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撞南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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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起来。
“唔!唔!唔!”
裴迟宴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张着嘴被他报复性的肏干欺负得涎水直流眼角飙泪,喉咙因异物侵入而干呕收紧,一下子箍住前端,带来极致的压迫感。
喝酒后人的触觉微微减弱,敏感度也会降低。裴迟宴不知道裴敬堂肏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的嘴都麻了,阴茎抽离出来时合都合不上,只能张着嘴承受浇在脸上的大股精液。
他的睫毛上满是白浊,眼睛几乎要睁不开,鼻尖闻到的只有精液特有的麝香味腥气,跪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气。
裴敬堂捞住胳膊把他抱起来,重新搁在腿上,再用抽纸一点一点擦掉脸上浊液。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小王也不见了,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抵着鼻尖呼吸。
裴迟宴还懵着,只感觉到裴敬堂在亲吻他的耳侧,手伸入他的裤子里……
“嗯?”
裴敬堂把手拿出来,上面黏糊糊地沾满了白色的精液。
他竟然光被裴敬堂肏嘴,就射了。
裴敬堂低笑,把他抱得更紧,“这么舒服吗?”
裴迟宴的脸涨得通红,似乎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刚想张嘴反驳,却被裴敬堂用食指竖在唇上打断了。
“今天晚上不许刷牙,”裴敬堂说,“好好记住叔叔的味道。”
“我的宴宴。”
12
“我的宴宴。”
那晚裴迟宴几乎没睡着,睁着眼到了天亮,耳朵里一直响着这句话,天亮后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他真听了话没刷牙,洗完澡就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舔着口腔里的每一处,搜寻裴敬堂留下的味道。
上楼的时候他没敢跟着进主卧。怕进去了就没命出来。
平时恨不得孔雀开屏往死里撩,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裴敬堂在控着场,替他拿捏所有分寸。真到了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裴迟宴心里仍旧本能地、习惯地畏惧。
脑子乱哄哄了一整晚,根本无法思考,可心里还是甜的,像被蜜泡了满身,甜味渗进骨子里,一砸吧,全是餍足。
他不知道裴敬堂对他有多恨铁不成钢,又有多疼爱与渴望。他只要再做得过分一点,这个老狐狸就肯定什么都憋不住,只想把他生吞活剥。
到底是年轻,哪哪都有退路。
他站在原地,一面是阳关大道,一面是独木小桥,还有一面,是无法挣脱的回忆牢笼。
这哪里是裴敬堂的局,裴敬堂怎么舍得给他设局。是他自己来到了岔路口,面对风云千樯,不知道该往哪走。
。
“小七,打针了。”
穿着白大褂的护工朝他一笑,手里的针管推射出一点透明的药剂,伸手向他走来。
“我不打!”他缩着胳膊往后退,眼里满是恐惧。
护工边慢慢走近,边诱哄道:“打完针让叔叔爷爷检查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他的瞳孔陡然增大,猛地甩开护工抓上来的手,拼命往后跑。
耳畔风声呼啸,身后是脚步声与喊叫,他想冲出走廊,可出口的大门被锁上了,魔鬼的笑声传来,离他只有几米远。
绝望之下,他抬起头,看见了一扇小窗,窗外透进来一点午后的光。
他抓住窗沿,拼尽全力支起身爬出去,脚被人抓住,他就把鞋踢掉,整个人摔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人间与地狱,只有一墙之隔。
“别追了!”有人在里面喊,“他不听话,打了针也要闹事。何况都快十岁了,有点太大了,换下一个吧。”
太大了……对,他看见被带进地下室的那些孩子都比他矮好多,有些好像只有五六岁。
他们进去了,有的出来了,有的没有。
小七瘫坐在墙角大口喘气,腿磕出一个大口子,正往外冒血。他用手堵住伤口,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沿着墙往另一面走。
孤儿院的院子很大,大门那里的保安看不见他,可如果跑出去就一定会被发现。小七走到很里面,一扇破旧的木窗前,垫高脚尖,踩着粗糙的墙面又爬了进去。
被废弃的杂物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空气里飘满灰尘,充斥腐朽破烂的味道,墙壁发霉剥落,还有老鼠的吱吱声。
可是很安全,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再回去,顶多是打一顿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小七把自己藏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缩起来,等噩梦结束。
忽地,他听到水滴滴下来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
“小八……别,别过来……”
躺在床上的裴迟宴满身是汗,攥紧了手里的被子,身体不安地扭动,眉头紧皱,恐惧爬满了那张被梦魇困住的脸。
裴敬堂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腕,喊他的名字。
叫不醒。裴迟宴似乎梦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被狠狠压在梦里动弹不得,全身颤抖。
“宴宴,醒醒!你在做梦!”裴敬堂忍怒喝道,伸手拍他的脸,摸到一手湿汗。
“我没有……没有丢下你们……”
明明没有嘶吼,裴敬堂却听出了绝望到极致的撕心裂肺。他弯下腰把裴迟宴抱进怀里,贴着他的额头,不断耳语:“你出来了,宴宴,你现在安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迟宴的抽搐停住了,冷汗把睡衣浸透,碎发粘在额头上。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青白色开始慢慢退去。
裴敬堂终于松下一口气,垂眼深深地看着怀里的人。
真的长大了。和六年前的模样已经大相径庭,不知不觉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样子,最无可奈何的样子。
裴迟宴醒来,正撞上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叔叔……”声音虚弱沙哑。
“嗯。”裴敬堂应着,“又做噩梦了?”
裴迟宴半睁着眼点点头,寻求安全感似的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做梦。我还梦见小八了……”
裴敬堂揉揉他的后颈,顺势问:“她怎么了?”
“她满脸是血。”裴迟宴的手有点微颤地伸出来,声音带着哭腔,“抓住我的脖子,想掐死我……她说,是我丢下了他们。”
裴迟宴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不容置疑地低声反驳道:“你没有,你什么都没做。他们也都被救出来了,小八现在活得很好……”
“你别骗我了……”眼泪从裴迟宴的眼眶里滚落出来,砸在裴敬堂的手臂上。
他似乎终于决定面对那个被掩盖的事实,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他们都死了,我看见小八的尸体被抬出来了……”
当年的事原以为死无对证,那群人了结得匆忙,没想到漏了一个。
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指认完所有见过的面孔,他们告诉他,那些被带进地下室的孩子都还活着,已经送去别的福利院了。
他们那样说,他就那样信。可到最后,还是骗不过自己。
孤儿院的事被揭发,鸿州官场倒了一大片巨树,所有有关人员被停职调查,甚至后面的几年里都不断有人落马。官商勾结的网一下子被清空,垄断撤资,人人自危。裴敬堂冒险的一举,摘掉了不知道多少颗毒瘤,踹掉了多少块挡路石。
他是商人,只权衡利益。
但裴迟宴是那场争斗中,所有人的一刻惊喜,他的一生意外。
“裴敬堂,”他听见怀里的裴迟宴哭着喊他,“我没丢下他们……”
“你没有,当然没有。”裴敬堂安慰道。
“你也别丢下我……好不好?”
裴迟宴几乎是在哀求,睁大了红红的眼睛要一个答案。裴敬堂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狠狠地疼,九分疼他,一分疼命。
“不丢下你。”裴敬堂说,“这辈子都不丢下你。”
还能怎样。只要裴迟宴受一点点伤,他就丢了盔弃了甲;只要一句话,他就能舍弃理智,给予裴迟宴深千百倍厚千百倍的爱。
以后要走便走吧,不完整也罢,不成熟也罢。至少此刻,他说别丢下他。
13
裴敬堂抱着他去洗澡,裴迟宴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他坐在浴缸旁边等放水,仰头黏糊糊地问:“你怎么不去公司呀?”
“有个小混蛋睡了一早上,课都没上。”裴敬堂边试水温边说,“午饭没下来吃,叫也叫不醒。我还能不回来吗?”
小混蛋咯咯地笑,摸着汗湿的头发一脸小骄傲。
噩梦过去,那个不肯消停的裴迟宴又回来了,放个水的功夫抓着裴敬堂的胳膊又亲又捏,把脸埋在腹肌上,噗噗吐气。
“闹什么。”裴敬堂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下来。
裴迟宴眨眨眼,说:“饿。”
“洗完澡下来吃饭。”裴敬堂替他解开睡衣领上的前两个扣子,“我去给你做。”
“不要!”裴迟宴又黏上来,抱着腰不撒手。
浴室里热气升腾,让裴迟宴那过长的睫毛沾满水汽,像结了晨露的疏草。裴敬堂站着没动,无奈地问:“又怎么了?”
“我不想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
现在从他嘴里说出什么都不奇怪。果然,裴迟宴把脸往下移,下巴那么恰好地搁在胯前,抬眼问:“我可以吃这个吗?”
眼睛里微光忽闪忽闪,水汽湿润。
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种能力,不用人教就会撩人,不对,是撩裴敬堂。他总能在裴敬堂心里最软最没防备的地方挠下一爪子,再大摇大摆地圈占。
裴敬堂没说话,只沉沉地看着他。
他接着甜甜地问:“我昨天吃它的时候,有没有很乖很棒?”
俯视他的裴敬堂闻言停顿了两秒,低笑一声,手向后伸握住裴迟宴的手腕,反向一扯就把人按在了浴室墙上。裴迟宴刚发出猝不及防的闷哼,他就压了下来,低哑的声音往耳朵里钻。
“你昨天骚死了。”
咕咚一声,裴迟宴咽下一口唾沫,脖子迅速变成了粉红色。
裴敬堂说完就放开他,直起身来朝外走去,脚步声渐远,最后被隔在了门外。
他走后,裴迟宴低头一看,宽松的睡裤已经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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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迟宴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下楼的时候脸红扑扑的,视线也不断躲闪,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裴敬堂把中午的菜热了一下,再做了一碗蛋炒饭,坐在他对面看他吃。
裴迟宴埋头吃饭,跟刚刚的表现一比,简直是温润乖巧小白兔。
察觉到裴敬堂不加遮挡的注视,裴迟宴抬头瞄了一眼,又低下头,扒着饭嘟囔:“你看我干嘛呀……”
只听裴敬堂淡淡地问:“撸过了?”
裴迟宴一口炒饭噎着了,扔下勺子抓着喉咙咳得满脸通红。
始作俑者还体贴地给他倒了水,微笑道:“慢点吃,别呛着。”
。
“好,我知道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好,那我通知一下小王去接您。”
陈慧挂掉老板的电话,走出电梯,把刚整理好的文件发过去,正要出去视察新项目,抬头恰好看见小王从大厅里往这边走,赶紧叫住他。
小王一愣,朝她走来。
“正好你在这,我就不用等会打电话了。三点半你去别墅接一下裴总,直接送到万峰科技总部……”
她还没吩咐完,小王先抬手痛苦地打断了,说:“陈姐,我来就是想跟您请个假,我得缓个一两天……”
陈慧疑惑:“怎么了?”
小王愁得抓头发,磕磕绊绊地解释:“就是……陈姐,你知不知道裴总和他儿子……是,是那种……啊?”
陈慧更莫名其妙了:“哪种?”
小王手舞足蹈地组织语言,陈慧观望了一会儿,扯出微笑打断道:“别说了,工作人员上班时间还是不要沉迷于上司的八卦。你要是没空,收拾一下手上的车钥匙,找人事交接完就可以走了。”
小王捂住脸:“算了,陈姐,您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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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多的时候裴敬堂从万峰科技的大门走出来,手上还握着电话,裴迟宴的声音绕在耳侧,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现在回了。你还没吃晚饭?”他边迈下石阶边问。
“等你啊,叔叔。”裴迟宴懒懒地回答,“请问你回来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或者先让我给你暖个床呢?”
裴迟宴被他逗笑,说:“那你现在先去床上等着吧。”
“行啊!”裴迟宴呼道,“我这就洗干净躺你床上去了,你可别反悔啊。”
“你去吧。”
裴迟宴咋咋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坐进车里,裴敬堂看了一眼表,说:“绕远一点吧,市区晚高峰还没结束。”
小王紧张地应了一声,转弯离开大路,从另一个方向开往别墅。
裴敬堂背靠座椅,闭上眼休息。
家里有个人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叫人牵肠挂肚放不下心。想知道他有没有乖乖的,恨不得在家里装满摄像头每时每刻地监视,得了空就想回去确认一下他的存在。
他也想过把裴迟宴塞进口袋带在身边,最好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下,心里眼里放不下别人。
但怎样都不太可能。说到底都是过度的爱欲带来了过度的控制欲,可他实在有点把控不住。
14
整个市区环内都堵车,开到别墅时已经七点。裴敬堂打开门回到家,一楼安安静静的,客厅到厨房的所有灯都亮着,照得屋子里恍若白昼。餐桌上摆着还温热的菜,餐厅里却不见人影,楼梯上也没有传来期待的脚步声。
裴敬堂脱掉外套拿在手上,没有坐下来吃晚饭,而先上了楼,推开主卧的门。
那个说要给他暖床的死小孩此刻正躺在他的被子里,怀抱一个枕头,安稳地睡着。
大概是白天没睡好,等人又等得困了,手机还扔在一边,脚丫子伸出来蜷着。裴敬堂叹了口气,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去替他盖好被子。
忽地发现,裴迟宴穿的不是下午换的睡衣,是他的一件白衬衫。
裴敬堂慢慢地掀开被子,像在拆开一件精美的包装,揭出里面妥善安放的白瓷细口瓶。裴迟宴动了一下,大开的衬衫领口朝一边滑落半寸,露出一段锁骨,横在光滑白皙的皮肤上。
他再小也是个快要成年的男孩子,最近拔高了地长,裴敬堂的衬衫穿着也只能遮住一半屁股,露出灰色四角内裤和整条又细又直的腿。睡着了毫无防备,自然也无从发现裴敬堂额角因隐忍而浮出水面的青筋。
这么一个上好的宝贝放在床上,昨天晚上还在你腿间舔舐撒娇。谁能忍得住呢。
裴敬堂把手撑在他的胸侧,手肘弯下来抱住脊背,凑近了耳后轻嗅那股洗发水的清香,再叼住耳垂,用牙齿细碾。
睡梦中的裴迟宴嗯了一声,鼻音显得奶乎乎的。裴敬堂的嘴唇往下滑,吻印在脖颈。他做到这里就止住了没再往下,唇贴紧皮肤,呼吸叠着脉动。
而就在这时,裴迟宴迷迷糊糊地醒了,圈住他的脖子,像还在梦里似的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裴敬堂在他耳边说。
“你吃饭了吗?”刚醒时声音有点哑,又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裴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