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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险道神-第140部分

小说: 险道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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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如法炮制,也和教练抱了一个,不过他比关捷狂妄多了,人家直接说了,会抱个金牌回去。
  老明哥目送他们上了车,大客启动之后,关捷透过车窗,看见他像靳滕菜地里种的向日葵一样,跟着车走的方向转。
  大客的玻璃是固定的,关捷打不开,只能在里面冲他挥手,让他回去吃饭去,但却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8点半,两个省队一起上了开往本届东道主A省的绿皮火车,路上打牌的咋呼、闭目的养神、刻苦的还在问老师问题。
  关捷歪在椅背上,纠结了一会儿要不要打短信,最后还是决定将机会留到晚上。
  他在车上吃东西、听歌、打牌和队员互吹,中午吃了份火车上的盒饭,接着一觉睡到了下车。
  下午3点出头,他们上了承办方设在火车站的定点班车,40多分钟后抵达了理论考试的考场凯元大酒店。
  酒店的大厅热闹非凡,休息区全是家长和年龄相当的学生。
  关捷好奇地瞅了几眼,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在搞什么亲子游项目,后来住进房间,才知道那些也是冬令营的考生,来自于北边和东边的一线城市,他们的家长自掏腰包,住在附近,积极地参与着孩子的这件人生大事。
  这种关注和陪伴,对于小镇大院里走出来的关捷来说,可以说是从没有过的体验。
  光是他的学费,已经足够将父母牢牢地钉在岗位上了,而且更现实的一点是,即使李爱黎夫妇不忙碌,他们也无法为儿子提供什么有效的人生指导。
  可是这些学生不一样,他们从小就站在父母给予的资源上,不止在化学上出类拔萃,爱好特长也应有尽有。
  他们光鲜亮丽、能说会道,极其善于积极和老师以及同学建交,这一点关捷很快就在翌日的开幕式上有了体会。
  他有过几秒的羡慕,但看来看去,暗恋滤镜有城墙厚,还是觉得他们条件再好,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帅过路荣行。
  这时,在他眼里帅炸天的邻居同志,正一脸冷漠地在家里做初二上的模拟卷选题。
  边角边、角边角、边边边。
  回头吃草的路荣行简直想不通,这些东西这么简单,当年到底是怎么难住他的?
  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酒店里,关捷安顿下来之后,就到了晚饭时间。
  冬令营的规则是除住宿之外的所有费用,都有组委会承担,但是考生必须住在指定的地点。
  三餐由酒店提供,5点半领队过来喊,带他们到楼上的餐厅吃饭。
  席间又是一场“诸神”的盛宴,老面孔游走着打招呼,新面孔只管揣着膝盖,看见人来,膜拜就对了。
  李竞难去年进过冬令营,在这里再度和几个他省的牌友团聚了,老规矩废了一堆不不不我不强、您才是真强真厉害的话。
  晚上所有人到领队房间,听他划刚刚在餐厅里打听来的他省重点。
  关捷听他指挥划来划去,差点又把几本书的目录画满了,登时感觉自己宛如一个文盲,只好回房间趴着看,看到半道直接睡着了。
  醒来他发现屋里漆黑一片,摁亮手机看见显示是凌晨2点,路荣行估计都睡了半天了,怅然若失地洗脸去了 。
  冬令营的第二天是开幕式,上午下午都是讲座。
  关捷上午看到了编写教材的段老师,听他用ppt展示化学的光明未来,激动得像是见了偶像的小粉丝。
  加上下午的半天忽悠,他和其他人一样,油然而生一种感觉,那就是此生无悔入化坑,以后他要将自己的一生,都无怨无悔地奉献给化学事业了。
  晚上是自由活动,但领队明却划了活动范围,不准踏出酒店一步。
  关捷老实得冒青烟,乐得摊在床上给路荣行打call,他这两天攒了无数的话,跟邻居说一整天都不嫌多。
  路荣行知道他行程的开始和结束时间,但却不知道他中间都在干什么,就没找他。
  这会儿他接到连线,喂完后说:“你们已经进冬令营了吧,感觉怎么样?”
  关捷的比喻总是很烂,他笑道:“昨天就进来了,感觉……感觉像关在酒店里的猴子。”
  路荣行不想点评他的文采,意会了一下说:“你们不能出酒店吗?”
  关捷:“可以是可以,但是老师不准,怕考试之前出什么问题。”
  路荣行:“那你就老实一点,反正明天就开考了。”
  关捷应了一声,又听他说:“你们在酒店里面,这两天都没事干吗?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无聊。”
  “有事,忙得很,”关捷扭曲事实地说,“昨天报道,今天听了一天的讲座,结束了还能找老师签名,不过我去之前不知道这个,没带书,亏大发了。”
  路荣行笑着火烧浇油:“你是亏了,可能得有个100万。”
  关捷对签名不怎么执着,一副是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不要紧,100万而已,小意思,回去找你路国手签一个就有了。”
  继首富之后,没几天又成了国手,路荣行顶着一身没人买单的野鸡认证,笑了半天才说:“明天就开考了,你紧不紧张?”
  关捷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当晚没发现任何紧张的感觉,还跟路荣行大吹牛皮:“还行,你等着,我拿一个金牌回去给你看。”
  路荣行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就这么膨胀了,万分怀疑地说:“真的?”
  关捷这才大喘气地接了自己的上一句:“才怪。”
  路荣行就知道他是这狗德行,说:“你今天晚上还复不复习?要复习我就先不跟你说了,你尽量多看一点。”
  关捷和大佬一间房,转头一看,这位不知道去哪儿聊天了。
  大家都在疯狂押题,关捷觉得儿女情长的自己真不成器,挂了电话出去找大佬,却发现他在隔壁打牌。
  关捷没骗路荣行,这天他确实不紧张,但第二天7点20,等到一拨又一拨的省代表来到警戒线外面的厅廊,形成了黑压压的一层,他不知道是冷还是怎么,突然越坐越哆嗦。
  紧张一分一秒地累积,最后居然达到了腿上的肌肉抽得都快赶上抖腿的程度。
  手上和心里也是半斤八两,关捷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大佬在揉太阳穴,有人直接在对着说,我他妈好紧张。
  看来紧张的不止他一个人,但关捷没有感受到安慰,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连忙夹着笔袋退到人群后头,在寒假里的早上8点不到,给路荣行打了个电话。
  这要是感情不深,吵人睡觉的后果可能就是一场爆吵。
  路荣行明显是被吵醒的,“嘟”到一半才接电话,声音也很哑,有种颤弦似的尾音:“关捷?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关捷深吸了一口气,这会儿紧张到不好意思都在意识里灭绝了,完全想不起昨晚的大话,上来就老实交代道:“路荣行,我……我有点紧张。”
  他的声音有点小,透着一股紧绷的意味,说到底还是锻炼太少,不习惯大场面。
  今天对他和自己都很重要,路荣行迅速被他嗡清醒了,竖起枕头靠坐起来,试图帮他纾解情绪。
  “这么重要的考试,”他柔声说,“会紧张很正常,我第一次登台去弹琵琶,其实手也在抖,怎么都会有个适应的过程,毕竟你又不是机器人。待会儿你进去拿到卷子,做起题来了,就哪哪儿都正常了。”
  关捷确实有点局促,话不多,“嗯”了一声,盯着前面的考生跟他说:“我把你吵醒了吧?”
  “嗯,”路荣行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笑得很不像那么回事,“我现在满肚子起床气,你回来等着挨打吧。”
  这话很假,也不太好笑,但关捷领会到了他想逗自己的心意,给面子地笑了两声,笑完声调隐约松了一点。
  “我不回去,”他将手机往耳朵上贴紧了一点,为了和路荣行抬杠,不得不做起了春秋大梦,“我要留在这里,杀进国家队。”
  说完他大概是良心发现,觉得这目标高到外太空了,不等对面开嘲,自己先笑了。
  路荣行看他能笑能吹牛,声音也大了几分,感觉陪聊应该有点效果,看了眼时间,知道他8点开考,这会儿已经快要进场了,想了想说:“行了,考完再笑吧。”
  “我给你出个题目,换一下脑子,做完你去上个厕所,准备进考场吧,好吧?”
  “来,”关捷说,“你出。”
  路荣行在文科班上攒了不少笑话,知识储备一级棒,张口就来:“括号,括号,2、4、6、7、8,填吧。”
  关捷听出来是数学里的规律题,题目不长也好记,在心里默算了一分半,很快报出了答案:“空里面填0、1,对不对?”
  路荣行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不对,答案应该是,快来快来,数一数。”
  关捷脑子里差点跟着他唱出后面的题干,眨了两下眼睛,真的服了。
  这个题目和人都是神经病!
  但是聊完这几分钟,挂断电话的时候,关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再哆嗦了。
  8分钟后,监考老师提着录音喇叭出现在了作为考场的酒店会议厅门口,关捷在通知声里,身体状况正常、头脑清醒地进了考场。
  走到门口,他和队员们相互鼓了下劲,互相喊加油。
  理论考试4个小时,从8点考到12点。
  按照老明哥的吩咐,拿到试卷以后,关捷先翻了遍卷子,今年的题目有点怪,一共7道大题,无机就占了4个。
  别的版块关捷不敢吹牛,但无机作为他接触化学这门最先接触到的知识点,是他的强项,基础不比大佬差。
  接下来的4个小时,迅速在络合反应、十四中空间点阵、 Nernst方程里匆匆耗尽。
  交卷的时候,像是竞赛的一种特色,题目关捷又没做完。
  一出考场,只要是眼神交汇上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起了答案,关捷直到拿嘴巴去吃饭,才找到空闲给路荣行打报告。
  路荣行刚准备睡午觉,还没睡着,在话筒那边问道:“你自己感觉,考得怎么样?”
  关捷扒了口饭,嚼着说:“不知道,没什么感觉,做完的题目也想不起来了,答案都没法跟别人对。”
  简单来说,就是得了考后失忆综合征。
  路荣行也说不好,他这样是稳还是要崩,只能顺毛撸道:“对不成还好一些,不会影响你明天的考试。”
  关捷的心得就是:“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我昨天晚上刚吹完牛皮,今天早上就慌得腿都快了抖掉。”
  路荣行好笑道:“那是你,我说的就不会。”
  关捷不是很真诚地说:“行行行,我是乌鸦嘴,你是预言家行了吧?”
  “凑合吧,”路荣行说完,换了个话题,“下午不考试,你们干什么?”
  关捷:“窝在房间里想答案,再对,估分数吧。”
  路荣行应了一声,听见背景音里大佬在叫他走,立刻让位道:“那你去吧,明天要是还紧张,我可以再给你出个题做。”
  关捷其实不想那么怂,但是又有点贪心,觉得路荣行安抚他的时候很温柔。
  于是他哈了两声说:“好。”
  下午大家到处蹿房间,从这头溜达到那头,看见门开着的就敲门进,最后集众家之所长,总算是凑出了试卷的大概原貌,以及重合度比较高的伪标准答案。
  这时也没人管什么大城市小乡村来的了,两张纸不见外地传抄,热火朝天地估起了分。
  关捷看见题目的大概,终于想起了一些答案,挤在纸旁边估来估去,加起来没超过65分,在队里的估分里排在最后,不由沮丧地在床上当了会儿尸体。
  他也不想跟路荣行说,觉得没什么脸。
 

第134章 
  下午就在积极找虐里; 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待在酒店里,还真是没什么事干,尤其是理论书不用看了; 实验器材又一样都摸不着; 所以晚饭过后,估出了70分的大佬又去打牌了。
  关捷没有消遣的心思; 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晚上他很早就睡了,中途被大佬的洗漱声吵醒,看了眼时间,发现这位流连拱猪; 居然拱到了凌晨。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关捷作为被分到上午的场次,7点准时上了停车场的大客; 去B大的化工楼考实验。
  今天他不紧张; 没再打扰路荣行睡早觉,然而走到一半,那边主动打了过来。
  路荣行不知道他们实验分上下午场,见他没来通知,自顾自按着昨天的时间,定了个早7点的闹钟,关捷那边却没有动静。
  两人聊了几句,关捷保证说:“真的不紧张; 你别担心了。”
  “那你细心一点,”路荣行笑了笑; “考完出来跟我说一声。”
  “好,”关捷举着手机,觉得他也真好,能够这么早爬起来关心自己。
  挂断之后,关捷正在揣手机,旁边歪着头在睡大觉的大佬突然来了一句:“啧啧,又是你邻居吧?怎么没有人来担心一下我啊?”
  关捷斜着眼睛瞟他,心里有种从别处认证的、路荣行对他特别的淡薄羞涩和窃喜。
  “乖,不伤心,”他伸手去挠大佬的胳肢窝,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这就来担心你。”
  大佬也是个怕痒的队伍,由于是闭着眼睛在说话,一下被他偷袭个正着,瞬间发出了一阵堪比尖叫鸡的高亢惊叫。
  8点之前,关捷走进实验室,穿戴好组委会提供的实验服和护目镜,开始了长达4个小时的合成和测定。
  老明哥加训的实验没有白费,这场关捷在操作上很稳定,没干扣20分的事。
  等穿滤的间隙里,他出去在走廊里,后背贴墙地站着吃了两颗组委会赞助的巧克力。
  两个小时之后,关捷烘干得到了1g出头的产物,不管答案是多少,反正当惯了无产阶级的他已经满足了。
  至于纯度,关捷滴到了100。1%,能得几分只能听天由命。
  11点20,大佬提前做完,彼时关捷正在埋头写实验报告,没有看见这一幕。
  考完出来他饿得要死,但自己对实验这场比较有感情,觉得还行,坐在实验楼门口的台阶上给路荣行打电话。
  下午他们就解放了,但还有一半的考生在实验室里挣扎,组委会有两个老师带了个5毛旅游队,出去参观名人故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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