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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还是过得很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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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那时陈琛年长个十岁,他大概能用逻辑锻炼和思维培养来弥补反射弧较长这一缺点,当下就想也不想地反驳这个伪命题,揽着唐宵征的脖子狠狠吻上去,快刀斩乱麻定了这就是自己的男人,更不说玩什么追求与否的小游戏,但世事都没有如果。
  彼时不过20岁的陈琛不仅迷茫懵懂,常常慌神,还总是极易受到蛊惑,就譬如这个当下,他起开些,望着两人交握的手,一时语塞词不成句,“为什么一定是个女孩呢?我,我不知道……但是不对,我没有——”
  “琛琛,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唐宵征用力握住,带着他们交缠的手,搭上陈琛的心口,另一手主动地揽着人入怀,轻轻拍了拍,这一刻他好像又是个事事操心的长辈,
  “往后遇到喜欢的人,不要这样冲动,表白是十拿九稳之后确立关系的一步,不是万事欠缺空怀勇气时候的口号,你会吓到她。”
  他说的义正言辞,可眼里藏着掩不住的落寞。
  “至于我……”陈琛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没能起到作用,他大概是想说什么的,但唐宵征比他更快,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嘴角还挂着笑,“不用追,我永远是你的。”
  唐宵征克制地缓缓出一口气,好像淤积于胸多年的滞闷一夕之间终于散去,连呼吸都变的轻巧。
  而陈琛拧眉微张着嘴,分明是蠢蠢欲动试图反抗的姿态,却在听闻此言之后,哑了。
  永远……这不像是唐宵征会说的词,过于理想和浪漫,与他早早成熟的心智并不匹配,可偏是这样一个冷情的人说出永远,才愈加的振聋发聩。
  “我,我的?”陈琛瞳仁亮起来,嘴角缓慢地翘起,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话实在有些暧昧,“你再说一遍!”
  “别喊,没听到就算了。”唐宵征躲避着他的眼神,耳根发红,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有种此生无憾的怅然,听到了陈琛的一句喜欢,也说出了自己龌龊的心思,足矣。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是我的?”但陈琛不依不饶,扯着他喊,“你要答应我了?”
  “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朋友,家人,哥哥,除了男朋友以外,什么角色都好,全凭你的意愿。”
  唐宵征压着他在床尾坐下,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自前往后梳过去,微凉的掌心停在后脑勺,不再移动,他躬身直视着陈琛的眼睛,
  “但等你有了自己的家,总有一天会因为喜欢转而依赖你爱的人,等到那个时候,我就离开。”
  陈琛顺势靠在他的小腹,脸上欢喜渐渐暗淡,好在毕竟还被拢在怀里,又得了个关乎永远的承诺,此时只是些微失落,不见心慌,“可我……可我就想你是男朋友……”
  唐宵征捏捏他的后颈,并不理会这理不直气不壮的贪心,他装聋作哑享受着指尖细腻的触感,摩挲半晌,想起正事来。
  “差点忘了这个……”他收回手,叠在陈琛指尖,用劲捏了一下,如愿听到陈琛倒吸的一口冷气,挑眉恶狠狠地说,“再有下次,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第三十九章 ——有错就要认
  “疼疼疼……”陈琛皱眉一叠声地抱怨,缩回手来抱住,望着唐宵征眨眨眼睛,突然笑的有些无赖,“其实刚割完我就后悔了,哪还会有下一次?”
  “哦。”唐宵征配合地跟着扯了下嘴角,眼角没起半点涟漪,是标准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最好是这样。”
  别扭的笑意映在亮晶晶深棕色的瞳仁里,房间悄然沉寂下来,陈琛撇嘴啧一声,一瞬间思绪繁杂,想了很多,他笑的浅了些,出口间音量低的好似呢喃,“唐宵征,你就是个骗子……”
  唐宵征一愣,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迟疑地将手揣进裤兜里去,他退后几步,靠着墙壁有几分心虚,“换鞋走人,快点。”
  “说什么不跟我好,要等我找到喜欢的人……”陈琛自顾自坐在床沿,甩甩脚踝踢掉半挂着的拖鞋,赤脚在地上摸索,“可你把喜欢我的女孩子全都勾走了,我还能喜欢谁?”
  “什么时候的事?”唐宵征摸摸鼻子,更像是贴在了墙上,“我不记得了。”
  “初中总找我讲题的女孩儿,眼睛大大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不管了,反正就是那个女孩儿,课间操总会偷偷看我,递东西的时候会碰碰我的手臂,她该是喜欢我的,大家都这样说。”陈琛思及此,义愤填膺起来,
  “可你为什么不早不晚,偏要那个时候殷勤备至地主动给她讲题?你从来也不多管闲事,怎么就那时候看不惯她笨呢?你毁了我的初恋,就一个星期,她再也没来找过我!”
  “初中你们都太小了。”唐宵征撇嘴,“早恋影响学习。”
  “那,那高中呢?我给丁薇带早餐,买习题,想方设法早早跑去食堂占座,好不容易等到她肯跟我说话。”陈琛一拍被子,“结果又是你,加了她的社团,要了她的QQ,分明是吃过了早饭,还要硬撑着吃掉她带的早点,你居心叵测,你撬我的墙角!”
  “丁薇娇蛮任性。”陌生的姓名从陈琛嘴里蹦出来,唐宵征皱眉,心虚变成了理直气壮,“你耳根太软,要受欺负。”
  “瞎说!那大二学妹问你要我的微信,你干嘛说我有喜欢的人了?”陈琛险些跳起来,“那年我19,早成人了,学妹腼腆内向看着就很乖,你怎么还是给我拒了呢?”
  “那是——一见钟情根本就不可靠。”唐宵征磕巴一下,“她喜欢的是你那张合乎心意的脸,还是那天恰好对上胃口的装束?她甚至都没有跟你说过话,能喜欢你什么?她只是想象出了一个,虚假的你,但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事实,迟早要分手,还不如不要浪费感情!”
  “你强词夺理!”陈琛气的心跳加快,嘴角颤抖,“那我还就愿意浪费感情呢!”
  “呵……”唐宵征走近几步,大片阴影投下来,显出几分压迫来,“真喜欢你的人能被我几句话就带偏?你要真不甘心,怎么也不继续追呢?我不过是解决了几个表面真心,没把你放在心上的人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唐宵征!”陈琛光着脚站起来,眼睛睁的溜圆,他指尖哆嗦着,全然是处在即将爆炸的边缘,可大概生理系统就没给他安装狼人的配置,他越是生气,眼圈越红,憋不住的愤怒全成了委屈,“你老是这样,总是这样,永远这样……你烦死了……”
  一不留神,他自己也没察觉,其实生气的理由早不是那些无疾而终的恋情,全成了对唐宵征专横霸道的控诉。
  那声音呜咽语气哽塞,陈琛很快地举起胳膊狠狠擦过眼睛,却还是掩不住事实。
  他哭了。
  “你……”唐宵征看见他下颌滴落的水痕,愣住,他打了个寒颤,将将聚起的偏执突然就散的干干净净,“哭什么?”
  他手忙脚乱,抽了纸巾凑到陈琛的身边,从虚掩的胳膊缝隙里探进去,想要擦擦陈琛的眼睛,然后不出意外的,被一把拨开,“别动我!”
  那一掌正正拍在裸露的小臂,清脆的一声很响,虽是正在气头上,陈琛耳尖一动,还是免不了心惊。
  他手臂下移,放出濡湿通红的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看过去,对上尴尬难堪,满是自责的另一双眼。
  “别哭。”唐宵征从不曾应付这样的局面,因为十几年来陈琛的眼泪从没有因他而流过,“别哭……”
  他伸手想要靠近,陈琛别扭着后退想要远离,可他忘了自己贴着床沿站立。
  于是唐宵征掌心触到陈琛胳膊的瞬间,两人双双倒进身后绵软的床铺里。
  “哎呦——”陈琛拧眉喊了一声,怀里满满当当,填了个没防备结结实实摔进来的唐宵征,“重……”
  唐宵征爬起来,手掌撑在他脑后被褥里,身躯投下的阴影将陈琛拢的严严实实。
  若放在心情大好理智尚存的时候,陈琛大概会拉着唐宵征不准他离开,可不巧这时正闹着别扭,两人立场眼见着彻底翻了个身。
  “走开。”陈琛揉揉眼睛,瘪着嘴,“我要穿鞋。”
  “……我不。”犹豫了一下,唐宵征撑着没动,“你别哭,求你。”
  “你管我,我就哭,就哭,偏要哭!”陈琛闻言放下手,水珠子不听使唤往外溜,却还是色厉内荏的嘴硬,“你起来,我看见你就生气,离我远点儿!”
  “琛琛……”唐宵征从没有听过这样排斥的言辞,他心里憋闷,也像是堵着气,“不去餐厅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想去哪儿我陪你去,想——”
  “唐宵征!”琛琛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道歉么?非要这样?你走开,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
  余音散去,房间里静了几秒,除去陈琛抽噎的气声,再没有动静。
  眼前眉皱目红哭的一塌糊涂的脸,和不久前含羞带怯说着“我喜欢你”的脸叠在一起,愈加沉重的像是讽刺。
  “我……”唐宵征呆住了,“对不起,琛琛,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听了章纪舒那样多疯癫时候的恶言,早就习惯甚至于免疫了这些,没成想委实不算难听的一句话,却因为说话的人是陈琛,而显得格外尖锐,他觉得胸口发闷,憋得喘不过气。
  “别哭。”他捻着白色床单的一角,在床面上又拉出一道褶皱,“也别……讨厌我。”
  唐宵征手上软了劲儿,话音间距离身下一吸一顿急切呼吸的影子越来越近。
  灼热呼吸带出的零星水渍,断续抽泣裹着的微咸的鼻息,毛茸茸的发际也好似折腾出了一层薄汗……
  视野缓慢放大,放大,再放大。
  想去亲近安慰陈琛的动作,就像吃饭行走的本能,早于生物进化出的控制能力一步,扯着唐宵征低下头,又也许是他自己,本也不愿总是控制着欲望。
  头一遭听到唐宵征正儿八经地道歉,陈琛瞪大了眼睛,澄澈瞳仁里倒映着上方俯过来的倒影,忘了拒绝。
  于是眼角湿热,颊边微暖,唐宵征喃喃道着歉,以万分珍惜的姿态和虔诚,一滴一滴,吻尽了陈琛眼睑的残泪。
  “你……”鼻息的暖热扑在眼下细嫩的皮肤,陈琛觉得自己该是脸红了,余怒渐消,五感回笼,耳根愈加烫的难受,“你不嫌脏啊?”
  唐宵征嘴唇停在他眼皮上,没有吭声。
  半晌起开,他指节划过陈琛脸颊,拂过干涸的泪痕有些发涩,最后刮刮他的鼻梁,像对付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不哭了。”
  “再去洗把脸么?我帮你。”他噙着一抹笑,带着一点讨好,谨慎卑微的有些陌生,让陈琛陡然生出一阵心疼来,几乎现下就没有原则的想要不再计较。
  好在头脑忘了自己的处境,身体却还记得,惯性一般急促地一阵抽泣拉回了陈琛的理智,他伸手把唐宵征推远些,“真知错了?”
  “嗯。”唐宵征望着他,伸手搭上他的手背,完完全全遮住了陈琛的,就像是郑重的一次宣誓,“知错了。”
  “男人说话要一言九鼎,你自己记清楚。”陈琛眼角还留着残红,这让他震慑的气势稍稍减弱了些,但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因此显得无力,他说,“再有下次,再这么不讲道理,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嗯。”唐宵征低着头,他沉闷的应答像是某种乐器腔体的回震。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也是个男人,宵征。”陈琛软和了态度,“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我不跟你争,但是,我说要追你,就要追你,才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水汽未散的一双眼眸,睫毛根根湿润,黑漆漆像化了眼线,叫本就圆而大的双瞳更加动人,他揽着唐宵征的脖子用力,小心的,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十八年,相识十八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唇瓣湿软碾压,舌尖滚烫抵舔,陈琛只轻轻触了他的唇缝,像小心试探的小猫,很快又松开,他倒回床上去时,发丝一缕一缕舒展,眼神慌乱地无处安放,从嫣红眼尾不经意打探两眼,带点儿并不自知的撩拨。
  唐宵征呼吸一滞,手掌握成了拳,他鼻息骤然粗重,片刻后,在陈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起身,蹲在了床尾。
  “怎么了?”陈琛爬起来,往他身边伸手,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舒服?”
  “没事,我就,就蹲一会儿。”唐宵征脸上可疑的红,冲陈琛挥挥手,“你躺着吧,一会儿就好。”
  陈琛眨眨眼,迟疑着,视线下移,终于在移到某个高度的时候恍然大悟,他仰躺着又睡了回去,闷闷笑出声来,“哥,你可真行。”
  唐宵征靠着床沿,大概10分钟,等到回头再看他一眼,笑的有些无奈,他翻身拿了被踢进床底的鞋,一只一只往陈琛脚上穿好。
  陈琛抖抖脚踝,往床沿边坐,低头看着唐宵征给他系鞋带,灵巧的两指托起一段带子,互对着一掐,松手便是漂亮整齐的一个蝴蝶结。
  这是唐宵征不曾改过的小习惯,不管是很小的时候给章纪舒系衣裙的后腰带,还是再大一些给小陈琛系总是松散的运动鞋,一直是同样的手法。
  晌午刺眼的透明光束斜斜打进来,陈琛好像又一次看见,多年前那个倔强又孤僻的小毛孩子,嘴硬的不肯说半句好话,却心软的背了自己大半的黑锅。
  现下圆润的脸颊渐渐生出棱角,显出凌厉的帅气来,可人却还是那个人,口是心非,任性蛮横,时常也不怎么讲道理。
  陈琛伸手,摸摸唐宵征的头发,有些扎手的触感中,他忽然就软了一颗心脏,“渣男!”
  “嗯?”唐宵征抬头,被阳光照的眯了眯眼睛,“什么?”
  “斯剑发微信,跟我说你是个渣男!”陈琛提高音量,字正腔圆地重复着,甚至还即兴表演的声情并茂,“他说你玩弄我的感情,瞎鸡/巴撩人,还不肯负责。渣——男——”
  “哦。”唐宵征先是窘迫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陈琛动动腿,脚尖踢到了唐宵征的小腿,“我表示了肯定。”
  “抱歉。”唐宵征失笑,向来也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只看着陈琛故弄玄虚的小表情,觉得可爱,他说,“我知道错了。”
  道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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