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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云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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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慕禅心下一松,却一下反应了过来,故意拉下脸来:“玉竹,你是才称呼院使大人什么呀?”
    “司南大人啊。”玉竹不解,顺口答道。
    “不对。”慕禅拢起眉头,故意又道:“你适才好像说司南大人是什么大胡子老头儿?”
    “呀!”玉竹赶紧捂住嘴巴,嗡嗡地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是你听错了!”
    “呵呵,我可没听错,我听得可仔细了。”见玉竹害怕了,慕禅捉弄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憋不住便笑了起来。
    “坏姐姐,你戏耍我呢。”玉竹嘟起嘴,扭了扭身子,此时却突然瞥见慕禅唇角挂着一点猩红,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呀!慕姐姐,你嘴角怎么流血了啊。啊,那右边脸颊还有些肿呢!”
    “别叫。”慕禅赶紧伸手捂住玉竹的嘴巴,低声道:“你小声些,莫让其他人听见,白白担心。”
    重重地点头,玉竹拂开慕禅的手,着急地问:“是谁弄的,谁能下了如此的狠手啊!”
    见玉竹担心的都要哭了,慕禅只得说实话:“是徐妃娘娘,说我不懂规矩,叫宫女掌掴了我两三下。无妨的,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儿也不疼。”说罢还笑笑,却一下扯得嘴角有些痛了,慕禅“咝”了一声,赶紧又捂住嘴唇。
    “看你,疼成这样了还说不疼。”玉竹的小嘴儿厥得老高,焦急地跺着脚:“走,赶紧让师父给你上些药才好。”
    “别”慕禅一手将玉竹拉住,“等下你千万别和沈大人说,若他问起,我只说是不小心撞到的就好,免得大人担心。”
    “那你得答应上药。”玉竹埋怨地看着慕禅,却又心疼,表情很是可爱。
    “好啦。”慕禅忍不住揪了揪玉竹那张粉脸,点头道:“等下玉竹帮姐姐上药就好,别打扰师父啊。”
    “你以为师父瞧不见你受伤啊。”玉竹摇摇头,“院使大人说了要师父今日好好考问你的针灸之术明日向他汇报的。”
    “你我都不说,他不会怎样的。”慕禅并不担心沈澈会怎样,毕竟自己也不准备把今日的事儿告诉他,告诉任何人。
第二十五章 玉露缄愁
           只是过了些时候,慕禅半边脸颊上的五指痕迹却也更加明显了,再加上嘴角上挂着的一点儿血渍,沈澈除非是双目障叶,否则又怎能发现不了。立在惹翠园的天井中,沈澈蹙起眉头,盯着慕禅的唇角:“怎么回事儿,你的脸怎么了?”
    慕禅勉强一笑,抬手捂了捂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儿的。”
    “摔跤能摔出个五指印么?”沈澈话音有些冷,语气也夹杂着淡淡的不悦。
    玉竹瞧见沈澈发问,心中早就忍不住了,张口便道:“是那个什么徐妃娘娘!”
    “徐妃?”沈澈挑眉:“你哪里得罪她了,竟下如此狠手。”
    “我真的没什么,大人别担心了。”慕禅侧眼瞪了瞪玉竹,示意他莫要多嘴,又解释道“
    是我不小心冲撞了娘娘,这才被她的宫女教训了一下。再说这些日子徐相生病,她想来也是忧心太过,可能有些气燥火大罢了。”
    “师父,你赶紧为慕姐姐上些药吧,那宫女下手真狠,才两三下就掴出了个口子,都渗血了呢。等晚膳的时候,怕是脸上会疼得吃不下呢。”玉竹说着就往后屋跑,看样儿就是取药膏去了。
    单手捂着脸,慕禅见沈澈还板着脸,轻声道:“我真的没什么,等下自个儿回去弄碗粥喝了就行,明日定会好的。”
    “等下让玉竹给你上药吧,考问针灸的事儿就先缓缓。”沈澈说罢略微蹙着眉头,也不再多言来,只身上前来到屋角一侧拉开窗户,静静地立在那儿。
    听他说让玉竹给自己上药,慕禅不知怎得心一下就松了,自顾坐在茶桌前静静地等着玉竹拿药过来。
    不一会儿,玉竹又匆匆回了花厅,手上拿了个青瓷小瓶儿,上面一方红纸写着“玉露”二字,慕禅觉得稀奇,便问:“这是什么药膏?”
    有些卖弄地举起瓷瓶儿,玉竹摇着脑袋慢慢解释道:“这可不是药膏呢,这是今年入冬第一场雪来的时候,师父用梅上雪化成水,再泡了好几位药材制成的玉露。就像是观音娘娘手上拿的那种,擦在伤口上可清凉了。慕姐姐,你半张脸都有些肿了只消用上小半瓶儿就能全好了。”
    “这玉露应该很珍贵吧,我用普通的药膏擦擦就行,别浪费了。”慕禅摆摆手。
    “无妨,你也不想后天进宫针灸的时候被钱妃或者其他人看出来端疑吧。”冷不防立在窗边的沈澈开口,却仍旧背对着,没有转身。
    慕禅听了觉得也对,便不再拒绝了,对玉竹道:“那让我自己来吧。”
    “不行不行,师父这玉露是有讲究的。我上次才学会擦拭的方法,正好在慕姐姐脸上练练手,姐姐愿意吗?”玉竹甜笑着道。
    “好啊,我让你练手。”慕禅浅笑着点点头。
    玉竹欢喜地拔开瓶口紧盖的塞子,又从袖口拿出一张干净的白布,倒了些玉露在布上,拿起来轻轻地涂抹在了慕禅的脸颊上。
    只觉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瓶中传来,那是一种混合着花香味道的清甜气味,慕禅不禁有些好奇:“这里面加了哪些药材,味道怎生如此好闻。”
    “听师父说这味道好闻是因为加了桂花的缘故。”玉竹边答边认真地用沾了玉露的白布在慕禅脸上涂抹,只是手劲儿一变,慕禅吃痛,“唔”地一声便呻吟了出来。
    “呀,慕姐姐,疼吗?”玉竹赶紧拿开白布,瞧见她半边脸竟越来越红,起身问沈澈:“师父,不是说要三分用力,五指轻触吗?为什么慕姐姐还是疼呢!“
    听见玉竹问,沈澈这才回头,见玉竹手中的白布,不由得皱眉道:“谁让你用布来上药?”
    “难道不是?”玉竹傻眼了,挠挠头:“难不成我又记错了呀。”
    “好了,你去烧一盆热水过来,把药瓶放下吧。”沈澈说着来到茶桌前拿起瓷瓶在手,吩咐玉竹道。
    “是,师父。”玉竹赶紧点头,收了白布就转身出门烧水去了。
    “对不起,玉竹学艺不精,他给你敷脸的法子是另一种‘水蓼’所需的。”抬眼看着慕禅愈发红肿的脸颊,沈澈不禁轻声问:“疼了吧。”
    抿唇,慕禅只是摇摇头,别开眼不想看沈澈担心的样子,也顺带拉开些两人的距离。
    “内宫的宫女姑姑,但凡掌掴都是专门学过的。五指怎么分开,怎么用力,那都是有讲究的,目的就是掌掌落在脸上都能掴出血痕来。”一边说,沈澈一边将瓷瓶儿里的玉露滴在右手中指的指肚上,只是小小的一滴,便又收起了瓷瓶。
    “大人怎么知道?”慕禅觉得疑惑。
    “母亲小时候常在我耳边念叨宫里的事情,我便记下了一些。”沈澈一边答,一边轻手地用指腹在慕禅受伤的半边脸上柔和地按压着:“等下就好了,开始微微有些凉,不一会儿就会觉得热热的……”
    说话间,慕禅已经感觉道了沈澈的指肚在脸颊之上,只觉一阵清凉沁入肌肤,触感轻柔,却有带着些温热的感觉。
    下意识地侧头,慕禅俏脸缓缓烧红起来,喃喃道:“还是让玉竹来吧,慕禅不敢劳烦大人亲自为慕禅上药。”
    “玉竹手劲不知轻重,而且这玉露若敷不好药效就废了,此时你是病人我是大夫,就别太过拘泥了。”沈澈说着又伸出手指轻点在慕禅的脸上,动作轻柔地画起了圈。
    如此一番,约莫过了半注香的时间玉竹才端着个铜盆回到了花厅。
    “将那白布在盆中泡一下,然后把布拧干直接覆在慕姑娘的脸颊让热气把玉露散入皮肤。”沈澈见玉竹回来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吩咐玉竹道。
    “师父,您都给慕姐姐上完药啦?”玉竹按沈澈的吩咐拧干了白布走过去,轻轻替慕禅覆在脸颊上,示意慕禅自己用手轻轻捂住,转身问道。
    “嗯。”沈澈将玉露瓶收起,递给慕禅道:“等下我让玉竹去御厨房端些粥点过来,你就留在这儿用膳吧。另外这个你收起来,今夜入睡前再滴些到热水中用布浸湿了敷在脸上直到热气完全消散再取下,第二日一早起来就不会这样红肿可怖了。”
    “是,大人。”慕禅伸手接过瓷瓶儿,上面还透着沈澈刚才手上的温度,不由得想起适才他为自己涂药时的尴尬,俏脸又是一红:“我还是回去吃饭好了。若是晚了,我怕成之浩过来拿药寻不着人就不好了。”
    说罢慕禅起身,不等沈澈和玉竹反应,福了一礼就转身推门出去了,一只手还捂着白布敷在脸上,脚下匆匆,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
    回到存药房,慕禅自己熬了白粥就着些腌菜用过晚膳,之后便拿了一本沈澈送的针灸医书枕在床榻上看,等要睡了再打来热水敷了脸,一夜无梦,睡意香甜。
    第二日起来,慕禅坐在妆几前就着铜镜仔细看了,除开唇角那一点伤口结痂后有些明显外,脸上竟红肿全消,丝毫瞧不见被掌掴过的痕迹了。伸手轻触在皮肤上,也没了刺痛的感觉,竟是全好了,仔细一嗅,还有股子淡淡的桂花香气。
    因院中种了桂树,每年桂花结串子的时候慕禅都会收一些晒干了存放起来,沐浴或者是洗头的时候加在水中,这样洗完之后浑身上下都会氤氲着桂花的香甜味道,因此慕禅觉得很是熟悉,宝贝地将未用完的玉露收在箱子里放好。
    等下了床,慕禅欢喜地找来一件葱绿和盈蓝相间的裙衫穿上,又覆了件白底蓝花样儿,披了滚了兔毛边儿的坎肩,衬着乌黑的发髻,仍旧是一副干净灵动的样子。因为只需要隔日便去一趟澜碧宫给钱妃针灸,慕禅今日得空,准备再好好练练其他穴位的针灸之法,便又和了一团面端到后院子里,坐在桂树下边儿练了起来。
    不一会儿觉得眼酸了,慕禅才起身弄了午膳填了肚子,又继续看着医书和木人,研究穴位和针灸之法。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等慕禅揉着眼起身,抬头却发现天色已经渐晚,竟已是黄昏时分了。正准备收拾好东西进屋休息,慕禅突然想起昨日遇见诚王,他最后吩咐自己今日黄昏时去那方小花园找他。
    去,还是不去。慕禅有些犹豫了。
    对方是王爷,他对自己说的话应该不算是邀请,而是命令吧。若自己不去,则算是违令,可若是去了……那内宫之中有的是宫女内侍,为何他偏偏要自己去陪他说话喝茶呢?
    慕禅摇摇头,前思后想却也想不通,只得回屋重新梳了个发髻,别了根紫檀木的莲花钗样,又理了理服色,这才心思别扭地提步进内宫去了。
第二十六章 小院红阑…
           黄昏时分,暖金色的夕阳薄薄地笼罩在皇城之上,四处的宫殿楼宇都泛起一层淡黄的颜色,衬着红墙,有种别样的美。
    信步走在内宫,因为通往凉露阁小院的那条路是慕禅偶然间发现的,所以来往的宫女和内侍都极少,偶尔有一两个经过也只是匆匆点头便过去了。
    绕过一方熟悉的回廊,慕禅望向左边,发现此处的宫墙特别高。上两次过来因为匆忙也没仔细瞧瞧四处的景色,今日黄昏来了,心中也悠闲,慕禅特别留心地望了望周围。果然,左边向上似乎是上次沈澈带自己过来的暖福宫,绵延而上的宫殿掩藏在红墙之中,还透着些隐隐的鼓乐之声,想来是太后又在梨蕊园听戏吧。
    再往远处望去,一片高墙连绵不断,想来便是瑞英宗所居的上仪殿位置了,而自己一路过去的那个园子,应该就是紧邻上仪殿凉露阁的所在。
    四处打量着,转过此方回廊远远望见了那方绿意盈盈的小园子。还未走近就闻得一阵极浓郁的茶香,惹得慕禅不禁加快了脚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无酒无菜,一阙香茶招待,可否。”说话的正是诚王元景,此时他正端坐在凉亭之内,面前一方矮几上摆了几件烹茶的工具,仍旧一袭白袍,肩头裹了件白狐坎肩,头也没抬,只是朗朗低首而言,还在仔细地煮茶。
    “奴婢见过王爷。”慕禅来到凉亭边上,对这元景福了一礼。
    “我已将你视为友人,慕禅你又何须自称‘奴婢’呢。”元景停下手中烹茶动作抬眼冲慕禅微笑道。
    “奴婢只是一介女官,岂敢以王爷友人自居。”慕禅立在亭边,双目迎向元景,晕染了些金色的光芒,只是恭敬地淡淡应道。
    “无妨,我也不强求你。”元景脸上仍旧挂着微笑,冲慕禅示意道:“进来吧,这是玄谙昨日才遣了诸葛云送来的君山银针,今日你来了才算有口福了。”
    “奴婢不敢与王爷同席。”慕禅还是立在原地没动,偶尔风过将垂在肩头的两缕发丝吹起,衬着宁静的眼神,让元景丝毫感觉不到她的谦卑,反尔浑身上下让人感到一种无法逼视的气度。
    “难不成你要本王下令,你才肯就范。”元景见慕禅还是拒绝,不由得挑眉,虽然仍旧含笑,却提高了些音量。
    “若是王爷下令,慕禅不敢不从。”慕禅颔首答道。
    “那好吧,你进来坐下,就当是我的命令好了。”元景无奈,只得妥协。
    “慕禅遵命。”唇角有着一抹不宜察觉地笑意,慕禅这才提了裙衫步上凉亭,端坐在元景的对面。
    熟练地洗杯,温杯,注水,元景递上了一盏鲜泡的茶给慕禅:“这君山银针虽不如龙井和碧螺春那些有名,但它却全由芽头制成,得来十分不易。”
    慕禅捏起茶盏,细看当中,果然此茶粒粒皆为芽头,茶身满布毫毛,汤色鲜亮橙黄,入口时感觉滋味甘醇,回味久香,不由得点了点头,赞道:“好茶!”
    见慕禅似乎对此茶很满意,元景得意地缓缓道来:“此茶最可贵之处便是虽久置,而其味仍可不变。烹茶时可从明亮的杏黄色茶汤中看到根根银针直立向上,几番飞舞之后,再沉于杯底,也有九九归元之意。”
    慕禅听了,很是感兴趣:“听说君山银针的采制要求很高,所以才显得鲜有。”
    “对,这便是此茶成为贡茶的原因。”元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啜上一口,点头道:“比如采摘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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