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影子练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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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监制等手握资源的,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大佬艺人,剩下的都是她工作室里那些红的不红的小花小生们。
有些野心大的小花小生,花蝴蝶似的在场中左右逢源,气氛倒也活络。这圈子本就纸醉金迷,一个乱字而已,私下里哄高兴了大佬就会被捧,就能红。
图灵毓似乎是打算将工作室升级为规模更大的公司,一晚上主要是在和几个总拉关系。图灵毓让徐方跟着,徐方也就保镖似的跟在她左右。徐方生的俊朗,一双眼睛天生含着水似的带着点温柔多情的味道。有位表现出投资意向的郭总似乎是看上他了,讲自己女儿刚从国外回来,学习都学傻了,回国也没几个朋友,您这外甥青年才俊,一表人才,改天不如让两个年轻人见个面,多个朋友云云。字里行间透露着撮合成功便可亲上加亲的意思。
轮不到徐方表态,图灵毓就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应了下来,差点连什么时候见面都和人家约好了。
交际了半天图灵毓似乎也累了,便去角落的沙发休息。徐方面色阴沉地跟了过去。图灵毓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抬头看了眼徐方,慢悠悠道,“那边丁总的女儿也在,小姑娘想进娱乐圈,不过我看性格有点闷,不如你去陪陪她。”
徐方脸色更阴了,“你把我当什么?”
图灵毓不解道,“又没送你去和亲,这么激动做什么。”
徐方怒极反笑,“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
图灵毓笑道,“不存在的还是不存在,该利用的自然要利用而已。”
“这种事,似乎轮不到小姨来管我。”“小姨”二字徐方咬得极重。
闻言,图灵毓把酒杯放到一旁的矮几上,站起身来。她身材高挑,又穿了双高跟鞋,站在徐方面前也不输半分气势。她抬起手理了下徐方的头发,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滑过徐方的脸侧,抚上他的面颊。
“我就你一个外甥,你也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不管你谁管你?”她说得柔声细语,徐方却并不承情。他眯了眯眼睛,还未开口,王越过来了。
王越端着杯酒,笑嘻嘻道,“图姐姐生日快乐啊。”
图灵毓和他碰了杯,王越又从衣袋里摸出个小盒,“美玉赠美人,祝图姐姐四季如花。”
王越其实是个图灵毓的脑残粉,当初高中和徐方走得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得知徐方原来是图灵毓的外甥。他见了图灵毓就喜欢叫姐姐,叫别的都觉得唐突了这位他心里的神仙姐姐。可徐方不能忍,他叫小姨,王越叫姐姐,成什么辈分了。
后来王越在徐方面前就尽量不叫了,今天不知抽什么风还来了次双杀,徐方瞥了他一眼,他回了个鬼脸。胡混久了,王越现在在那些二代圈里也越来越有点深藏不露,看不透的意思,可在图灵毓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活泼闹腾的小辈样。
图灵毓接了礼盒道,嗔道,“油嘴滑舌。这么客气,还送两份礼。”
王越愣了一下。图灵毓似是无意识地摸了下脖子上的项坠,王越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埋怨地看了徐方一眼,转头又是一副狗腿笑,“嗨,其实也是小方托我找的,毕竟我这头号粉丝不是白当的,最知道姐姐喜欢什么嘛。”
除去王越叫图灵毓姐姐不能忍,小方这个称呼徐方也是禁止的。毕竟王越一开始叫小方就没安什么好心。姐姐三杀,小芳一血,徐方记下了。
图灵毓笑道,“我很喜欢,小越费心了。”
徐方懒得再待下去,准备走人。图灵毓也没拦着,只道了声有空回来,又慢悠悠坐下了。
王越看了图灵毓一眼,赶忙把酒杯放下,跟上徐方一起走了。
见他跟着上了车,徐方也没说什么,把人一起带到了酒吧。
徐方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一不喜欢喝应酬酒,二不喜欢喝王越爱喝的那种醉生梦死瞎胡混酒。他在吧台找了个角落坐下喝闷酒,王越出去撩了一圈闲,回来发现他还在一个人喝闷酒,一脸无奈在他旁边坐下。
“至于嘛,亲人哪有隔夜仇,这都多少年了,再说当初也是他自己选的,图姐……你小姨也没看错。”
徐方不理他,王越本来就话多,这会儿又喝了酒,对着徐方更是话多,喋喋不休起来。
徐方感觉旁边坐了只苍蝇,很想像白真上次那样,拿个杯子把他扣起来。
☆、第 19 章
19
想到白真,他忽然觉得肋下一阵幻觉痛。这小东西睡觉太不老实,隔三差五就要乾坤大挪移,经常睡了一夜头的朝向就变了。有时是枕在徐方身上醒过来,有时是腿搭着徐方醒过来,有时是一百八十度换个朝向。每当这时候他就要逗弄白真一番,逼着人给补偿。有了补偿,半夜里挨点踹也就没所谓了。反倒还会有时白真没练功没由头逗人而有些失望。
前天从青城关回去,白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怎样,功力更是精进了,一阵夺命连环踢生生把徐方踹醒了,第二天睡醒朝向倒是没变,但其实是他挪移了三百六十度整个转了一圈,可空口无凭,白真抵死不认,徐方这补偿便没要到。
徐方就没见过睡觉这么闹的,还能转出三百六十度来。他下意识地捂了下侧腹,心想下次不如锢着人睡觉,看他还动不动。
王越那边苦口婆心地劝着,忽然发现徐方根本没在听,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游着游着不知想到什么还笑了。王越刚要发作,就看到一只手搭上了徐方的肩头。两人转头,就看到一个极好看的男人笑盈盈地摆了下手。
“呀,好久不见。”
“……”徐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白真的霉运传染了。
“哟,陶大博,近来风光无限啊。”看到来人,王越点了点桌面,示意酒保再上杯酒。
陶允是个化妆师,借了互联网的东风,靠着不错的技术和最关键的随便抹抹都好看的一张脸,成了大红大紫的美妆博主,连王越都在自己那些莺莺燕燕的手机里看到过几次他的视频了。据说近来还做了几个大牌的区域大使,俨然已经跨入半个时尚圈了。
可王越就是有能把好话说得让人想打的功力。陶允听了他这瞎瓜称呼也不恼,只笑眯眯地回了句,“哪里,都是托大侄子的福。”
徐方笑了一声。王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大侄子是谁,没好气地看了陶允一眼。
陶允从包里拿了两盒东西分发给两人。“今天新品发布会上品牌方送的,拿回去喷喷房间也好。”
他给的是两瓶沙龙香,却说让人喷房间,也是够牛嚼牡丹的。
酒保把酒送了上来,王越递给陶允就想闪人留二人独处,还不忘冲徐方一通挤眉弄眼。陶允却把人又按了回去。
“不用了,有人在等我。”他说着朝另一边看了一眼,不远处角落里有个身材健壮的男人,也在朝这边看着。陶允朝那男人送了个飞吻,又笑盈盈回过头来告辞,“还有什么比感情事业双丰收的时候看到前床伴失意喝闷酒更爽的事情吗?哈哈哈哈哈哈。”
徐方:“……”今天果然诸事不宜。
王越没憋住笑了半天,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什么,反正也是你不要了的。好看的不遍地都是嘛,不然我把上次那个小汪给叫来?哎说到这个,你说说你,哥们儿费了半天功夫给你留了个雏,你竟然没动手。现在估计已经被高梓亮得手了。不然我再问问还有没有干净的叫两个来。”
徐方一口饮尽余酒,“叫你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
“哎我说你不是有什么毛病了吧。”王越说着一脸不可言喻的表情看了一眼徐方,视线不禁往下走。
“……”徐方鄙夷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种马。”
王越不服,“你这可是人身攻击了啊徐律师!”
徐方放了小费在吧台,起身走人。王越跟上去继续叽叽歪歪,他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现在有新小情儿了是吧。”他知道徐方虽然也玩,但是不好乱搞,一段时间一般只有一个。“这次是何方神圣啊这么宝贝,藏着掖着的。下次带出来一起玩啊。”
他叽歪了一路,到了停车场,代驾已经等在车旁了,徐方把钥匙扔给代驾,他给王越烦得不行,上了车就让代驾把车门锁上了,王越没想到他来这出,绕到另一边准备上车才发现车门打不开了,气得狂拍车窗,可这车隔音效果不错,并听不清他在外面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
徐方让代驾开车走人,车一动王越惊得赶紧闪开让路,然后又气不过追着跑了一段。徐方看他还挺锲而不舍的,终于还是停下车把人载上了。王越上了车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骂徐方不是人,敢这么对小舅舅云云。
徐方闭目养神,冷冷道,“再啰嗦明天我就告诉你姐上次仙人跳的事。”
“……”王越终于闭嘴了。
郑启风远赴战斗民族参加学会时,不知靠什么收获了对面某大佬的赏识,巴巴地邀他过去游学三个月。今天便是要给即将远去和老毛子们一起欢度寒冷冬季体验极昼的郑启风饯行之日。
为了让郑启风临行前再好好品尝下温暖的祖国味道,他们特意选了个露天自助烧烤档,让他在烟熏火燎中记住伙伴们对他炙热的爱。
除了白真,来人还有附近寝室几个玩得好的哥们,以及郑启风的女同学们。是的,郑大哥班里也只有他这么一棵孤零零的独苗。可毕竟是学战斗民族语的,这位大哥的几位女同学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典范,喝起酒来都是豪气云天对瓶吹的。
如果说白真的日常是鹈鹕与狗,郑启风的日常就是战斗民族与熊了。没办法,形单影只只能认怂。
说起鹈鹕,白真来前还刚被夹了一通,头破血流惨不忍睹。下个月有两场重要比赛,一个是辩论赛一个是口译大赛,也算是一项为校争光的任务了。为了决定参赛人选,他们内部先要进行个选拔。口译大赛派谁去倒是问题都不太大,主要是要先筛出辩论赛的种子选手。
白真平常就是个被见天夹的主儿,让他去和鹈鹕大佬们辩论,只有六个字:惹不起惹不起。最后目送张若大佬大杀四方披上了为校争光的战衣。完了老师定了让他去口译大赛,然后还顺便留了个作业宣布明天晚上补之前少上的一节课。
因此白真以回去还要写作业这一男默女泪的正当理由逃过了被巾帼们灌趴下的一劫。作为今天的主角郑大兄弟已然已经喝飘了。
他举着杯刚倒满的啤酒,拍拍桌子道,“诸位!即将短暂告别我亲爱的祖国,离开我热爱的土地,去吃那资本主义的猪食……今天也感受到了各位大兄弟大姐们儿们深厚的情谊,在这里谢谢各位。等到春暖花开我们再……再相约撸串儿!”他打了个酒嗝,继续道,“我要单独敬一下。来来真儿,先走一个。”
他举了下杯,发现白真只剩小半杯饮料了,一伸手把自己的啤酒匀过去了半杯,“怎么都没了,来来,我给你满上。”
“……”白真无语凝噎,他那小半杯是桃汁啊。
郑启风果然不觉自己给白真做了杯混搭饮料,拿起白真的杯子便往人手里塞,催促人家和他碰杯。白真懒得和醉鬼计较,默默接过杯子和他干了。
白真同学,今天也是hard的一天呢。
☆、第 20 章
20
学校的小花园里有一棵皂角树,这个季节成熟的皂角已经开始掉落,每次路过白真都要巡视一番,捡上一两支光洁完整的皂角。
徐方远远就看到白真一手拿着一支什么东西摇晃着走过来上了车。
“拿的什么?”这会儿徐方才看到他手里东西的真实面貌。黑黢黢的泛着淡淡的油润光泽的……风干巨型豆角?
白真今天捡的这两支品相尤其好,看到徐方也有兴趣,他兴奋地用力晃了两下,皂荚里的豆子发出清脆的咔拉咔拉声。
“皂角!你没见过吗?”
“……”徐方还真没见过。
白真摇了一路皂角,徐方觉得自己旁边坐了个拉拉队长。兜了一圈也不知道吃什么,最后白真说想吃紫金凤爪虾饺皇,徐方便把人带到了春阳酒店。春阳酒店的粤菜远近闻名,白真有一次做晚宴翻译也来过一次。晚宴翻译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苦逼中的战斗机,人家在前面吃着聊着好生惬意,他们则饿着肚子在后面翻译以助人家顺利交流。
忆往昔苦而倍思今日甜。上次做翻译时,吃上饭已经九点多了,提供的工作餐虽然也还算有诚意,但汤什么的都放温了。今天总算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招牌乌鸡汤了,汤一上来,白真就急吼吼地揭开汤盅喝了一口。然后果不其然被烫得皱着脸缩了下脖子。
徐方忙递了杯凉水给他,“小心点,急什么。”
“都不冒气,我哪知道这么烫。”白真感觉舌头都烫出泡来了,委屈唧唧。
“……这种鸡汤鸭汤,热气都封在油层下面了,以后记得试一下再喝。”
白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但还是经常烫到。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永远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的制杖儿童吧。他烫的舌头都麻了,也就没再多做辩解。
水足饭饱,春阳酒店的餐厅在三楼,两人乘了电梯下楼,没成想在大厅碰到了王越。
徐方:“……”他怎么就忘了,这春阳酒店的二楼就是春来会所呢。
王越可算见到这位被徐方金屋藏娇了许久的小情儿,自然不会放过。徐方本想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没想到白真一听要去春来会所还挺兴奋的。又一次进了电梯,白真扯了扯徐方的衣袖,悄声道:“会所是有那种服务的吗?什么样的?我还没去过!你常来吗?”
“……不常,有。”徐方简要回答,而后挑眉道,“怎么,你想试试?”
白真摇了摇头,“不不,我就暗中观察一下!”
进了包厢,里面已经玩上了。既然来了,白真打算暗中观察的计划自然是不可能实现的。置身事外,不存在的。
这会儿已经从玩骰子变成了更简单粗暴的转话筒。话筒头指向的人为国王,再次转动话筒后可以命令头尾指向的两人做一件事,而这次话筒头指向的人则顺延成下一位国王。
马怀英刚刚被高梓亮整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