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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热了怎么办-第24部分

小说: 热了怎么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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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A市最大的医院时,穆衍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这两日钟御不在A市,一切事项都交给了穆衍处理。他已经预约了最好的口腔外科大夫,等钟御一到,就把人送去进行了专|家会诊。
  穆衍已经从项目组那里听说了今天的事,等待诊疗的时间里,他走到诊室外的椅子旁,和看着自己手掌发呆的徐祈清并排坐在了一起。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却听见了徐祈清的声音。
  “阿衍,之前医生说钟大哥,可能以后会很难恢复……”徐祈清的呼吸非常浅:“我很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沈檀心的地雷~谢谢吃鸡吗的手榴弹和pen的日常!
写受伤这章写得心痛痛的。

  ☆、Three

  穆衍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这么多,先等等看复诊的结果吧。”
  徐祈清仍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诊疗室外的椅子是金属制品,坐上去有些发冷,又足够让人保持清醒。今天折腾了一整天,午饭被闹|事者打断,晚上又急着赶回A市,好像连基本的生理维持都被切断。钟御因为需要禁食,下午做手术时已经输过了葡萄糖。徐祈清则已经是实打实地饿了一整天。穆衍给他找了一罐热的八宝粥,徐祈清接过来握在手里,却好像只剩了道谢的力气,连进食的念头都没有了。
  穆衍看着他,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
  “阿清,”穆衍低声道:“你和大哥现在……”
  徐祈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前途无失,事业有成,健康地活到一百岁。”
  “我没有办法……”他把脸深深地垂了下去,声音轻到可以被微风拂散:“没有办法想象要怎么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那你,”穆衍顿了一下,担忧地看着他:“还想要和大哥一起吗?”
  “我不知道,”徐祈清重复道,他的声音很闷,隐隐带着鼻音和水汽:“我不敢再深陷,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再重蹈覆辙,如果再一次的结果仍然是分手,那就真的是我们根本不合适。”
  “……我不想接受这个结论,所以不再妄图尝试。”
  走廊空荡,徐祈清的声音渐渐散在消毒液体的味道里。
  穆衍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劝,这些事情终归还是要交给这两个人自己解决。
  毕竟,旧伤难愈。
  钟御的状况有些复杂,会诊完毕的专家转而去商量治疗方案,病人被留院查看,转到病房里时,看护的却已经少了一个人。
  “声色的项目需要人盯着,阿清先赶回去了。”
  穆衍坐在床边给自家大哥削苹果,他已经从大夫那里得到了比较稳妥的消息,悬着的心也总算能放下一些。削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东西病人根本不能吃,只好把水果刀收起来,自己拿着削掉一半皮的苹果,咬下去的咔嚓声非常清脆。
  钟御正坐在病床上用笔记本处理数据,闻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看屏幕。
  穆衍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这病房交了一个月的钱,总会有机会来看望的。”他又咬了一口苹果:“说不定还能陪护。”
  要不是钟御不能说话,他早就被赶出去了。
  胡扯着分散完病人的注意力,穆衍联系好的专业看护已经过来了。钟御只伤了口腔,活动还是自如的,住院只是因为情况有待观察。他的衣物之类仍与原来一样有专门的清洗,所以看护只需要帮忙注意禁忌之类,也没有多少活。
  不过第一天,穆衍还是在病房了陪了他家大哥一晚。在走廊里和自家恋人通完电话,穆衍再走进病房时,伤患已经准备休息了。
  穆衍简单收拾了一下,看到病床上略带倦意的人,忍不住轻声问道:“大哥,你对以后和阿清的事,有打算吗?”
  钟御闭目停了片刻,才在手机上慢慢打出两行字,发给了穆衍。
  「我的行为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绑架他的想法。」
  后面还有一句——「拒绝永远是他的自|由。」
  ——
  即使没有穆衍的中间传话,两个人也隐约能察觉彼此的态度。
  算上第一晚,钟御总共住了五天院,不加送过去的那次,徐祈清去医院探视了四回。
  钟御在病房里也没有什么差别,一直在用电脑处理钟氏的事,除了不能约餐赴宴以外,连需要出席的会议都远程开过了。
  伤后不能说话的第三天,钟御就戴上了一块手表样式的设备。只要把需要说的内容在手机中录入,手腕上的设备就会自动转换成语音输出。因为技术已经足够,那声音也并不是生硬的机械音,反而和正常人说话的语气没什么区别,只有需要长篇论述时才会被听出端倪。
  对于没有被耽搁的外物来说,其实一切也没有太大分别,只是徐祈清看在眼里,却觉心底更加酸涩。
  连见过伤痕的人都无法想象会是怎样的疼痛,真正的感觉只有钟御一个人在独自承受。口腔内的伤口其实非常难捱,因为伤处始终无法保持干净清爽的状态。唾液原本就会对伤处有刺|激感,整日的浸泡,只会让那里疼痛更甚。
  徐祈清以前感冒的时候得过轻微的咽炎,那种持续不停的疼痛让他至今记忆犹深。喉咙痛是没有间断的,被每一次的呼吸牵扯出疼痛时,人总是下意识会想要去吞咽。而吞咽这个动作又会带来新一轮更加强烈的疼痛,以此恶性往复,毫无止境。“会呼吸的痛”,大抵如此。所以他都不用听医生描述痛楚程度,就能明白到钟御的伤究竟会有多难熬。
  可是这一切仍旧只是同理,真正的病痛面前,除了病者,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还有另一个更加自私的感受是,不管智能设备所合成的人声有多么逼真,徐祈清对它的感知都无法及得上对钟御声音的万分之一。
  一想到之后钟御无法再开口说话,那座压在肩脊上的重山就会让徐祈清觉得更加喘不上气。
  两个人在医院里静处了数日,也算不清到底谁更难捱。等到钟御情况问题可以出院时,具体的恢复方案仍在商榷细节,徐祈清还没探知到恢复的可能性,就收到了一个来自法国的消息。
  本科时教过他的萨奇教授过世了,不日将会举行葬礼。这份通知,也被传到了已经回国的徐祈清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TALKLEE的地雷,谢谢pen的日常030,谢谢日珥的地雷~每天一支棒棒糖233谢谢
这章还是疼……两个人都疼。对于大哥来说,可能就是一句系统通知:您的上级任务尚未通关,解锁本关条件不符
下章就是对三年前分手的解释啦
周日之内完结,这几天就不日更了,写到哪发到哪。正文完结后就来讨论十篇肉番的事【坏笑

  ☆、葬礼

  徐祈清乍然听到老|师过世的消息时还觉有些突然,但细想后其实也算不上意外。萨奇教授已经年过七旬,他的身材偏胖,平时身|体也并不是特别好。徐祈清虽然没有跟他读研究所,在每年的重大节日时还是会互通邮件,近年来也确实得知了一些老|师精力不如前的消息。
  收到萨奇教授家人寄来的邮件之后,徐祈清就向公|司请了两天的假。声色的项目仍在紧张地进行着,但一切已经步入了正轨,他缺席两天,回来还可以加班补上,没有到无法脱身走开的地步。
  临行前,送徐祈清去机场的人却是钟御。他当天在机场有个合作对象要亲自去接,也能算是同路。随行的其他人员在另外的车上,也许是这次葬礼重新提及了法国的旧事,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辆车的后座,彼此却并没有太多交流。
  前后座之间有隔音玻璃,快到机场时,为了再检|查一遍必需的证|件,两人不经意间有了一次身|体的碰|触。车子的后排空间里非常安静,带着一些猝不及防的浅浅尴尬。钟御顺势握了一下徐祈清的手指,录入一句“路上小心”念出来跟人听,算是揭过这一回。
  冷冰冰的合成|人声话音落尽,徐祈清闭了闭眼睛,伸出手去,也浅浅地握了一下钟御的手。
  眷恋却不敢碰|触,这次回法国,他不知道旧地会不会重新撕|开那处横亘长远的伤口。无法预知的前路上,他也只能低声对钟御道一句:“你也照顾好自己。”
  徐祈清的航班起飞早,进了机场他就要去过安检,就这么与送机的人分开了。因为去的急,只剩下了商|务舱的往返机票,十一个小时的漫长行程之后,落地时已是傍晚。
  来接机的人是徐祈清在墨离的旧友,简单休整过一夜之后,第二日他就赶赴了萨奇教授的悼|念现场。
  其实自派特森公|司征集方案的那件事起,他与老|师之间已经隐有隔阂。当时与工作室对他进行言语侮辱的人冲|突过之后,徐祈清也没有抱太多找|人理论的希望。萨奇教授虽然不是极端人|士,但在政|治认知上对意识形态的立场也比较鲜明。只是萨奇教授不会对其他人有针对性,在平日里也不会对外裔学|生区别对待。如果真的探讨起来,其实他持有的态度本质上与工作室的人也并无差别。
  徐祈清离开U大时与教授仍有情分,所以这份葬礼的通知书才会传递到他手中。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了悼|念现场之后,许多到场参与者中的身份与他原本的认知完全不符。
  本着教授个人的意愿,这场悼|念仪式的规模只能算中等,来缅怀的人|大多|情分深厚。萨奇教授是个风格鲜明成就显著的设计师,同时在知名学府U大任教多年,参与者理应是以同行和学界人员为主,但现场占主要比例的人员却并不是这两类。
  大型财团送来的缅怀鲜花,著名民|族主|义人|士的出席,徐祈清甚至还在牧师的念词中听到了数位知名政|治人|士的名字,其中一位已经显赫到连刚来法国的留|学|生都听过他的名字。
  徐祈清不禁暗自皱起了眉。
  悼|念仪式会持续一整天,参与完几个主要流程之后,徐祈清就打算离开了。回程的机票就在今|晚,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只是他才刚刚离开,就被身后赶上来的人叫住了。
  徐祈清不禁愣了一下,这个声音……
  果然,等他转过身来,就看到了那个可以称之为熟人的对象。
  叫住他的人是艾尔,近四年未见,这个俊美异常的金发青年,外表比之从前魅力更甚。只是一个人的声音变化远比外貌缓慢,所以徐祈清只凭一句话就认出了他。
  艾尔穿着黑色西装,胸前佩着一朵素白的花,显然也是刚从悼|念现场出来。他走了过来,眉目的俊朗令人惊艳:“有空和我喝杯茶吗?”
  徐祈清并不打算答应,看到艾尔他就会不自觉联想到那些一步步陷入绝望深渊的日子。但艾尔的下一句话却将他的拒绝堵了回去:“Bernard说你会来,还专门把我叫来看顾你。”
  就算这句话是假的,它也足够戳动人心底防线。
  徐祈清没有回应这句话,他看向艾尔碧色的眼睛,声音和神态已经是这些年积淀下的淡定与泰然:“走吧,要去哪里坐?”
  附近不远处有一家咖啡店,两个人隔桌对座,各自点了一杯咖啡。艾尔坐在沙发里,面目仍是惯然的温柔与多|情,他轻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复合了,但是看起来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徐祈清抿了一口咖啡,慢慢把杯子放下。他要的是甜度最浓的摩卡,但喝时仍余苦味。他淡淡开口道:“这是今天亚当斯先生邀请我的原因?”
  艾尔笑眯眯道:“哦,当然不是。”
  “今天我叫住你,是想和你聊聊原来的事。”
  徐祈清看着他,手指在奶白色的杯壁上轻轻摩挲。他只静静听着,并没有开口追问。
  艾尔道:“从得知Bernard有恋人之后,我就对你很感兴趣。”
  “Bernard这个人,冷心冷面,从不留情。原本只可能把感情当筹码,与最大利益的对象联姻,结果居然和一个毫无背景的男孩在一起了。”他上身前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翠色的眼眸深邃惑人,仿佛能够看穿人心底最隐秘的深处:“所以我非常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夺走了他的心。”
  徐祈清不为所动,这些年来,除了钟御,鲜有人会让他失措:“如果亚当斯先生好奇这个,那大可不必来找我,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绿子的地雷~谢谢pen的日常030爱你,谢谢的17766214地雷,么哒!
噫,小美人艾尔

  ☆、释疑

  艾尔笑了笑,不置可否:“就算分手了,你也是Bernard唯一喜欢过的人,这并不能减少我的好奇心。”
  徐祈清面色不动,内心却觉有些沉重,萨奇教授葬礼上出现的异状已经让他有了疑虑,面前这位时隔多年再跑来咄咄逼人的金发青年也让人深感莫名。
  “有什么话不如直说,”他直直望进那双翡翠般的眼眸中,压下心中无名的不悦:“就算你想要追他,也不必在我这里寻找优越感。直接告白可能会更容易。”
  艾尔挑了下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没想到你这么大方。”
  “不过不急,”他话锋一转:“我今天的任务是给你讲从前的故事。”
  徐祈清也不欲与他在之前的问题上再做纠缠,平静道:“愿闻其详。”
  “还记得派特森的那次颁奖典礼么?”
  从艾尔的话里,徐祈清才渐渐补全了三年|前的全部过程。
  被曝光抄袭事|件的亚当斯获奖团队,从一开始就是艾尔谋划已久用来陷害自己兄弟的陷阱。负责方案筹划的是拥有继承权的莱特·亚当斯,以那次丑|闻为契机,艾尔很快将他彻底击垮,并且顺利地将其势力化为己用。由此从被所有人低看的花|花|公|子一跃成为家主的最有力争夺者,最终成功打|压了对他有威胁的竞争对手。现在,大半个亚当斯家族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上|位之时指日可待。
  与他所处境地相似的人还有钟御。钟御当初来到欧洲就是为了重整钟氏在欧洲的势力,养|精蓄锐参与本家内最终的争夺。当时钟氏内部的斗|争也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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