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攻总是不让他装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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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你……”
“对不起,对不起……”
伏升泪涕横流,脸上沾满泪渍和鼻涕,教室中充斥着他的哀嚎和求饶,凄厉异常如丧考妣,不到五分钟,伏升已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撩出来的。到最后,他连痛呼都没力气,左手颤抖着,拳头已然握不紧。
太痛了,每一次脱臼都是酷刑,钻心钻脑的疼,像是有人直接拿着冲击钻,一下下钻着他的手,又像是尖锐的铁钉,一下下被钉进脑袋里,伏升疼得整个人都迷糊了,头痛欲裂,手指根本不像自己的。
我的手,我的手……
左手无名指和小指被连续卸了七次,已经红肿不堪,动都动不了!一动就钻心痛。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手会不会也……
如果手指无法弯曲,他要怎么打职业赛?他的荣誉他的奖励,李晓月会不会也因为自己没法打比赛而和自己分手?
我不要,我不想变手残,我不想变手残,我的手!!
伏升哼一声再次泪崩,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时隔三年,岳漠终于让伏升尝到了齐又涵当时的绝望。但这并不是结束。
手机格式化完毕,齐又涵将手机还给了伏升,伏升的上衣胸口处也有一个口袋,齐又涵顺势将手机塞了进去,边塞边平平淡淡地说:“你很聪明,差点被你搜出来。”
伏升满脸泪痕迷茫地看着齐又涵,齐又涵点了点伏升胸口:“下次你可以试着把手机放在这里。”
伏升起先还有些懵,好久才狰狞地反应过来:“你骗我!你有手机!当初我应该一早就搜你胸口!”
齐又涵有手机,他的手机就在他胸口的口袋里,而他不愿意被我找到手机,说明手机里有诈!
“你当真以为我逃不掉?”齐又涵还是那张笑脸,却比地狱来客还让伏升恐惧,“我没学过两下擒拿我敢跟你走?”家里有个兵哥哥不跟着学两手简直浪费资源。
伏升彻底发狂了,懊悔憎恨挤满了体内整个空间,什么被骗到教室,什么被逼着签字,一切的一切都是齐又涵在做戏,我们都被他骗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双向的骗局,我们在算计他的同时,他也在给我们挖陷阱,而最终的结局是,伏升一败涂地。
自齐又涵受伤退出战队以后,伏升平步青云,顺风顺水,他以为他以后都将受到生命女神的眷顾,三年前对齐又涵的巨大胜利,让他一直抱有优越感和心理优势,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得那么惨!
再一细想,伏升吓得如落深渊,齐又涵拼命保护手机,是不是证明手机里有……
哆嗦着颤抖嗓音,惊慌失措地问:“手机里有什么?你告诉我手机里有什么?!”
齐又涵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笑了,他说:“我本来是想套点话的,幸运的是根本不需要我开口,你自己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招了……真是替我省事儿。”说话的口气,同半小时前伏升嘲讽齐又涵时一模一样,但是他们的处境已然完全颠倒。
伏升听着,就像是被自己狠狠打了一巴掌,彻底崩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手机里有什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伏升戛然止声,宛如溺水窒息。
“你可以走了。”岳漠松开对伏升的钳制,将伏升推开,伏升一个踉跄,堆满了失魂落魄和绝望的惨白,浑浑噩噩走出教室。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家的,而直到踏进家门,他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可能要完了,他彻底完了。
……
伏升走后不久,警…察就到了现场,经过一小时的后续处理,岳漠终于有时间带齐又涵去看急诊,去好好看看他那一双手。
只不过一路上,岳漠一直板着脸,一言不发,散发着惊人的冷气,直到医生给齐又涵包扎完伤口,岳漠都没和齐又涵说过一句话。
默默地去拿片子,默默地听医生诊断病情,听医生说齐又涵的手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保护两周,但岳漠仍旧对齐又涵不理不睬,默默地去开药,又默默地将齐又涵领去停车库,至始至终都沉默着一声不吭,身上的低气压压得齐又涵都有些喘不过气。
走在车库里,岳漠手里拎着药,右手拿着车钥匙,齐又涵与他并肩,几次欲言又止,伸手想把岳漠隆起的眉间抚平,想触碰他抿紧的嘴角,却被岳漠转头避过。
齐又涵的心突然被揪紧了,从没见岳漠如此沉默过。
他今天的做法的确有些激烈,他看着岳漠配合他,以为岳漠能够理解,他之前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如今却发现那些喜悦,还不及岳漠给他的一个眼神强烈。
他可以忍耐伏升对自己的伤害,那些皮肉伤和侮辱他都能忍下,却无法忍受岳漠对他不理不睬。哪怕他拥有了扳倒伏升和整个战队的杀手锏,哪怕岳漠的动作依旧温柔,他知道岳漠在为自己担忧,但是在岳漠避开他碰触的此刻,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心口像是被麻绳勒紧了,粗糙的绳面拉出一道道细口和红印,无法呼吸且阵阵刺痛。
第84章
已替换
走至车位,岳漠打开车门;却被齐又涵先一步拦车外。岳漠想把齐又涵拨开,没拨动;第二次加大了力道,齐又涵却把双包扎过的手举到岳漠胸前;动作大了,必然要牵动齐又涵的伤处。
岳漠看了眼包着纱布的白馒头,停下手中动作;开始了和长时间的对峙。
谁都没说话;谁都没移开视线。
岳漠勾勒着齐又涵柔暖的眉眼,下垂眼;又大又亮;总是让人感到亲切;眼中的神采带着钩子;每每都让岳漠沉沦其中。鼻子和嘴巴也长得恰到好处;嘴角平整,可一旦笑起来,堪比鹅毛。张脸很帅;岳漠无法否认的魅力,从见到齐又涵的第一眼起,岳漠就知道哪怕年年排名世界第一的男星女星,在他眼里都没有齐又涵的一根头发魅力。
那是他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脸上却肿着一道巴掌印。
“砰!”
岳漠一拳头砸向车顶,竟生生砸出一小块变形。
齐又涵被岳漠圈在胸前,那一下重击让心里一惊,赶忙望过去,只看见岳漠的侧脸,紧咬着牙,脖子上鼓起的青筋和肌肉比铁块还硬,硬的一棍子抽在了齐又涵心上。
他从岳漠的眼睛里读到了自责和后怕,心中的麻绳仿若生命,越勒越紧,紧得发疼,疼得他突然开口:“岳漠……”。
岳漠转头望过来,怒气和担忧布满整瞳孔,终于说出了几小时来第一句话,嗓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钉:“为什么要擅自行动……”。
齐又涵张张嘴,想辩解无从说起,岳漠眯起眼,是一句大声呵斥:“我问你为什么要贸然行动!”
“你说过如果能找到一些利证据,就能想法让战队解散……”
“那我说过让你擅自行动了吗?”没说完就被岳漠激烈打断,“我允许你一个人涉险了吗?你看看你的手!”
岳漠的吼声下下锤击着,“我他妈就该把你关笼子里放出去!我他妈就该把你操到下了床!”
岳漠踹着粗气,胸口起伏,样子比困兽还令难受,那种烦闷,从没体会过,虽然伤的是齐又涵的手,可齐又涵感觉岳漠伤得比他更重。
齐又涵不知该如何平息岳漠的怒火,大眼睛眨啊眨,想去摸岳漠头颈,又被侧头避过,齐又涵突然嘴一瘪:“好痛哦,要亲亲才能好。”
把曾经岳漠的无耻学了个十成十。
岳漠猛地又砸了下车顶,整整五秒,他圈着齐又涵,又给齐又涵留了点空间,他不平整的呼吸打在齐又涵颈侧,一下一下,突然,他用力扳过齐又涵下巴,重重亲了上去。
亲得太重了,齐又涵被吸得舌头发麻,呼吸紊乱,肺里的空气全被吸了个干净,嘴唇也被岳漠咬破,岳漠吻得毫无章法,乱如麻,这不像一个吻,这是岳漠烦乱自责的情绪。
他恨自己没能阻止齐又涵,他恨自己没能早一些赶到,他怕齐又涵的手真的受到不可挽回的损伤,更恨没能保护好齐又涵的自己。
如果齐又涵的计划里有一步出错,万一齐又涵真的伤到了筋骨,他该怎么原谅自己?
如此压抑又沉重的情绪通过啃咬传递给齐又涵,齐又涵品尝着被咬出的血腥味,忍着痛,伸出双臂缓缓攀上了岳漠后背,他的手不能用力,一下一下轻抚,在岳漠终于松口的时候,说了句从没对岳漠说过的话:“对不起……”
岳漠眼睛都红了,敲在车铁皮上的手捏得死紧,捏得指关节泛白,手指全是血液不畅堵塞而成的红色,还有砸车时留下的细小伤口和淤青。
“我也不想你一直为我的事情操心,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我想自己做好。”齐又涵试着解释,可惜岳漠不接受,又恢复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见解释不通,齐又涵嘴一瘪:“你别气了,我饿了,我想回家……”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一句话,让岳漠满腔怒气化为了无奈,真想把一撒娇就投降的自己揍死。
把齐又涵塞进车,往家驶去。
家里有点剩饭剩菜,热一热,岳漠板着脸一勺一勺喂进齐又涵嘴里,后来又给齐又涵洗澡,只是过程中,无论齐又涵如何解释,岳漠严格执行三不政策,一概不听,不说,不接受,撒娇都没用,铁了心。
洗澡的时候,齐又涵故意把岳漠浑身上下都弄湿,衣服湿哒哒贴在岳漠身上,岳漠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心上人全身□□地站在自己面前,岳漠也不为所动。
齐又涵彻底败下阵来,洗完澡也不让岳漠擦了,哼一声表示强烈不满,光溜溜走了,浴室的门被他关得哐当响,不理我拉倒,有本事一辈子别和我说话!
岳漠再有气也生不了那么长时间,他就是想齐又涵长点记性,让他不好好拿自己当一回事儿!
把自己清理干净已经是十分钟后,他担心齐又涵不乖乖睡觉举着两个大馒头去上网,路过齐又涵的房间还悄悄推开门伸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坏事儿了,根本没找到齐又涵。电脑前没有,靠门的沙发也没有,床上不见人影,甚至连被褥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是生气闹别扭?
岳漠赶紧在房里其他地方搜索起来,厨房、阳台、客厅,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去哪儿了?离家出走?
岳漠回到自己的房间想披上衣服出去找,突然发现大床上拱起一团,被子也眼熟的很,可不就是齐又涵的沙发床上失踪的那一条吗?
居然拿着被子睡到了他床上。
齐又涵睡在远离房门的那一边,背对门口,蜷着身子,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拿后脑勺冲着岳漠。走进看,看见他侧脸,闭着眼,嘴巴还撅着。一副你不理我拉倒,我也不想搭理你,岳漠你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的模样。
齐又涵一个大男人,噘嘴的模样一点不女气,好看得紧。岳漠本是想让齐又涵受点教训,晾他两天,哪料被齐又涵一嘴撅破功。
“知道你睡这里意味着什么吗?”岳漠沉声,眸色已经暗了一分。
他和齐又涵的约定,过一百年都忘不了,齐又涵现在睡在他的床上,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跨出了心理的障碍,愿意同他彻底结合?
如此一想,岳漠的呼吸又一次变重了,但这次的起因不是恼怒,而是缓缓激荡起的兴奋。
齐又涵挑起被子把头也闷了进去,只留一小簇头发在外面,过了两分钟,被子里才闷闷地传来一句:“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和我说话。”
有怨有气有撒娇,岳漠彻底缴械投降。
钻进被子关上灯,岳漠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连齐又涵的轮廓都看不见,可他感觉自己眼里只有他,只装得下他,他中了一个名为齐又涵的魔咒,那人就睡在自己身边,那是他们第一次同床而眠,岳漠一点都睡不着。
耳边传来细细搓搓的响声,应该是齐又涵闷不过把头探了出来,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缓,又过五分钟,边上突然动作起来,一只手钻进了他的被褥,接着是脚和身体,一同钻了进来。
耳边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冷死了。”
岳漠转身摸上齐又涵背脊,把人拢进自己怀里,隔着衣服也能摸到齐又涵热烘烘的后背,微微一笑:“睡吧。”
“我不后悔。”齐又涵突然说。
岳漠叹了口气。
“唯一可惜的是没拿到前三。”
“下次还有机会。”岳漠缓缓呼吸了两声,醇厚的嗓音在齐又涵头顶响起,令人安心的声音。
“我答应过外公要拿前三的……”没能兑现承诺让他情绪有些低落。
岳漠温柔地笑了,胸膛的震动冲散了齐又涵的低沉:“不是拿了个全场单次最快?”
“唬不了我外公的,他精得很。”
岳漠觉得挺有趣:“那就想法将功补过,三个月后拿着世界锦标赛的奖状给外公。”
齐又涵在岳漠怀里蹭了蹭抬头,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三个月后?这么快?”
“没信心?”
“怎么没有?”
就喜欢心上人信心十足的小模样,岳漠心想。
话题告一段落,齐又涵没老实多久又问:“你还气我吗?”
岳漠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顺手摸了摸他头发:“气的本来就不是你。”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齐又涵嘀咕,“早知道不和你睡了。”
岳漠没说话,他知道心上人不是真的在抱怨。
果不其然,又过五分钟,齐又涵迷迷糊糊地说:“你别得意,我以后都会讨回来的。”
岳漠笑了:“讨不回来怎么办?”
“那就算了,谁让我喜欢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见不得岳漠生气伤心,他愿意为岳漠做任何事,哪怕要他付出现在想来很无用的直男尊严。
岳漠的声音又轻又缓,带着甜蜜:“有多喜欢?”
“有那~~~~么喜……”说话声越来越轻,最后干脆听不见了,岳漠品尝着齐又涵呼吸的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