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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让狗血飞一会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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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么、那么……哎,”向东词穷,只得叹气,“你喜欢上的人,怎么可能再喜欢别人。”
  “……是你呢……”
  向东听到文怡说,声音很轻,像朝阳升起前一秒的薄雾,像一片羽毛落雪地上,朦胧不真切——向东急着问:“什么?”
  文怡缩了一下。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顿时削减一半,咬了咬下唇才又说:“……如果是你呢?”
  到底不敢再用肯定句了。
  “我?”
  向东愣,仿佛被人用重狙抵着左胸开一枪,整个心脏被轰得四分五裂血液和肉块在空中飞舞。
  这算什么意思?
  单纯的假设?
  寻求安慰?
  还是……暗示?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他根本不敢轻易回答。
  可文怡的目光黯淡下去:“厉总倒很会哄人开心。”
  “不是的,”向东慌了,“你……我……我有喜欢的人。”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
  文怡眸子里的光扑闪一下彻底熄灭了,勾了勾嘴角别过脸:“嗯,我早知道了……”
  “不是的,”向东看那上一刻还流光溢彩的眼眸此刻就骤然成为荒漠上被风沙打磨得粗糙的石块,心尖像有被针戳刺那样锐利的疼,“你听我说……”
  “别说了,”文怡左手握得死紧,右手却顺着向东的胸口潜下去,一路爬过人鱼线,“我们做吧,来做好不好……”
  “不是,你听我说,”向东人生中少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慌乱时刻,他看到文怡左手刚被包好的地方隐约又渗出红色,急得心像被放在油上煎,紧紧抓着文怡的手,扣进指间,轻柔地握住,把那手指一根根抚平,又细密地舔吻文怡敏感的耳后和颈侧,“你别着急,你听我说……”
  文怡起先还挣扎。胡乱地不知道想推拒还是想做。想生气还是想哭。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但终于在向东锲而不舍的安抚中安静下来,软进向东的臂弯里。
  “我有喜欢的人,但是他,我不知道,”向东一面吻他一面说,话语很急也很乱,像一个重罪的人一头扎告解室里,“他是虚幻的,他在梦里,他是真实的——许多人告诉他是虚幻的,是我理想中的爱人形象。我的母亲,我的朋友,下属同事,心理医生,都这么说。”文怡听着听着,渐渐静下来,用头蹭了蹭向东支在他脸旁的手臂,向东的逻辑就渐渐清晰起来,“我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他不是什么理想,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可是我,我不能接触他的讯息。我会头疼。不知道为什么。我查他的资料。这很简单。我们有共同的同学。我想起他的名字他的脸。但我记不住。很快就会忘记。记忆断断续续。有的时候连他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都记不得。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向东一顿——太阳穴开始跳了。
  “不要说了。我明白的……”
  文怡止住向东,把那渗出冷汗的前额我摁在自己心口。向东的嗓音像一把钝锉刀,上面带着细小生锈的倒钩,没说一句话,就在他的心脏上刮一下——他的心疼的像立刻要裂开。
  “让我说下去,趁脑子清楚。”向东却很执拗,贴着文怡的心口听那紊乱的心跳,伸手上去摸索他的五官,“他有一双桃花眼。深褐色。和你很像。和小音更像。形状是你比较像,但他眼睛下面没有痣,瞳仁颜色也比较深。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我不是把你当替代品……怎么说……我清醒的时候知道小音是替代品,模糊的时候就不知道。可你不一样。你……”向东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文怡,困惑地皱起眉,“和你在一起,我会格外地觉得他是真的。但这不重要。我只想到你。头痛发作得非常频繁——我去年一整年发作的都没有见到你这三个月多,但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头痛开始家具,横向辐射蔓延,纵向宛如钻头一般向下钻探,向东一头栽倒在文怡胸前,连吐字都模糊了,“我不知道。我和你交流只有这么一点点,我为了肉体的享乐背叛了寻找多年的爱人;我觉得糟透了,又觉得棒极了,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不知道……”
  
  第34章
  
  向东攥住床单,用力得指节发青。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在冷汗里浸得苍白。
  文怡翻过身像抱一个脆弱的婴儿那样把他圈在臂弯,捧起那湿漉漉的脸,拨开贴在前额的碎发,细细地亲吻,内脏绞做一团,几乎不能呼吸。
  我终于从自己的手上夺走了自己的爱人。文怡想。软弱的疑虑的卑劣的我。憎恨这样的自己,却不知该恨哪一个比较好。是当年那个果断转身的,还是现在这个心怀疑虑步步紧逼的?
  眼泪汹涌而下。
  滚烫的。
  落在向东脸上。
  向东合着的眼又挣扎着睁开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叫:“怠怠。”
  文怡背后一凛,全身的毛孔都炸开。
  “怠怠,”向东虚弱地撑起身看他的眼睛,深黑色瞳孔颤动着,“是你,对不对?”
  文怡来不及回答。
  向东眼里的光像燃尽的灯那样熄灭。
  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文怡今天第二次冲下床拿药。
  醒来时,向东发现自己正在与人亲吻。
  四周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住了。
  “是谁?”
  “是我。”
  “你是谁?”
  “我是你深爱并且深爱你的人。”
  舌尖仔仔细细地舔吻着他的嘴唇,顺着唇缝钻进来,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牙齿,舔过他敏感的上颚和齿龈,和他的舌贴在一起……那感觉美好的不可思议,既熟悉,又新奇。
  “你到底……是谁?”在吻的间隙向东气喘吁吁的问,声音黏糊糊的,听上去不太像他自己,“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他全身都软绵绵的。
  脱力。
  但是舒适而安全。
  像回到母亲的子宫。
  意识沉沉浮浮。
  像是梦境又仿佛是真的。
  “我爱你,”那个声音答非所问,“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向东感到细致的亲吻在自己的身体上生长,像春风里生命力旺盛的藤蔓,严密地包裹住自己的肉体,一路从下巴到脖颈,越过锁骨,停留在心口上。
  温暖又甜蜜。
  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舒服?”亲吻他的人问。
  向东很诚实的点头。
  吻就变成了夏日午后的骤雨。落在胸口,落在腰腹,落在更加私密更加无法言说的地方。向东整个人被吻雨打湿,湿漉漉的暖意顺着毛孔滑入血管,融进血液中,在身体里流动,全身都暖洋洋的;心脏被浸透,酸痛地膨胀着,有什么东西随时会冲破心房炸出来……
  向东忍不住撑起身,摸索着勾住对方的脖颈,寻找对方的嘴唇。
  两个人紧密相贴。
  紧接着,下半身那个兴奋得让他羞耻的部位,被一点点地、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吞进高热的湿软的甬道。
  “……嗯啊……”
  向东的天赋远在亚洲平均线之上,就算扩张得很细致,在刚进入的时候还是会有不适感——对方很快难以忍受地发出呻吟。向东一手绕到他身后扶住汗湿的后背,一手轻缓地抚慰前端,探身在他湿滑的胸口上游弋:“很痛?慢一点。”
  “不痛,”毛茸茸的脑袋绵软地偎进向东的颈窝,声音靠在耳边,“就是有点涨。你太粗了,入口被你撑得好开。”
  向东的脸滚烫。
  对方还抓着他放在背上的手往两人相连的地方摸:“摸摸看,我们这么紧密地连一起……”
  向东连耳朵都要烧起来。
  两人相连的地方灼着他的手。甬道紧密地包裹着他。感觉太好。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挺。
  “嘶……”身上的人倒抽气,在他耳朵下面咬了一口,“这么急?喜欢这样?”声音里的情欲浓得化不开。
  向东只觉得像有电流碰触被啃咬的地方,钻进身体肆意流窜:“喜欢。”他超诚实,用力把自己的推得更深,“你里面好舒服,又热又紧……”
  “嗯……”身上的人不受控制地细密地抖起来,“我也喜欢,好喜欢……”说着他的身体忽然落下来,一下进到很深的地方,两人都忍不住轻哼起来,抱在一起喘气,那人拉着向东的手,放到小腹上,“全吃进来了,你好大,进得好深,一直到这里呢……你在我身体里……”
  向东明确地听到脑内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清脆地断裂了。
  忍不住掐着手心里细韧结实的腰律动起来。
  他们做得很扎实。
  保持一个固定的体位。
  节奏快而激烈,过程绵密漫长。像一首巴赫的练习曲。只有身在其中的人能感受到旋律细微变换中的乐趣。
  亲吻延绵不绝。嘴唇与嘴唇。嘴唇与其他地方的皮肤。体内的粘膜与高热的性器。
  彼此互相吞食、互相占有、在各种黏腻湿热的体液催化下融为一体……
  两人一同攀上临界点。
  十指交扣,肢体绞缠在,像两条发情期的蛇。
  喷射的瞬间,躯体相抵凶猛地战栗。
  大脑一片空白。
  抱在一起喘息许久才缓缓找回意识。
  有手指灵巧地解开眼上的遮覆——那是一条领带——向东睁眼看到面前朦胧着一双桃花眼,微笑着,在清浅的月华下闪着光。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回到了身体中,像远行的游子终于回到了家。
  他在爱人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当然,向东并不知道,当他在总裁休息室里与人抵死缠绵的时候,他的公务车里正进行着怎样的交谈。
  否则他肯定无法睡得这样安然这样熟。
  “这才见了三面,他就已经开始放你鸽子了。”乐正阳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语气里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冷漠,“许先生,你这替身不太行啊。”
  许嘉音坐在他身旁的副驾驶座上,皱着眉,宛如被强行喂食一顿苍蝇。
  厉向东固然没明说,但他办公室外面就是秘书,秘书隔壁还有总经理助理乐正阳。来访者都事先预约、事后记录,谁进了总裁办公室、在办公室里盘桓多久,根本瞒不了任何人。
  ——几乎在苏文怡走进厉向东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许嘉音已经知道了。
  当时他看着乐正阳发来的消息,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可笑。
  然而厉向东把整个下午的工作安排全推掉。
  和苏文怡两个人反锁在办公室,整整四五个小时,一点多余的声息都没有。究竟是在做什么,用脚趾头想想都清楚。
  何况向东晚上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刚刚洗过澡的热气和沐浴露的香味,额发上还挂着水珠——平时一丝不苟的厉总裁根本不可能任由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
  尽管这样,许嘉音还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一个月前他俩也滚上过床。
  之后依旧形同陌路。向东甚至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就对苏文怡横加指责。气得他那便宜表哥脸色发白。最后不得不去捏刀片。
  真是可笑的旧情。
  在这方面,嘉音对自己一贯很自信。对手是文怡的时候尤其如此。都说美人看骨不看皮。他的骨骼虽然不如文怡纤细小巧,但更颀长又韧性,露出锁骨、别过脸拉长脖颈的线条时,也足以让厉向东眼神游离。脸形固然不像文怡那么精致,但桃花眼绝对比文怡更媚更有风情。从小养出来的从容优雅的书卷气,更是文怡这种把童年时光都浪费在小巷里疯跑的家伙怎么也学不来的。
  文怡前前后后和厉向东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全加起来撑死了也就四年。
  他已经在向东身边六年。
  文怡闹得向东不得不和家里决裂。
  他能给向东距离得当、节制的、高雅的感情体验。
  更别说还有他那独辟畦径、从贫民窟一路睡进富豪家的姑姑站在他这边——尽管嘉音总是在心底讥笑她坑自己儿子也要倒贴娘家的愚行。
  怎么看都是他比较好,不是吗?
  文怡让向东上了那么多次,最后只保住一间六十平的小屋。他不过是挽了向东的手臂,得到的礼物就足以换购两三栋别墅。
  怎么看都是他比较好。
  “我不是谁的替身。”嘉音黑着脸沉默片刻,冷冷地说,“厉总喜欢的就是我。”
  乐正阳耸耸肩,甚至没有回头瞥他一眼:“哈。有这样的自信当然好。但我恐怕你要玩脱。”
  嘉音眉间猛地蹙紧。
  他想起向东今晚说的话:生意伙伴,工作没完,重要的事,必须加班。
  每一句都踩在欺骗的边缘。
  或者不如说就是欺骗。
  让他介意的倒并不是向东的欺骗。恰如他从不介意向东和别人上床。
  如果向东是因为心怀内疚,怕他知道后生气而欺骗,他甚至会感到高兴。但并不是。向东是为了和文怡继续独处而欺骗。向东脸上的心不在焉和焦急难耐根本不加隐藏。甚至传说中的三星大厨和期待了两个月的《猫》都失去了吸引力。
  这就有点严重了。
  “我有分寸。”嘉音咬着下唇。
  “是是,”乐正阳勾起嘴角,“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两人当年可不是一般的伉俪情深。一旦擦枪走火,唐总的药不一定能罩得住。”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啰嗦的人。”
  “因为以前没有必要。”乐正阳不以为杵,“你不要总以为,厉总给你花钱更多,就是更爱你。那很可能是因为苏文怡根本不需要。”
  “他也算是我表兄。我知道他需不需要。”
  “呵呵,那就好。我们现在算是坐在同一条贼船上。要是船翻了,我也落不着好。我希望能尽量平稳驾驶,不要节外生枝。”乐正阳终于回过头,对嘉音笑了一下。
  嘉音回以浮夸的皮笑肉不笑:“我倒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特别需要节外生枝。”
  
  第35章
  
  第二天早上,向东在手机铃声中醒来。
  一看时间已经超过九点——比他平时到办公室开始工作的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撑起身才想起,现在就在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里。
  这个休息室平时仅偶尔午休时使用,连那个准备万全的浴室都几乎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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