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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不准跟我说话-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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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冬天也一点儿都不暖和,天黑得格外早,每天天色都阴沉得泛潮,看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雪。
  靳林琨也没急着带人出门,跟男朋友在家过了好几天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等于笙终于把时差倒得差不多,伦敦的第一场雪刚好落下来。
  黎女士觉得年轻人的生活不应当只有枯燥的吃和睡,还应该有出门堆雪人。
  靳先生认为自己已经不在年轻人的范畴,在被打包和两个孩子一块儿扔出门的时候,还试图努力一下:“亲爱的,我的生活应该是沙发壁炉和下午茶……”
  黎女士往他的推车里加了两把卡通铲子:“亲爱的,醒醒,咱们家没有壁炉。”
  靳家的三个男丁蹲在花园里,发挥出了毕生的艺术素养。
  靳林琨在擅长的方向上更随母亲,丝毫没能继承靳先生的艺术天赋,在试图帮了好几次忙之后,还是得到了负责把雪人从多面体滚成球体的任务。
  靳先生拿着图纸,认认认真真真地拉着于笙一块儿设计:“这里用不用再调整一下?应该可以加一些松枝和彩带……”
  雪人的球体从多面体变成了超多面体,靳林琨从工具箱里翻出把锉刀,看着他们家小朋友格外认真的眉眼,悄悄抬了下嘴角。
  虽然靳先生是夫妻里更不善于表达的那个,但于笙其实很喜欢跟靳先生待在一块儿。
  靳林琨有时候会和黎女士故意找点什么事做,让于笙能跟靳先生一起看一会儿报纸,聊一会儿天,一起谈谈球赛,分析分析股票的走势和大盘。
  顺便假装没看见靳先生从厨房给两个人往外偷刚买来的炸鱼薯条。
  “没事的时候,可以出去走一走。”
  靳先生放下图纸,和于笙一起整理需要的材料:“泰晤士河边适合散步,但是要小心一点,掉下去会很冷……”
  他在工具箱里翻了翻,还没等开口,于笙已经把两颗黑纽扣递了过去。
  靳先生看着蹲在身边的男孩子,眼睛弯了弯,揉揉他的脑袋:“多谢。”
  于笙耳朵有点儿红,摇了摇头,嘴角跟着抿起点弧度。
  靳林琨跟黎女士一起蹲在篱笆后面,觉得有必要帮自家男朋友解释:“妈,其实于笙会说话。”
  黎女士:“……”
  特意出来看看父子关系建立到什么程度的黎女士给儿子手里又塞了把铲子:“去滚你的雪多面体,别添乱。”
  于笙跟靳先生在一块儿的时候,话虽然少到不比雪人多多少,但谁都能看得出抿着嘴角的男孩子其实很高兴。
  高兴到甚至不舍得说话,从头到尾跟着尽全力帮忙,每次都要仔细看认真记,一点儿都不会走神的那种。
  黎女士觉得这件事一点都不能着急。
  “你爸又跑不了,就这么慢慢来有什么不行?”
  当父母的要善于发现孩子的进步,黎女士就觉得于笙进步非常明显:“你看,小笙现在跟你爸说话立正的时候,手都不贴裤缝了。”
  ……
  靳先生跟于笙一起找全了材料,靳林琨也刚刚把雪人的脑袋彻底修圆。
  三个人里有两个审美都正常,堆出来的雪人也一点儿都不奇怪。于笙负责最后一点头顶的装饰工作,拽着树枝把亮片洒上去,单手一撑枝杈,整个人就稳稳当当落在了雪地上。
  靳先生挺欣慰,帮于笙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今天这一幕让人想起前两年,你们高三的时候,靳林琨跟我们说他爱上了一个雪人。”
  靳林琨:“……”
  靳先生扶扶眼镜,再次仔细欣赏了眼前的作品:“和这个比起来不太主流,比较朋克,可能是喜欢泡吧夜不归宿那种。”
  害得当父母的对儿子的审美担忧了挺长一段时间。
  靳林琨没想到靳先生居然还是找到机会把这件事告了状,揉揉额角:“等一下,我能解释。”
  “他说他能解释。”靳先生低声提醒于笙,“但是另一位当事人已经化了,一面之词的可信度要适当存疑。”
  靳林琨:“…………”
  没等他开口,于笙先笑了出来。
  他平时显得清冷,一笑起来就气质变化得就格外鲜明。平时的冷淡凌厉都被和软得找不到踪迹,笑意干干净净落在眼底。
  还能看见一点儿虎牙的小尖尖。
  靳林琨要说的话卡在半道上,也没忍住笑意,把人拢过来,垫着袖子揉了揉头发:“怎么办,负不负责?”
  作为上次乌龙的主要原因,于笙其实是差不多知道这么一回事的,只不过还从没站在这样一个新颖的角度瞭解过。
  身上的人赖着不起来,于笙索性也任凭热烘烘一团埋在颈间,在靳林琨背上拍了拍:“负责。”
  考虑到另外一位当事人已经化了,需要负责的好像也不多。靳林琨最近正在惦记于笙的蛋黄酥,正在考虑要不要趁机勒索两个,手背忽然被格外暖和的温度贴了贴。
  于笙摘了手套,把靳林琨刚拍完雪的手拉过来,攥在手心里:“哥。”
  “叫哥也不行。”靳林琨低下头,“怎么了?”
  于笙抬起嘴角,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头顶:“赔你个真的,够吗?”


第114章 番外八
  显然是够的。
  男朋友的发顶沁了点儿化的雪,濡湿的短发比平时软,微温穿过冰凉的雪水透上来,手感异常的好。
  靳林琨没舍得立刻把手拿开,又按着揉了一会儿。
  ……
  然后就被黎女士拎着耳朵一手一个揪进家门,又往于笙脑袋顶上罩了条毛巾:“凉不凉!等着感冒?”
  靳先生擦着眼镜上的雾气,试图替儿子们说情:“都是小夥子,火力比较旺……”
  黎女士在家里的威严是绝对的,靳先生才说到一半,就在黎女士的扫视下话锋一转:“等着感冒!凉不凉?”
  靳林琨已经挺熟悉这个流程,扯了条毛巾,随手擦了擦头发上的雪水,重新戴上眼镜。
  于笙也被黎女士按着揉了一通,头发有点儿乱,在暖色的灯光下莫名显得毛绒绒的。
  嘴角抿起来,眉眼的弧度都软。
  乖得要命。
  雪后正是冷的时候,但也让伦敦难得的从冬雾里出来,见了点暖洋洋的阳光。
  一家人都没什么要紧的正事,索性各自在客厅晒了会儿太阳。
  虽然靳家没有壁炉,但隔壁邻居慷慨地送来了茶和咖啡,正好能跟蛋黄酥凑一份下午茶。
  “隔壁也是华人,姓钟,是古文物修复专家,也在准备过年。”
  靳家客厅里的复原司母戊大方鼎就是邻居送的,靳先生给两个不常来的儿子简单介绍过,又特意提醒:“他们家有一窝鹅,去玩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打不过要尽快上树。”
  靳林琨:“……”
  以自家父亲在伦敦的生活作为参考,靳林琨觉得他们家男朋友的观点显然是完全正确的。
  伦敦的确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靳家人凑在一块儿聊天的次数其实不算多,传达到了必要的资讯,就会回到各忙各的事的状态。
  黎女士和靳先生还有工作,喝了茶吃完点心,就一块儿回了书房。
  怕于笙无聊,临走前还特意把存着儿子老照片的电子相册找出来,塞给了他解闷。
  靳林琨觉得靳先生和黎女士大概是想要他的命:“为了友谊,商量一下──”
  于笙压了压嘴角,还是没忍住抬起来:“没有友谊,没商量。”
  “……”
  看着于笙手里的电子相册,靳林琨有点儿头疼,揉揉额角:“这边有教堂,教堂里还有管风琴。”
  于笙扬扬眉峰:“所以呢?”
  “教堂有没人的时候,可以跟他们商量。”
  靳林琨圈着人,低头碰了碰男朋友的嘴角:“我给你弹管风琴听。”
  国内实在没有太多弹管风琴的条件,靳林琨没事的时候也会弹弹电子管风琴,但终归还是差了点作为乐器之王的震撼效果。
  于笙在同样具有吸引力的条件前抉择了一会儿,及时抬手,格住了靳林琨趁机探过来的手腕。
  靳林琨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历史,有点失落:“不想听吗?我技术其实还不错……”
  “想听。”于笙显然比他清醒,“但是现在交相册会被删干净。如果我现在不听,你迟早还是忍不住会弹。”
  ……
  靳林琨觉得,于笙上大学以后的进步甚至适合跟他一块儿进个投行。
  没能顺利把相册抢救下来,靳林琨给两个人续了红茶,跟男朋友一块儿挤进了窗户边上的沙发。
  落地窗明净,把冬雪的寒意隔在窗外,落进来的阳光暖洋洋的。
  于笙侧了侧身,给他挪了个位置,打开相册。
  靳先生和黎女士还没有太把儿子逼进绝路。
  相册里的照片基本正常,有不少连靳林琨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照下来的,按着年份倒序,大都是些得奖和日常的普通照片。
  从棱角还鲜明耀眼的少年,到小一点的男孩子,再到更小一点、手短脚短的小不点。
  格外奇妙的时光感。
  “这次是参加个什么比赛……他们说第二的奖品是游戏机。”
  靳林琨多少放了心,揉揉脖颈,笑着指了指那张抱着冠军奖状的照片:“我特别想要,拿了第一死活不走,最后我爸只能跟第二去换了个奖品,在奖状上给我又添了一笔。”
  于笙抬了下嘴角:“游戏机呢?”
  “玩了两天。”靳林琨挺遗憾,“太难了,那个水管工每次都被蘑菇毒死。”
  ……
  能让这个人把游戏打到黄金三段位,那家青训营的实力大概已经到了业内顶尖了。
  于笙捧着茶杯喝了两口,正准备把照片往下翻,无意间瞥见奖状上的细节,又返回来看了看。
  “没写错。”靳林琨跟着他一块儿仔细看了看那张奖状,“我以前的名字确实是这个昆,不带王字旁的。”
  靳父靳母生靳林琨的时候,还抱着美好的愿望。
  比如第一个儿子用昆字,接着往下就能按照“昆仲手足”的寓意,简单方便地给第二个孩子起名字。
  于笙还是头一次知道靳林琨差点就有了个弟弟:“后来呢?”
  “后来。”
  靳林琨小时候也曾经去问过,轻叹了口气:“他们终于发现,生儿子居然这么烦人。”
  于笙:“……”
  时隔多年,再提起往事,靳林琨还是有点感慨:“其实我七、八岁的时候也很想有个弟弟,比我小一岁那种。能跟我一起做奥数题,一起玩儿,还能一起练琴……”
  他收住话头,接住趴在了自己肩膀上的小一岁的男朋友:“等一下,这不是个挺伤感的话题吗?”
  于笙一口茶没喝顺当,呛得有点儿咳嗽,象征性压了压笑意,配合地伤感了几秒。
  “……”靳林琨觉得小朋友显然越来越没有同情心。
  但又不能揍。
  靳林琨只能又把人往怀里扯了扯,替他拍着后背,重新换上杯热茶塞进手里:“不过改名倒不全是因为这个……”
  改名字的缘由要追溯到靳林琨七、八岁的时候。
  一起考级的小朋友里有个小混蛋,因为长得好看弹琴好听,被老师选中了收报名表。
  七、八岁的靳林昆还没有得到王字旁,写字又没能练出笔锋,只能横平竖直地写大字,间距又掌握得不太好。
  小混蛋比他还小,估计才刚上学,拿着琴谱仔细辨认了半天,白白嫩嫩的小手攥着谱子一丝不苟递过去:“勒木棍同学,你的高音谱号错了。”
  ……
  “整整三个字。”
  靳林琨现在还觉得挺受伤:“一个都没对,还给我起了个外号。”
  小靳林琨咽不下这口气,在考级的两天里扯着小混蛋打了好几架,又坚决地拉着爸妈改了名字。
  往事不堪回首。
  靳林琨决定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走神的男朋友圈过来,一起继续往下翻照片。
  大概是只凭照片没办法完整体现出与生俱来的欠揍特质,小不点的靳林琨看起来其实很可爱。
  比现在明显要活泼,而且还格外爱哭。
  “纠正一下。”
  靳林琨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重新强调:“不是我爱哭,是我爸妈格外爱在我哭的时候给我照相。”
  不来哄儿子就算了,还要在边上发发发地笑。
  于笙选择相信,点点头,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行。”
  靳林琨觉得这个回答就显得非常没有诚意。
  看在他格外坎坷的成长经历的份上,于笙颇具诚意地把人拽下来,掐着时间亲了一分钟。
  午后的阳光暖和得叫人犯困,两个人窝在一个沙发里,没多久就把相册翻了大半。
  于笙很喜欢听他和父母一块儿相处的故事,靳林琨也没有刻意避讳,圈着人一页页翻照片,一张一张地给他讲。
  大学以后,于笙的生父生母就没再打过来抚养费。
  靳先生和黎女士觉得只要他们没毕业,就可以不从家里扔出去,尤其于笙的职业方向还可以再读个研,其实用不着太着急。
  怕于笙不接受,黎女士还特意塞给了靳林琨一张卡,让他争取不着痕迹地用红包形式把里面的存款给男朋友发完。
  结果一点都没用上。
  技多不压身,于笙能兼职的地方太多,加上平时接的专业翻译和奖学金,生活费和学费从来都没成过问题。
  要兼职又要上课,太忙碌难免会压榨休息时间,靳林琨还担心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于笙其实很喜欢这种生活。
  这种把所有角落都填满的,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往什么地方去、要做什么样的努力,成为什么样的人的生活。
  但身体当然也要养。
  靳林琨打定了主意叫人劳逸结合,又把专心翻着相册的于笙往怀里圈了圈:“困不困,睡个午觉?”
  “不困,你困了就睡。”
  伦敦的冬天格外适合睡觉,于笙被他拖着睡了好几天,身上都有点儿锈得慌:“这张是怎么回事?”
  掌心的短发已经彻底干了,带了点儿太阳的温度,一样好揉得不行。
  靳林琨已经卸下了警惕,撑着胳膊坐起来些,低头看了一眼于笙指着的那张照片:“……”
  于笙看起来还很喜欢这张小不点靳林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照片,翻出手机,跟相册连了个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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