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那个被我奶大的影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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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粥?”迟鸣低头闻了一下,“附近哪家有卖海鲜粥的?”
“不太近,坐车去的。”阎玖回答。
“哪家?”影城的小吃铺,就没有迟鸣不熟悉的。
“你猜。”
说不上为什么,迟鸣忽然猜到了这粥是哪里来的。
心里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只想把阎玖变小了,揣进怀里一起带走。
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个人都很忙。
迟鸣简直是个教科书式的“资本家”,把自己的劳动力压榨到了最后一秒,平均每天只睡五小时,除了喘气儿之外,唯一的放松就是给阎玖发短信。
今年冷冬,南方连着下雪,他像个更年期的老父亲,一天三次嘱咐阎玖早睡觉多吃饭喝热水……看消息记录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贼几把烦,但还是照发不误。
他用半个月搞定了接近一个月的工作量,就是想把时间凑成整的,到影城去陪阎玖。
预定回程那天雪下得很大,机场信息牌红了大半,迟鸣的那班飞机也在停飞的行列里,他本想在当地再住一晚,但听说大雪造成线路故障,影城那边大面积停电,就直接退了机票,买了高铁回去。
到酒仙店时已经凌晨一点了,沈丹青这个经纪人虽然经常像个神棍,但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到车站接他的时候还带了一份宵夜。
上车时,沈丹青自己坐了副驾驶,迟鸣一时没反应过来,沈丹青把重审过驾照给他,“之前不是嚷嚷着说想自己开车吗?忘了?”
迟鸣是说过来着,还让沈丹青帮他参考下,应该买什么车。
“这车不是你自己的吗?干嘛?看我工作努力,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对我好一点了?”
“买新的比较麻烦,这个先借你开。”沈丹青一脸揶揄的笑意,“不是急着赶去谈恋爱吗?”
“对我这么好?”迟鸣简直不太习惯。
“我是心疼人家土豪,自己有车不坐还得陪你走路。”
迟鸣突然很后悔把沈丹青当朋友,恋爱烦恼什么的告诉他简直是送上门去让他嘲笑。
“那就不客气了,先说好,车技一般,刮花不陪。”
沈丹青祭出招牌回答:“从你余额宝扣——好了别废话,送我回去,顺便熟悉一下车子,等会儿就滚去谈你的恋爱去吧。”
迟鸣一点也不客气,果断滚去谈恋爱了。
影城像只搁浅的鲸鱼,埋在越下越大的雪里。
到处黑麻麻的,显然还没恢复供电。
酒店自带备用供电系统,但也只够支持最基本的照明,除前台外,每间客房留了一个应急用的小灯,这边没有市政供暖,恒温26度都是空调烧出来的,现在没电,酒店里虽然还存着一点热气儿,但眼看着也要跌破十度,朝外面的冰天雪地看齐了。
迟鸣走时是带着房卡一起走的,这会儿回来也不用惊动谁,跟前台打个招呼,直接就上去找阎玖了。
这时间阎玖肯定已经睡了,但迟鸣半个多月没见他,自然不可能假装没回来到第二天才叫醒他,从上楼开始他就在琢磨,待会儿要怎么叫醒阎玖,如果直接亲到他喘不过气,会不会被当成入室流氓当场拍死?
迟鸣脑补了许多剧情,刷卡进门时,却看到白叔和跟班儿五人组都在客厅杵着。
七道视线撞在一起,大家都有些懵逼,迟鸣什么都还没做,已经有了一种恍如采花大盗的做贼心虚,他勉强维持镇定,朝对面六人打个招呼。
白叔起身:“迟先生你好,迟先生再见。”
迟鸣以为白叔这是要轰他走,白叔却给了五人组一个眼色,带着他们一起走了。
迟鸣故作镇定,跟几人用眼神打过招呼,又等他们都离开房间,确定大门关好了,才重新放出心思,一步,两步,三步并作小跑,到了主卧门前。
这半个月,阎玖也忙得够呛,在跟江导的反复磨合中,他终于顺利过完了林川独自在家的剧情,只剩下些琐碎的回忆场景,不出意外的话,春节之前就可以顺利收尾。
但他的生活不止拍戏,公司方面就算平时放手不管,到了年底总有许多必须亲自处理的事情,更别说他还有别的计划,为此抽空见了阎语非,还和关系微妙的本家舅舅们吃了几顿鸿门宴似的晚饭。
迟鸣开门时,阎玖其实刚睡下没多久。
床头灯是个黄色的小星星,大概平时少用,电量不足,亮度只够照亮阎玖一个轮廓。
他睡姿很不老实——侧躺着蜷成一只虾米,把两层被子乱七八糟地抱在怀里,后背却露在越来越冷的雪夜里。
物似主人形,睡衣的衣摆也任性地翻折着,露出一段瘦削的腰身。
迟鸣在心里抱怨,白叔那个老忠仆,会在客厅守着,怎么就不知道进屋看看?
这要是他今天没回来,小纨绔这样露着腰睡到天亮,不是又要着凉?
迟鸣脱了鞋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给阎玖直接盖上被子,却改不了用手当体温计的毛病,贴着阎玖腰身试了一下,果然很凉。
“真不省心……”迟鸣轻轻念了一声。
阎玖拧了下眉头,半梦半醒地发出一声:“嗯……?”
第68章 有始有终6
迟鸣上小学的时候; 曾经一度沉迷于酒心巧克力。
那年代的巧克力都是代可可脂做的,基本就是假巧克力,但里面的酒心却名副其实,有次他一口气吃了一盒; 居然活生生把自己吃醉酒了; 当时过节,借着酒劲儿; 他在亲戚面前出了好大一通洋相。
后来被爹妈教育倒还不算什么; 要命的是,这事儿成了亲戚们的长期笑料; 低碳环保无污染; 可重复使用,就这么从小学一直说到高中。
可能留下了童年阴影; 迟鸣从那时起就不怎么喜欢甜食。
可他却很好奇,阎玖这颗糖果会是什么内容。
果仁巧克力?牛奶巧克力?牛奶软糖?还是水果硬糖?
包装纸上裹着一层金色的暖光,像日出时云朵上的光环; 熊孩子伸出熊爪子,很想把包装纸剥开看看。
迟鸣蹲在床前,扯开蒙在阎玖脸上的被子。
阎玖没醒,可能姿势不太舒服,眉头有些拧着,嘴唇抿成一道单薄寡淡的直线,即使睡着了也像一棵仙人掌,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迟鸣却自带滤镜; 把尖刺拔光,只看到一颗白软软的牛奶糖。
等了一会儿,阎玖完全没有自动醒来的意思,刚刚那声果然只是梦话,迟鸣有点为难,到底要不要把他叫醒?
他承认,他心里揣着光怪陆离的小心思,但真到了面前,那些小心思却像月亮下的鱼群,在水面一晃,就又沉到遥远的海底去了。
迟鸣看了一会儿,果然,还是舍不得把人叫醒。
他想帮阎玖把被子盖好,但怕硬扯被子把他弄醒,就又去自己卧室搬了一床被子过来,把阎玖和他怀里皱成一团的被子一起盖住。
这下次卧的被子就不够用了,迟鸣蹭了下鼻子,想着反正双人床够大,天气又冷,被子又不够多,干脆就挤挤睡下得了。
反正阎玖都睡着了。
反正他也不会趁机图谋不轨。
反正……
反正。
各种借口编织成刀枪不入的铠甲,迟鸣脱了风尘仆仆的外衣,掀开被子,躺在阎玖身后的半边床上。
只是这样躺着,还没再多看一眼,他已经有点口干舌燥。
白叔习惯在床头抽屉里放一些瓶装水,以备阎玖随时要喝,迟鸣随手拉开抽屉,没看到水,却看到满满的“树叶”。
不是真的树叶,而是树叶型的便签纸。
他捡起一片,就在上面看到一行小字——
【好,按时吃饭,我吃了。】
再拿一片:
【多喝热水,好的,喝了,你是不是傻,热水能包治百病?】
第三片:
【睡不着,一点都不想你】
然后……
【发现美食,已独吞完毕,不给你】
【江导夸你,替你听了,不告诉你】
【还有三天,快别回来,不想见你】
【下雪,堆了雪人,不告诉你】
迟鸣看到这条,特意去阳台转了一圈,靠着手机照亮,看到一个半人高的雪人站在秋千架旁,“手”里还拿着一把纸伞。
再回卧室时,迟鸣蹲在床头柜旁,把所有便签都拿了出来,一边看一边想着,这该不算偷看隐私吧,毕竟那个“你”很明显就是他自己,看写给他的东西,等于拆信。
从头看到尾,没见到几句好话,小纨绔傲娇得要命。
但最后,他发现了一张质地较厚的“叶子”,应该是便签的封面或者封底,在它背面,用各种字体写满了“迟鸣”。
迟鸣身上有点冒汗。
直接发微信说一句“我想你了”,真的有那么难吗?
他一边觉得小纨绔性格太别扭了,一边翘着嘴角,最后把它们放回抽屉,还照原样打乱了顺序。
现在,他已经知道小纨绔很想他了,但他决定假装毫不知情。
迟鸣第二次钻进被子,隔着一拳距离睡在阎玖身后。
第一次躺下时,被子是新盖上的,还带着南方冬天特有的湿冷,但这次不同,已经被捂出了一些温度。迟鸣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心里想着:这是小纨绔身上的温度。
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迟鸣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偷看,完全忘了喝水这茬。
于是他第二次打开抽屉,穿过层层“落叶”,终于在角落里摸到了一个水瓶。
但他没立刻起身喝水,而是抽签似的,把手边的便签又摸了几片上来,打算再看一遍。
他的注意力都在便签上,居然没注意到,旁边的阎玖已经醒了。
阎玖一脸怀疑自己做梦的茫然,盯着迟鸣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最后才发现他手里的那些便签,他皱了下眉,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反而重新闭上眼睛,睡不安稳似的动了下胳膊,然后轻车熟路地翻个身,把自己挪到了双人床的中轴线上。
迟鸣动作一顿,一格一格地转身,朝背后看了一眼,见阎玖没醒,他才心虚地松了口气,把便签放回去,做贼似的喝了半瓶水。
水能灭火,但他仿佛喝了汽油,身体里的燥热一点儿都没得到缓解,反而有种即将窜出火苗的趋势。
就在这时,阎玖充分发挥了他睡觉不老实的天赋,再翻个身,把胳膊拍到了迟鸣身上,顺便把他挤到角落,身下的位置甚至不够躺平,肩膀比床板多出一块,被子闪缝,丝丝往里灌着凉风。
迟鸣倒是不怕冷,但他怕阎玖着凉,就小心翼翼的,用堪比金蝉脱壳的架势,让自己转了个身,改成侧睡。
这样一来,他就跟阎玖面对面了。
仿佛高空走钢丝,所有平衡都维持在一个脆弱的临界点上。
迟鸣跟着阎玖呼吸的节奏放缓自己的呼吸,仿佛冥想似的,居然真的找回了一丝平和的心境,但很快,不老实的阎玖就把他当成被子,蹭吧蹭吧地抱了上来。
背后就是床沿,迟鸣躲无可躲,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被阎玖抱了个结结实实。
一加一大于二,被子里的温度迅速升高,迟鸣额头有些冒汗,阎玖仿佛把他当成大号暖宝宝,不止越抱越紧,还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
呼吸在颈部形成了一个闭路循环,反复加热着空气,微凉的嘴唇贴着皮肤,随着呼吸若即若离,好像一场细雨绵绵的浅吻。
迟鸣试着放空意识,但放空不了身体。
本能的反应根本不受控制。
随后,他清晰地听到,自己脑海中传出一声裂帛似的轻响。
是的,他这个禽兽,居然在脑补中撕碎了阎玖的衣服。
就在这时,阎玖又动了动身子,大腿略微抬高,像跳钢管舞似的,蹭上了那根顶天立地的柱子。
迟鸣脑子嗡的一声,忘了后无退路,就这么duang地一声闷响,连着被子一起滚到了地上。
静夜里,能听到迟鸣尴尬的心跳,和阎玖揶揄的笑声。
“早就醒了?你故意的?”迟鸣用力一扯被子,把阎玖也拖下水来,两个人在地毯上滚成一团。
他按住阎玖,“喂,你还笑?”
阎玖就这样笑着,仰头,在迟鸣嘴上亲了一记,“飞机不是取消了吗?”
迟鸣嗯了一声,把阎玖圈在他和床身之间,隔着被子,一方面把他抱得很紧,一方面制住他不老实的动作。
夜灯勾出黯哑的轮廓,两人互相看着,很久都没人出声,最后还是迟鸣先问:“十六天没见,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标准答案是“我想你”,迟鸣心里抱着一些小期待,又觉得以阎玖的脾气,一定不肯乖乖说给他听。
果然,被裹成糍粑饭的阎玖虽然手臂不能动弹,但还是往迟鸣身边凑了凑,侧头,略有些干燥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最后在他耳根处轻轻一咬,“不如做点什么。”
迟鸣之前的反应还没下去,被阎玖这样撩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阎玖却得寸进尺,嘴唇贴在颈侧蹭着,慢慢移动到耳后,绕一圈又来到下颌,像标记地盘一样,沿着骨骼的转折,沿途留下清浅的亲吻。
迟鸣的呼吸明显慢了,像在忍着什么。
最后阎玖停在迟鸣嘴角,不做进一步动作,只是呼出绵长灼热的气息。
迟鸣:“别闹……”
阎玖稍微撤开,半认真半调侃地说:“男朋友不想睡我,是嫌弃身材太差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睡你?”迟鸣简直怕了他,瞎几把找着借口,“现在不行,太冷了,怕你着凉。”
阎玖:“去车里,开空调。”
只这六个字,迟鸣就仿佛看到阎玖纤瘦的身体在车厢内绷成一条柔韧的弧线……
“不行。”他显然不擅长在这种事上讨价还价,一时连借口都找不出了。
阎玖眼巴巴地望着迟鸣,一脸故意为之的委屈。
迟鸣忽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不愿意跟阎玖做,除了想等他身体变好一点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阎玖虽然变着法子挑逗,但眼中并没有这种时候该有的情…欲,即使说着最暧昧的话,小纨绔的眼睛依旧干净到像一汪清泉。
他所谓的做点什么,只是单方面的给予罢了。
至于他自己,则好像对这事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拒绝,不抵触,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