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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险道神-第146部分

小说: 险道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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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的水果是真的不骗他的多,比起自己那些鼻涕表弟和堂妹,路荣行更愿意分给他,说:“我帮你提。”
  “你别害我了,”关捷谢谢他,“提回去我妈不打死我。”
  路荣行蹬着车轮说:“放我屋里,你到我那边吃不就行了。”
  关捷敷衍道:“这个再说吧。”
  十几分钟后,关捷在镇医院一层的靠里面的病房里看见了路建新。
  路荣行说的轻松,可是体表的挫伤太多,路建新这儿绑着那儿捆,看起来像是古惑仔电影里被打的最惨的那种马仔。
  关捷到床头打了招呼,路建新的右眼肿得睁不开,脸上也涂的到处都是碘伏,眯着左眼对他说:“回来了啊,竞赛搞得怎么样了?”
  “今年是搞不成了,”关捷大方地说,“我爸有钱的话就明年继续搞。”
  路建新一笑脸就疼,但他又爱笑,根本忍不住,只能边笑边嘶气:“瞎扯,他就是没钱,你去为国争光,他还不借钱都供你上。”
  关捷还没有这么高的境界,他在集训队里的时候,心里从没想起过爱国情怀。
  这种情绪一般要等到,选手们穿着定制的正装,胸口别着国旗的徽章,走进有着四国语言翻译的、各色人种遍地跑的国际化奥考场里,才会像海潮一样汹涌而来。
  关捷闻言,刚要笑着说什么为国争光,旁边的大哥耳朵尖,脑子里只有为奥运健儿为国争光,误以为他是个什么运动员,立刻过来插起了嘴。
  路建新天生有种本事,跟谁都聊得起来,骄傲得好像关捷是他亲儿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吹他的化竞金牌。
  大哥就一脸失敬失敬的表情,热火朝天地说,他家的侄姑娘也是个化学高手,那成绩杠杠的。
  碰上两个健谈的话痨,路荣行和关捷基本插不上话,只能一个坐在床头给他爸喂饭,一个坐在床尾当聆听者,看路建新身残志坚地和别人侃大山。
  路荣行看他这么乐观,又和邻床已经约好了日后的酒局,暗自又放心了一点,觉得就他爸这个性格,请病房里力所能及的人帮忙起个身,应该不成问题。
  没多久,收拾完家里的汪杨过来了,这时路建新也吃完了。
  两口子出于对儿子缺课的焦虑,一致驱赶他俩回家,该学习的学习,该休息的休息。
  路荣行走前,将他爸从床上移到轮椅上,不想上也去了趟厕所。
  两人摸着夜色回到大院,关捷还不想睡,在隔壁举着路荣行的重点打印纸,抽文科的题督促他背,一直监督到了10点半,回去他爸妈都睡了。
  翌日上午起来,路荣行又去了医院。
  关捷起得比他晚一点,端着面碗去串门,发现他不在,吃完惦记又没事,干脆骑上车,跟着去了病房。
  两人在这里猫到中午,走前路荣行终于下定了决心,跟他爸说:“我吃了饭就回学校了,你自己注意好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
  路建新嘴里好得不行,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巴不得这个节骨眼他千万不要分心。
  离开的时候,关捷和路荣行是前后脚,他出了病房之后,看见路荣行在前面一点的地方回了个头,满脸满眼都写着不放心。
  关捷被他这个饱含着感情、非常外露的神色给震了一下,心里有点揪痛,同时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
  路荣行说到做到,吃完饭收好书本文具,在关捷的陪同下去了路边等大巴。
  两人各怀心事,所以目光都有些复杂。
  路荣行看他满脸都是“我有事”的表情,笑了下说:“你怎么了?表情奇奇怪怪的。”
  关捷整个午饭期间,都在琢磨这件事,他自己这边没什么问题,但他不清楚,路荣行家里会不会觉得他多管闲事。
  这会儿被问到,他犹豫了片刻后说:“你是不是,还是不太放心你爸?”
  答案是肯定的。
  不可控的担心基于深厚的感情,而像路荣行对于在意的人,从小的态度就是保护。
  他没有把自己当救世主,只是心疼父母,想要帮他们减轻一星半点的负担,如果做不到,他会很愧疚。
  关捷是他的自己人,路荣行可以不用瞒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关捷悄悄咽了口唾沫,有点突如其来的口干,迎着太阳方向的眼睛里,有点雪亮的神采。
  他会陪着路荣行,一起度过这些对他来说有些难熬的日子,就像这个人之前陪着他一样。
  “你别这么担心,”关捷微抬着眼睛,正经之余,心里又藏着点不好意思,“我还在家呢,而且也没事干,你爸那边我可以帮你看着一点。”
  “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你回学校了就专心准备高考,每天还是老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第140章 
  时下明明是个阴天; 可路荣行一瞬间,心里突然有了种类似于梅雨季节过后,首次看到天光破云时的微醺和震动。
  他确实有点倒霉; 但也并非就此和幸运绝缘。
  别人有朱砂痣和白月光; 关捷对他来说,却没有那么唯美和遥远; 这人一直在他身边,是他的锦上花,和他的雪中炭。
  暖意像枚破壳的种子,在路荣行心口缱绻地生长开来; 他其实有点高兴,完全没有哭的念头。
  但眼泪作为感动机制里的高频率产物,使得路荣行的眼睛里还是涌上了一阵热意; 只是它来得快也去得快; 对着他的关捷都没发现。
  “嗯,好,”路荣行一连轻声肯定了两次,说完垂下眼帘,拉着关捷转过身去,将下巴卡在他左肩,从后面趴靠在了他背上。
  关捷以为他是累了,一边歪头注意路尽头的车; 一边尽职地站成了一根人形拐杖。
  可路荣行却并不是因为疲惫,他只是有点受不了; 关捷用那种掏心掏肺的眼神一直看他,那样让他总有种说点什么出来的冲动。
  然而眼下兵荒马乱的,路荣行的脑筋都拧成了乱麻,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暂时就这样吧,等他爸明显好转,等他考完--
  几分钟后,大巴煞风景地由远及近,关捷伸手招停了它,目送着路荣行走了上去。
  时隔两年,他又回到了相似的地方和场景之下,只是这次,关捷的心境大不一样了。
  他从一个为玩伴离开而倍感孤独的鼻涕孩子,变成了一个正经想要替暗恋的对象分忧解难的少年。
  返校之后,见到路荣行的班主任,火速拉着他谈心和交代事务去了。
  学校和市医院约好了高三的体检,报档的时间过了会很麻烦,他要是再不回来,班主任得亲自去镇上拉人了。
  还有路荣行落下的试卷和笔记,中国好同桌何维笑也给他整理好了,就等他来了开做和抄。
  不过笔记不用抄,因为很快刘谙就将所有科目的笔记都给了他一份。
  那沓本子先是横空出世,直接落在了桌上,等路荣行诧异地抬起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酷大姐才没什么表情的说:“笔记。”
  说完她顿了两秒,又补了一句:“我哥让我给你的,说是谢谢你,一直以来当他的特务。”
  路特务成功地被这个形容逗笑了,真诚地说:“谢谢。”
  刘谙淡然地抿着嘴角晃了下头,转身走开了。
  虽然少了抄的任务,但还得背和看,还有卷子要补,路荣行感谢完前后左右的慰问,闷头狂写了一下午。
  班上的同学们有着不输于他的繁忙。
  大家基本人手一本同学录,发给这个再被那个发,绞尽脑汁地想着那半张纸的空白上该写怎么样的祝福,才能让同学感受到自己的真诚和认真。
  毕竟一连几十份,就是文科生的文采也有点扛不住。
  路荣行这儿也有人来送,不少平时比较腼腆的女生,在最后的关头突然鼓起了勇气,想要在高中的尾巴里留下一点记忆。
  这使得路荣行有心作业,却一直在被打断,效率低得他心累,干脆不写了,下了课就趴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下午的三节课一晃就过去了,等到晚饭练琴的当口,关捷的电话如约打了过来。
  路荣行单手把着琵琶,接通后听到背景音,愣了一下愕然地说:“你在医院吗?”
  在他说话的期间,路建新融在环境里但又比较突出的嗓门还在啊哟啊哟地哄人,只可惜收效甚微,小女孩的哭声依然嘹亮。
  这种自然的、不是父母刻意为之的场面,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让路荣行觉得安心。
  关捷站在病房的洗手池旁边躲避魔音,只是距离不够远,隔声效果几乎为零,他只能在闹哄哄的环境里说:“嗯,我吃了饭,溜达过来消下食,你爸整个……活力四射,你听见了吧?”
  路荣行凝了下神,听见他爸见啊哟没用,已经上升到了不哭不哭,叔叔给你买糖吃的地步,然而小女孩还是在鬼哭狼嚎。
  没有千里眼,路荣行不知道这是在闹哪一出,问道:“在哭的是斜对面那个小孩儿吧,怎么哭成这样了?”
  关捷不近不远地看着那边,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有点不忍心:“我听你妈说,是止疼药的效果开始退了,她疼吧。”
  路荣行在那病房进进出出,碰见过护士给那小姑娘洗疮口,下手之前,得喊三四个大男人按着她的四肢,护士再用夹着沾药的长夹子,一直往她体内严重溃烂的疮口里按。
  那画面并不血腥,但她的尖叫让人头皮发麻。
  有句话叫众生皆苦,但那瞬间路荣行突然觉得,健康的人都不该叫苦。
  路荣行应了一声,在这种背景下,初恋的情怀也涌动不起来,只好有点沉重地说:“你今天在家都在干什么?无不无聊?”
  关捷:“不无聊,放假第一天,永远爽得很。我下午睡了个午觉,4点半才起来,溜了下乌龟吃了个饭,就到现在了,你呢,回学校了赶不赶得上?”
  路荣行随手弹起了《渭水行》,这曲子比较舒缓,不耽误他说话,他在伴奏里将体检、笔记本等事都慢慢地和关捷提了一遍。
  碍于语文学的磕碜的原因,关捷的夸奖比较单薄,只会说笑哥人真好,刘白兄妹俩也好。
  “有你觉得不好的人吗?”路荣行嘴上调侃他,心里却在说你也好。
  两人说了会儿口水话,关捷把手机拿给了路建新夫妇,听他俩对着手机老生常谈,叮嘱路荣行好好复习,不要惦记家里。
  为了增加可信度,汪杨还自觉地举出了证据:“真的没事,我忽悠你有钱挣啊?诶呀你爸今天的大号已经上了,小捷推他去的,帮忙的人多得是,你放心吧。”
  打完这一波,路荣行才挂了电话,沉浸下来安心地练起了琴。
  在电话对面的镇医院里,由于女孩疼得太厉害,医生看过之后,只好让护士加了根止痛针。
  打完她过了会儿才安静下来,蔫蔫地躺在有点发黄的枕套上,不想吃也不想喝,她奶奶为了逗她,出去不知道从哪儿摘来了一小撮指甲花,和她玩起了她最爱的涂指甲游戏。
  小姑娘来了点兴致,变成了一个小声的十万个为什么。
  关捷从卫生间走出来,听见那祖孙俩在旁边聊天。
  小姑娘:“奶奶,这个花为什么能够把指甲涂红啊?”
  奶奶:“因为它花里面的水有颜色啊。”
  小姑娘:“有颜色?那其他的花,像月季花、喇叭花,它们的花里面也有颜色吗?”
  奶奶:“应该有吧。”
  小姑娘:“那它们能不能涂指甲呢?”
  奶奶:“它们不行,只有指甲花可以。”
  小姑娘:“为什么呢?”
  奶奶的答案自然地绕回了最开始那句,但这次小姑娘揪着月季花的水也有颜色,将长辈给问得答不上来了。
  这种事关捷小时候没少干。
  李爱黎每次一语塞,就会用一句“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怎么跟你这人说不通呢”来强势终结话题。
  那时关捷总是会被说得茫然又不敢再问,好奇心便一次又一次沉没在了无解和时间的长河里面。
  然后他越长大,对身边事物的洞察力就变得越迟钝。
  他再也问不出鱼在水里怎么呼气、他天天把青椒喊朝天椒可它为什么还是不往上天上长之类的蠢问题。
  李爱黎逐年听不见他的夺命追问,觉得他是长大了,可在关捷曾经问过的那些问题上,他们其实一样无知。
  好在成长和努力带他的馈赠,就是关捷这晚在听见小姑娘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个比她奶奶要更靠谱的答案。
  指甲花里的天然色素,应该对蛋白质有比较高的亲和性,至于化学名到底是什么,关捷得回去查一下CAS。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路过那张病床的时候,只是对抬眼看他的小姑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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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上高考的氛围和压力与日俱增。
  路荣行回寝室的第一天晚上,大家不聊别班的美女,也不提国足和NBA了,一屋子男生卧在黑暗里夜谈,想他们以后会去哪里。
  阳哥开玩笑说:“老何和行总这成绩,应该能双双进清北吧?”
  何维笑大言不惭:“那可不。”
  路荣行笑着说:“我不跟他双双。”
  他已经跟关捷双好了。
  同一时间,在大院关捷自己的小黑屋里,他白天睡够了,晚上贼精神,躺在床上睡不着,高无结剩下的内容不想看,干脆发短信慰问起了即将出国的李竞难。
  关捷:'肽聚,为国争光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您还好吗?'
  李巨佬嗖嗖地连回两条。
  '本来不怎么样,但晚上被龟老湿复活了'
  '他真的太牛逼了,居然敢当着情妹的面在实验室里喊,我的yinjing爆炸了,哈哈哈哈卧槽真不愧是本届的王炸选手'
  关捷看明白了,龟佬应该说的是银镜,但这么喊出声来歧义委实有点大,他回了一串哈哈哈,愉快地决定明天也分享给路荣行哈两声。
  路荣行返校正是时候,第二天上午,班主任就下发了学籍照片和体检报告,让他们贴好了,下午就准备开始测常规项。
  彼时市医院的部分员工,已经进了城南,在前广场的围墙附近摆起了不同的体检点,身高体重、五官、血压、抽血等等。
  午饭过后,三年级的没有午休,拿着单子到处让医务人员打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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