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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险道神-第96部分

小说: 险道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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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结果关捷求之不得,表情一松刚想点头,脑子里又突然弹出了刚刚路荣行说他不想弹的话。
  当众说了不想弹,结果分分钟翻脸,他今天帅得超纲,应该不会有人说他说话像放屁,但关捷还是不想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
  而且连关捷自己也说不清,他明明不一定会弹,却又进来的原因。
  大概本能在驱使他靠近这个人,和路荣行的迁就一样,关捷下意识也会维护对方,并且自己的锅自己背,路荣行想看他就弹。
  这么想着,关捷突然拉了下路荣行的手腕,拦了下他:“别,我都进来了,我去吧,大不了就弹崩了呗,无所谓。那个谱子怎么唱的?1……1115,3331,对吧?”
  这个心态真是厉害,一下就把路荣行说服了,让他立刻把琴递给了关捷,笑道,“你去坐吧,我去剪个胶带来给你把中指缠上。”
  路荣行的琵琶近8斤重,称得胳膊往下一沉,关捷怕给他搞坏了,连忙托底抱了起来,深谋远虑地说:“别折腾了,总共弹不了20下,手不会疼的,你就站在我左边。”
  这样万一他卡壳了,路荣行还能给他打一下友情提示的小报告。
  路荣行懂他的小阴谋,“嗯”了一声,还是有点想给他缠指甲,因为义甲除了能保护指头,弹出来的声音也好听一些。
  不过关捷对自己要求不高,路荣行也不强求。
  关捷抓紧时间复习了一下他约等于无的才艺,边拨弦边碎碎念:“弦是子中老缠,空弦是632、6,对头!”
  路荣行看他嘀嘀咕咕,慢慢将自己教过的零碎都想了起来,表情认真又有点得意,大概已经忘了刚刚有人说过骗人是狗。
  他的情绪总是恢复得很快,所以看起来才整天乐颠颠的,这个技能路荣行羡慕不来。
  教室里的气球三两下就被踩爆了,脚上最后还有气球剩下的人获得了两张卷起来的海报,里面不是流川枫应该就是杀生丸。
  发完海报后清了场,关捷也不用主持人请,自己乖乖地去板凳上坐下了。
  只是他的腿暂时跟路荣行还比不了,琵琶搁腿上有点出溜,关捷干脆把两只后脚跟都踩在了板凳的横撑上,姿势有点像幼儿园的听讲,显得小只又乖巧。
  但他的架势又很僵硬,不难看出是个菜鸟。
  路荣行按照商量好的,在他左后边站定了,拍了下他的背心说:“你放松一点。”
  关捷在表演上既没天赋也没经验,被同学们看得有点紧张,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地说:“怎么放?”
  路荣行答不上来:“不知道,你就瞎弹吧。”
  关捷心想他都要把琵琶当成吉他弹了,那这可不就是瞎弹吗。
  何维笑发完海报,转过头发现新年好已经就位了,不出所料上去的果然是关捷,但他没想到路荣行会杵在旁边当保镖。
  摸着良心说话,何维笑觉得他站在那儿有点抢镜,但考虑到关捷的技术经不起考验,他没有让路荣行走开,只是激昂地串了个词:“ok,游戏结束了,我们回到节目上来。”
  “现在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关捷,给大家弹一首新年好,帅哥美女们都参与进来,给我唱起来哈。”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蹲到旁边把话筒凑了过来。
  没有伴奏,关捷侧仰了一下头,看见路荣行点了下头,于是收回目光去看面板,眼珠子在左右手之间瞟来瞟去,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按错了。
  他的音符倒是按得都差不多,就是音准很差,让这首耳熟能详的歌都有点变了味道。
  虽然何维笑打了招呼,但伴唱的人没几个,能弹和会弹的区别一览无余,关捷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一直也就没抬头。
  而且琴弦很硬,他手上没有茧,按了十几个音符,指腹就被勒出了痛感,关捷刚在感叹琴不好弹,路荣行不容易,左手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压力,有人贴着他的手,将他的无名指用力压在了琴弦上。
  关捷抬眼看去,就见自己的手背上叠了一只手,无名指屈成拱形,大拇指和小指朝两边翘出,剩下两根蜷曲,骨节微微透出轮廓,有种属于男人的力量感。
  这是他弹琴常有的手势,总有一根在弦上,关捷以前觉得很普通,可这瞬间突然觉得,他这个手势很帅气,有种大师们弹钢琴经典动作的感觉。
  “手拿下去,扶着琴就行,”紧接着路荣行说话的热气,就碰在了他的耳朵附近,“我来按。”


第89章 
  路荣行凑得并没有特别近; 只是为了让关捷能听到。
  关捷感觉到了热气,但是并不痒,肢体上也就没有躲闪; 只是立刻仰头去看他。
  只是路荣行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为了方便按弦,他眼下在关捷的正后方; 正弯着腰在做友情提示。
  而关捷听完的第一反应不是好,而是想笑。
  他本来就没什么音准可言,加上有点小紧张,又没有抬过头; 一心一意只想干完这首歌,没有余地留给x数,并不太清楚自己弹得怎么样。
  可路荣行突然伸出援手; 关捷登时就有谱了; 感觉自己大概是弹得非常垃圾,以至于琴老板受不了,忍不住出来救场了。
  然而站在路荣行的角度,其实没有这么夸张。
  他轻易不会瞧不起谁,也没觉得关捷弹的不堪入耳,因为任谁练个十年八载,都会有他这个水平,路荣行没什么好得意的。
  他就是看关捷的手指越绷越紧; 琴弦却越按越轻,力道全拗在指头上; 这样容易抽筋。
  退一步说,关捷这个鸭子,也是被他赶上架的,路荣行有给他殿后的义务。
  被殿的关捷却不了解他的苦心,心里想着受不了就放过他吧。
  毕竟他刚刚那一下心狠手辣,按得关捷还怪疼的。
  不过手上疼,关捷脸上又浮起了发自内心的愉快,因为从下一刻起,他不仅光弹不按弦,水平还将得到质的飞跃。
  这就是大佬带飞的剧本,关捷有点窘迫地乐道:“好,我撤了啊。”
  “撤吧,”路荣行说着直起腰,同时拱起手腕,让手心和关捷的手背之间拉出了一点空隙。
  关捷就着这点空隙,蹭着他的手将左手顺琴溜了下去,改为抱着琵琶的大肚子。
  就是他左手在让,右手却还在弹,滑动的手挡住了路荣行的动作,使得对方的按弦手下来的迟了片刻,这样声音要是直接出来,会成剁成一截明显带拐的“铛昂”。
  关捷喜欢听这种突兀出戏的怪声响,觉得有趣好玩,以前为了“铛昂”,还剌断过路荣行的一根老弦。
  路荣行却受不了这种动静,赶紧手腕揉颤,用一个快揉把拐点弱化了。
  关捷不用瞎子摸象似的摸弦,自己也成了半个观众,余光瞥见他的手指在琴头上颤,心里就想他这个手指怎么能这么灵活,晃悠跟个蝴蝶翅膀似的,分明是男人的手,却又能让人觉得轻柔,反正挺奇妙的。
  两人换手的瞬间,四周响起了一阵呼声。
  鉴于交接还算顺利,大家误会成他们一开始就是这么准备的,以至于被这个一人出一只手的合作模式给惊了一下,议论声霎时此起彼伏,在喧闹的大背景里若隐若现。
  “还能这样啊,难度不够、花样来凑是吗?”
  “哈哈哈可能是吧,他们还蛮有默契的。”
  “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弹就好了,站着的那个弹得好听。”
  “那肯定,明显不是一个水平。”
  ……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男生弹琵琶。”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人弹琵琶。”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琵琶。”
  “你们三个真是够了!”
  ……
  “板凳上那个谁啊?跟路荣行关系好像挺好的。”
  “那能不好吗,那是他发小。”
  “难怪,我就说他对他怎么那么和气呢。”
  “还好吧?他平时也挺和气的。”
  “怎么说呢,啧,不一样……”
  关捷还有点想听到底哪里不一样,那人的说话声却被喧嚣淹没了。
  不过有了路荣行的加入,跑到爪哇国的调子总算是被拉了回来,而由于节奏简单,路荣行还上了不少指法,往旋律里灌注了一些变化。
  关捷负责的部分就没什么难度了,只需要用左手扶着琴,右手以1/4拍的匀速拨弦就行。
  这些突如其来的提升毋庸置疑,都是琴老板的功劳。
  关捷体会了几秒这个陡然好听了一大截的旋律,在路荣行按弦时借由琴身递来的微微摇动里,心里模糊地产生了一些成就和崇拜感。
  他们一直离彼此都太近了,近到一切都成了习惯,但一如此刻,成长总会为他们添上更耀眼的光环,让彼此慢慢照见。
  新年好的节奏一点一滴从指下流出,少数的人在低声吟唱,在关捷爬进来的那个窗口的旁边,低度反光的玻璃上映着少年或站或坐的侧影。
  关捷并脚踩着板凳,低头抱着琴,路荣行站在他背后,往前倾着身体和头,在盯他拨弦的手指头,两人离得很近,差不多是身前身后地贴在一起。
  这个画面确实有点亲密,要是换成男女,这会儿不单纯估计已经满天飞了,但男生给人的想象空间要少一点,因此在普通人眼里还算平常,到了有心人眼中却也耐人寻味。
  刘谙坐在被搬到贴墙的桌子上,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好奇。
  刘白的性向让她对男生之间超过友情的异状非常敏锐,可她看不出来,这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问题。
  他们很奇怪,周六周日焦不离孟,刘谙只要看见路荣行,旁边必定跟着关捷,但平时上课他们却又各是各,给人的感觉很亲密,但又不够流氓和色情。
  情字上头的无论男女,都没有他们这么干净直接的眼神,反正刘谙是没见过这种氛围的兄弟情,可能是她见识太少了吧。
  想完她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间不早,打算等这俩表演完了就走。
  刚刚刘白给她发消息了,说是他们食堂在包饺子,让她过去讨个彩头。刘谙不怎么稀罕彩头,但她觉得后面的晚会应该很枯燥,不想看了。
  在她等着结束的过程里,短暂的英国儿歌迅速欺近了尾声。
  关捷意识到一曲终了,勾下最后一个音的瞬间,突然仰头看了下路荣行。
  路荣行的头悬在他的左肩上方,等关捷拨完弦,他也压完了最后一个音,但他回神比关捷慢一拍。
  因为关捷的最后一个节拍没按够,路荣行受水准连累,总是有些强迫症,最后用左手的小指一次搔过4根弦,补了一串既碎且快的连弹。
  忙完这手,周围有点热烈地鼓起了掌,掌声多半是送给他的,关捷差不多是他附带的。
  何维笑率先移开话筒,去调动和炒弄气氛了,路荣行这才回过神,视线一动,猛然跟关捷对上了。
  关捷看他他在忙,刚准备收起下巴他又看过来了。
  两人顷刻四目相交,关捷从这个角度,见他眼里有抹星点似的亮光,红光里的眉眼深邃,脸上仿佛有一排男女通杀的无形大字:帅死人不偿命--
  虽然没有看见他弹琴,但路荣行刚刚给他打辅助了,关捷在自己突然提升的琴艺里感受到了他的帅点。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路荣行的眼神,跟外面那些目光灼灼的女孩大同小异。
  关捷笑道:“新年好啊助手。”
  路荣行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屈起左腿撞了一下他的后腰,示意他起来跟自己一起开溜:“大师你也好。”
  关大师抱着他的琵琶站起来,因为贡献微末,对别人总是心虚,可对他无所谓,恬不知耻地跟他扯皮:“不敢当不敢当。”
  路荣行看他“当”得挺投入,揶揄道:“大师对我们这个处、男秀,有什么评价没有?”
  关捷觉得他真是问世间氰为何物的那个有毒,被处男笑得破了功,表情跟台词不太和谐地说:“有,评价就是终于解脱了。”
  路荣行明明没他这么煎熬,却满口胡扯:“现在能理解我不想弹的心情了吧?”
  关捷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虽然没信,但还是说:“理解理解,我错了,我以后不起你的哄了。”
  路荣行接过琴,一点都不兄弟情深地说:“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关捷忍着笑故技重施:“信吧,骗你是狗。”
  路荣行:“好,我知道你是狗了。”
  适逢何维笑在忽悠同学们用掌声感谢他们的“精彩”表演,关捷得去致谢,没时间跟他鬼扯,只好抓紧时间在他背后抽了一巴掌,是狗也不生气地说:“日你。”
  路荣行没理他,接过何维笑的话筒说了声谢谢,接着把它传给了关捷,接着抱琴从同学那儿借道,将琵琶收进了盒子里。
  关捷汗颜万分地跟着谢完,完全枉顾了胡新意的招手,转身就蹲到了路荣行旁边,问道:“你去不去别的班看晚会?”
  晚会上人多光暗,琴在这儿路荣行哪儿都去不了,他说:“不去,我去琴室放琴。”
  关捷顺手去摸瓜子,摸出来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说:“我刚吃瓜子了,手上全是灰,你记得擦一下弦,免得过几天锈了。”
  他就是不说,路荣行隔两天也会擦一下,因为他自己手上也有油脂,他“嗯”了一声,想起今天是个节日,边撕胶带边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进来的时候给你带。”
  关捷今晚乱七八糟的没少吃,瓜子、辣条全是上火的咸东西,想了想说:“卖米糕的要是在外面,你给我带个米……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我在校门口等你。”
  路荣行记得自己刚刚好像看见胡新意了:“胡新意愿意去吗?”
  关捷太了解他的塑料同桌了,笃定地说:“赌5毛钱,他肯定已经不在外面了。”
  路荣行是个大赌小赌都不沾的好学生,但又不想伤感情,慷慨道:“不赌,给你5毛。”
  5毛都买不到一个米糕,关捷没要,跟着他从围观者散掉不少的3班门口走过,料事如神地发现胡新意果然不见了。
  两人下了教学楼,热闹像是陡然被抛在了身后,校园里并没有元旦的气氛,只有一些情侣大摇大摆地在路上散步。
  关捷不经意看了几眼,发现路过身边的5对里,就有4对手牵着手。
  不过这时候,他还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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