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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险道神-第167部分

小说: 险道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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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的回归,除了最熟的室友们,其他同学都觉得关捷有些陌生了,课间因为他没穿校服,教室外面看他的人里面女生居多,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确实从一个矮子,变成了一个鹤立鸡群的学生仔。
  猛然从大学回到高中,关捷居然有点吃不消了,打了好几天瞌睡才适应回来。
  期间他终于收到了以前羡慕过的情书,陆陆续续还不止一封。不过收到的感觉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关捷有点惶恐,不好意思也不敢收,怕路荣行知道了搞他的人,求爷爷告奶奶地还给了带信的人。
  胡新意出息了,拉着他求补化学,关捷写了大半年的解析,教人的水平直线上升,胡新意觉得他讲的比老师讲的清楚,爸爸爸爸地叫他。
  峰哥却还是那样,没能紧张起来,不过对于自己未来的去向他也有规划,他说:“我意已决,你们都不要再劝了,我要去蓝翔学挖掘机。”
  关捷立刻打他的脸:“我们也没人劝你啊。”
  峰哥很生气,后果很可怕:“关捷你等着,等老子学好了挖掘机,头一个就把你挖进铲铲儿里。”
  关捷没事干,现在是寝室里不少人的化学爸爸,大家都来维护他,把峰哥摁在床上殴。
  关捷挂在床沿上看戏,接着就感觉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震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这个时间段的电话,十成都是路荣行的。
  5月2校学校组织体检,关捷脱掉鞋,上了趟量尺,下来看见检查的医生在他身高栏上划了个草草的180。
  关捷有点得意,也可以说是扬眉吐气,溜到角落里去给路荣行发照片和消息。
  关捷:'照片。jpg/看见没有,我,一米八!'
  路荣行:'高人高人,以后仰着头看你。'
  关捷觉得还可以,他小路荣行一个年头,感觉自己还有点长头,反观路荣行的身高好像高三就定住了,所以畅想一下,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身高碾压路荣行的机会。
  新手机支持视频,只是显像模糊,不过肯定聊胜于无,两人三两天就发个视频,巴巴地盯着高考倒计时。
  然而世事无常,见面来的比预想要早,这一年的5月末,在家里好好的胡奶奶下床时摔了一跤,布满老年斑的身上连淤青都没留下,但无形中仿佛是磕破了皮囊,活人的元气从她身上迅速流失。
  她自己好像也知道大限将至了,一直躺在床上喊路荣行,路啊荣的,问在床前伺候的晚辈,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路建新感觉老太太不对劲,连忙给路荣行打了电话。
  路荣行衣服都没收,回寝室背上包就去了机场,飞机只能到省会,他辗转了8个小时,在黑灯瞎火的夜幕里仓促地回了家。
  奶奶一直在等路荣行,等着隔着混沌的视网膜再看看他。
  当年汪杨带着没出生的路荣行嫁到这里的时候,她一开始也难以接受,对汪杨的脸色有点冷,但没有亏待过孕妇,背地里骂路建新,自己怎么生了他这么不孝一儿子,可一到上街,又连煮汤的鲫鱼都挑野生的买。
  她并不懂许多大道理,但却是个心慈也软的老太太,消气了也同情汪杨可怜,觉得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要为难这个孕妇。
  等到路荣行出生,老太太喜欢奶娃娃,忙不迭地倒戈了,路荣行的名字是汪杨起的,老太太开始觉得寓意好,后来孩子越长越大,却不像汪杨,她心里就长久地埋下了一个隐患。
  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她其实一直很担心,孙子有一天会离开他们这个小门小户的普通家庭。
  所以她断气之前,用那双干枯的手将赶回来见她的路荣行抓得很紧。
  从人终有一死的角度上考虑,奶奶是个有福气的老太太,她摔了一跤就下不了床,短短的两天里迅速油尽灯枯,走的很快,神态也安详,不像关捷的姥姥走的那么折磨。
  天气有点热,遗体放不了多久,路家的白事迅速张罗了起来。
  路荣行上飞机之前,给关捷打过电话,关捷跟老张请了假,回家陪了他两天,还被李爱黎不解地问了遍回来干嘛,在她看来,儿子似乎没有回来给隔壁老太太奔丧的资格。
  关捷不好说他已经是半个隔壁人了,只好心里发毛地骗她,说大学老师要的东西他落家里了。
  李爱黎批完他光吃饭不长记性,急匆匆地到邻居家厨房里帮忙去了。
  院里吹吹打打地闹了一整天,路荣行白天忙着磕头抱灵接骨灰,没怎么跟关捷待在一起,到了晚上却睡不着,跑到隔壁跟关捷挤小黑屋,非要关捷背朝着他,弯成一个虾米状,再被他从后面搂住。
  关捷知道他正伤心,让干嘛干嘛,两只手叠在路荣行扣在自己肚子前面的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黑暗里拍。
  路荣行只在老太太遗体被抬上灵车的时候突然流过泪,之后一直到抱着关捷躺在这里,也都不想哭,只是尽管道理都懂,就是情绪一直调整不好,一连消沉了四天,那种压在心口的窒息感才褪去了一点。
  关捷只是“回家拿个东西”,不能老赖着不走,第三天一早就被李爱黎赶去了学校。路荣行又在家呆了3天,这才回学校。
  无论什么伤痛都只能用时间来抚平,关捷那几天可关心他了,一天三顿打电话查路荣行吃饭的岗,路荣行说他像个管家婆,关捷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日了。
  很快关捷体验了一把高考前的紧绷到放松气氛,跟着高一高二的一起放假,回家看别人决战去了。
  大佬是个说到做到的金牌,高三下只有一次不是全校第一,竞赛后的隐痛在他的志得意满里早就不知道被忘到哪里去了。
  关捷在家打电话关心他:“大佬,状态怎么样啊?”
  大佬还是熟悉的牛逼哄哄:“我是谁?那必须是好到爆炸啊。”
  关捷挺怀念他这种自信的,在这边拭目以待:“爆吧,不爆也不怕,回头把你打爆。”
  大佬觉得受到了侮辱,口动配了个TNT,在吹牛逼的平行世界里把关捷炸成了渣。
  这边关捷在家放羊,那边路荣行迎来了期末考试,同学们都在临时疯狂的抱佛脚,他稍微好点,不过也正在抱。关捷浑然忘了自己这一年也是同款的松散,不用考试他就飘,谴责路荣行平时不烧香。
  路荣行觉得他是没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两天之后,获得解放的胡新意隔天起了个大早,急吼吼地买了个手机,激动亢奋地给关捷打call。
  “关捷,你猜我在考场里碰见谁了?”胡新意在那边大卖关子,“我们初中同学,跟我和你都很熟的,快猜!”
  关捷眼睛一亮:“是不是健健?”
  胡新意语气嫌弃:“我说你脑子里能别只有男的行吗?不是健健,是包甜,初中我们组那个女生,给了你老多零食吃的,你还记得吗?”
  这才毕业没几年,关捷的忘性还不至于那么大,而且包甜还是他小学同学,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螃蟹的情谊。
  “记得,”关捷说,“你们是分到了一个考场吗?”
  胡新意不知道在激动什么:“不是啊,我在林原的食堂碰到她的,我靠你不知道,她现在可瘦了,叫我我都没敢答应,没认出来是她。”
  关捷眯了下眼睛,有点难以想象包甜瘦下来的样子,他又不会把妹,只问了包甜好不好。
  胡新意说好,因为心里有自己的小心思,没跟关捷共享甜妞已经变成了一个抢眼的漂亮妹子,并且问自己打听过关捷的事。
  路荣行不在,关捷天天往靳滕那儿跑,觊觎着靳滕菜园里的几个小西瓜。师生俩窝在风扇下面各干各的,靳滕看书喝茶看电视,关捷咔咔咔地跟路荣行聊天、刷论坛。
  6月下旬,关捷班上组织了一次聚会,和去年的路荣行行程一样,吃饭、看老师、唱歌玩。
  半个月后路荣行回来了,去给奶奶上了坟,两人在家呆了没几天,松丰市那边的姥爷打电话来,让路荣行过去玩。
  路荣行其实不太想去,但想起那边两位都老了,还是背上琴去那边呆了十天。
  然而他才到那边,年初说过年还来的魏松青又光临了小镇,他开车来的,说是放假闲出屁,他出来旅游。
  这回不说靳滕,连关捷都不信了,荔南镇上半个景点都没有,他来旅什么?
  可惜魏松青掩耳盗铃,自己信就够了,旅到这里他就累了,一休息就是一个月,过得如鱼得水,天天跟靳滕的左邻右舍唠十里八乡的八卦,顺便拐弯抹角地打听,有没有人给靳滕介绍对象。
  等到路荣行也回来了,魏老师又以男孩子该多出去走走,载着他俩、牵上靳滕,在周围城市里的十八线景点上瞎转。
  小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但饮食差异很大,他们看的没有吃的多,魏松青走的时候,两个小的代谢快,靳滕吸收不好,都还是出门的样子,就他这个最操劳的胖了3斤,就有点生气,回城里练八块腹肌去了。
  这时第一批次的志愿书开始下发,关捷收到了一个大信封,从里面拉出了一张和路荣行封面相同的通知书。随后家里要请客,问关捷想在哪天办,他就选了路荣行去年请客的那天。
  8月10号开始,关捷陆续接到了同学们的邀请,让他去参加升学宴,关捷就去了寝室里比较熟的几个人家里。
  大吃大喝到20号,他家也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来的大人们都说李爱黎和关宽有福气,生的两孩子都有出息,会读书,以后且得该他俩享大福。
  两口子也是真高兴,到了晚上收拾狼藉,平时不爱来客弄得家里乱糟糟的李爱黎也没生气,高高兴兴地在扫地。
  又在家呆了8天之后,关捷和路荣行一起回了学校,随行的还有关捷的爸爸关宽。
  其实F大关捷都熟得没边,铺盖也在那边,根本不需要他爸护送,但父母其实很享受送孩子们去上学的感觉,因为那是他们难得能够到那些个,自己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地方去看一看的机会。
  路荣行甚至领着他的准岳父去自己租的房子里歇了歇脚,这时的关宽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这里的半个租客。
  关捷有了自己的寝室,室友却还是课题组那几个,他们鸡贼得很,早就商量好了以后还要一起睡觉。
  当然,他们也要一起军训。
  操练的阵仗很快在全年级拉开,关捷每天在太阳下面转的晕头转向,大腿小腿都疼,人也像是涂了涂层,肉眼可见地黑了,但是情绪很高昂。
  有一回半夜,路荣行听见在他旁边哼哼,醒过来凑过去听了听,发现他做梦还在唱“日落西山红霞飞”。
  这个月末,在远方的首都,刘白在一次排练里崴伤了脚,遵照医嘱休息好回来,莫名开始习惯性地崴伤,事后他去骨科查了查,得知早前长期过量的训练,导致他的左脚外侧副韧带出现了严重的损伤。
  刘白做了个关节镜手术,术后的结果却不太理想,还是崴脚,这样根本没法训练,所以在和老师商量过后,他在老师的建议和推荐下,调去了隔壁的表演系。
  同一时间,孙雨辰因为死活说不通,学习态度也消极,被传销扣押了其他所有财物,只还了他200块钱路费和身份证,将他绕老绕去地丢在了路边。
  孙雨辰靠着那200块钱,回到了北京的出租屋,他过了租期还没交钱,房东将他的行李收起来,放在杂物间里没扔。
  人间还是有真情,在听过孙雨辰的解释之后,那房东大爷让孙雨辰住进了他在郊区的一处没租出去的房子。那屋子离城市中心很远,里头也没有冰箱和洗衣机,但孙雨辰眼下没有钱,有个容身之处,已经感激涕零了。
  之后他干过销售、做过证券和公关,接着又回了他和刘白原本的行业,稀里糊涂地成了一个十八线不知名演员的经纪人助理,等待四年以后,用一副老成练达的社会人形象,来重遇那个在他青春里留下最深烙印的前任。
  关敏放弃了保研,正在为进入招聘市场做准备。
  路荣行已经成了《历史研究》杂志社的常约稿人,稿费从千字180跳到了300,关捷则在晒成黑皮之后,领到了他人生里第一件雪白无标的实验服以及护目镜。
  他第一次穿上就进了实验室,吕老师让他帮忙看一个柱层析,这实验很慢,通常一洗就是三两个小时,导致路荣行下了课喊他吃饭,他还在那边走柱子。
  路荣行过去找他,看见他背对着自己在往装置里倒水,路荣行隔着窗户喊了他一声,关捷闻声转过头。
  因为这实验不需要,关捷头上就没戴护目镜,身上套着件白大褂,乍一看去像个医生。
  路荣行眼里印着他这幅和小时候的邋遢状截然不同的形象,脑子里不由突然走了下神。
  关捷以后会做什么工作,科研?还是牙医?或者其他什么职业?然后自己呢,又会去干什么?
  关捷倒完淋洗剂,放下玻璃瓶就跑出来了,没发现路荣行在走神,揪着手套就要往下撕,嘴上开口就是吃:“我这个差不多还要半个小时,你饿不饿?饿了就先去吃饭,顺便给我带一口来,我有点饿了。”
  路荣行回过神,看他卷起来的实验服袖子又掉下来了,知道他们实验室里有些药剂在手套上蹭一点都会烧坏皮肤,连忙抬手去给他卷袖口。
  于是关于未来的展望,就这么断了,路荣行不清楚以后他们会干什么,但他却知道此刻自己可以干什么。
  “我还行,可以等你,”他说,“我去小卖部买点零食你先垫两口,你吃什么?”
  关捷要了个拉丝面包,又要了个辣条。
  路荣行不懂这是个什么甜咸搭配的人间美味,只觉得他一个辣条吃得贯穿了前半生,也是很长情了。
  他得了指挥,点了下头,刚准备让关捷回去看着,自己去给他买,关捷却突然用脱掉了手套的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牵着他往窗边上凑。
  “哟,快看!”关捷自己做实验,还把自己整惊艳了,乐呵呵地说,“那边的柱子,我往里面加了点有机盐,过出来的色带居然还挺好看的。”
  路荣行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就见桌上那6根长长的玻璃管里,白色的部分上渐渐出现了不同的颜色,嫩黄、明黄、蓝、嫩绿。
  它们在白色的硅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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