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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险道神-第95部分

小说: 险道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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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哐哐地拍着门说:“你们高兴是好事,可也要考虑一下别人嘛。楼上楼下还有这一层,都说你们班太吵了,你们给我把音响关小一点,听见没?”
  何维笑的诗兴被强行中断,扫兴地摊了下手,但兴致仍然很高,摊完的手像是跳舞一样从面前划了半个圈,举着话筒卖弄起了全班都知道的假悬念。
  “下一个节目,就是咱们班的重头戏,琵琶独奏高山流水,这个神秘的夜弹琵琶者,就是咱们班深藏不露、懒到屁臭、游手好闲、低调过头的……路荣行同学,大家欢迎。”
  一点都不神秘的路荣行从黄灿后面走出来,表情已经很无语了。
  何维笑这个人,是真的有点无聊,不过路荣行可以理解他是为了晚会的气氛,所以室友的一堆狗屁要求,他都照做了。
  这位没个正形的班干部,先是找黄灿要了那一份吹捧他屁臭的稿子。
  然后又要求路荣行拿琵琶挡着半边脸,走出来的步伐风姿绰约一点。
  路荣行让他自己去绰约,何维笑得罪不起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行行行不绰约,我不喊你,你就坐在后面,我让灿灿挡着你,可以吧?”
  路荣行不知道挡一下有什么用,但当时答应了,何维笑也没说自己会措蹿全班一起背《琵琶行》。
  这个机智的ideal是他刚刚拉路荣行出场之前,福至心灵想到的,何维笑觉得内容呼应,用来抛砖引玉再适合不过。
  就是他没想到,他们的音响会被别人举报。
  不过停在“秋娘妒”这儿也行,4班就是妥妥的秋娘,何维笑施展完小人之心,把跑题的晚会拉回了正轨。
  路荣行一个男的,既不用化妆,应该也没人嫉妒,但是何维笑这么一搞,教室的前后门和窗户外面就扒满了人。
  他手上有两把刷子,弹琴的心态也平常,所以并不紧张。
  路荣行就是看见有人在指点,嘀咕的什么他小时候听多了,也不难猜,感觉无外乎就是男生弹这个少见,或者干脆是娘。
  可实际上外面的议论并不是他想的这样。
  娘不娘得用眼睛来看,别人即使想说他娘,那也得他身上有些类似的做派。
  可路荣行无论是五官还是仪表都很端正,虽然没有铁血硬汉那么强势的男子气概,但也明朗大气,有着清晰而突出的男性气质。
  路荣行并不知道,他提着琵琶山口走在近似于大红灯笼光辉底下的样子,在不少过来围观的女生眼里,气质和修养甚至意外的浓厚。
  不过他本人并不了解女生,也不在乎这些,因为从来也没觉得会这个就高人一等,自我感觉反正是普通的不得了,最近还被关捷唬出了奋斗感。
  路荣行面色如常地走到教室中间的椅子上坐下了。
  上课的板凳比琴凳要高,但是汪杨不允许他跷二郎腿,说是姿势不好看,其实是怕影响他的骨骼发育。
  路荣行习惯了,也就没翘,因为曲子就3分钟,他就踮了下左脚,准备应付过去了事。
  他把琵琶架在腿中间,左手扶着琴头往左倾了20来度,露出脸来,最后将缠着指甲的右手往老弦上方一悬,准备就算完成了。
  何维笑蹲在旁边,举着话筒给他扩音。
  路荣行抬眼对何维笑点了下头,下一秒毫无预兆,十指轮动送出了第一波旋律。
  高山流水的原版是古琴曲,空旷悠长,发展到琵琶这边,是8级考试的曲目。
  因为乐器音质的差别,曲子的节奏明快了不少,起承转合也很多,把位跨度大,指法复杂,扣、滚、摭、轮、剔不停交替。
  外行人看不出指法上的差异,只是见他半垂着眼睛,手指灵活修长,飞速地在琴弦上跳跃。
  他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多余的造型,落在琵琶面板上的眼神很专注,虽然曲子明朗,但给人的感觉很沉静,看不出得意或骄傲。
  这是一首裸弹的歌,技巧上如果有缺点,会立刻暴露无遗,但路荣行弹得很顺利,因为千锤百炼,他练过了。
  除了刘谙,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看见路荣行弹琴。
  3班的学生都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因为路荣行一直很懒散,看起来有些颓,但又不到“坏”的境界,所以显得有点中庸。
  不过这并不代表班上没有女生对他抱有好感,这样的姑娘还是有几个,不过路荣行不搞暧昧那套,他离每个女生都很远,有人别有用心地问他借个东西都借不到,时间长了也就不来他这儿找打击了。
  可他今天坐在中间,虽然只有手指忙碌,但抱琴的画面赏心悦目,那种懒散不见了,变成了一种得心应手的从容。
  尽管路荣行自己不觉得,但别人看他,确实是一个才艺担当,身形还好看,已经有人开始可惜,为什么之前没发现这儿藏了一个帅哥。
  教室内外,并不是每个人都欣赏得来这种乐器,有人互换眼神、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陶醉惊喜,也有人不屑一顾。
  但今天之后,学校里的不少人都知道了,3班有个琵琶弹得贼溜的帅哥,肩宽腿长、气质超群。
  从高一9班到高二3班,基本跨越了整个U型的走廊,并且还要上一层楼。
  关捷来的时候,路荣行已经快收尾了。
  而3班的教室外面已经挤了好几层,一些人还在后排踮脚。
  关捷个子没优势,又没缝可钻,也不太好意思去挤,只好站在外围,听他很熟悉的曲子的尾巴,一边想路荣行既然要表演,为什么没跟自己说,他好早点来捧场啊。
  不过看这阵仗,路荣行也不缺捧场的人。
  关捷嗑了颗瓜子,把壳塞进另一边口袋里,嚼着瓜子仁,眼睛看着人头上面的窗户的红光,心里明明知道他弹琴是什么样子,但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遗憾。
  因为场合不一样。
  这是路荣行第一次在学校弹琴,关捷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场合里面,没有理由。
  至今为止,他从来没有缺席过路荣行的任何大事小事,但也许这是一个信号,代表他已经开始缺席了。
  关捷心里隐约有这种感觉,这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他咽了嘴里的瓜子,随手又摸了一颗,结果牙板咬下去才发现,他神经错乱摸错了兜,拿的是一片瓜子壳。
  自己吃的自己不嫌,关捷将壳揣回去,从另一边摸出一把,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空缺。
  这时教室里的琴声近了尾声,旋律慢慢放轻缓了。
  胡新意去过琴室,也见过他路哥弹琴,他是一个真正的直男,不像关捷从小开始受熏陶。
  路哥弹得好归好,但他到底不是妹子,自己迷也没用,不如节约感情,胡新意对此并不稀奇,一心在人群里找妹子。
  不过他刚找到一个,准备用肘子去捅关捷,教室里的路荣行就将最后一个音弹了两遍,用一个比较重的拂扫收了音。
  在何维笑拿开话筒,来呼唤大家献上掌声之前,掌声由一点到一片,迅速连绵起来。
  黄灿觉得室友今天是真出彩,有真才实学那种让人想仰头的佩服,他鼓着掌地嗷嗷叫,很快也引起了一些鬼哭狼嚎。
  何维笑举着话筒,在人群里挑拨气氛:“大家说,他弹得好不好?”
  是个人都会说好,关捷虽然没看到,但也在外围贡献了一份肯定的助力。
  何维笑又拖着调子问:“路荣行今天帅不帅?”
  包括关捷在内的马屁精们又说帅,然后这种你我配合亲密无间的吹捧,很快就产生了一种必然的后果,叫做再来一首。
  里外群起而呼应,“来一首”俨然喊出了一点人气。
  但是路荣行没准备弹了,一来他的脚已经踮够了,二来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再说后面还有节目等着,他站起来托着琴的下端,环顾着对大家点了下头,然后准备溜了。
  眼下的气氛堪称今天晚会的巅峰,何维笑还想享受一下主持人的巅峰,拉住他的胳膊说:“再来一个,就一个,新年好总可以吧?”
  路荣行本来觉得不可以,因为很容易没完没了,但外面有很多人喊“可以”,而且有一道嗓门尤其出众。
  这声音他熟得不行,路荣行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没看见关捷的人影,就借了一下何维笑的话筒,对着外面问道:“关捷?刚刚那一声‘可以’是不是你喊的?你可以是吧?来,你进来,你来弹。”
  关捷真想打自己的嘴,他不可以。
  新年好他是会弹,路荣行以前教过他,但那都是n年前的老黄历了,他现在已经忘光了。


第88章 
  故人的心真的很易变; 关捷刚刚还在遗憾缺席,现在浑身的细胞都在酝酿开溜大法好。
  但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见一面了再走。
  而且路荣行这个听力不愧是英语听力满分的大佬; 这么多人里都给他揪出来了; 这会儿要是不吭声,回头就得任他嘲。
  关捷其实不怕他嘲; 因为路荣行嘲讽的上限就是狗吃屎,他就是有点想看路荣行在班级晚会上的表现,开不开心、和不和蔼,顺便有没有女生为他尖叫……
  要是路荣行愿意再弹一首; 让他重在参与地围观一下,那他的心情就会更上一层楼。
  由于刚刚那声喊得响亮,附近已经有人看了过来。
  胡新意给了他一个顺拐; 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喊你呢; 上。”
  关捷心想上个锤子,他拿什么上,进去打一个退堂鼓吗?
  现在最体面的出……不,退场方式,就是假装自己不是关捷,路荣行喊的是查无此人,立刻无辜地路过这里。
  但是关捷心底又不想走,那就只能顶风而上; 他破罐子破摔地跟路荣行对着喊道:“弹个鬼,我又不会; 要弹你自己弹。”
  这声一出,四下茫然的扫视登时汇聚过来,多数人都没想到,这位被点到大名,听起来似乎好像应该可能也会弹琵琶的人,居然又是一个男生。
  高调校园恋和秀恩爱的可能性瞬间被扼杀,大伙只能好奇,外面这位是高手还是水货。
  路荣行看见顺数第4个窗口外面有动静,感觉关捷应该就在那边,于是看着那一块说:“不会那主持人问我,你可以什么?而且我不想弹,我就想看你弹。”
  新年好在路荣行眼里很简单,属于闭眼弹系列,加上他天天摸琴,并不了解外行人的忘性,以为关捷现在还会,就在祸水东引地逗他玩。
  何维笑知道他比较固执,感觉自己撬不动这块铁板,当即随机应变,想着拉外援来换个气氛也不错,跟路荣行狼狈为奸地说:“我也想看,大家想不想看?想看就让一让,请我们表演的人到教室里来。”
  关捷只想在外面围观,但他面前的人堆隐隐攒动,有人在他和窗户之间让了一条侧身能过的缝隙。
  透过这个断面起伏的空间,被挡的视野突然拨云见日,关捷抬眼看见了站在教室中间的路荣行。
  3班的灯管上统一扎着红色的彩纸,屋里的光线发红发暗,宛如挂着大红灯笼,比起喜庆,氛围更接近旖旎。
  路荣行就站在这种光线里,左手抱抄着他的琴,右手举着话筒,套着校服的身形颀长,有种突出和抢眼的气场,关捷一眼就锁住了他。
  琵琶实在是一种造型柔美的乐器,簪头似的轴口从路荣行颈侧斜伸出来,无形间中和掉了少年人英俊的锐气,让他看起来恍惚温柔而多情。
  关捷呆了一瞬,心里影影绰绰地浮起了一种看见美好事物的柔软感觉,好比石缝里的草牙,又或是秋末风起里宛如雨落的黄叶。
  这让本来准备怼他的关捷,话都到了嘴边还是那些,可表情和语气却软了很多。
  关捷不加迟疑地钻进了别人让出来的缝隙,侧着身体挤到墙边,趴上窗台,眉开眼笑、放慢语调地说:“又不止我一个人在喊,好多人都喊了。”
  路荣行看见人,立刻把话筒还给了何维笑,本着人坑我、我就坑人的原则说:“但我就认识你一个,一句话,你弹不弹?不弹我们就下一个节目了。”
  关捷很久没残害他的琴了,那几个音节该往哪儿摸都忘了,敬谢不敏地撇了下嘴,兼而有一丁点失望地说:“下呗。”
  路荣行去看何维笑,摊了下手,一副你看大家都不可以,你可以擎好念稿的意思。
  何维笑却是个优秀的主持人,接受不了他高调喊话之后没有高潮的剧情展开,不满地说:“下什么下?没看到大家都还在等吗,对不对?”
  喊对的人登时就一大堆。
  何维笑又说:“关捷会弹就会弹,不要那么谦虚,是男人就爽快一点,来,笑哥等你,一二三……”
  说完他带头喊起了等得好辛苦之类老掉牙的台词,连胡新意都跟着起哄。
  关捷还真不是谦虚,他的确不太记得了,只是群情激奋,他的摆手和辩解全部都成了“谦虚”的象征,所以谦虚真的害死人。
  路荣行站在话筒旁边,看他在外面手忙脚乱,莫名觉得有他才叫热闹,便也不帮他解围,提着琴在那儿做壁上观。
  在热情起哄的学生们的推手下,关捷连门都没走,被叛徒胡新意推得直接从跟前的窗户里爬进了教室。
  他踩过不知道谁的桌子,跳下去顺便用手捏住袖子当抹布,仓促地在自己脚印上抹了两下,接着大步走到路荣行旁边,头大如斗地跟他和何维笑讲小话:“我弹不来,不是谦虚,真的,我忘了,骗你们是狗。”
  何维笑僵了一瞬,很快心态又稳了,看向路荣行说:“我不管,反正他不弹你就给我弹,给你们2分钟,我搞完游戏回来,必须有一个人坐到那个板凳上。”
  说完他就挂上风流倜傥的假笑,用嘴对上话筒,到两步开外去组织有奖踩气球的游戏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路荣行难以置信地地挑了下眉毛,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困惑:“就7个音符,你都忘了?”
  关捷很想请他背一遍元素周期表,但神奇的是路荣行一问,他又不太确定了,乱动了一下自然垂落的指头说:“好像还会弹,好像又不会。”
  听起来还是不太会,路荣行感觉这次是自己大意,坑到他了,啼笑皆非地说:“那算了,我去弹吧。”
  这结果关捷求之不得,表情一松刚想点头,脑子里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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