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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销金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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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程忱当即就反应过来收回了手,但他还是有些混沌地感受到了今天袁骆的情绪是非常低落的,从刚开始上车时候的别扭再到现在完完全全的失望,情绪的波动让程忱觉得袁骆现在非常不正常。程忱在那里胡思乱想,也就完全没有去反驳刚刚那句话可能存在的不合理处,袁骆的那句话也就轻而易举地钻进了余修远的耳朵里。
  “小忱。”余修远震惊于自己还能心平气和地去叫他,“你和朋友也过来吃饭吗?”
  程忱茫然转过身去看他,但在看到紧跟过来的那个欧洲少年的时候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小叔。余歌约了我们吃饭。”他指了指袁骆,刚好看到停了车过来的张非非,“张非非过来了,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他常年来都是个冷情满不在乎的性子,袁骆垂着眼睛也没说话,两人站在余修远面前的时候,程忱浑身上下都漫出轻慢的态度来,余修远难得的有些生气,但顾忌着身后的客户,还是没好去拉他,只是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程忱的脸:“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程忱没理他,眼看着袁骆钻到张非非身后去就要往里走,也就几步跟上去,余修远站在原地,身边的少年有些不满:“那是你的情人吗?”
  “不是的。”他对这样的小孩没有什么恶意,说话的语气也还算得上轻言细语,只是眼神有些发空地看着程忱的背影,刚刚捏过他脸的手指悄悄拈了拈,“我还在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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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余修远的电话来得真的很晚,程忱被早先离开了的张非非丢进了余歌车里的时候,手机都还没一点动静,袁骆又喝了一点酒,坐在他身边,埋着头没说话。
  “我先送袁骆回学校再送你吧。”余歌发动了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程忱听到旁边隐隐约约有哭声。
  余歌从后视镜里和程忱对视一眼,程忱头皮一麻,伸手去拍拍袁骆:“袁骆?你怎么啦?喝了酒不舒服吗?”
  喝了酒的袁骆终于又找回来了一点原来的样子,他双手捂住眼睛,呜咽声一点点漏出来:“我失恋了。”
  余歌又看了程忱一眼,程忱举手:“我觉得不是我!他今天一直情绪就不怎么对劲,我最近都没和他联系过!”说完又戳了戳袁骆的手臂,“是谁啊?”
  袁骆没说话,捂着脸呜呜地哭,程忱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只能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哎你别哭了,我们这个群体本来圈子就小,以后喜欢谁之前去打听打听,别再又遇到渣男了。”
  余歌又瞅了他一眼:“难得啊,您也知道用个‘又’字。”
  程忱给他扔了个白眼,又看袁骆没有要止哭的样子,只能又笨拙地去拍拍他的背:“你看现在都大晚上的了,现在哭得厉害,明天就得眼肿,你不是最在意形象了嘛,明天还见不见人啊?”
  袁骆没听进去,哭得更厉害了。
  程忱头痛欲裂,偏偏这时候手机又响了,程忱摸出来接通,心想着也该是张非非或者程右,也没看一眼屏幕,电话那头也就清清楚楚把袁骆越来越大的哭声给听了进去。
  “哎哟我的祖宗哦,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渣男把你惹成这样啊,你别哭了成吗?”程忱和电话那头说话之前还不忘再安慰一把,袁骆平时偏爱说些肉麻的话,程忱也就顺着他的意调侃他,“你哭得我和前面那个心都要碎了啊,你说是哪个混账玩意儿这么惹你的?”
  袁骆正吃这套,眼瞅着就要支支吾吾说出些什么来,抬眼来看程忱的时候,就看到刚刚还嬉皮笑脸的这人脸色一下子煞白,结结巴巴地冲电话那头解释:“欸我跟他开玩笑的!真的!我没在外面乱搞,我现在在余歌车上呢!要不你打电话问他!”
  他样子太惶恐,像是被撞破了怎样不好的事情,又心虚又害怕,但袁骆了解他,看得出来他这样的惶恐下面是心甘情愿的心急和在意。袁骆没想着再说刚刚没说完的话,抬手擦了擦眼睛,余歌看不下去了,把车里的抽纸递了过来,袁骆点了点头,委屈巴巴地擦脸,抿着唇又乖又可怜。
  程忱好像和电话那头说得不是很愉快,死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冲,袁骆原本想往旁边挪挪,不巧程忱正是到了发火的临界点,口不择言地叫了对方的名字:“余修远!我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教,我虽然人际交往上是任性了一点,但你是觉得我连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都做不到吗?你今天身边还站着个白人小可爱,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介意我和朋友出来吃个晚饭?袁骆是我前男友不假,但他本来就是余歌的本科同学,我们一起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程忱这个人是个矛盾体,说他有礼乖巧是可以的,但说他脾气大也是合适的,车里这俩人都算了解他,这人对着熟悉的人脾气很怪,但熟悉的人这个群体里绝对不包括长辈。余歌是一直听着余修臣夸程忱长大的,余修臣总说程忱听话懂事又会讨大人喜欢,他再三回忆刚刚程忱喊出来的那个名字,琢磨半天,琢磨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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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顾忌着第二天还有考试,张非非离开了餐厅之后还是回了宿舍,桌子上的复习资料一直摊着到程忱回来也没翻动一页,张非非索性也就合了书,趴在床沿上问程忱:“袁骆回去了吗?”
  “余歌送我们俩你还不放心啊?”程忱抽出一本书,随便翻了几页,“不过袁骆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他说他失恋了。”
  “失恋?”张非非猛地坐起来,声音里带了震惊的意味,差点破了音,“和谁啊?他又谈恋爱了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和我。”程忱心情不太好,随口应了一句就准备再背一道概述题,没再搭理张非非。
  张非非盘腿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大概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了不得的大事情。
  他记得袁骆那天晚上的外套里装着润滑剂和安全套,他还说是特地准备的,那既然不是特地给张非非准备的,就意味着袁骆那天晚上有其他的对象,再加上袁骆说他失恋了,张非非抽丝剥茧之后得出结论:我把袁骆的男朋友,哦不,前男友绿了。
  怪不得袁骆今天一整天看着他都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欲言又止的,肯定挠死他的心都有了。
  “哎。”张非非蹬了一脚蚊帐,“我可真是个人渣啊。”
  宿舍里很安静,张非非安静着反省自己,程忱安静着复习明天的考试,所以程忱的手机振动起来的时候,张非非一下就扭过头去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程忱也瞟了一眼,没去接,一脸不为所动地继续看书。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张非非又看了一眼,“你小叔啊。”
  “可能是找你的吧,你接。”程忱气鼓鼓的,看都没再看手机一眼,也就没看见张非非真的下床来接了这个电话。
  “小忱,对不起,我刚刚想了想,是我说话过火了,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用长辈的态度和你说话,但我还是总记不住。”余修远声音很急,一听就是刚刚摆脱了什么场合回了自己家的样子。
  “呃……”张非非瞪了一眼程忱,“叔叔您好,程忱现在在洗澡,我是他室友张非非。”
  电话那头沉默了,电话这头的程忱也震惊了,张非非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不是人。
  “你好。”余修远先开了口,“抱歉没有问清楚就直接讲话了,让你为难了,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是我没主动说。”
  “上次说到的我二哥的事情我问过了,他说那位苗小姐和他交往之前说过自己没有男朋友,我二哥这人容易轻信,所以就信了这事,他知道真相之后也挺抱歉的,只是最近忙,一直没时间和你联系,不好意思啊。”
  余修远很快转移了话题,两人就着程忱的手机也聊得不那么尴尬了,张非非说到后面还一脸赞同地点头,最后挂了电话,转过脸去就看见程忱幽怨的眼神:“妈呀!你这是怎么了?”
  “你挂了我电话!”程忱几乎要抓狂了,手里的草稿纸也被捏得皱巴巴的。
  “啊?我没!是余先生先挂的。”张非非把手机捧到程忱面前来,“他跟我说苗苗的事儿,说完就让我们早点休息,就挂电话了。”
  “他没有让我接电话吗?”
  “你不是在洗澡吗?”
  “他没有让你给我说什么吗?”
  “哦哦,说了。”
  程忱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揪着张非非的袖子:“说了什么?”
  “说让我们明天考试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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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余修远最近挺忙,公司正在和欧洲那边的一家企业谈合作,那边企业想要来中国看看公司总部,余修远没办法,每天陪吃陪喝,晚上都一起住在酒店。但他踩着陪睡的底线,还是躲不过偏偏有人给他送人来。
  那边的负责人兴许是想着他过去在国外念书,交过的男朋友也是白人,所以送来的这个少年也是欧洲人,肤白貌美,身材纤细,虽然黏人了一点,但恰好又不是那种软软乖乖的性子,有时候也会闹闹脾气。说实在的,这个少年是完全按着余修远的喜好选来的。
  不过余修远没有随随便便就和人乱搞的习惯,更何况是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人,他很小心地和对方保持着距离,但又不好当着合作商的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这个少年大晚上戴着兔耳朵来敲门这种事真的做得过分了,他冷着脸斥责了小孩几句,对方被吓懵了,真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回了房间,回去之后还不忘给余修远的房间打个电话,说他下次不敢了,祝他早日追到爱人。
  这种禁欲的生活从他和第二个男朋友分手开始,已经接近一年了,余修远不是圣人,偶尔深夜难眠的时候还是想找个人谈恋爱,最起码能纾解一下这种尴尬的状况,但今晚推门看到外面那个穿着暴露还带着明显挑`逗色彩的少年时,他居然觉得有些厌烦,尤其是在刚刚跟张非非胡吹了一阵,连程忱的声音都没听到的情况下。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余修远自小也算不上是个生活得多么幸福的孩子,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读了寄宿学校,身边教他商场上知识的人不是父亲也不是兄长,而是余修臣在公司里寻来的一个资历深的老人。他知道自己和程忱的生活是千差万别的,所以两个人的想法和行为肯定会有相冲突的地方,他每次觉得气恼的时候,又总是想着程忱接受的教育和他是不同的,他们需要磨合,而不是争吵。
  但余修远每次压抑自己的脾气的时候,就只会下意识用对待晚辈的语气和程忱说话,听起来就像是无聊的说教。
  他有些丧气,手里捏着酒杯,深红色的液体晃悠悠,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酒店房间的内线又响了,空酒杯被放在小桌上,余修远接了电话,听到的是韩川的声音:“余先生,酒店说这边没有您常喝的那种牛奶,我现在开车去您家里取可以吗?”
  余修远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不用了。”
  他不喜欢喝牛奶,每晚睡前的一杯牛奶却变成了一种惯例,就像他在原本以为不喜欢程忱的时候,却把自己的人生里加上了程忱的影子。
  扔在外面沙发上的私人手机响了,余修远慢腾腾地走过去拿起来:“大哥?”
  “下周周末我带上修安和余歌去程家吃饭,你有空就一起来吧。”
  “下周周末可能没时间,我得去一趟欧洲,跟进一下这次合作案的细节。”余修远是真的忙,心想着就算是下周周末去不了程家,等空下来了再去找程忱谈谈也是可以的,“三哥身体好些了吗?能出来走动了啊?”
  “最近用了新药,身体恢复得不错,你有时间也多回来看看他。”
  24
  最近天气回暖了,周末是个晴天。程忱坐上家里来接的车,虽然有点疲倦,但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昨天晚上,余修远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到B国了,明天的晚餐到不了,希望他不要生气。
  程忱撇嘴:“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你不来就不来,反正你以前也没来过。”
  “我刚刚回国来就错过了这次拜访是我不对。”听到程忱这样的语气,余修远反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说话也就跟着轻松了起来,“但是我怕我去你家就忍不住想和程先生说起你的事情来,但是你还没有答复我。”
  程忱想了一阵才想起余修远说的是什么事,一张脸顿时红得直充血,但嘴上还是很硬气的:“你要在电话里听答复吗?”
  没等余修远接话,他又怕余修远真的要听:“你想听也不行,我得等你回来,当面跟你说,这样显得比较郑重。”
  最近他和余修远相处得挺好,余修远虽然每天忙着,但也能抽出时间来给他打电话,先是解释了一下那个白人少年,又再毫无原则地向程忱道了几天歉,程忱原本一肚子的气渐渐泄了,每天到时间就捧着脸趴在床上等电话。
  张非非看得牙酸,每次程忱接电话的时候,他就趴在对面床歪着脸冲程忱翻白眼。
  当然,有时候也鼓捣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从余歌那里要来的袁骆的电话号码出神,想打不敢打,不打又想得慌。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啊?”程忱挂了电话,叫了一声张非非。
  “啊?”张非非慌忙地黑了屏,“答应什么?”
  “余修远啊,我要不要和他谈恋爱啊?”
  “你和谁谈恋爱?”张非非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余修远不是余歌他小叔吗?你和他怎么谈恋爱?”
  “不行的吗?”程忱觉得张非非思想有点封建了,嫌弃地瞪圆了眼,“我和他又没什么血缘关系,怎么不能谈恋爱?”
  张非非坐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虽然我觉得和你在宿舍讨论这种感情问题有点娘,但我觉得你这人其实不太会谈恋爱吧。你确定即便是你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你喜欢他跟他们家和你们家的关系没关系?”
  程忱挑眉:“你在说什么啊?”
  “好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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