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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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瓦乔将军，这可不能怪我的海军。摄政王殿下他仅仅要求王国的舰队做例行航线，保护往来西部地中海的商船安全，另外，便是占领海域上各个主要岛屿，建立与巩固各处的军事基地。您所说的那些海盗，殿下只允许我们把他们赶到地中海东部，或是北非一带就可，并未要求剿灭。”达可蒙将军无可奈何的诉说着。事实上，海军大臣也颇感头疼，数次请求摄政王殿下，把那些做巡行任务，且无所事事的大批舰队派去攻打北非海盗，但安德鲁亲王却一直推说着诸如“军官们尚未训练好”，“这需要时间”等等借口。
　　“哦，听说摄政王殿下，不仅为您的部下请来纳尔逊将军做讲师，而且又派来一个俄国海军将军，叫……”粗心的夏德将军一时记忆不来了。“
　　“乌沙科夫，原俄国黑海舰队司令官，中将军衔，曾数次来过地中海一带为俄国商船护航。乌沙科夫在与土耳其人的战争中，以弱对强，屡立战功。呵呵，达可蒙将军，你又发达了。”吉奥马将军如数家珍的代替亲密战友回答着。那是数月前，做葡萄牙总督的吉奥马将军还在乌沙科夫将军坐船停泊波尔图海港期间，款待过新任俄国公使贵客，吉奥马与乌沙科夫有过私下接触。
　　“俄国人？哈哈，殿下他又把主意打到俄国海军身上。唉，真可惜，来的可不是俄国美女！”缪拉少将兴奋叫嚷起来。
　　“当然，要准备与土耳其海军的长期作战，就必须邀请与经验丰富的乌沙科夫将军来帮助王国舰队。不过，我听说，殿下还邀请俄国人的战神，苏沃洛夫元帅来西班牙做军事交流。嘿嘿，我的缪拉将军，对了，还有您，修什将军，要是殿下真请来苏沃洛夫元帅做我们的教官，恐怕两位的风流屁股，必定会挨上不少俄国大板子，要知道老元帅最是讨厌风流成性的将领做他的学生，因为苏沃洛夫妻子最是不忠于老元帅，据说有过不少情人。”夏德将军极度阴险的笑起来，只是夏德的矛头同时对准了两位同僚，自然也引得修什将军的反击。
　　“吉奥马将军，能问您一个问题吗？”修什本人忽然提高音调。
　　“请说，修什将军？”吉奥马含笑的回复着，他似乎感觉到修什将军将要问些什么话题。
　　“听说，夏德将军在毕尔巴鄂城驻留期间，几乎是每个傍晚都要跑到郊外，对着一农户家女孩唱歌，可惜马赛人的嗓门不太好，导致女孩的父亲追打过数次，最后一次还是您解围，要不……”
　　“该死的修什，以后让你部下统统给我闭嘴，你的特种兵何时也成为宪兵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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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嬉闹过后，将军们随即发出快乐的欢笑声。只是马塞纳将军却没有这个闲工夫，因为他不住的抱怨着会议室内没有为参会人员准备些美酒，尽是些无聊透顶的咖啡与可可茶。
　　“达武将军，你冲直布罗陀要塞出征回来后，在马德里被禁闭了多少天？”马塞纳阴阴的问道，心里显然有些忿忿不平的样子。
　　“呵呵，3小时而已。听说，伯爵大人可有3天，而且殿下还宽恕了您2天。如果，您继续想要抱怨的话，请小声点，维克多将军可在那边。”达武微微一笑，并不介意马塞纳强行将自己拉出众位将军们的讨论圈，话一说完，达武随即喝上口香浓的可可茶，感觉很是陶醉起来。
　　“得了，我只是问问罢了。将军们谈论的太过无聊。有人说下一步对意大利或是北非各国动武？达武将军，你怎么看？”马塞纳抛出一个新话题。
　　“我能有什么看法，倒是您觉得不太可能。”达武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轻放下茶杯。
　　“那是，没看见贝尔蒂埃参谋长一直保持着缄默吗。事实上，对哪个区域动武都不重要，只是别让枪口对准自己的人就行了。”马塞纳无不担心的说道，神色先有些黯然，那是作为法国将领的他，在服从安德鲁命令的同时，始终还忠于法兰西。
　　未等达武开口，却是见贝尔蒂埃走了过来，他一改先前沉默无语的作风，直接出言安慰着说道：“放心吧，我的伯爵大人，据我所知，在司令官全盘考虑计划中，不会与我们的祖国，法兰西共和国有任何军事冲突。至于同巴黎政客们的政治层面争斗，那是外交官们与情报局主管所关心的话题，与我们无关，大家是军人，服从上级命令便是天职所在。”
　　“的确，马塞纳将军，您不必有什么可担心的。”达武同样在安慰着马塞纳本人，接着，他又朝着贝尔蒂埃问道：“对了，参谋长，军团是否要重新整编了？”
　　“是的，将军。整编计划将在今天会议结束后开始实施。大致上，会为您保留至少一个4万人的法国军团以及部分相关军事人员，另外，提前向两位透露一点，国民公会已通过司令官的提议，决定任命达武将军为法国驻马德里公使，恭喜您了，公使大人！”贝尔蒂埃参谋长小声的说道。
　　“那司令官与法国之间的关系如何？”发问的却是马塞纳将军。
　　“很简单，兄弟加朋友！至于如何具体描述，还是待会等安德鲁殿下亲自阐述吧。”贝尔蒂埃略显神秘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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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以类聚，三位情报机构的主管们，维克多将军，桑科罗上校和皮埃尔中校自然也就呆在一起，陪同他们惟有军械所拉瓦席总监与后勤保障桑德罗总监。
　　拉瓦席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但是精神依然硬朗着，而且充满自信与喜悦。一则是，他的家人也都来到了马德里安居，而且拉瓦席刚刚成为爷爷，抱上孙子，自然是高兴不已；二则是，在安德鲁保护之下，大批优秀的法国人才得以从法国革命的暴乱中逃脱出来，并且有了他们发挥特长的地方；但更让拉瓦席高兴的是，正是他所掌管的军械所的辛勤劳作，已为整个伊比利斯半岛战争，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新式武器。从最初的开花弹，苦味酸填充弹，到后来的硫磺弹，以及人力飞艇等等，每一项发明都让前线指挥官们受益匪浅。
　　从此，无论拉瓦席总监走到哪里，都会有无数的将领围在身边。讨论着军械所能有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可否优先供应他的军团《部队》。要不是三位情报官坐在自己身边让其他军官有所忌讳的话，恐怕将军们早就围个水泄不通。
　　桑德罗老管家却有他自己的心思与想法，自从一年前，他跟随安德鲁以来到如今，亲眼见证了一系列政治与军事奇迹，而犹太人不但在安德鲁的军营内，也首次在西班牙王国内获得公民的合法地位。不仅如此，整个地中海的欧洲各国不再有人胆敢歧视与掠夺犹太人，因为安德鲁公开宣称，所有犹太人置于他的保护之下，任何侵犯犹太人利益，便是侵犯安德鲁的利益。
　　老管家的商队无论行驶在哪个地域，都能获得当地人的同等待遇，即便是撒丁—皮埃蒙特王国，这个最是看不起犹太人的意大利诸侯国，也在共济会商队过境或是停泊其港口时，也不会肆意加收任何关税，特别是那些曾经欺负犹太人的王室贵族们，也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低声下气且千方百计的讨好桑德罗老管家，希望让老管家劝说安德鲁摄政王不要以保护犹太人为借口，出兵撒丁－皮埃蒙特王国。
　　而先前分裂的共济会成员，也从俄国圣彼得堡重新跑回威尼斯等地，那是新任沙皇保罗一世上台伊始，便统统推翻了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在世是，针对犹太人的种种优待措施，而且还加收所谓的“犹太教会税”。被逼无奈的北方犹太势力，不得不祈求尼古拉奇长老的谅解，并重新恪守尼古拉奇长老与安德鲁摄政王之间的合约，尽心尽力的为犹太复国做一切准备。
　　桑德罗老管家在无限感叹的同时，也在佩服尼古拉奇长老的远见卓识，倘若不是尼古拉奇长老有如此眼光，能事先与安德鲁结盟，如今地中海的犹太人哪会有这么风光体面，或许犹太人复国的日子，真的不再是梦想。
　　因为就在昨晚，安德鲁亲王还向在马德里王宫内，单独宴请做客的老管家。在两人的密谈中，安德鲁再度向桑德罗保证，9年内，犹太人必将时隔千年后登陆耶路撒冷，或许在此之前，安德鲁还会考虑将塞浦路斯等岛屿，作为犹太人的复国实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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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瓦席总监大人，马德里郊外的很多臣民向市政当局投诉，说您的军械所内，时常跑出一个冒着蒸汽的铁制恐怖大怪物，还时常撞翻农户家园的墙壁，吓得孩子们乱哭，呵呵，要不是摄政王一手顶着，要求马德里市政府赔偿了不少钱币，恐怕，您的军械所便要遭到市民们的集体围攻了。”维克多将军在结束完与其他两位情报官的交谈后，却回过头来，对着一旁发愣的拉瓦席总监说道。
　　显然，维克多将军所述的事情，也是其他人所关心的，桑科罗上校，皮埃尔中校以及桑德罗总监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纷纷凑近来。
　　“呵呵，这是一种能在陆地上自由行走的机器。维克多将军，如果您想听，我自然会介绍的，何必拐弯抹角呢？”拉瓦席哈哈一笑，随即为众人解释起那个怪物的由来。
　　整个事件的来由，自然是安德鲁的一时心血来潮。那是他感觉18世纪的马车太慢，怀念起前世的舒适汽车。一日，他在与拉瓦席的交谈中，得知一个叫居纽的法国炮兵军官，在1769年也曾研制过一种蒸汽机带动的车辆。万分欣喜之下，安德鲁便要求拉瓦席派人将那位移居瑞士的法国退役军官找来。只是一个月后，来到军械所的却是居纽的儿子，40多岁的“小居纽”，一位优秀的机械工程师。
　　小居纽用了近2个月的时间，与其他机械师的共同努力下，12月上旬终于在马德里的军械所中仿制出居纽蒸汽车。只是等到安德鲁到场之后，却有些失望。
　　首先，是样子太过滑稽可笑：长长的车架下面装着三个轮子，车架前端装着一个大锅炉。锅炉下可以生煤火，锅炉上有一根管子，把锅炉里的蒸汽引入车子前轮上方的汽缸里。由于蒸汽有较大的压力，便可推动汽缸内的活塞移动，而活塞是通过连杆与曲轴相连的，曲轴又与轮子连在一起。因此，活塞移动时就会带动曲轴转动，曲轴带动车轮，从而使车子行驶。
　　而且，这种车子走起来时浓烟滚滚，蒸汽腾腾，远远看去，就像要把一大锅滚烫的汤送到什么地方去似的。不过，这种车子的力气很大。倘若在半途之中，它撞到一堵石墙，就能毫不费力的把这堵石墙撞倒。
　　安德鲁在耐着性子看过表演后，还是肯定了居纽蒸汽车的成功，虽然，安德鲁认为这种“折腾死人的鬼东西”坐起来很不舒服，但依然有着很高的实用价值。中短途的运输货物方面，至少在摄政王刻意修建的遍及整个伊比利斯半岛与法国南部的宽阔马路上，居纽蒸汽车跑得过马车，而且负载能力是一般马车的20倍以上。
　　最后，安德鲁要求小居纽与其他机械师们继续改进蒸汽车，在增加货物负载能力和提高运行时速的同时，最好降低蒸汽车震动与减少废气排放等等。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将这个笨重无比的大家伙搬到矿山铁轨上，尝试一下运行，或许大大提升其效能。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10章　地中海战略（中）
　　“居纽蒸汽车，呵呵，我在伦敦也曾经见到过，的确有很大的实际经济潜质。英国人做过一些改进，有的把锅炉移到车子的中部，用罩子罩起来，两头装上几排座位，有的把锅炉移到车的后部，前面坐人的地方装了一个擦亮的车厢。可惜，居纽蒸汽车及其改良过的车辆却受到来自民间的种种非难。尤其是在英国，那不列颠王国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马车，大大小小的马车车主们联合起来反对蒸汽车，甚至还要挟政府对蒸汽车加以种种限制，可笑之极。
　　只是，蒸汽车仍有些致命的弱点，一是蒸汽车又大又重，车上装了它以后，就没有多少地方和能力坐人和运载货物；二是加上蒸汽车常常要停下来添煤加水，操作很不方便；三是蒸汽机还不断地、大量地排出浓烟和蒸汽，坐车的人和行人都难免烟熏火烤之苦。
　　所以，我个人感觉蒸汽车似乎只能用在中短途大宗货物的运输上，如果要长途运送的话，总监大人，摄政王的那番将蒸汽车驾到铁轨上的要求，您真的可以值得考虑一下，瓦特技师就曾经提出过这类建议，同样是由于保守派势力的反对而不了了之。
　　不过，那样会花去不少钱，是大笔大笔的无数金钱。呵呵，桑德罗我是不再担心什么了，因为军械所的一切经费从此都出自王国财政大臣之手，与我无关。因为我现在只是摄政王殿下的私人财政主管罢了，您可别想让可怜的桑德罗往这里再送去一个法郎，哈哈哈！”
　　桑德罗老管家洋洋得意的侃侃而谈，那是因为这位犹太人终于不再为军械所里无休止的经费而发愁，而且桑德罗周游过欧洲各地，以犹太人那特有的精明头脑自然看得出，这类蒸汽机车在未来交通运输中所能发挥的巨大潜能。
　　“嘿嘿，桑德罗老管家，您别高兴的太早。或许，蒸汽车在铁轨上的实验，的确不需要从您的荷包里取钱。但修建从马德里到地中海沿岸各主要城市，以及王国与法国南部的公路交通主干线，仍需要您和您的同胞参与。对了，桑德罗老管家，您购买过那条公路干线的股份。”
　　拉瓦席很显然想与桑德罗继续对着干，因为军械所的总监大人与老管家时常在经费问题上纠缠不清，闹到安德鲁那里却是常有的事情，搞到最后，安德鲁甚至一见到他们两个呆在一起都感到头疼不已。
　　“总监大人，刚才不是说了吗？桑德罗只是摄政王的私人管家，殿下委托我购买的公路干线股份，你们又不是不清楚。”语气间，桑德罗显得极度不耐烦了。
　　两人所说的干线股份，这是安德鲁因考虑公路交通建设资金严重不足时，而想出的颇为大胆的股份制方案。要修建遍布马德里到各大城市之间的公路主干线，需要巨额资金，按照财政大臣的预计，这相当于西班牙王国政府当年全部财政开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