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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斯特拉斯堡的乌鸦-第13部分

小说: 斯特拉斯堡的乌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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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榛子酱煎饼吗?”母亲问。

雅克爬上高背椅,“想。”

几张零散的纸摊在餐桌上,雅克对它们不感兴趣,也看不懂。两张邮票大小的照片贴在纸的右上角,雅克凑过去,就着吊灯的光线仔细打量,第一张照片是个严厉的陌生人,就像这辈子从来没有笑过。而另一个,雅克眯起眼睛,揭开糖罐,把一块方糖放进嘴里,“妈妈,我见过这个人。”

煎饼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谁?”

“这个。” 雅克指了指通缉犯的照片,突然意识到周围的说话声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男孩的声音小了下去,并不比老鼠的叫声更响,“他叫亚历克斯。”

6。
狗竖起了耳朵,站在门廊上,一动不动,像凝固了一样,过了不久就开始吠叫,不安地绕着圈。海因斯丢下雪铲,抓住项圈,揉了揉狗的头和脖子,“好的,我听见了。阿尼卡,你得安静点,好姑娘。”

狗安静下来,喉咙里发出忿忿不平的低吼。海因斯走到“阳台”的边缘,俯身去看倾斜的岩壁和被大雪覆盖的山间小路。起先他什么都没有发现,随后,在枯萎灌木的缝隙里,他看见了山路上的影子,十几个,像一群向着方糖进发的蚂蚁。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尼卡歪过头。

“这意味着度假结束了,但我们总是可以找到一个新窝的,不是吗?”

狗摇起了尾巴。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回到木屋里去了。

7。
当大块头尼古拉踹开门的时候,壁炉里的火还没有熄灭,炭块闷燃着,在木屋的昏暗中发出幽暗的红光。

他们把这栋阴郁的木屋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继而搜索了周围的树林,一无所获。失望之下,他们继续跋涉了一个半小时,把荒凉空旷的夏季牧场也搜了一遍,唯一的收获是一只奶油色的猫,躲在石屋冰冷的壁炉里,饿得半死。这群疲惫的猎人把猫带回了酒吧,交给了雅克。从巴黎来的两个先生脸色铁青,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晚饭过后雪又下起来了,在喝完最后一轮热红酒之后,村民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这所谓的追捕,不过是又一场增添笑料的闹剧罢了。

番外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还会有两篇,其中一篇会作为隐藏篇收录在个志里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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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时》作者:vallennox

谍战题材 特工x黑客 10。06更新第20章,全文完。


可以看作斯特拉斯堡的乌鸦的续篇,单独阅读亦可XD
《莱昂·克里斯滕又被迫出差》系列【没有这个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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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跑过空无一人的登机通道。
  血淌进眼睛里,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他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继续往前跑。声控灯被他的脚步唤醒,一段一段地照亮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玻璃幕墙外面是空旷的停机坪,一架客机从远处的跑道上起飞,信号灯在夜色中闪烁。凌晨一点,小雪,不影响起降。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噪音,“蔡斯探员?”
  “这是蔡斯。”
  “‘浮标’在B区,到达大厅。”
  “我在路上。”
  他撞开一扇写着“不得进入”的门,刺耳的警报响了起来,追着他跑过空荡荡的行李转盘和成排的手推车。租车柜台和咖啡店都已经打烊,一小撮疲惫的旅客在那里徘徊,有几个人盯着他沾满血迹的侧脸看,在他走近的时候匆忙躲开。
  他终于看见了“浮标”,一米七六,灰色连帽衫,络腮胡,戴着细方框眼镜,像目击者描述的那样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他正在寻找什么,四下张望,目光落到蔡斯身上,停顿,不够一秒,“浮标”向自动门狂奔而去,蔡斯追了上去,粗暴地推开挡路的人。
  “医生!”他用阿拉伯语叫道,“站住!”
  如果这句话有任何效果的话,那就是对方跑得更快了。一群旅客从自动门里涌进来,“浮标”冲进人群里,消失不见。蔡斯咒骂起来,艰难地挤到门外。他的目标已经跑到黄线标记的候车区了,撞开一个准备登上计程车的人,钻进后排座位。蔡斯狂奔过去,拽开车门,把他拖了出来,按倒在水泥地上。
  “你他妈在干什么?”他质问,把“浮标”的手臂扭到背后,人们驻足观看这场闹剧,“这不是我们说好的,你不能外出,直到——”
  “太迟了。”
  “什么?”
  “你们撒谎了。”蔡斯突然意识到对方在抽泣,像个五岁男孩,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你们承诺会保护我的家人。”
  “我们兑现了承诺。”
  “我的萨尔玛在他们手上,我的女儿,他们给我寄了照片。”一阵哮喘般的喘气声,“‘你或者她,做个选择’。他们这么跟我说,我不得不这么做,不是我就是她,你明白吗?告诉萨尔玛,告诉她我很抱歉,我不是杀人犯,我从来都不是,我很抱歉。”
  他彻底崩溃了,脸贴着水泥,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动物。一种可怕的预感在脑海里浮现,蔡斯拉开背包拉链,露出里面虬结的电线和雷管,无线接收器上的二极管稳定地闪烁着红光。
  蔡斯像被烫到一样跳起来,跑向航站楼,寻找掩护。这就像一个熟悉的噩梦,时间凝固成粘稠的半流质,他怎么跑也不够快。许多双眼睛看着他,带着一模一样的好奇、困惑和惊恐,“跑!”他听见自己大吼,“离开这里!”
  火光和巨响吞没了一切,金属、灰泥和碎玻璃倾泻而下,一场滚烫的、尖锐的暴雨。
  ——
  积水结冰了,薄而脆的一层,西斜的太阳正好令它们泛出湿润的金色光泽,枯枝投下的阴影铺满了荒芜的草地。莱昂移开目光,看向华盛顿冬季干燥的湛蓝天空。他站在一株瘦弱的栗树下,人群边缘,社交礼节所允许的最远距离。从这个角度是看不见墓碑的,但他很清楚上面写着什么,“米切尔·普利斯科特 1919…2006”,稍往下一些是太太的姓名,“莉莉安·普利斯科特 1921…2003”。莱昂把讲稿攥在手里,一小张纸,因为反复折起又展开,已经快要沿着折痕裂开了。他原本在担心悼词的结尾,考虑是不是要作出最后的修改,当一辆挂着弗吉尼亚牌照的黑色汽车驶入禁行区时,这个思绪就被打断了。
  留意到那辆车的似乎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专心致志地看着牧师,至少假装在这么做。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一个出示了证件,悄声和警卫说着什么,另一个径直向葬礼队伍走来。绝不是吊唁者,因为她穿着一件印着热气球的T恤,蓬松的棕发草草扎在脑后。年轻人快步跑过草地,拉上皮外套拉链,遮住那件不合时宜的衣服。
  “克里斯滕先生,出了点小问题。”
  “现在不是个好时候,莫娜。”
  “我们在莫斯科的‘浮标’。”提及这个代号的时候,莫娜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莱昂不得不侧身靠近她,“打开了一个‘包裹’,就在机场里,二十分钟前。”
  “死了?”
  “考虑到‘包裹’就在他身上,这是个非常合理的推论,先生。”
  “而蔡斯探员?”
  “他在现场。”
  在现场。没有明说是死了还是活着,莱昂看了一眼手表,“媒体知道了吗?”
  “只知道爆炸的部分。”
  “别让他们知道更多,假如有想象力特别丰富的记者打电话来,就说我们也在留意新闻,礼貌地请他们询问国务院。”
  “俄罗斯大使已经往你的办公室打了三次电话。”
  “哪一个办公室?”
  “‘矿井’,先生。”
  “他说的是‘我要和克里斯滕谈谈’,还是‘你最好立刻让克里斯滕接起电话’?”
  “后者。”
  “那我们最好不要让大使等着。”莱昂大步走向停在草坪边缘的汽车,把讲稿揉成一团,塞进衣袋里,“看在上帝份上,我从不擅长这玩意。”
  ——
  莱昂·克里斯滕理论上的办公室在六楼,一个采光充足的舒适角落,摆着形同虚设的电话和一盏老式台灯。他实际的办公地点在地下二十公尺,普通地铁线路的深度。要到达这个地方,首先要找到一家开在僻静街道上的二手书店,玻璃橱窗里陈列着落满灰尘的诗集和贴着折价标签的建筑史教材。歪斜的木书架似乎随时会倒塌,一个面容疲惫的实习生守着柜台,因为没有生意,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电脑上玩在线纸牌游戏,不停地吃放在宽口碗里的薄荷糖。柜台后面的小门上层层叠叠地贴着音乐会和讲座的海报,门后面是狭窄的楼梯,在底部分岔,右边平台通往仓库,左边通往一扇没有标记的门,安装着和这家书店不太相称的生物识别电子锁,先在这里扫描虹膜和指纹,到电梯里再输入一个8位密码,这个棺材大小的铁箱才会运转,把访客送下“矿井”。
  就如它的代号所暗示的那样,“矿井”是个乏善可陈的密闭空间,墙壁没有处理过,都是光秃秃的水泥,通风系统一刻不停地发出噪音。裸露的承重钢柱被用作公告板,粘满了花花绿绿的便利贴。东侧墙边的工作台属于他们的数据矿工,两年前结束在“农场”(*01)的训练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工作,只有莱昂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其他人都简单地称呼他“伯尼”,伯尼面前有六七个屏幕,调到不同的新闻台,此刻都在播送一模一样的内容: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
  “水温怎么样?”
  “像熔岩一样烫,酋长。”伯尼摘下耳机,把它挂在脖子上,“恐怕我们彻底和蔡斯失联了,我在监控入院记录,但目前留医的二十三个伤者里还没有符合描述的。他最后的已知坐标在爆炸现场。”
  莱昂交抱起手臂,看着屏幕上从不同角度拍摄的航站楼,莫娜站在他身后,像个影子,“没有监控录像?”
  伯尼摇摇头,“暂时拿不到,至少没办法在俄国人不察觉的情况下这么做。”
  左上方的屏幕在重播爆炸过后的狼藉,那种晃动不停的手机录像,灯光昏暗,瓦砾里的血迹看起来是黑色的。莱昂注视着荧屏,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伯尼推了推眼镜,等待着。
  “召回‘海钓’项目的人。”
  莫娜和伯尼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前者首先开口,“全部吗,先生?”
  “全部,外勤,分析员,工程师,所有人。”
  伯尼踢了一下桌子,滑到工作台另一端,转椅的轮子在水泥地上喀啦作响,他戴上耳机,重新开始敲键盘。莱昂走进他的私人办公室,锁上门,放下百叶窗,拿起电话。这间隔音室是“矿井”的心脏,三个文件柜里塞满了“海钓”项目的档案,莱昂坚持这么做,拒绝电子化这些资料,不管在项目委员会里受到怎样的嘲弄也不为所动。墙上挂着一张镶在木框里的苏联征兵海报,那是他九十年代中离开捷克时使馆雇员们送给他的,乱糟糟地签着十二三个名字,附带简短的祝福语;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现在变成了时代遗物。拨号音响起的时候他就盯着这张海报,思忖着自己上一次和俄罗斯外交人员接触是什么时候。
  轻微的咔嗒声,电话接通。莱昂揉了揉鼻梁,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背。“大使阁下!”他用俄语说,换上了一种连他自己也十分厌恶的欢快口吻,“这是克里斯滕,我能占用你几分钟吗?”
  ——
  蔡斯缓慢地恢复知觉。
  警笛持续不断地鸣叫,有人在哭喊着什么,也许是一个名字。无线电对讲机发出沙沙的杂音,空气闻起来像烟尘和燃烧的塑料。他只剩下两个感觉,冷和疼痛,光线在他眼前跳动,混成模糊的一团。脚步声,碎玻璃被踩得喀喀作响,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检查了他的脉搏,笔形电筒照进他的眼睛里,左边,右边,除了眩目的白光,他什么也看不见。
  蔡斯试图爬起来,但没有一块肌肉愿意响应。两双手把他抬上了担架,接下来的一段路漆黑而漫长,他只记得雪粒落在脸上,冷风刮来柴油和松树的气味,自始至终没有人交谈,好像他们都约好了绝不在他面前说话似的。担架震动了一下,他被抬上一辆车,也许是救护车,也许是漆成白色以便掩人耳目的厢式货车,联邦安全局和中情局一样喜欢用这种车进行绑架;这时候他才第一次听见这些人开口说话,用的是俄语,他不会俄语。氧气面罩盖到他脸上,蔡斯挣扎起来,在车里引起了一阵慌乱,好几双手按住他,针头刺进他的手臂里。
  蔡斯在车厢门关上之前就失去了意识。
  ——
  莱昂打开门。
  他的两个下属停止交谈,转过头来看着他,伯尼神经质地推了推事实上并没有下滑的眼镜,莫娜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又出现了,挺直背,双手放到腰后。两人背后那一排屏幕不再显示新闻,换成了地图和时钟。
  “和东欧站保持联系,确保我们的人安全回来。”他对伯尼说,然后转向莫娜,“留在这里,等我的指令,也许你需要到兰利去一趟,也许不需要,让我们祈祷不需要。”
  “你呢,先生?”
  “我会坐最早出发的一班飞机去莫斯科,去兑现一个人情。”


第2章 
  蔡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旅馆里。
  旅馆是后勤组选定的安全屋,一个低调的小地方,藏在莫斯科市区灰暗的巷子里,不算糟糕,也说不上非常舒适。“浮标”一个星期前给他打了一个不安的电话,声称“地下室里的白蚁已经失控”,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意思是他认为自己有生命危险。这位代号“浮标”的巴沙姆·本·卡拉德·奥马尔医生是中情局在阿拉伯半岛的重要线人,他经营的医疗仪器公司与散落在叙利亚、也门、约旦和阿富汗的军阀有牵连,他多次被指控洗钱,最后都不了了之。中情局像只疑心重重的母狼一样保护着他,不仅防备着沙特阿拉伯,也防备着北约盟友,因为整个“海钓”项目几乎都建立在“浮标”提供的情报上。接到电话之后半小时,蔡斯开着一辆除虫公司的小货车把医生从家里接走,藏到旅馆里。等后勤组亮起绿灯,他们会马上出发去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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