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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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7月开始。英国内阁却在忙活着对安德鲁的战争准备,马戛尔尼爵士的建议尽管很是诱惑人,但两级议院和英国内阁的首要任务是打败或阻止安德鲁对西班牙地征服,至于发动对安德鲁祖国的战争,便要等到前一次战争结束之后再行考虑。
“您真地如此评价中国军队的实力?按照您的叙述,要对付中国人的海军。我只需20艘战船便可彻底消灭殆尽。”纳尔逊追问道。与马戛尔尼描述中所不同的是,他将“清国”解说成安德鲁时常引用的“中国”。
“的确如此,我的将军!”马戛尔尼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贫苦的清国人生活质量相当掩蔽,饭食不但粗,而且做饭的地方相当脏;清国人对陈规陋习顶礼膜拜,对机械工艺一无所知。建筑虽然远看富丽堂皇,近看却做工粗糙,镀金不匀;制革技术和远航技术都比西方落后;发明火药的民族竟一见放空炮就吓得魂不附体,令人不可置否。
清国人生活在最为卑鄙的暴政之下,生活在害怕挨竹板或被砍头的恐惧之中。但愚昧无知的清国人却在鼓吹什么‘康乾盛世’;整个社会关系建立在一种愚蠢的形式主义基础上,所以人们胆怯、肮脏并残酷。真是可怜,这便是我们先人所推崇的东方神话——这就是所谓的先进文明。
我在国会上称呼它为泥足巨人,或许还是抬举了清国。事实上,整个清国就犹如一件漂亮的瓷瓶。看似坚实异常,可一旦落到坚硬的地表,就会立刻土崩瓦解。”
“可就是这个瓷瓶,却孕育出安德鲁这样一个天才式的怪物。”纳尔逊无不感叹地念道:“如今,我们对中国的战争远远还没开始,整个大英帝国便首先屈服于一个中国人脚下。”
“错了。将军!安德鲁或许是个怪物。但他可也不是大清国的忠实臣民,不。应该说不是鞑靼老皇帝的臣民,而是流亡海外,灭亡了150多年的明帝国汉族遗民。我们的许多书里都把汉族和鞑靼族混淆了,好像他们是一个民族。可是鞑靼老皇帝却在时刻关注着这权力的诞生地。东方与西方在这问题上是不同地。
在欧洲,不论是波旁王朝还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人,登上那不勒斯或西班牙地王位都无关紧要,君王完全与西班牙人或那不勒斯人同化。汉诺威人一旦掌握英国王权,他们就不再是德国人了。相反,亚洲人念念不忘自己的祖根。一个半世纪过去了,换了4个或5个清国君主,只是也没有把那个叫‘乾隆’的辫子老皇帝变成一个汉族人;而我们明日所要乞求的摄政王,却是鞑靼皇帝的死敌。”
马戛尔尼对于当时清王朝国情的了解,别说在不列颠英国,即便是在整个欧洲都不如他深刻与详尽。因此,对于安德鲁这个神秘东方人的论点上,颇有一些自己的独特见解。只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安德鲁不仅不属于鞑靼老皇帝的臣民,他更不该存在于这个年代。
“的确,这个安德鲁从不谋求西班牙王国唾手可得的王位,您知道他想得到什么吗?”纳尔逊打量着房门四周,凑过身子,对着马戛尔尼小声的说道。
“什么?”马戛尔尼感到自己有些紧张起来。
“法国,整个地中海,或许是全欧洲的霸权!”
“该死的,这个没有辫子的东方人,居然想……”马戛尔尼气从位置上蹦起,并急败坏的叫嚷开来,直到看见纳尔逊不断示意的眼神,随即才逐步克制住自己,重新回到位置上,静静等着纳尔逊把话说完。
“目前看来,安德鲁的确有这个实力!在法国,他是民众心目中众望所归的大英雄,无人可及的战神,要不是顾忌武力征服会引发法国内乱,安德鲁恐怕便将挥师巴黎了,法兰西落入他或是他的代言人手中,那是迟早的事情。
占领了直布罗陀要塞,便可得到封锁直布罗陀海峡,切断整个地中海沿岸与大西洋的联系,我们的舰队也将无法进入该海域。只是现在,安德鲁手中的西班牙舰队实力才过弱小,不足以征服整个地中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明日和谈中,那位安德鲁亲王一定要求我们留下被围困在直布罗陀海峡一侧的,剩余地中海舰队的所有船只。等到他的目的实现,恐怕地中海将是安德鲁的海了。
有了西班牙和葡萄牙,又有了法国,在控制住整个地中海沿岸之后,我断定不出10年间安德鲁的野心便要放在整个欧洲大陆。到那时,欧洲各国便要笼罩在安德鲁战争的腥风血雨中,不能自拔。”
纳尔逊的一番言论让马戛尔尼听到心境胆寒,后者连连高呼“上帝保佑!”“上帝惩罚异教徒!”之类的话题。
“马戛尔尼爵士,安德鲁可是个获得过庇护六世教皇亲口认可的天主教徒,相对于罗马教廷而言,信仰新教的英国人才是真正的异教徒。”纳尔逊无不悲哀的说道。
“将军,您有什么好的方式防止该死的东方人吗?”马戛尔尼追问道。
“当然有,只是在目前,我们唯有有条件的满足安德鲁的一切愿望,好为大英帝国赢得必要的时间!”
第三集 越过比利牛斯山 第94章 对小刺客们的审讯
10月15日上午9时,马戛尔尼,纳尔逊等一行15人在吉奥马总督派出的向导带领下准时抵达马德里城郊。在城西,早已等候多时的维克多将军首先则要求300人的英军护卫队全部滞留在城外,解释说入城之后谈判团的相关警卫工作交由王家卫戍部队负责。
对此,马戛尔尼特使本人到没什么异议,只是他所顾虑的依然是伊丽莎白小公主安危。于是,马戛尔尼不再顾外交礼节,直接凑到维克多将军身边,小声的打听起来。然而,维克多将军的一句抢白倒让马戛尔尼却为此碰到一鼻子灰。
“特使大人,请您注意一下我们之间的身份。另外,我所要强调的是,诸位待会在王宫议事厅内接受摄政王殿下的接见时,最好不要谈及此事,如果您不想惹下麻烦的话。”维克多冷冰冰的回答道。在安德鲁亲王交代给他的任务中,可没要求对待这个彻头彻尾的老政客需要适当客气一点。
“那是,那是!一切遵照总管大人的要求办理!”马戛尔尼急忙抱头躲闪到一旁,不再敢多嘴一句,但不死心的他却挤眉弄眼的,怂恿着自己身旁纳尔逊将军站出来继续发问。
“维克多将军,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有个疑问希望能够提出来!”纳尔逊无可奈何的迎上前,竭力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
“呵呵,当然,纳尔逊将军!您我同为军人,我倒愿意回答来自同行的任何问题,只要前提是不超出保密的范畴之外。”维克多爽朗一笑,其热情程度比起先前对付马戛尔尼特使那番言词,要好上10倍不止。自然。这类立场鲜明的对照可是安德鲁亲王事先反复交代过给维克多本人的。
“谢谢您,将军!我国威尔士亲王的小女儿,伊丽莎白公主殿下私自跑出白金汉宫,并乘船潜入贵国。为此,我奉摄政王的命令带她回国去。职责所在,希望维克多将军能告之伊丽莎白小公主地下落。”纳尔逊依然提出与马戛尔尼特使同样的问题。
“唉,纳尔逊将军,如果您们真的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实话实说了,只是事先希望您们有些心理准备。因为就在昨天晚上。的确有个自称叫伊丽莎白的小女孩出现在马德里街头,但她是不是贵国公主。我不得而知,不过,她却伙同另一位叫安娜的15岁女孩,一道行刺了安德鲁亲王。真希望她不是您所说的那位伊丽莎白小公主,因为按照摄政王亲自颁布的法令,任何叛逆者或是阴谋份子都将受到最严厉惩罚。即便死后还要被钉在马德里城东的十字架上,而该项法令是任何人都不得违背得。”
维克多将军坦言说道,其脸上开始出现隐约浮现一种类似恐惧,犹豫,或不忍的复杂表情。
“啊!怎么会,绝对不可能!”
“安德鲁亲王殿下是否受伤?伤势如何?伊丽莎白公主现在何处?”
马戛尔尼与纳尔逊几乎是同时抢问起来,他们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公主殿下居然闯出如此滔天大祸。此事无论是真是假,一旦传扬开来,都将让大英帝国王室的脸面在世人面前丢个精光,堂堂大英帝国地小公主居然充当刺客。而行刺的对象却是伊比利斯半岛的征服者。与此同时,伊丽莎白的安危也不仅仅是代表团们头疼的问题,更是强加到所有英国人身上得致命伤。
就在全场英国佬们惊惶失措的时候,维克多本人却被周围不断发出地质询声搞的头昏脑涨,一番轰炸过后。维克多掏出怀表确认时间后,大声叫嚷起来。
“先生们,入城时间到了,请不要让摄政王殿下等候太久!”话声一落,维克多将军不再多言,赶紧催促着英国人重新换乘西班牙王室派出的马车。自己则扔下两位特使。径直走向整支队伍前列,一是准备为使团开道。
二是想落得个清静场所。
显然,安德鲁摄政王昨晚遭遇英国小间谍刺杀的消息,便在第二天传遍了整个马德里城。在英国使团马车队驶向王宫的街道两侧,再度挤满了围观得大量市民,只是大家欢迎英国佬的方式有些奇特:鲜花,欢呼和掌声是绝对不会有的,但无数枚臭鸡蛋,烂西红柿等等纷纷从市民们的手中扔出,飞快落到英国使团乘坐的数辆马车上,街道上空还不断回响起各类愤怒呼声。
“绞死刺客!”
“打死英国佬!”
“让该死的新教徒们统统下地狱去吧!”
要不是尽职尽责地宪兵队员在一旁始终护卫着马车,竭力劝说或是驱赶不断涌上前的市民,恐怕车窗内的15个英国佬早就被愤怒的马德里群众,集体拖出马车外暴打一番。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护卫队们的头上,身上也落下不少脏兮兮杂物,即便是走在最前列地维克多将军也未能幸免。将军的身上至少被臭鸡蛋砸中两次,烂西红柿的果汁也溅到一身雪白的卫戍军礼服上。这倒让维克多本人心疼上半天,身上的行头可是今天早上刚刚换上的,早知道如此发应,就该穿上一身绿色地作战制服,那样也好洗多了。
“唉,改天,不,就今天!一定要让摄政王殿下赔我一套崭新地军礼服,一定!”维克多忿忿不平的暗自念道。只是转眼过后,维克多又将自己心思放在昨晚王宫里发生地一些有趣事情上。
当天晚上,遵照安德鲁亲王的指令,维克多将军亲自率部准备将两位不请自来的小公主殿下“迎接”到马德里王宫。此时,安娜与伊丽莎白正在摄政王广场一侧(原太阳门广场)的夜市角落上,兴高采烈的观赏着一位西班牙舞娘在露台中央的精彩演出,两人还不时发出欢乐的掌声。
在劳伦斯的指点下,几个身穿便衣的侍卫闪到她们面前,不容分说地一把将两位小公主抱起,并快速塞进停靠在广场路边的马车上。而四周围观表演的市民们均未察觉。即便发现的,都还以为是某个贵族家仆人,遵照主人吩咐带回私自逃出家门的千金小姐罢了。
深夜,就在维克多将军将两位小公主带入王宫时,安德鲁正好哄完索菲娅女王安睡下去。当摄政王刚回到联军司令部,准备继续筹划日后的地中海战略时,便得到部下的禀报。
“嗯,让维克多将军送两位公主到会议室,我想亲自见见她们!”安德鲁吩咐道,随即自己坐在房间一角。静静等候着两个家伙的到来,盘算着如何调侃她们一番。
10分钟后。安娜与伊丽莎白被维克多将军亲自带到房间内。遵照摄政王优待“小俘虏”的交代,两位尊贵的客人没能带上任何枷锁,即便放在两人口袋中地各类零食,只是侍卫们让宫女们检查之后,依然为她们保留着远处。然而,作为重要行刺“罪证”的两把火枪却被维克多统统没收,一并放在摄政王身旁的桌面上,只是让人感觉少了些弹药罢了。
望着公主们入门后的第一眼,安德鲁便注意到两个小家伙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显然是忽然受到过惊吓的结果。高得那个应该是“路易十八”的安娜公主,矮上半寸的便是威尔士亲王的宝贝小女儿,伊丽莎白公主。两个小家伙都长地十分俊俏,尤其是最小的伊丽莎白,如同碧眼金发的洋娃娃一般可爱之极。
扎着两根小辫子的安娜显现的非常紧张,她畏缩着不敢上前。唯有竭力紧拽着伊丽莎白的手似乎在寻找些安慰,感觉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眼泪时刻就要夺门而出;可伊丽莎白却十分镇静,即便是面对安德鲁时,小家伙的圆溜溜眼睛里显现出得只有惊讶和愤怒表情。至少在安德鲁看来,暂时尚未察觉到伊丽莎白显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很可爱得小家伙!”安德鲁手衬着下巴,双眼上下打量着两位公主,便在心里琢磨起来。只是“可爱”一词全都是放在小伊丽莎白身上,而那位叫安娜的公主,尽管年纪大出伊丽莎白两三岁。但其胆识却相差太多。安德鲁点点头。示意其他侍卫可以自行退下,仅留下维克多将军一人在“审讯”现场。
“女士们!”安德鲁没想到自己会冒出这个词语来称呼小公主们。当下也不再多加考虑,他继续说道:“相信你们都已知道我是谁。嗯,当然不会忘记,因为你们要刺杀的安德鲁亲王就在自己面前。说吧,需要老实地说!你们到底是谁?谁直使你们准备谋害我,还有为何要刺杀于我?另外,随便告诉两位女士,那个陪同你们一起来马德里的大家伙,已被我的侍卫们关押在王家监狱里,准备就在明日上午公开处决!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的话,下午便轮到你们两个了!”
安德鲁声色俱厉的一番恐吓用语,先让站立一旁地维克多将军乐了起来,倒是后者怕闹剧穿梆,赶紧转头后侧,急促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准伤害劳伦斯,是我要刺杀你的,不关他们的事情!”伊丽莎白试图甩开安娜的手,她嘟起嘴,挥舞着拳头想要冲上去,对着眼前不到5步远的东方人那最看不上眼地鼻子狠狠敲打几下,却被身后地安娜反手拼命拉住。
伊丽莎白冲动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