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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险道神-第126部分

小说: 险道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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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磨蹭了几秒,刚做好心理建设,见他平静下来的路荣行却抢了先,拍了下他的后背说:“我说,你不会睡着了吧?”
  关捷就是激动了点,并不是缺心眼,闻言立刻从他颈窝里移开了头,声音闷闷的:“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马。”
  马才站着睡,而他的最低标准都是坐下。
  路荣行松开他,看他直起脊背,眼神有点游移,像是不敢看自己,笑了下,追着他的眼睛明知故问:“怎么,嚎都嚎完了,才想起来要不好意思啊?”
  那种看破不说破的气氛才是最要命的,眼下已经戳破了,关捷反倒破罐子破摔的没那么尴尬了,拿他搞过竞赛的脑筋来找借口,脑海深处瞬间就亮起了一个智慧的小灯泡。
  “谁嚎了?”他乱七八糟瞎幽默地说,“我这叫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汪完了,该你了。”
  路荣行刚刚还对他充满了呵护之情,转眼气氛全崩,无奈之余还是高兴。
  即使是装的,他也更乐于看关捷的笑脸,闻言胸膛微震地再次抱住了他:“我没你热情,汪不出来,抱一下抵账吧。”
  这个拥抱的初衷很纯洁,只是庆祝久别重逢。
  关捷心下倏地一软,连忙用被他搂住后自由度严重下降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侧,相互在对方背后拍了拍。
  这时头顶的月亮被云层遮住,云薄的地方漏着月光,光芒聚成束,从上往下撒,依稀像是一条条月光做成的路。
  两人抱了半分钟,各自冷却的大脑迅速感觉到了严冬的存在感,一个回来得急、一个出来的急,低温加身,都是一样的冷。
  路荣行还光着脚,先扛不住地将他推了起来,招呼他进去说。
  关捷跟他分开了一点,立刻瞥见了他的秋裤配光脚,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写的要感冒。
  天这么冷,他体质那么差,可他就这么出来了,看起来像是特别关心自己,关捷一瞬间又被他触动了,伸手推着他就往里走,嘴上找着借口:“走走走,我快冻死了。”
  路荣行这才有功夫留意了一下他的穿着,皱了下眉心,伸手一摸他的手,感觉触手冰凉,干脆抓着没放,准备这么捂着进去了,同时越过他,就要去给他提行李。
  关捷走的时候,以为秋天就会回来,所以只带了一件夹衣,回来的路上,他把能套在一起的短袖长袖外套全裹在了身上,穿得很不成体统,但还是有点扛不住。
  东西就在他自己手边,他没让路荣行拿,弯了下腰先拎在了手里,手牵手地被拉进了堂屋。
  路荣行的手比他暖和,牵着有种让人幻想的暧昧,关捷确定自己喜欢他,盯了好几眼,还是没有挣开。
  他不会主动去揩路荣行的油,但要是被动的,那他肯定偷着暗爽,毕竟是正常饮食男女,达不到圣人那么伟光正。
  其实关捷就是贼胆小,比如牵他的这位才刚开窍,心里就完全没有这种甜蜜的小烦恼。
  路荣行牵得不知道多自然坦荡,等他回过神来,有时间了,他还要琢磨怎么把二百五掰弯了骗到手。
  眼下路荣行还想不了那么多,他麻利地将关捷拉近屋里,反手带上了门,关捷不用他交代,顺路把行李放在了堂屋的门口,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他的屋。
  路荣行不爱添东西,屋里还是他记忆里的布置,关捷吁了口气,有种终于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虽然他真正的地盘在隔壁。
  屋里虽然也冷,但比外面要好得多,路荣行拉开衣柜拽出一床毯子,提过来抖开就裹在了关捷身上,裹好自己也坐到沙发上,拿毯子角盖住腿脚,面对面地跟他聊天。
  路荣行:“你怎么要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关捷确实有点冷,也没有那么细的心,能觉得火车大巴的座位不干净,担心弄脏路荣行的毯子,路荣行来裹他,他就在里面捏着毯子的搭接口,一团烂泥一样瘫到沙发上,身心一放松下来,立刻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他那些小小的伤心事,路荣行愿意问,他就可以说,因为这是关心的一种,而他潜意识里,希望获得这人更多的关注。
  “被刷得太突然了,”关捷抬眼看他说,“有点懵。”
  当时他跟前十三名一起在教室里刷题,省选的老师过来敲了下他的桌子,很小声地让他出去。
  出去之后就在走廊里,老师说他们没进前五,这次很遗憾,然后打包上车一条龙,大佬估计都不知道他走了。
  然后关捷懵了一路,大概故作坚强实在考验演技,他全身心地投入了才没露馅。
  路荣行看他现在也挺懵的,“嗯”了一声,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另一边又拿了个沙发垫,捞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垫了下头。
  关捷享受着他的服务,心里还是有点难过,接着说:“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到市里了,我要是给我爸打电话,我妈肯定让他开摩托车去接我,天太冷了,那么远,我想着打个的直接到了,省得他们担心,就没打。”
  “那我呢?”路荣行跟他开玩笑,“我又没有摩托车,不会走夜路去接你,你怎么不给我打?”
  关捷肺腑里总是有股驱不散的气馁,他垂下眼帘,沉默了几秒说:“我……不知道给你打电话说什么。”
  说他被刷下来了,马上就回来吗?他不想说这些,他想说的是胜利、是荣耀,不是这种灰溜溜的铩羽而归。
  路荣行没想到竞赛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另一方面也有点惊讶,他居然有这么强的好胜心。
  这特质在他身上,其实有点少见,不过路荣行突然有点明白了,自己会喜欢他的一个理由。
  关捷一直在蜕变,他初中比小学懂事,高中又比初中优秀,幅度从轻微到明显,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路荣行不知道,但未知的东西更让人期待。
  “不知道说什么你就说,”路荣行教他道,“喂路荣行,我回来了,你来市里接我。”
  关捷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逗得勾了下嘴角,嘀咕道:“我可不敢这么使唤你。”
  路荣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为什么不敢?”
  关捷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在心里说,因为我很在乎你,只有你回来了,叫我我去接你的份。
  但这话他不能说,于是关捷只好打岔:“因为我很穷,用不起会弹琵琶的司机。”
  路荣行难以苟同地说:“你不穷,你有我,我虽然不是司机,但我会弹琵琶。”
  他真的很喜欢抠字眼,关捷也真的喜欢他,他觉得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会像路荣行这么陪着他了。


第119章 
  关捷一直在外面给他周播; 所以13进5之前的事路荣行都知道,只着重问了下这周的事。
  竞赛看着高大上,但培训选拔无非就是做题考试; 日子比学校里还要枯燥; 关捷没什么可说的,三言两语交代干净了。
  化学实验也是一门玄学; 操作不注意要完,太注意了也得完。
  一个实验给4个小时的考试时间,中间等烘干等穿滤,要是等饿了; 还可以出去吃个零食,吃完回来多半要失忆,所以沸石没加、倒掉产物留废液之类的窒息操作层出不穷。
  关捷倒是没干这种事; 他就是纯粹的倒霉; 烘干完坩埚突然翻了,产物泼了一半,还不等进入计算环节,先就跪送了20分。
  这个怨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毛手毛脚,就是这么多年都毛过来了,只有这次悔得想剁手。
  路荣行听完也觉得有点可惜,综合和第五名只有2。5分的差距; 比差25分还让人意难平。
  关捷还没走出情绪,话比平时要少; 路荣行只好扛起了带头聊天的重任,说:“你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回学校吗?”
  教练说回来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个星期。
  关捷说实话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愣了两秒,心里还是没有主意:“睡起来了再说吧,到时候想去就去,不想就在家里玩两天再去。”
  以前他从来不敢逃学,现在一张嘴就是两天,看来真是量大了,也元气大伤了。
  路荣行应了下声,其实没什么可干的,可就是还想跟他坐会儿,顿了下说:“你晚上在哪儿吃的饭?现在饿不饿,给你找点儿东西吃?”
  “别找了,不饿,”关捷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打车的时候在路上买了个鞋拔子锅盔吃了,现在胃里还顶得慌。”
  那饼做的不好,又干又硬,跟选拔被刷的苦果一样难以下咽,关捷提着齁老沉的行李,懒得过马路去买水,哽着脖子啃完了它。
  路荣行听了却在想,难怪他瘦了这么多,在外面估计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他尊重关捷的意见,不过还是起来了,没找吃的,找了盒牛奶,扔进果盘里倒上热水,让它们开始热传递,边忙活边说:“你在家休息几天也好,反正你们教练没回来,你也上不了课。”
  关捷被他那种自己好像一定会继续冲竞赛的自然语气弄得愣了一下,嘴里瞬间有点发苦。
  直到今年的国决考完之前,化竞班都不会再开课了。
  要么是教练,要么是大佬的一个家长,后面的冬令营和考试都必须全程陪同。
  教练让他回来好好啃书,可是关捷不想看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可还是连省队都进不了,可以想象国家队离他就更远了。
  李竞难是这次选拔的综合第一,但他是初二下直接跳级上的高中,今年和关捷同岁,却比他高一个年级,竞赛的经验也长一年。
  李竞难去年冲进国决,拿了个银牌,在寝室里说起那些金牌制造大省的顶尖实力,那种欲言又止、不忿又不得不服的表情,跟自己看他简直是半斤八两。
  如果外面的高手真的有那么多、那么强,那他再来一年,万一又是衬红花的绿叶……关捷这两天老是忍不住琢磨这个,然后越想就越没法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从跌倒的地方再爬起来。
  路荣行看他表情不对,用脚抬了下他的腿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困了,怎么突然就走神了?”
  关捷真的很茫然,但又有点难以启齿,因为就这么放弃了,好像自己是被挫得抬不起头一样,他纠结了半天,最后出于信任和依靠,还是说出了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不知道,”他抬眼对上路荣行的,满脸都是难以抉择,“明年还该不该继续冲竞赛。”
  “教练说让我明年再去,我说好,因为不好我去参加高考,掉了这么长时间的课,成绩肯定比以前还烂,而且我真的搞不好语文和英语。”
  “再说出去了这一趟,回来我就高二了,可是我连自己的班级和座位都不知道在哪里。”
  关捷没有参与,不知道高中的班是怎么分的。
  胡新意现在在哪个班,彭剑南选的是文科还是理科,老张还是不是9班的班主任……这些他一概不清楚,半年的竞赛生涯让他和学校有点脱节了。
  想到这些,关捷心里油然而生一点寂寞,同时还有些他以前那个空荡荡的脑瓜子,根本不会去想的深谋远虑。
  “所以要是考大学的话,用竞赛签的学校,应该会比我去高考考出来的要好一点。”
  他的目标可以不设那么高,再拿一个省一过体验营,完了和刘谙一样,早点签一个大学的预录,签了回来拼高考,拿到一本线就能上。
  “可要是继续搞竞赛,”关捷皱着眉毛,心里在几天之内已经学会了权衡,而权衡的结果就是畏手畏脚、想又不敢。
  他对路荣行笑了一下,心里有点憋屈:“我又老在想,万一下次钱花了,又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那我没法跟家里交代。”
  还没开始拼搏,就拼命在想那条一朝咬过自己的蛇,这个心态说实话,已经有了点输的成分。
  要是路荣行愿意,可以写800字的小作文批评他的止步不前,大讲特讲他这是浪费天赋。
  可关捷刚碰完壁回来,正在情绪的低谷里,需要时间来自我调节,其他无论是谁,是想打鸡血还是泼冷水,都应该往后让一让。
  路荣行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灌鸡汤,而且只是费用问题的话,他可以给……不,先借给关捷,至于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
  但现在提借钱不合适,因为关捷眼下最大的问题不是钱,而是没信心了,这东西路荣行给不了他,只能等他自己找补回来。
  路荣行顺毛撸,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即使要参加,也是明年的事,时间多得是,这个你可以慢慢想,再跟你爸妈好好聊聊,你是去补课,又不是出去玩,我觉得他们会支持你的。”
  正好他也该好好想想,自己和关捷的这个私事。
  道理关捷都懂,李爱黎向来也把他和关敏的学习看得很重,不至于因为费用贵,就会说出让他算了的这种话,关捷只是觉得,自己增加了家里的负担。
  他敷衍地点了下头,立刻将它抛到了脑后,这事想起来就有点烦,烦了就会表露到脸上,而他好久没见路荣行,不想一直对他板着个脸。
  其实现在已经不早了,他该回家洗洗睡了,但关捷眼里没有手表,只有对面的那个人,他坐起来了一点,问了下路荣行的近况,考试、身体和家里都怎么样。
  路荣行有问必答,他还是老样子,数学成绩依旧赤贫,感冒刚好,家里一切正常。
  关捷其实还有一点点想问他的感情问题,最后忍住了。
  两人深更半夜在房里嘀嘀咕咕,路荣行简单给他科普了一下城南文理分班的操作。
  关捷听完才知道,9班应该大体还在,只是少了和多了个别人。
  至于学校会怎么安排他这种连期末考试都缺席的竞赛狗,是在原班保留位置,还是看在省一的面子上直接抽进实验班,这个路荣行就不清楚了。
  汪杨睡了一觉起来上厕所,拉开房门听见儿子屋里有说话的声音,敲开门一看,居然是路荣行那个焦孟不离的焦老弟回来了。
  关捷裹在她买的毯子里,少年的身形盖得严严实实,但脸上都看得出瘦了,还是走之前更耐看一点。
  这要是她的儿子,瘦得这么明显,汪杨肯定心疼坏了,但关捷是隔壁的,比起心疼,汪杨更加惊讶,她笑着招呼道:“诶?小捷回来了啊,考试考完了吧,得了几等奖啊?”
  路荣行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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