺理成章的报了这方面的专业,但毕竟这一流程都是来自于林家的意愿,以至于林厌本身对于绘画方面没有太多的热忱,可如今看来,似乎也只剩下这些稿纸,是真正与他息息相关的东西。
  林厌伸手抽出最下面的那本画册,里面净是些简单的素描练习,下面都标注了日期……
  他少有耐心的翻着,翻着他过去由铅笔和稿纸连在一起的四年,直到最上面的那一册,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一张稿纸落了下来。
  那是他为迟纵画的人像。
  微微泛黄的素描纸上,黑白灰三色线条勾勒出的少年笑容灿烂,仍是叫他心动的模样。
  可如今那团被踩烂了的肉还未来得及腐坏,便已被林厌连血带筋的剜了出去,留下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空洞,风吹过时会冷,但至少没那么痛。
  所以他看着那张素描——那是他鲜少倾注了感情的作品,画中人眼神灵动,仿佛连欢喜都是那么的真切……可林厌已无法接收了。
  其实后来,他也想过,如果当时的自己不是那么的着急、又或许没有将事情做绝,迟纵最终还是会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少年的心并不坏,他只是太年轻、太幼稚,也太冲动。
  曾经的他或许还有那样的耐心,可那个林厌在对方慌乱中口不择言的时候便已经被杀死了,两人之间的羁绊太脆弱,像是阳光下彩色的肥皂泡,那样的美好,也一触即碎。
  没能敌得过迟纵内心的偏见是林厌最不甘的一件事情,这种不甘磨灭了他的耐心和爱意,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等那个人纠结犹豫和成长了,他选择斩断一切,长痛不如短痛。
  而这把刀剜去了皮肉,却斩不断骨。
  林厌弯下腰来,将那副已经完成的作品拾起,翻开其中一本素描,下面标注的日期是他动心的那一天——现实早已物是人非,画笔下的世界却永不变色,于是他将他的心上人封存在这一刻,缓缓合上了书本。
  轻轻吐出一口气,林厌平静的闭了闭眼。
  再见了。
  除此之外,他还从床头下面的抽屉中发现了迟纵送来的生日礼物、和他当时上头买下的玉扳指,林厌将其收拾起来,打算找个时间去典当掉充盈一下自己瘪掉不少的私房钱库……距离林家的合约结束还有两年,他要提前做好准备。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最终林厌提着只装了画稿的行李箱走到门口,他最后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间,转身推开了门——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入了灿烂的阳光里。
  之后的两年,林厌活得很辛苦。
  流产加上激素给他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加上连轴转的工作和没完没了的应酬,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尊老旧的、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机器,可只要一个齿轮还能转动,他又会不管不顾的运作起来,直到因疲惫而不得不去休息的时候。
  以至于现在的林厌回想起那一段时间,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那时候他只想着不能再犯错了、不能被抓到把柄……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不敢想……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哥?”
  林溪月的声音将他从那些过往的岁月中拽了回来,林厌眨了眨眼,就看见泡沫正沿着对方的额角往下滑,连忙伸手将其擦去:“……走神了,不好意思。”
  “哥在想什么呢?”林溪月抬起湿漉漉的手臂,不经意似的碰上了对方的手:“……这么入神,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青年的手指柔软滑腻,林厌下意识避开了一瞬,又觉得似乎没什么,主动将其拿开放入水中。他举起喷头,手掌垫在林溪月白皙的额前,冲洗着头上的泡沫:“不是什么好事……但怎么说呢,也不算一无所获。”从苦难里得到教训是他人生的准则,只有摔倒一次才知道坎在哪里,下一次只需迈过去便是。
  林溪月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被水花打湿,如同浓密的小扇子。他的五官仍然是那么精致,这会儿像只名贵优雅的大猫似的,乖巧的享受着主人的洗护,时不时伸出爪子矜持的拨弄几下,也不算烦人。
  “哥哥很厉害……”小少爷轻轻开口,他的声音混在流动的水花里,显得模糊且虔诚:“不像我,容易一蹶不振。”
  “……你还年轻。”林厌梳洗着湿润的发梢,破天荒的安慰了几句:“不用着急。”
  说完之后,他便放下淋浴退开了几步:“自己把身上冲干净,出来之后,我给你吹头。”
  林溪月一听这个,差点激动的拍出了水花,不过他好歹稳住了,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
  离开浴室之后,林厌的衣服湿了一半,他将湿透的衣角卷了起来,不知怎的就是不愿去洗漱,反而捡起了先前抽到一半的烟,走到阳台上。
  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啊。
  白茫茫的烟雾过肺吐出,林厌的心情突然轻松起来,回首过去的苦难,再看如今的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弱点,也不惧再一次涉事其中。
  林溪月的受伤虽然出乎预料之外,但无法否认的是,到了如今有人愿意在那样的关头舍身相护,林厌无法不为之动容……虽然目前的情况有些身不由己的成分,但也不如预想的那样烦闷,只能说……孽缘。
  斩不断、理还乱,在彻底分开不联系的若干年后突然纠缠上来的东西,事到如今也已无法摆脱。
  ……那么,就这么下去吧。
  飘絮的烟灰从指间落下,林厌扯起嘴角,牵起一抹笑。
  那些痛苦的、狼狈的、羞耻的、不堪回首的东西,他都已经见识过了,他承受过最大的恶意,就算如此也未曾压断过他的脊梁……他统统熬过来了,从名为林家的淤泥中、从如同深渊的罪恶感里……逃出生天。
  他早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如果注定命途坎坷,那么何尝不抱着悠闲的心态,看看老天还会做出怎样的抉择,看看他未来的人生、未来的路……通向哪里,又在何处落地。
  突然竟还有些期待。


第三十四章 
  “哥哥,我、我洗好了……”
  林溪月披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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