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炮友分开以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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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我的脖子,不动了,“你还在发烧,我又不是禽兽……”
7。
吴遥说他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的时候,我觉得他简直疯了。泼皮,无赖,不要脸,这些词在吴遥身上都不得劲,大概只有疯子才能形容他。
睡了一觉烧已经退了,我脑子现在很清醒,从一睁开眼看见吴遥躺在我身边就已经无比清醒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我一早上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从他泰然自若地走进我的浴室洗澡,再若无其事地走进我的厨房做饭,最后悠闲地坐在我对面吃早饭。
但是我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我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发呆,吴遥不知道我从来不吃单面蛋,我在想他走了以后我是要把蛋直接扔进垃圾桶还是放回锅里再煎一煎。
吴遥迅速解决了早餐,然后笑着对我说,“小慈,我今天没事,留在家里陪你吧。”
够了,真是够了!我冲到门口把门打开,“滚!”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心平气和跟我相处?”
我一个字也不想跟他多说,“滚!”
他朝我走过来,“我走可以,但我还要拿一样东西。”
“你爱拿什么拿什么,拿完了赶紧滚!”
“小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仿似妥协,“算了,看来你今天没心情。”
我不禁皱眉。
“你昨天晚上答应给我的。”他退一步,“那我下次再来跟你讨。”
我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了,一并想起的还有昨晚云里雾里的温存,心里头乱糟糟。
“你要做就现在做,不可能有下次了。”
他刚走两步,闻声忍不住回头看我,“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了吗?”
“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是我的心里话,但是吴遥显然不能理解。
“我承认我刚开始是把你当炮友。”他“砰”一声关了门,把我抵在墙上,“但我也自觉得很,这期间从没有跟别人鬼混。后来你知道了,就毫不留情跟我断了联系。我知道是我辜负你,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也想好了跟你重新开始。这不好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赶我走?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消气么?”
“吴遥,你想明白什么了?”我不客气地揭穿他,“你只是想要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方式。炮友,包养,还是男朋友,对你来说都一样。如果不是我拒绝被你包养,你压根不会想要做我男朋友。”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但是吴遥,我想要的是一个能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爱人。”我一字一字砸给他,“我,跟你不一样!我们,过不下去!”
他犹不服气,“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知道可以长长久久过一辈子?”
“我是不知道怎么才能长长久久,但问题是我想,可你压根就不想。”
他卯足了劲毫不退让,“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好么?”
我觉得跟这个人实在没得可聊,“你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找一个跟你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好么?我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万年死宅,你放过我吧!”
“不好!” 他固执地抓紧我的手,“我就要你!”
“我很好操是不是?”
他不说话。
我有一刹的惊讶,“操我真有那么爽?”
他难得红了脸,又开始做无谓的挣扎,“我喜欢跟你做/爱又没什么不对……”
“那来吧,我们再做一次。”我看着他诚恳地建议,“说不定过了今天,你就改变主意了。”
8。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就是不动作。
我一咬牙,把身上衣服全都脱光了,看他没什么反应,只能接着去脱他的衣服。
但他按着我的手,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
“你不想脱就不脱吧,反正这样也能做。”
我挣开他的手,转了个身背对他。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觉得屁股都凉透了,身后才终于传来拉链滑动的声音。
他的扩张很干巴巴,两根手指冷冰冰往里捅,里面被他弄得火辣辣地,难受得不行。
我没有阻止他,他也没有停下。
被他捅得痛不欲生的时候我抓着墙壁唾弃自己,看来病得不轻的不止他一个人。我大概是唯恐自己过得太快活,才要这样激他跟我做。
我不知道这场性/事有没有让他改变主意,反正我是改变了。没有了温存的性/爱与强/暴无异,是对身体的凌迟。尽管我恨吴遥,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过去的那大半年里,至少上性/事上他对我是足够体贴爱惜的。
好在他也不快活,没有将这场凌迟继续下去。感受到体内的手指抽出来,我放松地呼了口气。
“你满意了么?”
我一愣,竟被他抢了台词。
气氛变得诡异,一转眼,好像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那个人就变成了我。
“你想跟我在一起,不过是贪图跟我做/爱。但现在你也看到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你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底气不足地说。
“好。”他嗓音干涩,没再说多余的话,关上大门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门里,赤身裸/体,后面还火辣辣地难受着,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小丑。
好在吴遥终于意识到我们不适合,不再来纠缠我了。
我又恢复了万年死宅的平静生活,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做菜。做菜是我新开发的乐趣,这个乐趣的源头要追溯到我跟吴遥不欢而散那天早晨的单面蛋。那个单面蛋我最终没有扔掉,我把它放回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再心满意足地吃掉。我发现,想要被别人取悦,远不如自己取悦自己。
我每天沉浸在开发新菜式的乐趣中,却罕见地觉出了寂寞。我想有个人能品尝我做的菜,然后跟我一起把所有食物都吃光,而不是最后大半都进了垃圾桶。
人都是群居动物,孤独久了就不免变得孤僻,孤僻又会使人愈加孤独。我无奈地发现,我真的没什么朋友。
最后,我打电话给我表弟,让他周末来我家吃饭。我这个表弟还在读大学,刚好跟我在一个城市。小时候关系倒是很好,长大之后就联系得少了。他来了两年,也只在刚开学的时候来过一次。
谁知道宁远干脆地拒绝了我,他说,“哥,你怎么还这么宅啊,你来我学校我请你吃饭啊!这么久了,你还没来过呢我一想觉得也是,于是就应下了。翻了身衣服穿上,跑到楼下去坐地铁。
三十分钟就到了,原来这么近啊。
9。
宁远在他校门口等我,一看到我就使劲挥手,“哥,这儿!”
我走近才发现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肤白貌美大长腿,看着我笑得天真烂漫。我晃了晃眼,这小子福气真不错。
宁远眼睛一弯,咧着嘴冲我笑,“哥,这我女朋友,吴妍妍,研……研究的研!”说完又朝着吴妍妍说:“这就是我表哥丰慈,你就跟着我叫哥吧!”
谁知吴妍妍小嘴一嘟,“那不行,让我哥知道了准要生气。”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我叫你丰哥成么?”
“都可以。”我说,“名字而已。”
小姑娘听完又高兴起来,挽着宁远的手跟我说:“丰哥,听宁远说你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带你逛逛呗!”
“好啊!”
学校不大,走走停停没多久就逛完了。吴妍妍很健谈,一路上兴致勃勃地跟我讲述校园里的一楼一阁,一草一木。宁远则安静的很,偶尔给她递递水,擦擦汗,在她走错路的时候,关切地把她拉回来。我跟他们走在一起,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大学时光。只是我的大学没有这样一个美好的恋人,我的生活向来是单调乏味的,即使波涛汹涌也只在自己的内心激荡。我有点羡慕宁远,我大学时候也有过暗恋的人,只是时光飞逝,往事追忆起来波澜不惊。
快到晚饭的点,我问他们想吃什么。来的时候我看到这附近有商场也有很多餐馆,想来选项是可以很多的。但是吴妍妍却有些犹豫,“我哥说今天晚上带我吃饭,这会儿放他鸽子他肯定要生气了……”她试探着问,“要不我跟他说一下,我们一起吃吧?”
宁远无比自然地看向我,“哥,行不?”
我有点懵,第一反应是宁远这臭小子妻管严的兆头太明显了。
“当然没问题。”我说。
小姑娘便高高兴兴给她哥打电话,挂了电话有些生气,“我哥让我们先去等他,哼,不知道又被哪个小妖精绊住了!”
“没关系。”我说,“正好我们慢点走过去。”
吴妍妍心情好得很快,挽了宁远的手高高兴兴地跟着我走,一路上不遗余力地吐槽她哥。
“我哥那个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招摇,花心烂萝卜看他年老色衰了以后还有没有人要!”
宁远抓着她的手,警惕地说:“妍妍,你可不能像你哥一样!”
小姑娘不高兴了,“我哥怎么了?我哥好着呢,我哥除了花心挑不出一点毛病!”
宁远没有骨气地赔笑,“是,你哥最好了!但是你哥没有你好,你只有我一个。”
小姑娘一脸娇羞,作势掐了一下他,“就知道说好话,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对别的女人说!”
“我发誓,绝对没有!”
……
我走在他们身后绝对自己十分多余,不禁后悔起我“慢点走过去”的提议。我无比期待吴妍妍那个花心烂萝卜的哥,倒不是对那几分姿色有多大期待,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一块儿吃狗粮。
小姑娘嗜辣,最后去了家川味火锅店。我没有说我其实不太能吃得辣,毕竟火锅都是有鸳鸯锅的,我又不是四川人,不需要维护辣锅的尊严。
火锅店生意很好,又恰逢周末,结果在外面排了好一会儿队,才领了号入座。吴妍妍那个姗姗来迟的哥也终于到了。
吴妍妍站起来兴奋地挥手,“哥,这儿这儿!”
我下意识回头,然后脑子“轰”一下就炸了。
果然知兄莫若妹,吴遥确实当得起“花心烂萝卜”的称号。
10。
我只面对着吴遥,不需要担心脸崩没崩,有没有被看穿。但是吴遥就没那么幸运了,三个人齐刷刷盯着他看,有一丝不自在肯定就能被他那个“知己”妹妹洞悉。
但我小瞧吴遥了,他看到我只愣了一瞬,便面不改色地走过来在我身边落座。我没他功底深,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纯当压惊,不知道吴遥是天生脸皮厚还是经验丰富。
“哥,你怎么才来啊!下次再晚我不等你了!”
“有点事耽误了,下次绝对不会了,乖啊不生气了!”
“哼!你还有什么事!看来现在这个功夫不错,连亲妹妹都懒得理了。”
吴遥脸色一凛,“瞎说什么呢!”
吴妍妍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也别在乎那面子了,一路上我早把你的丰功伟绩跟丰哥说了!”
吴遥眼神一闪,下意识朝我看了一眼。
我呵呵笑道:“点菜点菜!”
吴妍妍率先问我,“丰哥,宁远和我哥都能吃辣,你呢?”
“我……”我说了一句违心话,“那就辣锅吧,我也吃得了。”
“好嘞!”小姑娘眉开眼笑,眼都不眨点了一份特辣锅底。我隐隐觉得胃疼。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桌上烟雾缭绕的,热乎乎地看不真切。我随手夹了一筷子腰花放在碗里,不经意地戳来戳去;过了一会儿又夹了一筷子年糕,咬了一小口,漫不经心地拿手边的水。宁远不停给他媳妇夹菜,压根不怎么看我,小姑娘吃得欢腾也不怎么注意我;到头来,压力竟都来自了身边的吴遥。
服务员过来加水的时候,吴遥突然问,“有没有炒饭?”
服务员一愣,没反应过来。
吴遥耐心地重复一遍,“没有炒饭,炒面也行。”
“哥,你溃疡还是痔疮啊?”吴妍妍小心翼翼地问。
吴遥瞪他一眼,“吃你的去。”
最后服务员真的端来了一碟扬州炒饭,吴遥看也不看就把饭推给了我,“吃吧。”
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好的说辞,只能默默地把饭移过来。
宁远看到我面前的饭,好像终于想起些什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啊哥,我忘了你吃不了辣。”
“没事,就是没想到这么辣。你们吃得开心就好。”
吴妍妍也不好意思起来,“丰哥,对不起啊……”
吴遥手一顿,筷子上的豆腐直接改变了轨迹,落到了吴妍妍碗里,“多吃菜少说话。”
小小的插曲过后,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后半程吴妍妍吃饱了,就开始跟吴遥唠起家常来,说着说着不免又嗔怪起来,“哥你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让爸妈少操点心了。”
吴遥不高兴了,“我很老了么?”
吴妍妍嘴一撇,“这里你最老。”说罢看向宁远,“对了,你哥多大?”
“哦,比我大五岁。”
“居然跟我哥同一年?”吴妍妍惊道:“怎么看起来比我哥小那么多……”
“你几月的?”吴遥忽然问。
面前的扬州炒饭已经见底,我也吃饱了,于是停了筷子,“四月。”
“哎?哥你不是六月的么?”宁远立马抬头看我,“说起来哥你快过生日了吧!我记得我们生日就差了几天……”
吴遥玩味地看着我。我有些窘,瞪了宁远一眼,“我从小到大不吃辣你不记得,我生日/你倒还记得。”
宁远嘿嘿嘿地笑。
“不会吧丰哥,这么巧!”吴妍妍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跟我哥一个月份啊,该不会同年同月同日生吧!”
“哪会这么巧。”我笑笑。
“你几号?”这一次问的人是吴遥。
我知道这一次就算我说谎也不会有人知道了,但是我也有点想知道答案,会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二十一。”
“哎呀,差了一天,真不巧!”吴妍妍嘟嘴,“不过差了一天也是缘分啦!”
“是挺有缘分的。”吴遥慢条斯理地从锅里捞出一根脆皮肠,“就比我小了一天。”
吴妍妍揶揄地看着他,“可是你看起来比丰哥老了好几岁,再不节制点真就未老先衰了!”
吴遥筷子一滑,脆皮肠掉到碗里,脸色不甚好看,“我好得很,你个小丫头用不着你操心。”
“切!”吴妍妍不想理他,换了话头又来问我,“对 了丰哥,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想了一下,笑着答:“肥宅。”
“啊?”
“你别听我哥乱说,他漫画家呢!”
“哪有什么家不家的,就是画漫画而已。”
吴妍妍却突然来了兴趣,“真的么?那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