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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不准跟我说话-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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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最后到了临考前那几天,于笙干脆跟着上满了最后一节晚自习。
  “笙哥,这样没关系吗?”
  段磊操心得很,不知道靳林琨和于笙的关系的时候担心他们笙哥的安全,等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担忧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家庭和谐,“你给我们补课,靳老师会不会太孤单……”
  “没事。”于笙判着他们同学自己加练的模拟卷,“他回家了。”
  段磊:“!!”
  虽然他们笙哥只简单说了四个字,段磊却已经脑补出了波澜曲折的一段故事:“他怎么回家了?你们闹不愉快了吗?是因为聚少离多吗?我们去路上一边跑一边喊靳老师不要走录视频给他看还来得及吗?”
  于笙:“……”
  一月初就过年,省示范要提前进入二轮复习,过年前还要再补一个星期的课,期末考试也比三中早了一周。
  靳林琨不跟着补课,本来还想陪着于笙考完试,过年跟着家里去海南待两天就赶回来,结果还是被于笙扔了出去。
  还带了满满当当一行李箱的手作糕点小礼物。
  段磊长长松了口气,回去通知一群人不用去买横幅了:“还好还好,笙哥他们家很和谐……”
  于笙看了看桌上铺开的卷子,觉得自己幸好还没布置作文。
  不给他们机会发挥,都不知道这些人想象力到底还能有多浩瀚。
  批改完卷子,又把依然有问题的地方订正整理到一起,时间就已经挺晚。于笙翻墙回了家,放下东西冲完澡,正好接到了靳林琨发过来的语音聊天。
  两个人在一块儿待久了,临睡前不说几句话都不习惯。
  靳林琨担心小朋友睡不着,被父母押着帮忙算期货汇率,困得声音都有点含混,还是守到了他把事情做完:“在做什么呢?”
  这人的声音原本就显得磁性,搀上点困倦,莫名缱绻地在耳边绕了一会儿。
  于笙夹着电话,单手把鸡蛋磕进碗里搅匀:“夜宵。”
  蛋液碰上烧热的油,刺啦一声响起来,隔着电话好像都能跟着闻见格外嚣张的香气。
  知道他吃不着,于笙还挺体贴:“哥,视频吗?”
  靳林琨:“……”
  多少还有良知,于笙跟他开了句玩笑,就停止了深夜放毒的行为,把厚蛋烧换了个盘子装出去:“你呢?”
  靳林琨摸了块饼干,枕着胳膊翻了个身:“算什么时候才能过完年。”
  照理考完试就能清闲下来,于笙也能赶回去跟着他们过个年。但考试结束正好是对题目印象最深刻的时候,这时候订正错题查漏补缺,效果要比隔一周再回来好得多。
  省示范也是因为这个,才特意把期末考试往前提了一个星期,考完试再上一周的课。
  三中老师们也要回家过年,于笙对班里预习当复习的进度大致了解过一遍,决定留下给这群人补补基础。
  高三就这么一年,靳林琨对这个决定挺支持,就是有点想男朋友。
  于笙自己坐在床边,夹了一筷子厚蛋烧放进嘴里,听着对面悉悉索索翻身的动静,抬起嘴角:“不着急,你好好陪叔叔阿姨。”
  靳林琨:“叔叔阿姨觉得礼物和点心来就行了,没必要带人,我可以回去。”
  语气实在模仿得太像,于笙没忍住,笑了一声。
  靳林琨觉得他这种幸灾乐祸不太厚道:“还笑,你知道多沉吗?进去差点就超重改托运了,最后还是行李重量转自重才混进去的。”
  于笙还没听过这种操作:“什么叫行李重量转自重?”
  “就是蛋黄酥真好吃。”
  靳林琨现在想想,还有点意犹未尽:“麻薯也不错,无骨凤爪味道入得刚刚好……”
  好不容易把超重的部分吃完,靳林琨还很担心于笙,打电话认真跟他保证:“很快,我去待两天就回家。”
  于笙也挺担心,看着飞机所剩无几的登机时间:“是得快点,不然你就能直接回家了。”
  ……
  男朋友异常沉得住气,半天没能套出来想听的话。
  靳林琨有点儿遗憾,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小朋友一个人在家也不怕寂寞了。
  也知道走的人就是离开几天,不论走到哪儿,都肯定会回来了。
  两个人聊天没什么核心思想,发散地东拉西扯了一会儿。靳林琨实在困得不行,最后没撑住先睡了过去。
  终于把对面聊到睡着,于笙带着耳机坐了一会儿,沉稳地站起来,把手机放在了枕头边上。


第一百章 
  靳林琨发现最近于笙好像经常忘了挂断微信语音。
  有时候他半夜起来喝水; 就会发现手机还连着; 顽强地用最后一点电量给他闪着小红灯。
  还能听见另一头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靳林琨觉得这个习惯就很好。
  在第二天聊天的时候,靳林琨顺便假装无意提醒了男朋友一句; 平时记着点带充电宝。
  于笙没太明白他怎么忽然出来这么一句话:今天考试,带充电宝干什么?
  靳林琨心说免得晚上不够; 听他说考试; 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三中的期末考。
  升学压力大; 省内高三假期普遍短得要命。和省示范的安排不太一样,三中的课程一直上到腊月二十五; 腊月二十六七两天期末考试。
  学生回家过个年,一个星期就要再回学校上课。
  想家想小朋友:没事,这次老师们有什么要求?
  于笙正给钢笔灌墨水; 单手回消息:还是压分; 说这次题难; 不准超过六百二。
  今年的雪比去年多一点,昨天晚上就开始飘雪花; 今天路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钢笔都被冻得有点不顺畅。
  于笙给笔尖呵了口气; 在纸上顺手划了两下; 拿过手机,把路上随手照的两张雪景发了过去。
  想家想小朋友:下雪了?冷不冷?
  想家想小朋友:出门记得多穿衣服,带热水袋,蒜苗们还好吗?
  于笙:不冷,热; 蒜苗们很好吃。
  早一遍晚一遍,于笙早被他唠叨烦了,该添衣服添衣服,该带热水袋带热水袋,根本不知道冷字怎么写。
  话题紧跟着就发散到了蒜苗的做法上面,于笙点开那两张照片看了看,剪裁修了下边角,想起段磊他们经常说的,顺手加了个滤镜,重新又发了一遍。
  靳林琨看着白的发光的滤镜,福至心灵地想明白了小朋友忽然给自己发照片干什么:好看,真漂亮。
  想家想小朋友:你看这棵树,它上面的积雪和沟壑纵深的苍老树皮产生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以强烈的视觉体验。
  于笙:“……”
  靳林琨还在自由发挥:第二张的垃圾桶,处在整个画面的角落,和新雪的洁白纯净彼此反衬……
  于笙:收。
  于笙:第一句就够了。
  靳林琨意犹未尽:不够,我还能夸
  ……
  发现全校第一从坐下开始就在摆弄手机,小半个考场都没心思复习,凑在一块儿讨论于笙手机上是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复习秘籍。
  好奇到不行。
  “会不会是精华复习资料?”
  第一考场的成员基本不流动,不少人都很熟,凑在角落里讨论:“或者是转运符,一看脑子就变清醒那种。”
  一班班长表示赞同:“说不定是,听说七班现在有一套独立的备考祈福系统。”
  有人听不明白:“这东西怎么独立?”
  一班班长:“就是只有七班能看懂,只有七班能用,而且据说还特别灵。”
  就比如“靳老师包过包会符”、“笙哥原声起床闹铃,百分百有效”、“老贺唠叨版助眠白噪音,精简省电版,时长仅1小时45分钟”。
  ……
  一群人不明觉厉,信服地连连点头:“厉害厉害……”
  身为讨论的核心,于笙对考场上的暗流涌动倒是没怎么察觉。
  学委跟杨帆都在第一考场,趁着最后的时间,过来争分夺秒地问了几道题。
  于笙逐一讲完,看了看表,又抓紧时间问了一句有经验的压分选手:你平时是怎么压分数的?
  上次期中考试分压得很不成功,于笙的成绩依然有点过于显眼,导致他们校长在省示范校长面前很没有面子。
  虽然不太能理解两个校长为什么甚至连“我们学校学生压分比你们熟练”这种事都要一较高下,但于笙还是打算象征性地努一努力。
  靳林琨想了想:好办,选择题答题卡。
  他在这上挺有心得,给于笙分享:在保证大题正确的情况下,算一算你需要扣多少分。除以单道选择题的分数,然后把那些题空着不涂,误差基本不超过五分。
  于笙觉得有道理,顺手截了张图,准备看看一会儿能不能想起来付诸实践。
  手机亮着,截图就在屏幕上。
  被一群人怂恿了半天、屏息凝神借着放东西的机会路过于笙放在桌边的手机,想要一窥状元秘诀的无辜一班同学:“……”
  考试预备铃响,于笙拿着书包去放东西,靳林琨的消息又在锁屏上跳出来。
  想家想小朋友:照片特别好看。
  想家想小朋友:要是上面带人就更好看了。
  于笙没忍住抬了下嘴角,顺手关了手机,一起放进了书包里。
  两天的期末考试,收割了不少年轻人的头发。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平时还热热闹闹的校园几乎清净出了放假的既视感。
  七班内部,段磊一脑袋磕在桌面上:“怀疑人生。”
  姚强奄奄一息,扶着墙往自己班教室挪:“进考场前,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的王。”
  “让让,兄弟。”他们体委也扶着墙,被姚强挡在了门外,“打开考卷,我才知道江山原来已经易主了。”
  期中和期末通常相互对应,一次出得简单,另一次一定偏难。这次试题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基础,剩下的全是拔高题。
  三中总复习开始得晚,第一轮总复习才正式结束,老师们还在给这群人抓基础。更难的还没讲没练,现在不会其实也正常。
  虽然分数难免偏低,但也是普遍下降,名次未必就会受到影响。
  “其实道理我们都懂。”
  面对老贺的安慰,班长依然趴在桌子上,代表同学们发言:“主要是考完试不这么丧一会儿,万一考砸了没法解释。”
  要是考完试就活蹦乱跳号称考得不错,万一发挥失常考了个低分,丢的至少是半个学期的人。
  但这样命悬一线地挪出考场,考得不好可以说是手感一般,考好了还能装逼一把,跟人谦虚表示:“没有没有,运气好,考完自己都没想到……”
  考了快十二年的试,一群学生早总结出了最合适的生存之道。
  “行吧。”老贺对同学们的生存之道心服口服,“本来还想带你们去打雪仗的,那你们还玩儿得动吗?”
  ……
  命悬一线的同学们一秒钟就从线上跳了下来。
  这场雪本来就不小,一开始段磊他们还以为考完试雪就化得差不多了,担心了一宿,结果一场雪硬生生下了两天。
  后操场没人去,雪积了厚厚的一层。
  “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传达室的爷爷慈眉善目,欣慰地看着拼命撒欢的一群年轻后生,把自己的三轮车贡献了出来:“有簸箕,有盆,有铁锹,你们用什么就拿……”
  据说老贺上高中的时候这位爷爷就在传达室,舍不得这里的校舍和孩子们,退休了又回来发挥余热。
  体委本来带了一群人,密谋要做个超大雪球砸老贺,看到眼前的阵仗吓得站都站不稳:“这么严峻吗,为什么还有铁锹?”
  老贺依然和气,推着三轮车笑眯眯拍他:“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在班里游说了一圈的体委身不由己,被掀翻了按在雪地里,让一群人拿雪埋了个结结实实。
  “为什么?”体委想不通,“我们难道不是‘这次一定要让老贺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联盟盟友吗?”
  “是,但没有用。”
  学委按着他的肩膀:“你知道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必要性除了我们特有的国情和阶级基础和之外,重点还有什么?”
  “……”体委现在听见这些就头疼:“什么?”
  杨帆在边上帮忙抱着他的腰,扶着眼镜,给他偷偷指老贺的铁锹:“武装。”
  在打雪仗这种事上,拥有盆和铁锹的老贺依然是七班无可争辩的王。
  雪仗开始还打得有点章法,在体委被埋得只剩个脑袋之后,一群人就失去了目标,变成了一锅粥的混战。
  体委扑腾着站起来报仇,一群被老贺策反的同学四散乱跑,雪球不断从乱七八糟的方向飞出来。
  在这种分不清究竟是谁下得手的氛围下,连于笙都被颤巍巍飘过来的雪球扑了一身。
  “不是我!”
  上一秒还嚣张大笑着的班长正好站在于笙身后,扑腾站直:“我靠你们谁砸的,快站出来啊!一人做事一人当!”
  于笙觉得这种事无所谓是谁,手里的雪球精准地连飞了几个出去。
  ……
  老贺独善其身,笑眯眯拍了拍手上刚沾的雪,回到场边慢悠悠堆起了雪人。
  一群学生闹了半天,最后累得躺在雪地上喘气。
  “太爽了。”
  体委懒得拍脑袋上的雪,摊开躺在雪地上,抓了一把往天上扔:“也不知道毕业以后还能不能这么玩。”
  学委体力差一点,累瘫在他边上,拍拍他的胳膊:“那取决于你,你要愿意再被埋一次,我们随叫随到。”
  体委一个翻身,成功压榨出了学委的最后一点体力。
  众人哄笑着扯嗓子起哄,刚安静一点的雪地转眼又热闹起来。
  老贺的雪人堆得初见端倪,没力气闹的学生们飞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块儿来帮忙,集思广益地往雪人上安东西。
  “树枝插这儿,石头镶一排牙,胳膊用那边的塑料管子。”
  他们班长带头指挥:“盆呢?拿过来,可以扣脑袋上,当成一个朋克风格的帽子。”
  生活委员点点头,把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盆递过去:“可惜咱们班学艺术的同学们集训还没回来,不然一定更有艺术气息。”
  女生口袋里有发卡皮筋的都贡献了出来,看哪儿能添东西就往上加,最后只剩下两颗眼睛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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