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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还是过得很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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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旧事重演,屡屡与人碰撞。
  是以当下觉出怀里的重量,梁断鸢第一反应好似碰了个难处理的炸弹,先举手投降,一愣之后才伸手拽住往后倒退的安易持,免得他撞到身后的桌沿,“抱歉!”
  这有些滑稽,梁断鸢的前一句还是教训安易持让他别跟自己太过客气,紧接着的后一句就是拽着人真诚地在道歉。
  说教指点的气势瞬间塌了台,他望着安易持缓缓聚焦的眼神,半晌后一同笑出声来。
  亡羊补牢一般,他在安易持额前伸手随意拍了拍,说声“不疼”,笑吟吟直起了腰。
  于是,两人取餐的进程很是延缓了一番,等安易持跟着梁断鸢再回到餐桌前的时候,其余四人已经没了踪影,唯独水杯底下压着一张餐巾纸,上面是火柴梗的黑灰描出来的字迹,“温泉开到晚上2点,我们先走一步,你们吃完了过来。”
  安易持挠挠脑袋,正觉得有些为难,而梁断鸢阅后即毁,把纸巾攥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今天他们都在,不想去就不去了,改天吧。”
  他叉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好似浑不在意,安易持却觉得自己不好扫兴,本就做事磨蹭总是拖拉,哪好意思再任性害的梁断鸢跟他一起不去。
  于是挽几圈袖口他伸手到梁断鸢眼前,“你看,都已经结了疤,可以下水,咱们去吧。”
  梁断鸢看过去一眼,对上那些略微泛白的痕迹,正想说什么,椅背被端着餐盘的兄弟挤了一下,“哟,不好意思!”
  他摆摆手还没开口,就见安易持极快地低了头,连带着迅速放下了袖口,分明还很有些在意。
  “不用跟我客气。”梁断鸢不经意的,轻笑出声,他拍拍安易持的脑袋,声音很温柔,“也不要总是勉强自己。”
  像是后知后觉回想起方才那闹了乌龙的投怀送抱,安易持耳根通红,缩了缩脖子,在发烫的掌心之下,很乖的点头。
  窗外寒月朗照,星空悠远,遥遥山尖能看到一抹雪顶,而近在咫尺的碧粼粼一池水面,漾着袅袅温暖的团团雾气。
  陈琛披着厚厚的浴巾从更衣室出来,入目的温泉水池里只有零散几人瘫在角落,只看着都叫人觉得惬意和舒适。
  只是——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想了想又往更衣室里面走去,“宵征!你带泳裤了么?”
  掀帘进去转过一个墙角,他眉间质疑僵在脸上,眼前三人整整齐齐穿好了平角泳裤,刚冲洗过的身体还挂着新鲜的水珠。
  陈琛有些怀疑自己了,“怎么都……带着衣服呢?”
  斯剑一乐,指着靠墙更衣柜边露出的清洁阿姨的身影,小声说,“大概都是不想在阿姨面前遛鸟吧。”
  要说起这一点,陈琛真不像个精致的南方人,他对北方大澡堂有着惊人的适应能力,并且深刻的以为,配置齐全的大澡堂应该是除了暖气以外,第二个大力引进南方城市的公共设施。
  当他慷慨激昂发表此番言论的时候,同样来自南方的兄弟们纷纷投来敬佩和赞叹的目光,并且为了自己大惊小怪的尴尬而羞愧地低下了头。
  唯有唐宵征面带不屑,知道他藏进肚子里的那点儿小心思。
  九岁那年,应尚青的邀请,他被允许和陈琛一起在假期学游泳,课程学费300元,学时总共15节课。
  陈琛在此期间共计丢了两条泳裤,三个泳帽,一副眼镜,还有不计其数的耳塞和鼻塞,零零碎碎的花费加起来,足够再支持一个同龄的小朋友学会游泳。
  当他被尚青拎着耳朵教训之后,也曾发表过同样的言论。
  而彼时陈琛甚至没有去过北方,更遑论什么北方大澡堂。
  可见羡慕大澡堂是假,羡慕人们可以偷懒不自带洗漱用品是真。
  陈琛是为了不麻烦自己,可以忍受人头攒动中大喇喇遛鸟的那种人,甚至某次当他咬着牙躺上 “砧板”,被大爷们像是剁饺子馅儿一样翻来覆去按摩搓灰的时候,还曾因为强忍着没有咧嘴,而获得了澡堂资深客户的一致好评。
  于是这个当下,当关其复和斯剑与陈琛擦肩而过,愉快地钻进水池,并且发出了一声喟叹时,陈琛咬牙切齿决定脸也不要了,横竖自己身上也没有别人不存在的零件,被看就被看。
  谁也不能阻挡他泡温泉!
  他裹一裹浴巾,以破釜沉舟的勇气险些就要踏入消毒池了,被身后唐宵征一把拽住了胳膊,“干嘛去?”
  “我,我泡温泉呀!”陈琛瘪着嘴,“来都来了,我想下去……”
  陈琛自己不在乎,可唐宵征私心里有些在意,于是加重力气扯着陈琛,回了自己的更衣柜前,“老是丢东落西的,没了我,你怎么过啊……”
  他叹着气说这句话,声音缥缈的没落到实处,从背包里扯出一条泳裤丢给他,背对陈琛坐下来在等。
  “呀,谢谢你!”陈琛大喜过望,一边往身上穿,一边眨眨眼突然明白过来,“你这话,你抢我妈的台词儿了。”
  唐宵征没有说话,所以拿好了东西,陈琛合上柜门,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踏实,拽着唐宵征的胳膊,“你又不会离开我,对吧?”
  两人同时踏入消毒水池的时候,陈琛被冰的打了个哆嗦,他隐约听到唐宵征轻声应和,好像并不多么肯定。
  “来来来,这里!”关其复就露着一颗脑袋,他远远地冲陈琛挥手。
  然后陈琛走近了,站在池边扔了浴巾,噗通跳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白浪层叠渐进推至眼前,关其复挣扎着露出嘴巴,他嘟嘟囔囔揉了揉眼睛,“没搞错吧……”
  关其复相信自己视力很好,他看见落水前赤条条的陈琛,身上穿着腰间带红的一条泳裤,尺码贴合长短正好,可他几分钟前才在唐宵征柜子里见过同款,那时唐宵征不甚在意地扯出来看一眼,说是有些小了。
  “水浅少扑腾!”这是随后入了水的唐宵征,几步走过来坐在陈琛身边,摁着脑袋藏起陈琛赤裸的脊背,他眼看西风,尽是嫌弃,“你那几条肋骨,就好好藏着吧,别到处跟人展示。”
  他话音不高,语气也平静的可以,但似有若无看一眼关其复,却像是带着几分警示。
  陈琛被温水淹没了脖子,他觉得胸口发紧,心跳变得有些汹涌,“别,别压我了,喘不上气。”
  他挣扎着露出一小片胸膛,猜测自己大概闷的红了脸。
  像是故作遮掩,他借着浮力伸直双腿,圆润的脚趾像是水生的贝类浸润的皎珠,微微浮出水面,他自娱自乐抬起又落下,折腾的自己气喘。
  人人都说陈琛简单,快乐就是大笑,开心就是大哭,甚至陈琛自己都有了某种错觉,好像自己是某种浑身透明的虾子,肚里藏着什么东西能叫人看的一清二楚。
  但这一刻陈琛挂着傻笑,其实心跳如擂鼓,慌的不行。
  一颗刚刚送过来的温泉蛋入了水,就被他一脚水波弹不知踹去了何方,探头探脑打量的间隙,还伸手指着那颗蛋,笑嘻嘻对着关其复求援,“我的温泉蛋在你的海域沉没,请求打捞!”
  陈琛有了一点点微弱的成就感,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合格的演员。
  因为没人能够发现,侧身掩映的水下,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正牢牢牵着唐宵征的手,即使这人挣扎也绝对不放开。


第二十八章 ——斯剑的担忧
  斯剑囫囵吞了一颗温泉蛋,抹着嘴站起身披了浴巾,摆手走出去的时候丢了一句,“我先走了,有点头晕。”
  关其复扒着池壁浮上来,甩甩满脑袋淋漓的水痕,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一起离开,很显然,虽然身处于眼下安静平和的温泉水池,但他并不十分惬意,“诶,要不等我一下,我也差不多了!”
  斯剑停了脚步回头看他一眼,撇撇下巴带着几分不耐,“要走快点儿。”
  斯剑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敏感,他觉得这显得软弱又怯懦。
  可比起姓名里自带的侠义之风,他本人又明显不总是那么粗犷,这就有些让人心烦了。
  斯剑极不情愿地,余光一扫,又看到正襟危坐的唐宵征,啧一声调转方向,走的更快。
  “学长你慢点!”关其复出了水,带着淅淅沥沥的动静由远及近追了过来,浑身蒸腾的热气扑到斯剑后背,就是抵挡不住的荷尔蒙的冲击。
  虽然斯剑平日大概很喜欢这样的刺激,但不巧此时他正烦躁,抡肘往后一甩,直直窝进关其复的胸口,“滚开!”
  他头也不回踩着消毒水池大步消失,看不到身后关其复捂着心口蹲在了地上,当然,他也完全没有心思去关心。
  清洁大妈推着拖把远远走过来,莫名其妙看了眼蜷成个虾子的关其复,“小伙子,咋了?”
  关其复艰难伸出手来摆了摆,一时岔着气儿没能发出声音。
  铁皮柜门打开极快地甩在壁上,发出刺耳的一阵声响,斯剑抽出衣服套好,近乎有种恶狠狠的气力,“妈的,这个傻逼!”
  斯剑知道自己喜欢唐宵征,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因,因为懒,也因为自认没有必要。
  可是方才,那碧波之下紧紧牵住的一双手不经意地闯入眼帘,他突然就明白过来。
  他自嘲地笑笑,眼里带着十分的正经,他想果然唐宵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入不了自己这只一丘之貉的眼。
  虽然绝大多数时间,这人都衣冠楚楚很有分寸,看着是读书人温文尔雅的样貌,可透过那一身刻薄冷淡的伪装,内里其实也是个霸道野蛮的自私货色。
  他觉得唐宵征就像一只非洲狮,悠哉悠哉盘踞在自己的领地,踱步缓慢身姿娴雅倒有些慈眉善目的意思,好像满口獠牙的作用也就是晒着太阳打哈欠的时候能稍稍震慑一下敌人,而每日唯一的工作就是四处撒尿界定领地的范围。
  可若是有人因此忘了这大猫还有利爪和獠牙甚至堪比发动机的身体,那他就不可避免要面对十二分的狰狞。
  关其复便是那个冒冒失失,毫不知情的可怜侵略者。
  他不知道雄狮的宿命是保护自己的领地,为此可以不在乎母狮不在乎幼崽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它只在乎那些杂草丛生蝇飞蚊绕的贫瘠的土地。
  斯剑一把甩开了浴巾,甚至搞不清楚自己为谁而感到不值。
  是陈琛吗?他想,该死的我为什么要为陈琛觉得忿忿不平!
  茫然又愤怒之下,他一拳打在柜门之上,就像撞响了寂寥深山的青铜古钟,荡出悠远的回响。
  “干嘛呢?”清洁阿姨瞪着眼睛匆匆跑来,望着这个高自己许多的大小伙子,底气不太足地制止,“爱护公共财物啊!”
  斯剑立马回瞪过去,若阿姨理直气壮些,大概他当场就能喊出来,“好好说话不行?喊什么喊?!”
  可阿姨太过小心了,于是斯剑也只能悻悻收手,汲着滴水的拖鞋吧嗒吧嗒走开。
  没办法,他吃软不吃硬。
  那年斯剑大五,快要毕业,比起新入学的孩子来说多经历了一年的风雨,可他仍然很年轻,笑起来眼角还没有的细纹,愁起来眉间也没有擦不去的褶皱。
  他恣意妄为,他任性张扬,他名声大噪,至少在建院,的确是这样的。
  虽然陈琛很少提起,但在那一晚的初见之前,他其实听过斯剑的名号。
  比如新生入学那年,辅导员开着班会就曾提起,他说,“同个宿舍的同学们之间也许会有矛盾,但是大家一定要理智的解决,千万不要动手,像你们前两届的一个师兄,跟室友闹了矛盾擅自解决,两个人都因为打架进了医院,双双受过处分还没资格评奖评优,你们引以为鉴啊。”
  后来听说是此师兄有个好管闲事嘴碎的室友,仗着自己练过几年跆拳道很看不起注重仪表,收拾自己的师兄,找茬打架想狠狠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被师兄揪着鼻子胖捶一顿,自始至终只踢出一腿。
  比如大二暑期实习,有同学去问老师这几个学分好不好拿的时候,老师回着微信心不在焉地回复,“好过是好过,但太水也是要挂你的,我不会手下留情。”。
  后来历经打听,盛传这样一个观点,说此教授组织外出参观贪了学校拨款下来的实习补助,还要再开口讨要经费的时候,被高年级的某个学长当场戳穿,遂怀恨在心,挂科以示报复。
  再比如某次学科交叉实验中,工业设计系的女生好似格外青睐建筑系的男生,搞的一众瘦弱的眼睛同志们飘飘忽忽,很有段时间带着貌比潘安,颜如宋玉的迷之自信。
  后来传言是有这样一个故事,说工业设计系曾有一位很不守规矩的老师,每逢上课辅导设计,非但以貌取人只看女生的作业,更有甚时还以笔代鞭,遥指女孩裙下露出的莹白大腿,设计系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女生大都深受其害。
  后来某次,当此教授故技重施,再次借口指点作业讨要女孩儿微信的时候,建筑嫡系学长只身插入其中,掏出手机往老师面前一扔,道,“我有微信,老师要不要?不要啊,为什么,就因为我没有穿裙子?”,老师性致大减,此后萎靡不振多时,行为有所收敛。
  没有他不敢对付的老师,更没有他不敢对付的同学,毫无畏惧的怼天怼地怼空气之后,只要公平的斯剑有了个“建院小泰迪”的称号,一腔滚烫热血日后更是只秉持着公平正义的铁律金言来行事了。
  当然,众多负面新闻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两条比较牛逼的正面消息偶尔会跳出来钻进师弟们的耳朵里,以此来维持师兄高大神秘的伟岸形象。
  像是巴黎二战纪念建筑的设计竞赛之中,建筑学院的某个本科生以简练的语言精简概括了自己对和平的理解,并准确阐释在自己的建筑设计中,一举夺得了国际第三名的好成绩,被学院公众号宣传了半学期。
  像是国际医疗概念建筑竞赛之中,建筑学院某本科生,将VR和AR技术应用于建筑设计领域,以此获得了优秀奖,而在此之前,这个比赛甚至鲜少有本科生主动报名参加。
  再像是,传闻如此优秀的某学长,因多个处分在身无法保研之后,竟然抵御住了考研大潮的冲击,成为大五为数不多决定毕业后应届就业的优秀毕业生,被学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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