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影帝在线养佬[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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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会不会过期了啊。”谌述看了看盒底,没找到保质日期,“要不点一根丢出去先看看情况。”
正要出去时,易连禾看到桌上的东西,问,“这个还要放回去吗?”
谌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上次从柜顶上拿下来的盒子。
当时洒在地上,他没来得及收拾,胡乱地把里面的东西捡起来堆在桌上,连盖子都忘了盖。此时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易连禾从里面拿起一张照片翻过来看,眼睛一亮,“是小时候的你。”
谌述被他一说勾起了兴趣。两人索性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追忆这堆遗落在角落里的时光碎片。
“这是我小学的校牌,没想到还留着。”
“也是我的小学。”易连禾看着眼熟,“不过你毕业以后已经改了样式。我姐的倒是跟这个一样。”
“你们班教室在哪儿?”谌述兴冲冲地问,“班主任是谁还记得吗?”
易连禾摇头:“没注意过。”
想象里那种“我喜欢的人曾经跟我坐在同一间教室读书说不定还是同一个座位”的浪漫情节被现实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谌述撇了撇嘴,“你这个不敬业的小学生。”
易连禾大方承认:“嗯。我小学就读了三年。”
“。。。。。。”还是个喜欢用智商碾压别人的小学生。
谌述哼了一声,又捡起别的,“这支钢笔上留下了优秀小学生的DNA。”
他拿着划伤过易连禾的钢笔看了两眼,认出也是自己小学时用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应该也不能用了吧,怎么还一直留着。”
“笔帽在哪儿?它一直这么裸着我看着有点心酸。”
易连禾在周围找了找,拿起笔帽递给他。
谌述往里插了好几次也没合上。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他拿起笔帽对着光看了一眼,里面好像塞了张纸条。
易连禾也看到,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是你上学的时候给女孩子写的情书吗?”
“可拉倒吧。我上学时候都是收情书的那一个好吗。”
谌述也觉得奇怪,又没什么印象。突然就好奇心发作,找了根别针,勾勾捣捣地把纸条弄了出来。
纸条被折了几折,展开来看,是一张薄薄的信笺。开头是“给小述。”
字体端秀小巧,即使相隔多年,谌述也能一眼看出是自家妈妈的笔迹。
“是。。。。。。我妈留给我的?”
易连禾看到他怔忪的模样,犹豫了下,问,“我要不要下去等你?”
“不用。”谌述吸吸鼻子,往他旁边挪了挪,“一起看。”
“好。”
“给小述:
当你看到这封短信的时候,妈妈已经跟爸爸团聚在一起了。
对不起,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可恶的妈妈。她太不堪一击,竟无法忍受失去爱人的日子,甚至无力陪伴自己的孩子长大。就自私地离你而去。
小述,妈妈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孩子。你会照顾自己,甚至还能照顾我。但妈妈身无一技之长,又体弱多病。遇到爸爸已经是最幸运的事,实在不想再作为你的负担存在下去。
汇星虽能给你庇护,但并非善待艺人的所在。巨债当头,让你签下十五年的合约实属无奈。但妈妈相信,等合约结束,你羽翼丰满,一定能为自己寻一个更好的去处。
不知你看到这段话已是多少年后。
我希望,彼时你已经找到了一个值得与之交付真心的人。你们会相互扶持,彼此深爱,好好地过完这一生。
如果几十年后,你还愿意来见我,妈妈会很想看看值得你倾心的孩子是什么模样。然后亲手,把迟到的祝福交给你们。
而现在,我将要去远方守候你。
无论过去与未来,爱你的妈妈留。”
谌述沉默地读完了整封信,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冷静地把信纸折好握进手心,拿起桌上的烟花棒问,“去放花吗?”
易连禾沉默了一阵,跟着他站起来。
“好啊。”
即使在除夕夜,别墅区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天气干冷,夜色如墨,周围寂静无声。谌述跟易连禾蹲在家门口,一人一支点燃了烟花棒。
跳跃的银色火焰,明亮而耀眼,在手头短暂绽开一朵小小的花。
他小幅度地挥了几下就很快燃尽熄灭,于是又接着点燃第二支。
一支接着一支地燃下去,一小盒很快就消耗光了。
谌述看着手里最后一支烟花棒的火光渐渐熄灭,小声地说,“没有了。”
“。。。。。。嗯。”
易连禾捧着脸蹲在旁边看着他,目光专注到令人无法忽视。他却很嫌弃似的挥了挥手,“干嘛,第一天发现我长得帅吗。”
“放完就赶紧回去吧,外边儿冷。”
两人出来都没有穿外套。谌述身上只有一件毛衣,感觉自己单薄得风一吹,就凉透了。
虽然这么说,他自己却还没有动。低着头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连禾先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发旋,说,“起来抱抱。”
“。。。。。。”
“起来啊。”
他弯腰想去拉动谌述。不料这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背身起来就往屋里走。
易连禾皱着眉头拉住他的手腕。
谌述背对着他,甩了好几下都没甩开。不知是气是急,语气微颤。
“你干什么。进去啊。”
“不急。”
易连禾用力往后一拉,让他趔趄着退了半步撞进自己怀里。
“先来抱了再说。”
“。。。。。。”
谌述被他环抱着挣脱不开,咬牙骂了句冷死了。接着双手用力抓住他胸口的衣料,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埋进去,不肯抬头。
几乎是一瞬间,易连禾感觉自己胸口那块料子已经被浸透了。
这人的眼泪透过衣服,皮肤,混进他的血液,灼烧着他的脉络和骨骼。告诉他心里积攒了多少的委屈和难过。
胸口一阵阵发紧,生疼生疼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谌述一边疯狂飙眼泪,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荒唐。
仿佛智障。
都已经是奔过三的人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第50章
谌述觉得很丢人。
这种时候就应该立刻把自己关小黑屋; 冷静完了再人模人样的出来——他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被易连禾绊住脚步变成现在这样;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可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收场?
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 霎时间便如野草般疯长。将他的理智和自控力通通淹没。
难道我就不能不管不顾地活着吗?难道我就没有任性的资格吗?
为什么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是我?
凭什么我要这么辛苦的活着?
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易连禾; 冷声说,“那你进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易连禾被他推开,一愣。
却并非是因为他的话。
谌述刻意冷着脸对他; 可是看起来一点凶劲儿都没有。反而像个强装无所谓的小朋友。
他哭的时候一直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 这会儿变成殷红的颜色,看起来更加柔软。鼻尖也是红彤彤的。眼里还氤氲着泪光; 一滴眼泪挂在下睫毛上要掉不掉。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真正晕成了桃花的颜色。
。。。。。。怎么会有男人哭都能这么好看。
虽然是在努力表现出一副翻脸无情的样子赶人。易连禾觉得,自己好像能领会到他真正的意思。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我现在; 不想被你看见。
“那好吧。”
易连禾点点头,越过他往屋内走去。
干脆得很。
“。。。。。。”
正当谌述以为自己真的被一个人留在外头吹冷风的时候; 他突然被人从后背裹了起来。
冷风再也钻不透他的毛衣了。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熟悉的温暖。
易连禾进屋拿了件oversize的大羽绒服穿上,敞开着从背后拥抱他; 把两个人都裹进去:“这样也看不到了。”
“。。。。。。易苗苗。”
“嗯。”
他下巴放在谌述头顶; 声音嗡嗡的传来:“我才不走。”
谌述觉得再推开他一次对自己来说真的很有难度。
但是他现在急需发泄情绪。忍耐了几秒后终于还是破功,背靠易连禾迎着冷风不管不顾地哭到打嗝。
面朝冷风,后背却贴着火热的温度,一直熨到心底。
易连禾对着他的后脑勺,偷偷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
他拍拍谌述的后背; 回忆着自己被顺毛的感觉在他头顶施工。
“别难过了啊。”
谌述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很无奈,却也渐渐平复了心情。两人之间重新静默下来。
“你要不要说点什么?”一片安静里,易连禾问。
“你这两天都没怎么说话。”
谌述吸了吸鼻子,内心充满羞耻感:“我没什么话想说。”
片刻后,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反正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他自顾自地解释道,“我其实也不是很难过,就是发泄一下情绪。”
“嗯。”虽然把自己哭成一颗泡菜。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但是比小孩子更可爱。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她是负担过。”
即使是,但那又怎么样呢?
那是他最亲最爱的家人。就算穷困到要去流落街头,两个人互相陪伴也总比一个人孤苦伶仃强吧?
对于爱的人来说,就算是负担,也是最甜蜜的负担。他甘之如饴。
“她是个很好的妻子。”易连禾想了想,说,“但不是个很好的妈妈。”
或许在她心里,对丈夫的深爱要高于对孩子的责任;又或许真的像她说的,猝然离去是因为不想给自己的孩子负担。
然逝者不可追。
无论她怎么做,都是自己的选择,旁人无可苛责。
“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谌述一字一句道,“到时候见到面,把这一生讲给她听。让她后悔没有亲眼看到我过得多好。”
易连禾点点头,“那我负责在旁边帮你添油加醋。”
“行。”
谌述抿起嘴角,翻过身去用力地回抱他。
如果不是有易连禾,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压抑着自己,假装出若如其事的样子。
然后在无人知晓的内心深处,徒然作茧自缚。
他是有多幸运,才能遇见这只苗啊。
易连禾在他后背来回抚顺,一下轻一下重的很不熟练。
但是效果很好。那些十数年来郁结于心的怨念,似乎都在这样笨拙又温暖的动作下渐渐消散。
谌述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再也不是那些自欺欺人的平静。这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勇气把接下来的人生好好地走完。
“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他闷声问道。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给你。”
“不用还。”易连禾说,“既然给你,那就是你的了。”
“反正你对我好,我也没想过要还回去。”
屋内的倒计时已然到了最后阶段。电视上的人们大声地数出三二一,钟声被敲响。远处,烟火砰然绽放。
漆黑单调的夜空刹那间变得五光十色。
“零点到了。”
易连禾抱着他转了九十度,让他把脸露出来,“你看。他们的烟花比我们的大多了。”
“。。。。。。”
你一仙女棒跟人家蹿天大礼炮有什么可比的。
谌述也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些色彩斑斓的花朵就也绽放在他眼底。
每一年都有。却是他数十载间从未留心观赏的景象。
真好看。
谢谢你陪我过年。
他在心里默声念道。
谢谢你在。
我真的很开心。
时岁更替,这是全新的一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易苗苗?”
“我在这儿。”
“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好啊。”
易连禾毫不犹豫地接下话,顺势补充一句,“那今天晚上也一起睡觉吗?”
“。。。。。。”谌述彻底被他逗笑。
只听到了笑声,他又不死心地追问:“好不好?”
谌述没有回答,微微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
易连禾花了半秒反应过来,立刻低下头去,加深了这个吻。气息交缠之间还在执着地问,“。。。。。。好不好?”
谌述迟迟不答。一直到重新抢回主动权,才含着他的唇瓣模糊地笑道,“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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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易连禾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
窗帘被早早拉开。晨光透窗而过,亮得刺眼。他举起手挡了挡,视线落在玻璃窗的一角。
那是前几天谌述用红色水彩笔涂满整张纸,剪成的一个小小的“苗”字。旁边是易连禾剪的“述”,相比之下有点歪歪扭扭的。还是被重新剪了好几次,拼凑起来的成果。
易家祖传的动手能力奇差,易连禾也未能幸免。右上角的一点总是一剪就断。他试了好几次都失败,最后无奈地放弃,单独剪了一个点贴上去。还强行催眠自己那是跟整个字连在一起的。被谌述嘲笑了好久。
小小的两团剪纸被当成窗花贴在玻璃一角。窗外雪花扑簌簌地落下来,红白相互映衬很是好看。
。。。。。。下雪了?
易连禾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这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好大的床凉了半截。
“你怎么才醒,”谌述听见动静,叼着牙刷过来掀他被子,“快快快,赶紧起来。”
“。。。。。。干嘛?”这种天气不就应该窝在床上当咸鱼吗?
“昨儿晚上怎么说的你忘了。”他跑回卫生间吐掉泡沫。隔着不远的距离,大声提醒道,“今天回家拜年!”
大年初一,家里门铃早早响起。
易连溪打着呵欠去开门,心里纳闷哪路亲戚来得这么勤快。
门一打开,目瞪口呆。
“。。。。。。你们??!”
“早。”
谌述拍了拍头顶的雪花,顺便拉下身旁易连禾羽绒服下卫衣的连帽,拂去他肩膀上的积雪。
两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