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影子练习-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会儿已经从玩骰子变成了更简单粗暴的转话筒。话筒头指向的人为国王,再次转动话筒后可以命令头尾指向的两人做一件事,而这次话筒头指向的人则顺延成下一位国王。
马怀英刚刚被高梓亮整完,和另一个倒霉催的二代一人含住冰块的一角等到冰化,把场子炒得嗨出新高度。
新上任的马国王恨恨地转了话筒,天不负他,话筒头指向了高梓亮……怀中的小少爷。但圈里人都知道这高梓亮最近似乎十分中意这位小少爷,日日流连春来会所霸着人不放。马怀英笑了一下,太过的事他也不会做,可恶心下高梓亮还是可以的。
“我没有亮哥有创意,不如还按刚才的来?”他笑眯眯道。
高梓亮揽着人的手收紧,怀中人明显吃痛了,也半句话都不敢说。那怀中人正是小汪。而话筒尾指着的躺枪群众则是……徐方。
徐方靠在沙发上毫无反应,没有动作的意思。大部分人目光都集中在高梓亮那边,小汪看起来坐立不安、手足无措。高梓亮不表态,也没人敢瞎起哄,毕竟这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气氛莫名僵了半晌,高梓亮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后者一对上他的眼神,马上又怯生生低下了头。高梓亮哼笑一声,放开环着人肩膀的手,推了一把。小汪被推得往前一踉跄,回头犹豫地看着高梓亮。高梓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小汪咬了咬下唇,站了起来。
徐方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坐直了身体,还未开口,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揽到了怀里。
白真抱着徐方的头,仿佛小孩抱着自己的玩偶熊。徐方没想到还能突然来这么一出,撑了一下沙发才保持住平衡,没有直接躺到白真腿上。
“不行!这是我的!”白真说着,仿佛要宣示主权一般亲了徐方一口极响亮的。
“……”徐方心情十分复杂,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客串了一把言情剧女主角。
白真前面玩了半天骰子,他一个抽奖基本连安慰奖都抽不到主儿,和一群常年胡混惯了的玩这个,必然是要输的裤子都不剩。好歹是徐方带来的人,其他人也暂时摸不清情况,自然也没人敢整他,只喝了几杯酒便罢,倒酒都要看着徐方脸色不敢给倒多了。
但白真显然是个不争气的,酒量是真的不咋地,已经喝多了。徐方正打算找个机会带着人开溜,没想到刚刚还乖乖巧巧窝在一边醒酒的白真忽然奋起夺人了。
徐方自然不会一直保持这么个言情女主姿势,反客为主把白真按在沙发上一通吻,直接把人亲……睡着了。
“……”
王越笑得捧着肚子俨然快要抽过去,闹了这么一通,马怀英也不打算继续坚持,打了个哈哈道,“好吧,就算方哥完成了。”
那边小汪也坐了回去,高梓亮却没再正眼瞧他。这游戏不了了之,大家又散了各玩各的去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徐方打了个招呼就抱着白真撤了。
很快到了家,徐方打开车门把白真背起来的时候人醒了,徐方刚要关上车门,被白真拦住了。
他指着车内,徐方顺着看去发现是那两支皂角。
“……”徐方简直怀疑他就是为了这个醒的。有些无奈的把皂角拿给他,白真才满意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徐方背着人上了电梯。白真安生了没两分钟,忽然开始摇起了皂角。徐方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娘子!AHA!”
“……”这神曲歌会的场景如此似曾相识。
“啊亲爱的朋友们~”出电梯的时候白真突然又切换到了老歌锦集,正好有位邻居等在电梯外准备下楼。
“花儿香~鸟儿飞~春光惹人醉~”白真边唱边晃皂角,自带拉拉队。
“……”徐方顶着邻居异样的目光出了电梯。默默决定以后坚决不能再让白真喝酒了。
真的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期盼已久的皂角大兄弟终于出场了!啊!鸡冻!
☆、第 21 章
21
口译大赛和校庆挤在了一个月,白真别说攒活,连练习都没空坚持了,不过想想备赛也算练习了,罪恶感又轻了些。
校庆先于口译大赛到来,白真他们要在院里的联欢会上表演个新编童话——《白雪公主》。为什么是白雪公主呢?因为鹈鹕大佬们想演七个小矮人。白真同届的三只鹈鹕,加上孙蕊和两个下一届的新丁小鹈鹕,满打满算凑了六个,李飞雪因为太高演不了小矮人,领了个酱油角色,演国王。还缺的一个小矮人,孙蕊找了关系好的一位韩语系萌妹来凑数。
矮人有了,这公主的人选则在白真死命抵抗后还是落在了他头上。
形单影只,都是泪。
这新编白雪公主走的是反转路线,反派从后妈变成了七个矮人。迷失在森林里的公主被七个可怕的矮人骗回了小木屋里奴役。暴食和懒惰的两位新丁矮人每天奴役公主做饭喂饭端茶倒水捶腿按摩,傲慢的张矮人和嫉妒的朱矮人则每日精神折磨公主,来凑数的贪婪矮人日日泡在自己的金条池里毫不参与,而孙矮人就可怕了,每天都想方设法调戏公主,白雪公主欲哭无泪,苦不堪言。唯独一位清流黄矮人,每天看到什么都愤怒,既不能忍受公主逆来顺受,又愤怒于其它矮人欺人太甚。她愤怒起来两边都要打,小木屋里天天鸡飞狗跳。
这天黄矮人愤怒地打完木屋里六个矮子一个高个儿后,还是莫名出离愤怒,又跑出去打树了。
揭了国王找寻公主悬赏的白马勇士也进入了这片森林,看到这么一位形迹可疑的矮人,心生疑窦悄悄跟回了木屋。
白真之前告诉徐方鹈鹕大佬们要排练一部《可怕的七个小矮人》在院联欢会上表演。徐方问他有没用戏份的时候,白真沉默了一阵说没有,自己后勤。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骗人的,脸上根本瞒不住东西,徐方一眼就看出来他没说实话了。徐方也没追问,后来有天送白真回学校,在告示栏看到了研究生院联欢会的海报,节目单上哪有什么《可怕的七个小矮人》,只有《白雪公主》。联想到白真不自然的反应和平日里听过的各种鹈鹕夹狗恶行,徐方感觉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
徐方今天特意穿了身休闲点的衣服,虽然也快奔三了,但混在研究生院里并不显眼。毕竟不是所有研究生都是应届的。
看到白真的公主扮相,徐方觉得前两天加班赶进度没白加。白真说这节目叫《可怕的七个小矮人》某种意义上讲倒也没错,公主的遭遇是有点惨,可徐方想的不是去解救他,而是想把人带回来自己欺负。
从白马勇士出来,徐方就有点不爽了。捏着鼻子看到最后,勇士救出了公主,两人在月桂树下约定终生,从此过上了幸福的日子。这月桂树是李飞雪扛着个简陋的树状纸板客串的,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月桂树。
江诚哲握着白真的手,两个人深情对视着,各自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月桂树后又冒出了七个可怕的矮人头暗中观察着,而这些应该已经命丧勇士剑下的小矮人们,此刻齐齐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
“……”
他们谢了幕,下一个节目是相声,逗哏都开始说到哇啦哇啦吐一盆了,舞台侧面的微信墙上还有人在吐槽刚刚的话剧。
“介尼玛是白雪公主?明明是七个恐怖的小矮人吧??”
“前面还挺搞笑,最后那一幕是什么鬼啊!晚上要做噩梦了!”
“他们是来报社的吧……”
小矮人们过足了反派瘾,也不关心身后世人如何评价。
白真下了台连衣服都没换,先奔向了洗手间。刚刚剧情需要他喝了好多西瓜汁,早就憋得不行了。
再从洗手间出来时白真感觉浑身舒畅。不仅仅是因为刚解决完生理问题,更因为这可怕的话剧也终于结束了。他试着扯了下自己的假发,发现黄珊珊给他固定了太多地方,自己还没法随便取下,还是得赶紧去后台换下这身该死的行头。
白真刚走过一个转角,就看到昏暗的墙边靠着一个人,惊得退了一步。
徐方从阴影中走出,笑如清风拂面。
“你好啊,迷路的小公主。”
“……”这尼玛是刚刚小矮人的台词。
白真沉默了两秒,把蓬蓬裙的前摆兜头掀了起来遮住了脑袋。
他这裙子很长,这会儿掀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牛仔裤运动鞋,徐方愣了一下,就见白真闷头要走,也不知看不看的到。徐方笑着把人拦下了,困在墙和自己中间哄了半天,最后还是靠武力把这盖头拉下来了。
“闷不闷啊,嗯?”
“……”白真的假发乱七八糟,黄珊珊给他画了个日系萌妹妆,整个妆面清清淡淡,重点都在眼下两团粉扑扑的高位腮红上,这会儿又闹了半天,整张脸都红扑扑的。严格来说白真并不能算多么帅或好看,就是长了一副乖巧讨喜的模样,倒也并没有多么男生女相,可面部轮廓比较柔和,再经半吊子美妆达人黄大佬鬼斧神工地这么一画,带上假发倒真有那么点以假乱真的感觉。
徐方扣着白真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一下,逗弄道:“嗯,秀色可餐。”他不想亲一口化妆品,故而咬上了白真臊得通红的耳垂。
贴得近了徐方才发现白真胸前还有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一下。
哦,棉花。
“……”白真还没来得及炸,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我靠”。
这段小走廊背着光,张若先是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刚走近点就看到了这么个……动作。还没顾上鄙视,就发现俩人还都是自己认识的。
“……”张若还穿着小矮人的戏服,灯笼裤南瓜袖,她抬起一只胳膊默默遮住了眼睛,圆鼓鼓的南瓜袖完美遮挡了视线。
她本来也是想来洗手间的,没想到还没去成就先踩了个大炸弹,炸得她选择默默转身走人。张若离开的背影上仿佛书写着“就当无事发生过”七个善解人意的大字。白真抬了抬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发出声来,配上几个字就能当“爱我别走”系列表情包。
解释……似乎也没什么要解释的。可要他马上去面对鹈鹕们他又觉得有点吃不消。三十六计白真选择先溜再说。
由于溜号事业优先级较高,白真暂时放弃了找徐方算账。
“车停哪儿了?”
“就在门口。”
白真拉着徐方从侧门溜出了大礼堂,外面天色已黑,可他这身行头还是有些炸眼。锁定了车的方位后,白真提着裙子一路狂奔过去,将自己藏在车和灌木丛中间,恨恨地瞪着悠哉悠哉晃过来的徐方。
到了徐方家,从车库到上电梯都一切顺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就在白真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电梯到了九楼,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个人。
“……”带姑娘回家是没什么好少见多怪的,可这么一副splay样的还是会让人禁不住侧目。上次是背了个唱神曲的,这次又带了个穿奇服的,这位邻居看徐方的眼神都变了。
进了屋白真就先让徐方帮着把假发摘了。衣服脱起来也很繁琐,徐方边脱边逗弄,直弄得白真面红耳赤,吱哇乱叫。两人在沙发上闹腾得就要擦枪走火,发现有一点更重要的公主行头还没去掉。
白真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刷了睫毛膏之后变得有些硬的睫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俩谁也没化过妆,更谈不上卸妆了。白真在网上查了半天也不直观,最后找到个给新手拍的详细的卸妆步骤视频,直观多了,研究了半天,大概知道怎么搞了,白真便命徐方去买卸妆产品。
徐方又趁机逼着人亲了自己一口才出了门。白真看着他不知情的顶着个口红印出了门,冷笑一声,心道:“活该。”
趁着徐方出门,白真顺便把外卖点了。等终于把脸折腾清爽了,饭也到了。
徐方在门口接了外卖,不可思议道,“买了什么这么重?”
“啊?煲仔饭啊。”白真不明所以。
打开外卖袋一看,两人都沉默了。这画风清奇的外卖煲仔饭竟然真的是拿砂锅装的。随袋附的一张小纸片上写着,环保行动,送还砂锅返还10元。那店离他们还有点远,这砂锅的成本肯定是算在饭里了,不退很不爽,要是退的话又会很麻烦。而且就算退,也肯定不是今天退,那等会还要洗一下砂锅。
还要自己洗锅,叫外卖还有什么意义。忧伤。
“……”徐方对白真招惹神奇事件的体质也是服了。
白真点了个辣子鸡煲仔饭,锅巴硬米饭干,辣子鸡么一点汤汁也没有,同样干得不行,还混了一窝干辣椒在里面,想挑点饭出来都不容易。白真吃了半份后,嚼得腮帮子都累得不行。徐方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便把自己的板栗烧鸡饭和他换了,自己解决剩下的辣子鸡饭。
白真同学,今天也是流年不利的一天呢。
☆、第 22 章
22
在寒流中瑟瑟发抖了几天后,终于迎来了正式供暖。白真平日练习都是能躺着练的绝对不坐着练,实在也是因为宿舍的桌椅高度似乎不太符合人体工程学。本来平常写作业攒个活儿什么的就要一直伏案工作,弄不了多久就腰酸背痛的厉害,再要练习的时候也正襟危坐的,他这腰也就不用要了。
也因为不愿意坐起来写笔记,他生生练就了同门里最强的瞬时记忆储存能力。可瞬时储存再强,能记下的东西也有限,普通的简单信息还好,碰上关键数字之类或是逻辑关系比较复杂的,还是要靠笔记法。
而学院派的口译比赛数据类的东西可以说是必考的,白真常年笔记法羸弱,这会儿为了备赛,天天巴巴地坐在桌前听新闻练笔记法。
基本上练上一两个小时他就得去床上躺一会儿,放松一下紧张的腰背肌肉。可谓平日不努力,赛前徒伤悲。
缓解腰背不适,白真还有个独门秘方,不过只能在冬天使用。他们这宿舍的暖气才装没两年,烤漆光洁白净,暖气片宽大而且供热挺足,摸上去都有点烫手。
去年白真刚搬到这研究生宿舍,第一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