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那个被我奶大的影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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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阎玖。”迟鸣忽然说,“是因为我儿子认识的,算是鸟友,别的就没什么了。”
袁方方用力点头,想用诚挚的表情鼓励迟鸣多说一些,迟鸣却没下文了。
事实上,迟鸣有点儿后悔。
很微妙的那种。
他觉得袁方方对他有点意思,作为一个大龄单身狗,有桃花的时候,总要解释一句省得人家误会,但真解释完了,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轻松或期待的感觉。
反而有种错了错事的微妙。
他似乎更希望袁方方误会。
夜越深,雨越大。
凌晨三点,迟鸣设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虽然东方小新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小不秃,但迟鸣也只让他在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像深夜喂食这种苦差事,他这当爹的还是要亲自做的。
调配奶粉之前要先清洗工具,但洗手间锁着门。
迟鸣这才发现,旁边那张床上没人。
几分钟后,冲水声响起,袁方方撑着水池,有气无力地洗手。
迟鸣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袁方方?”
隔了几秒。
“迟哥……”袁方方像树袋熊似的抱着门框,声音有气无力,“迟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是,我自己的闹钟。”迟鸣见他情况不对,立刻过去扶他,“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袁方方瘪着嘴,一脸快哭了的表情,“拉肚子……不好意思,你,你有药吗?”
迟鸣自然是带了常备药的,立刻帮袁方方倒水拿药。
“谢谢谢谢,救命恩人我迟哥。”袁方方捂着肚子吞下药丸,顺带把整杯水全喝完了。
迟鸣怕他脱水,就继续给他倒,袁方方一口气喝了三杯,但第三杯才刚下肚,他就又往厕所里跑。
迟鸣看他状态不对,就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几次了?”
“一点钟,也不太多,十几次吧……”
“……”
然后等袁方方出来,迟鸣已经换好了衣服,“你这不行,得去医院。”
“算了算了,大半夜的,抗一下就过去了,不就是拉肚子,谁还没拉过似的……”袁方方说着迈步下台阶,却脚下一软坐到了地上。
“瞎浪什么?”迟鸣把他拎起来,“再问你一遍,去吗?”
“去……”QAQ迟哥好霸气哦,怎么办啊都不敢叫迟哥了,改叫迟爹行吗?
迟鸣让袁方方先在屋里等着。
但这时间实在蛋疼,雨又太大,他跑了几趟都找不到能用的车。
“迟哥算了算了,没事真的,忍一忍就……”袁方方话没说完就开始咬嘴唇,脸色越来越差,真个人靠着墙蜷成一只虾米。
这时,隔壁门开了,阎玖穿着一身格子睡衣出来,到迟鸣门前看了一眼情况。
“白叔——”
“玖爷我懂,我现在就叫老马把车开来,把人送去医院。”
大约十分钟后,司机老马开着一辆大越野停在楼下,这车改过,能爬坡能蹚水能过戈壁,外形还帅,除了费油之外找不出别的毛病。
迟鸣把袁方方背到楼下,阎玖也跟了下去。
白叔:“玖爷您快回去睡吧,这边有我盯着。”
阎玖却直接上了车。
白叔:“……”
这车总共只有四个座位,司机一个,他家玖爷占了一个,还要拉上迟鸣和袁方方,那他坐哪儿??
迟鸣把袁方方放到副驾驶位,自己上车之前忽然想起什么,让司机等他三分钟,转头奔回房间,把小不秃送到东方小新那里,“我这有点急事,帮我喂下儿子。”
“唔!”东方小新使劲点了下头。
迟鸣上车时才发现旁边坐着阎玖,“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
“也不是不能……”雨天降温,只有二十几度,迟鸣见阎玖一身单薄的睡衣,就把自己外套脱了给他盖在身上,“但你身体不好,这么晚了,跟着瞎浪什么?”
白叔在外面可怜兮兮地撑着伞,“是啊玖爷,您下来吧,您——”
阎玖在前排司机头上敲了一下,“开车。”
漆黑的雨夜,健壮的东方角鸮在雨幕中滑翔。
角鸮脖子上绑了一根带子,背上坐着一只刚长绒毛的黄色雏鸟。
雏鸟用小翅膀抱着一根两倍于它身高的羽毛——靛青色,在黑夜中发出微光,围绕着它和角鸮,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
远看像一颗透明的光球。
银色越野车朝着医院一路疾驰。
那颗光球就像小尾巴,始终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煤煤:虽然奶粉好吃,但爹爹我想吃虫QAQ
第27章 不秃6
凌晨三点又赶上暴雨,急诊这边没什么人。
胖胖的女医生检查过后,先说袁方方得了急性肠胃炎,又说也可能是食物中毒,最后才说看过他演的电视剧。
于是,袁方方靠着刷脸混了个带床位的病房,不用坐着,而可以躺着去打点滴。
袁方方还没缓过劲儿来,咸鱼似的瘫在床上,“太可怕了……迟哥我跟你说,拉肚子不一定会死人,但蹲坑真的可以累死,我觉得我回去之后得学迟哥你一样健身才行了,之前听一个朋友说,自从他开始健身,体能大幅上升,连蹲坑拉粑粑也不腿麻了,迟哥你不知道,我从没像今天这样想念家里的马桶……”
“……”迟鸣,“我建议你闭眼,睡会儿,也许梦里能见到你家亲爱的马桶。”
“是啊……”袁方方一笑就肚疼抽筋儿,但又忍不住笑,硬是把自己憋成了拖拉机,吭哧吭哧吭哧,鼻孔节奏十足地往外喷气。
迟鸣把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放在床边,“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儿叫我。”
袁方方眼里又闪出八卦的光,扭着脑袋朝门口看了一眼,这角度自然看不到阎玖,但他知道阎玖就在外面——
在这样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在医院昏暗无人的走廊,只穿着睡衣的金主爸爸和高大帅气的明星之间……会发生什么?是欲…望的沉沦?还是人性的放纵?敬请期待本期午夜剧场:《包养明星的108种姿势》。
袁方方努力刹住在脑子里狂飙的小车车,“去吧迟哥!你忙你的,我别的不会,躺尸绝对很在行的。”说完,他双手相对,冲着迟鸣比了个大号的爱心。
真是一点儿都没get到迟鸣怕他打针不方便,还特意把瓶盖拧开的好意。
单身二十七年的迟汪汪:“……”
快虚脱了还这么臭贫,是有多想引起我的注意?
迟鸣挺无奈,拉起被子帮袁方方盖上,因为离得近,他看到袁方方那双本来就很大很圆的眼睛好像更大更圆了些,像只大型犬似的望着自己。
可怜巴巴的,在求顺毛。
最近一直父爱泛滥的迟鸣经常揉搓他家儿子的头毛,不知不觉就多了个爱摸头的毛病。
他倾身在袁方方头上揉了一下,顺手又比了个噤声手势。
袁方方眨眨眼。
卧槽,好苏,帅弯。
病房窗外,银杏树叶像无数摇动的船桨。
树枝避风处,立着一个警惕的东方角鸮。
在它旁边,蹲着一个浅黄色的毛球。
毛球始终看着病房的方向,东方角鸮却时不时走一下神儿,目光追着墙角下的小耗子,脑袋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偶尔角度太大,就会撞着树干发出咚的一声。
然后它就瞪大眼,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竖起V形的粗眉毛,紧张地看向旁边那颗毛球。
隔了一会儿,毛球将抱在怀里的羽毛往前一指,表示要去窗边。
角鸮立刻带着它飞到窗台,再头脚并用地顶开窗户。
袁方方闭着眼,但没睡着,被风一吹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窗户。
本来关紧的窗户不知为什么开着,窗外还有一颗椭圆形的黑影。
正当他好奇时,那颗椭圆探了个半个进来,露出一双明黄色的眼睛。
两边视线对上,黑影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突然把本就很圆的眼睛睁得更大。
袁方方轻哼了一声,只觉得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仿佛有一把一把的黄色弹珠,像下雨似的biubiubiubiu落了满地,把他整个人埋在弹珠堆里。
施过幻术之后,险些犯错的东方角鸮忙把脑袋缩回去,紧张地看着旁边的毛球。
毛球却没踢它也没拍它,只是先一步挤进屋里,把靛蓝色的大羽毛打横一握,当降落伞一样使用,接着跃起,滑翔,轻飘飘地落在床上。
东方角鸮却在钻窗缝的时候卡住了脚,挣扎的时候又用力过猛,结果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虽然雨声很响,但还是能听到“砰”地一声。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毛球立刻跳到床下,极为灵活地跑到墙边,然后跳起,踩着墙面借力,飞起一脚把东方角鸮踹成一颗圆球,咕噜噜滚到了床下。
毛球也跟到床下,把手中会发光的羽毛塞进角鸮翅膀下面藏好。
迟鸣到房间看了一圈,把窗户关好锁死,再把袁方方垂到床下的手放回床上,就又去了外面。
床下,再次犯错的东方角鸮坐在地上,扳起自己的左脚,狠狠踩了一下自己的右脚,以表达自己认错的态度非常端正。
毛球看了一眼房门,见门关了,就从角鸮身上拿回羽毛,小声说:“你幻形,去守住门口。”
角鸮得令,抖了一下羽毛,左脚在原地踩了三下,也不管自己还在床下,直接就要幻形。
毛球只能再踹它一脚。
于是角鸮滚出床底,身上荡起一圈薄雾,转瞬变成个年轻男人躺在地上。
浓眉大眼麦色皮肤,是东方小新。
他把毛球抱到床上,看看门,又看看毛球,有点纠结。
毛球挥挥手,让他好好看门别碍事,他才一脸木讷地去了。
但他只知道要他看门,却不知道怎么看才好,于是整个人贴着门站成个“大”字,手脚死死抵住门框,像一块超大号的狗皮膏药。
另一边,毛球绕着昏睡的袁方方转了一圈,默默皱起了并不存在的眉毛。
接着它用两根短短的翅膀抱住那根大羽毛,把它当成一根笔,在袁方方掌心里点了一下,留下一个浅蓝色的印记。
片刻后,印记像种子萌发,从袁方方掌心开始,在他皮肤上织出一张蓝色的大网。
收尾时,袁方方好像被什么刺痛,忽然皱了下眉头,接着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毛球继续用羽毛在印记上轻轻地点,微光像潮水一眼顺着网子扩散出去。
片刻后,袁方方肚脐左侧浮出一块黑斑,从皮下缓缓向手臂移动,最后来到掌心的印记位置,扭动着,在皮肤上顶出一个两寸长的凸起。
袁方方难受地哼了一声。
毛球等了几秒,让那个黑影完全成型,接着羽毛轻抚,收网。
上千道细线瞬间收回掌心,把黑影牢牢捉住。
毛球调转羽毛,在末端啃啃啃,把它啃出一个锥形,接着刺破印记。
一条青黑色的虫子从破口处扭动着钻了出来,挣扎着想要逃跑,但被网子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毛球把一对小翅膀背在身后,颇严肃地在床角走了几圈。
有人下蛊,如果没猜错的话,下个目标就是迟鸣。
门口的东方小新吸了吸鼻子。
好香……
蛊虫这种东西,一百米之外都能闻得到香,而且皮薄肉厚汁多,直接吃原汁原味,做刺身鲜嫩弹牙,炸着吃香酥爽口,风干吃丝丝入味……但在只有一条的情况下,当然要选择“一虫三吃”,来最大限度发挥它的美味。
眼看毛球拿着蛊虫走了过来,东方小新把脑袋歪成90度,很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能……能……能赏我吗?九殿下……”
毛球把蛊虫抛给东方小新,“赏你了,但不许吃。”
“唔……”
东方小新捧着蛊虫闻闻闻。
不能吃啊?
那……那能舔舔吗?
能吧。
偷偷的,嘿。
反正又不会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同学们,你们的阅读理解,答对了吗?
第28章 不秃7
镇子小医院穷,为了省电,走廊灯能关的绝不会多开一盏。
病房门口放了一排五个塑料凳子,坐两个人本应该十分宽敞,但左起第一个有土,右起第一个破了,剩下三个里面还有一个只有底板没有椅背。
于是迟鸣和阎玖选了剩下唯二的两个好凳子,小学生似的并排坐好。
正常情况下,两个人这样坐在一块儿总要说点什么解闷儿,但他们没有,不止像小学生,而且像正在上课的小学生,还是认真听课的那种。
走廊一直静悄悄的,偶尔路过一个值班护士去水房打水。
迟鸣翘着腿刷了一会儿微博。
自从他把他家儿子的秃照发上去之后,评论区的画风就一直没正常过,不知不觉仿佛变成了动物园,一堆路人粉凑在下面分享养鸟心得,还整天嚷嚷着让他继续给他家不秃拍照。
至于他本人最近在忙什么,大家好像并不关心。
于是无人问津的冷体质小明星只能自己关心自己,刷一刷学霸王妃的各种动向。
半个小时,他就把该看的都看完了。
医生说袁方方吊水要吊将近两个小时,还有一个半小时需要打发。
不能睡觉。
玩游戏也提不起劲。
把手机里各种APP打开又关上,一圈之后,迟鸣还是不可避免地,把注意力又放到旁边的阎玖身上。
小纨绔挺有意思。
不玩手机也不打瞌睡,就坐一根接着一根地吃糖,而且不是吃着玩儿地那种,而是一本正经地吃。
迟鸣听说,有些人做灵修会练习冥想,所谓冥想,就是一本正经地喘气儿,把这件每个人每分钟都要做的事情,真当个功课来搞。
而现在阎玖给迟鸣的感觉就跟冥想一样,只不过人家用的是空气,他用的是棒棒糖。
因为安静,迟鸣清楚听到剥糖纸的沙沙声在身旁响了五次。
也就是说,小纨绔现在嘴里的糖已经是第五根了,数学一向很渣的迟鸣不禁疑惑,这么多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件格子睡衣的口袋里,大概藏了一个哆啦A梦?
隔了一会,迟鸣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是小纨绔把嘴里的糖给嚼了。
之前几根都吃得悄无声息,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