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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诱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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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三元来月岭时,身边还有个熟人。徐仲林亲自去接待了他们,看见舒檠,心情不顺。舒檠从小便喜欢和他对着干,怎么长大了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秦三元说的方言,只有舒檠能听懂,身边便时时带着舒檠。
  莫禹从二楼看着大街上一排排的军队穿过,想,这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
  秦三元带的军队没有全入城,留了部分在港口和往北的关口上。舒檠和徐仲林每日警惕着彼此,担心对方突然甩出个惊雷。
  某天半夜,莫禹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可他们住在城中心,不应当听到枪响。
  徐仲林匆匆穿上衣裳,带好枪,让徐露和莫禹在家中,一定不要出门,随后带着警卫出去了。
  接着便是无边无尽的枪声。
  徐露惨白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莫禹说:“我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仲林现在出去了,我不放心。”
  徐露没了主意,听见莫禹要去看徐仲林,连忙点头,道:“你去,帮我看看我哥哥现在在哪儿。”
  枪声是从城东传来的,城东是秦三元在的地方。莫禹沿街走到城东,前面几处亮光,躲在暗处,见前面众人拿着枪指着地上跪着的一个人,那人正是徐仲林。
  莫禹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徐仲林被人打了,帽子飞到了地上,头上也沾满了血污。舒檠用枪柄拍了拍他的脸,又问:“还是不知道陈家那小少爷去哪儿吗?”
  徐仲林摇摇头,舒檠叹了口气,对着周边众人道:“我们来迟了,来的时候,便看见他们警卫一行人将秦将军围在中间。我去探了秦将军的鼻息,发现秦将军已经走了。可这人却不承认是他杀了秦将军,简直是拿我们当作傻子。”
  警卫们也被押在一旁,这时舒檠要将徐仲林一行人押到别处,将徐仲林扶起来,在他耳边道:“兴许你求个饶,我就对你温柔些。”
  徐仲林笑出了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了句:“我求你马了个壁。”
  他站起来时,正巧看见远处有个长头发的小子,静静躲在阴暗处,神色便放松了些。莫禹看着他,在静默中流着泪,听见徐仲林仰着脸高声喊道:“舒檠,我岳父家是亚美沈培,我若不见了,亚美底下的人也不会放过你。至于那些无关的人,到时候都给我滚吧,我也不在乎。”
  舒檠沉默半晌,答道:“那就等他们先找到你再说吧。”
  这大半夜的,闹出枪响和几条人命,也没人敢作声,大多躲在自己家中,连窗户都不敢探出去。
  舒檠试出来月岭城的警察都是纸老虎,愈发胆大,左右秦三元也死了,底下的军队没了主心骨,跑去将秦海成叫了过来。秦海成死了哥哥也不心疼,闹着要见陈欢。舒檠知道他脑子不好,和秦海成说,你乖乖听话,我会将陈欢找来给你的。
  陈欢自然是找不到的,舒檠被秦海成闹得上火,好不容易才忍住将秦海成也一枪给崩了。
  秦家如今就要个说法,说徐仲林失手将秦三元杀了,人命关天。
  过了几日,亚美的地蛇闹事,和军阀起了火,打了起来,要他们将徐仲林放出来。舒檠不承认自己抓了徐仲林,只说他畏罪潜逃,警方前去协调,舒檠还请警方主持正义。
  舒檠没想到钱穆生被放了出来,打电话给舒家,问他们怎么办的事,一问才知道乔家得知了秦三元和陈向东的死讯,担心舒家一家独大,不愿再与他们合作。
  “不是说让你们把这个消息锁在月岭吗?怎么会传到乔家耳朵里!”
  “乔家之前在月岭城有个世交,那世交有个儿子叫莫禹,前几日从月岭逃了出来,给乔家打了电话,说陈向东和秦三元都死了,月岭如今在舒家手里……”
  舒檠将电话扔到地上,愤愤想,钱穆生一定给乔家许诺了什么。他原本想独吞这块肥肉,不知哪儿跑出来的老鼠坏了他的事情。既然钱穆生出来了,那么北方军也快到月岭了。
  如果他活不了,徐仲林也别想活着离开月岭城。


第二十七章 
  秦三元的军队里头不是正规军,见秦海成有些不靠谱,如今管事的竟然是政府的人,心中有些不平,竟然不服管教。秦三元的妹妹秦青想带着武装军回南方,警署不放人,两房僵持着,直到钱穆生带着北方军来了月岭城。几经商议,亚美代表月岭给了秦青十几箱金条,秦青留下了什么都不懂的秦海成。
  舒檠内外受敌,北方军到了月岭,只剩舒檠还在负隅顽抗,到最后,虽是不甘心,却还是将徐仲林从地牢放了出来。
  徐仲林三日未饮水,脚步虚浮,看着外面的日光,一头栽到了地上。莫禹跟随在大部队中,见他倒下,连忙伸手揽住了徐仲林,将他架在了自己肩上。
  舒檠想,徐仲林能活,莫禹不能。各种各样的意义上,他都讨厌这个人。
  舒檠心中记恨住了这个名字,徐仲林刚一转身,便看见了舒檠拿着枪,要杀莫禹。
  不过几秒钟的事情,莫禹脸色惨白,脸上都是血液,重逢的惊喜变成了永别的惊恐。
  徐仲林替他挡住了枪,右肩中了子弹。
  救援的人还没到;莫禹怀里抱着徐仲林,喘着粗气,不住地叫他的名字:“徐仲林,徐仲林,你不要你那结了婚的老婆了吗?”
  徐仲林只剩些微弱的意识,眼神迷茫地望着他,手还有些用力地抓着莫禹的衣袖。
  等救援的人到了,医生和护士抬了担架过来,一边为他止血,一边想将徐仲林抬上救护车,徐仲林却怎么都不撒手。
  “我也跟着去医院。”
  莫禹也跟着救护车一起。
  到了车上,钱穆生问,“你是仲林什么人?”
  “我……我是他的保镖,”莫禹垂下头,眼泪落到了鞋上,“因为保护不周,才让他被抓走。”
  十几日后,徐仲林醒来,只见到徐父徐母和徐露,没有见到莫禹。手术的伤口还有些疼,徐仲林咧了咧嘴,问:“莫禹呢?”
  徐露擦干眼泪,小声道:“问了医生,知道你伤情稳定下来,就走了……”
  “为什么?”
  “我问过他,他说你是有家室的人,他不想……不想做不好的人,对不起沈小姐。”
  徐仲林有些生气,可是这具身体暂时还不具备生气的本钱,便想着等身体好些以后,再将那条小鱼儿抓起来,一辈子都不许走。
  不过这次这次赚了,挨一颗子弹,将问题都扫干净了。他不想对秦三元动手,还是舒檠自己动的手。


第二十八章 
  秦海成死后,有人在月岭港口放起了鞭炮。没了陈向东和秦海成,月岭城的人总归是开心的。
  徐露家中事多,逐渐忘记了自己中意的那个小裁缝。大川趁着乱子,照着赵戎的图纸,带着阿红他们将徐露穿的那几身衣裳量产了几套,最后还在城西租了间铺子卖成衣。
  渐渐名声起来了,接的单子也多了起来。
  大川见赵戎精神有些恍惚,便只要他画图纸,设计些样式,其他的都由他来安排。慢慢的,日子便好过了许多。
  赵戎没有签徐露给的协议,每日在房中拉着帘子画图纸,天昏地暗,有好几次一出房门便晕倒了,将阿蒙吓得不轻。
  后来阿蒙哭着劝他,他才节制了些。
  《妇人画报》、《今代妇女》、《大众画报》上均刊登过几篇赵戎的设计图,这对于赵戎而言十分不易。
  当时的服装设计师大多是画家出身,大多是出身于国立美术专科学校的美术学生,设计图大多也是水彩,素描,还会出图册子。赵戎是传统路子,只跟着村里的老师傅学过裁衣裳,旧时的衣裳古板至极,设计都靠着赵戎的天分自己醒悟,到了月岭城看得多了,再自己摸索女人们到底喜欢什么样式的衣裳。
  刊登设计图时,也连带着刊登了赵戎的照片。女孩儿们读了杂志报纸,便总是问那上面的设计师在哪儿,哪里可以买到他的衣服。
  事业越来越顺利,赵戎的心却越来越荒芜。
  他最初不知道陈欢去了哪儿,陈家垮了,他甚至不知道陈欢是死是活,陈欢没给他留一个字。心中每日想念着,到最后便成了病,总是觉得自己得去找一个人。
  后来得知陈欢在海外,他拿“寻求灵感”的借口,与阿蒙一同去了欧洲,在欧洲花钱买了雕塑,让人运到了他听说的陈欢学钢琴的学校。雕塑价格高昂,运费快到雕塑价格的一半了。
  那是个十分灵巧的雕塑,一个少女倚在窗口,亲吻着楼上垂下来的吊兰。阿蒙说,陈欢哥哥一定会喜欢。
  莫禹告诉他,陈欢在欧洲治病,学钢琴,拜了莫里斯做他的老师。他离开之前几乎连饭都吃不下,只能喝流食的人,如今能吃下面包了。
  陈欢能健康总是好的。但是赵戎从前并不知道陈欢吃不下东西,还想着陈欢有些挑食。
  再然后,他与大川经营着好几家成衣铺子,在沈培病逝后并下了大华的服装厂,成立了清溪。
  他不够了解陈欢,陈欢走后才知道陈欢的经历。陈欢这样好看的人,经历了许多磨难,病痛缠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父亲。
  陈向东已经死了,赵戎不知道恨谁,便想起了从前的陈林周一家。让陈欢饿着肚子这个主意,便是陈林周告诉陈向东的。陈林周说,男孩儿长得太快,要是不让陈欢吃东西,便不会长得那么快。
  陈林周一家没了依仗,渐渐式微。隋延康好赌,赵戎便让人借钱给他,一步步养大他的胃口,最后欠了许多外债,逃到了东南亚。
  如今陈林周外孙女在月沉沙做歌女的消息也是他叫人放出去的。陈林周好面子,只是比起陈欢受的苦要少太多,赵戎仍不甘心,大川看不下去了,便劝他:“到此为止吧”。
  再然后,陈欢回来了,此刻正与他在一起。
  陈欢问他:“你在想什么?”
  赵戎低头吻他,说:“我在想,要怎么让你过得更开心一些。”
  怎么能到此为止。
  隋歆成了月沉沙的招牌,只是她弟弟隋霖总是来月沉沙里守着她,不让男人随便靠近隋歆,影响了月沉沙的生意。
  徐露不惯着他,叫人拖出去揍了一顿,最后把隋歆也给惹哭了。
  赵戎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隋霖,隋霖肿着一张脸,说要将姐姐救出去。赵戎笑了,说:“先救救你自己吧。”
  “我姐姐才不会一直呆在你这淫窝!”
  “你喜欢你姐姐?”赵戎一早便看出来了。
  “呸!”隋霖愤愤道,“你胡说。”
  “既然你不喜欢她,我将她娶了可好?”
  “你敢!”
  “你若是真喜欢她,我也可以帮你一把,放你们自由。”
  隋霖是陈家的宝贝疙瘩,隋歆不受陈林周待见,隋霖可是被寄予厚望。
  赵戎说,你那么喜欢她,我送你出去学医,让隋歆和你一起去,衣食不愁,可好?隋霖愣了愣神,最后竟是答应了。
  隋霖是陈林周重振家业最后的希望,听闻隋霖带着隋歆去了海外,急火攻心,一时气糊涂了,再加上年事已高,从今便只能在病床上躺着。


第二十九章 番外一
  陈欢长得好,不能被人看了去,赵戎心里有些从前的阴影,恨不得只有自己知道有个陈欢存在,不敢轻易将他带出去给人看见,这几日终于下定决心,要与陈欢一起出席陈欢那个洋师父的演奏会。
  陈欢望着他,给他系领带,口中带着副调笑的调调说:“你现在是名绅士,是月岭城人人知道的赵先生。人人都听你的,你有那么多东西。连徐露都要为你开车门。我听旁人说,以前的我于你而言是珍珠,得费劲才能得到。现在就只是一粒饭粘子,粘在衣服上好不麻烦,是历史遗留问题。你听听这话,好不滑稽?”
  赵戎刚得了他回来,正是内心敏感容易受伤的时候,一时被他这话激怒了,脖子上青筋显露,血管里的血液也因他的话流得飞快。
  有人敢说这种话?哪个饭粘子有陈欢这样好看?
  他又想,陈欢是信这些胡话的?是在试探自己?
  陈欢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一个人?陈欢怎么可以这样以为?他流过的血,受过的累,只不过是寄予了一份微弱的希望才能坚持下来——那就是有一天,陈欢也许会回来。
  可是现在,陈欢回来了,却这样笑话他?
  凭什么?
  “你不要出去了!不许!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左右陈家如今已不在了,他和陈欢早就拜过堂成过亲,陈欢就是他的夫。
  他要给陈欢看看自己的厉害!
  “厉害死你了!还敢凶我……”
  陈欢做了个鬼脸,顺势点了点他的鼻尖,不满道:“反正我本也不打算出去,你就一个人去吧,带着徐露,大美人一个,面上有光。”
  赵戎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穿好西装外套,又从身后去抱陈欢:“我错了。”
  上次走了七年,下次不知道又要多少年?
  陈欢打掉他的手,懒洋洋道:“无故发疯,今晚你睡书房还是我睡书房?”
  “我。”
  “呵,半夜又偷偷跑来我房里,你都想好了,对不对?”
  “分开睡不好,半夜冷得很,抱在一起,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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