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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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12章 会议的延续（上）
“在西班牙王国的政体上，内阁所负责拟定的临时宪法草章上，务必贯彻以下几条：
其一，确立西班牙王国为君主立宪制度。西班牙国王或女王，及其授权的摄政王为王国最高元首，最高元首为世袭终身制，兼武装部队总司令，且有任免王国最高司法长官的权力。
其二，实施单层议会制，内阁由议会多数党单独或联合组成，内阁首相由王国最高元首任命，内阁与议会必须对王国元首负责，而王国元首拥有解散两者的合法权力。倘若在战争等非常时期，王国元首可以接管内阁与议会一切职权。
其三，废除宗教法庭，王国议员内部拥有言论自由，且议会必须定期召开，但考虑到目前民智未开以及从保障王国政局稳定的角度出发，20到30年内暂不实施全民普选，王国议员的产生仍按照先前的比例分配，但可以重新确认人民请愿权。
其四，议会与内阁的职权，在于帮助王国元首参与治理政治，经济，外交，税收与科教等各方面，对于军事指挥与司法管辖权上，不得干涉王国元首履行正常职责，议会拥有独自立法权，但相关条例需由王国元首签署之后，方可正式实施。
其五，确立王位继承纲要，王位传于国王《女王》的直系继承人，实施长子《女》继承制，公主与王子一样拥有同等合法继承权。若无子女则由王国元首，或元首授权的议会，负责从西班牙或欧洲王室旁系亲属间推举。
其六，临时宪法从颁布之日起，有效期为30年，30年后，通过普选法案产生的全民议会，将重新拟定王国正式宪法，以及议会法，民权等相关法律文件。
……
为保障能够轴心国赢得未来的战争的全面胜利，必须在王国的军事改革方面有所加强。相关文件将在数周内下发。在这里，我也只是提及其中的几项要点。
第一，实施义务兵役制。王国内18岁以上身体健康的男性，必须主动到征兵处备案。
第二，王国内部常备部队为18万，其间陆军12万，海军6万，主要担负对外战争的主力；建议预备役制，人呢保持在15到20万。还有相关的民兵联防机制；大比利牛斯军团12万人重新整编，分3个军团。一部由达武将军率领，长期驻留西班牙各地，其余各部在明年三月前后，退守法国南部一带驻防。
第三，保证轴心国之间的协调作战，军界高层将建立联军三总部。分为总参谋部，总装备部和总后勤部，而贝尔蒂埃上校，拉瓦席总监与桑德罗总监暂时分任三总部主管。
第四，前线作战部队的陆军军团一级指挥官，由法国与西班牙两国将领分别担当正副要职，不属师团，旅，团级等编制，不受此项限制；轴心国海军总指挥又达可蒙将军出任，未来的法国海军司令官担任副职。
……
在殖民地关系上，欧洲大陆的葡萄牙以及那不勒斯属于西班牙王国不可分割的固有领土，5年内逐步取消总督府管制，作为相关大区或省级区域划分；南美殖民地与亚洲殖民地的可以考虑实施有限度自治，建立相关殖民地议会，协助当地总督管辖王国子民。但非经王国元首同意，上述殖民地不得谋取其独立地位，否则视为严重违法。
……
以上条款，便是我今天陈述的全部内容。现在是下午6点25分，罗克中校，让侍卫们送些茶点过来，将军大臣们可以在房间内，自由休息35分钟，晚上七点整，我们继续讨论，另外，你们互相之间可以讨论，但请小声点，切记不要向我发问。我本人有些累了，所以禁闭令在35分钟的休息时间里同样有效，尤其是您，亲爱的马塞纳伯爵大人！”
安德鲁一眼便望见，蠢蠢欲动的马塞纳站起来将要开口，他赶紧先发制人出语阻塞道。会议室的将军大臣们随即遵守摄政王的战略方案，要么独自坐在一旁，静静沉思起来。而安德鲁则惬意的回到自己座位上，顺手接过副官送来的热咖啡，小心品尝起来。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不仅是军力的较量，更是国力的对比。为应付日后更残酷，更大规模的战争，安德鲁苦思冥想着营造整个地中海霸权，并处心积虑在环西地中海一带，发展近代工业革命基础。去年今日，一切尚且都是幻想，但1年之后的安德鲁，却有着强大的资本开始逐步贯彻实施。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始终缠绕着安德鲁脑海里很长时间，那便是此番工业革命的举动实施之后，势必再度加大封建东方与文明欧洲的在政治，经济，军事，科技等各个领域的差距，未来的中国将进一步落后于欧洲列强。
这显然是个头疼的问题，但安德鲁权衡利弊之后，毅然准备实施在地中海一带的工业革命，为自己聚集更多，更大的力量。
那是安德鲁考虑着，首先务必让自己在欧洲站稳脚跟，单纯的军事征服固然来的爽快，但垮的也更快，惟有工业革命带来的经济繁荣，才通过核心利益纽带将西班牙，法国与犹太人，牢牢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才能有强大军力，准备应付未来持续将要多年的大规模欧洲战争和殖民地争夺战。
在其位，需谋其政。欧洲的传统使得他们并不介意外来征服者，但征服者本人必须迅速完成从征服者到建设者的角色转变。安德鲁的权势来源于西班牙与法国民众，所以他必须首先维护两国臣民或部下的利益，否则，一旦失去民心军心的安德鲁势必将陷入绝境。别说继续帮助未来的中国革命，即便是连他本人也无法幸免。
安德鲁通过临时宪法和军制改革措施，确立自己不可动摇的轴心国元首地位，有了庞大的战争机制，经济潜能与科技成就，也可向远东无偿输送工业成果，军事装备与科技文明，说明确些，安德鲁在亚洲殖民地上一切所作所为，事实上，都已将吕宋等地割让给未来中国。
相信在安德鲁所能提供的人，财，物的大力帮助下，王继业及其同胞们工作必将相对顺利很多，因为整个欧洲列强向欧洲的扩张势力，都受到安德鲁轴心国的极大限制，即便是俄国人，也会把注意力放在土耳其一侧，而相当长的时期内无暇顾及东方。
相对于地中海的晚些时候，资源丰富的吕宋诸岛也将会同样实施的工业生产运动，伴随这类工业实力与军事潜能的极度膨胀，王继业眼中的荷兰殖民地以及整个东南亚一带，甚至澳大利亚等地，也将成为南洋华人的征服焦点。上述这些，都应该可以预期。
……
“殿下，会议时间快到了！”罗克中校小声的提醒着安德鲁，那是副官本人一直在注意着摄政王，发现后者端起茶杯长时间不动口，却在独自发呆。
“哦，什么时间了？”安德鲁回过神来，顺口问了一句，随后抬头一望。却发现将军大臣都在扎堆一起，小声议论着。时不时还朝自己这边望上一眼。
“殿下，距离下次会议时间还有15分钟！”罗克中校确定了时间，回答道。
“15分钟？还早呢！罗克，您知道桑切斯公爵近况如何。该死的老家伙！此次，请他过来开会，居然又不给我面子。”安德鲁略感气愤的骂起来。
“呵呵，殿下，您别生气！”罗克微微一笑。曾经作为两人副官的中校，自然清楚安德鲁的那句“该死的老家伙”的愤怒词语，并不代表什么厌恶与贬义，反倒是一类有着欣赏味道的褒义称呼。
对于安德鲁摄政王与桑切斯公爵的两人个性对抗，由来已久，罗克明白桑切斯公爵早已在内心承认安德鲁摄政王的统治地位，但拒绝在言语间再度表示臣服，直接谢绝了摄政王邀请其出任王国要职，桑切斯公爵从此是心安理得的在家照看孙儿。只是，摄政王始终不依不饶，纠缠着桑切斯公爵，似乎把自己与这个顽固的老头的对抗，视为一种乐趣来看待。
罗克继续解释着：“实际上，桑切斯公爵也暗地要求我汇报会议里的全部内容，当然，事先必须征求到殿下您的许可。另外，公爵大人也委托我为殿下您，带来了几幅有关突尼斯，阿尔及利亚，以及利比亚等地的详细地形地貌图，这都是公爵大人的一名部下在上述三国，经过十多年的辛勤绘制而成。”
“哈哈，很好，居然这个老家伙，不，老公爵能有如此厚意，安德鲁也不可怠慢，就明天中午，我们一同前往公爵府邸。嗯，老公爵夫人亲自做的土豆炖牛肉，真是不错！”说着，安德鲁还不经意的摸摸肚皮，回味着两个礼拜前，自己在老公爵家做客时，品尝过的美味佳肴。
等到罗克再度查看怀表时间时，已是晚上7点整。在得到摄政王许可后，罗克随即站起来宣布着，说道：“大人们，请回到各自原位，会议开始了！”
等到大臣将军们回到座位，会议安静下来之后，罗克接着说道：“遵照摄政王的吩咐，诸位大人现在可以向殿下问及相关事务，另外提醒一点，有关恭维的话，请不要多说，直接就从大人们心中的疑虑发问，内阁首相先来，请您坐着说话。”
“谢谢！”刚要起身的戈多伊首相，闻讯后又赶紧将屁股回到座位上，作为王国首相，他自然位于安德鲁的右下首，先是略微点头致敬，继续说道：“殿下，我没有任何异议，仅有一个人事上的建议。是否可以让您忠诚勇敢的怀特男爵出任摩洛哥王国公使一职？”
“戈多伊大人，您是内阁首相，外交使节的任命，是内阁职权所在，您和您的内阁大臣们可以自行做主，不必事事请示于我。”安德鲁当然明白那个叫怀特的男爵大人，便是首批在萨拉戈萨投诚的贵族之一。也是财政大臣里瓦多子爵的儿女亲家。说到忠诚，来自盖世太保的调查报告中，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勇敢，那就差远了。
“谢谢，殿下，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得到满意答复的戈多伊首相识趣的闭上了嘴。将自己关心的其他事务交由手下大臣们完成。
“殿下，作为王国的外交大臣，我想知道在联军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正式开战之前，是否保持原有的良好关系，还有，在禁止各国私掠行为方面的商讨，是否邀请土耳其人参加？”维利亚伯爵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维利亚伯爵！与地中海各国的外交领域一切照旧，也可以邀请土耳其人与英国人参加禁止各国私掠研讨会，会议地点就设置在那不勒斯城，外交大臣您可亲自负责。另外，会谈的涉及范围并不限于地中海，也同样包括在大西洋，太平洋等海域。最后，可以保证一点的是，轴心国联军在地中海上的任何军事行动，会事先知会相关外交官员，让你们心中有数。”安德鲁说道。却注意财政大臣涨红了脸。
于是安德鲁点名问道：“里瓦多子爵，您会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是，是的，殿下！只是您宣布禁止奴隶贸易的法案，能不能再度延长一段时间，比如，1年或是2年，这样商人们可以有些缓冲的时间做长远准备。”里瓦多子爵怯生生询问起来，只是让别人感觉到他下垂的脑袋，几乎要触及桌面了。
贩卖非洲奴隶的贸易的确为西班牙大批人贩贸易商带来过巨额财富，安德鲁自然明白的很。但他早就看着奴隶制很不顺眼，本想在今年7月间就宣布废止，只是考虑自己的摄政王位置刚刚坐下，不想在王国内设置太多的敌人，而且人贩子们每次贸易为王国提供的大额税赋，也让穷的发愁的安德鲁投鼠忌器，暂时将废除奴隶制的条款强行压制下来。
但今日不同往日，安德鲁已经彻底把持了西班牙王国的军政大权，在盖世太保猎犬们的“照顾”下，王国官员都惟安德鲁马首是瞻。另外，伊比利斯半岛战争的结束导致军费开支大幅度减少，政府国债的顺利发行，犹太共济会的大批资金涌入西班牙，以及摩尔人开挖的宝藏日益增多等一系列有利因素，使得安德鲁的财政紧张状况得到相当大的好转。
更重要的则是，来自欧洲进步人士以及工商业主废除奴隶制的政治主张。前者是因为奴隶制度是赤裸裸的野蛮行径，并非文明人士应该从事的正当贸易，他们虽不主张黑奴即刻享受所在国的一切公民权，但奴隶们也至少要获得起码的人生自由，而不是被肆意贩卖与交易的货物；工商业主要求废除奴隶制的政治主张，却是从自身的商业利益考虑。大批奴隶拥有者尽是些从事农业生产的庄园主，不仅生产效率惊人低下不说，还白白浪费了大批宝贵的人力资源，使得准备开办各类加工制造的工厂《场》工商业主获得不了大量自由劳动力。
上述各方面的综合考虑，便让安德鲁最终决定废止奴隶制，尤其是罪恶的奴隶贸易。安德鲁从10月开始，他便在同各国激进自由派人士以及工商业主代表的会晤中，曾数次公开宣称，西班牙王国将会考虑在不久之后，颁布彻底废除奴隶贸易的相关法律。
得到这一保证之后，安德鲁自然赢得了工商业主与欧洲进步人士的大肆赞赏，却也让靠奴隶贸易发家致富的贸易商们紧张不已。公开反抗？他们自然没有这个实力与胆量。既然废除奴隶的法案不可避免将会颁布，在寻求其他商业契机的同时，奴隶贸易商们便纷纷在私下请求内阁大臣能否劝说摄政王延缓一段时间，好让他们捞上最后一票。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事实上，我在已经提前3个月发布通告，20多天后，也就是1795年1月18日起，王国上下一律禁止奴隶贸易，所有不听号令且胆大妄为者，没收其全部黑奴与部分家产，公开武力反抗者统统按叛国罪处罚！”安德鲁声色俱厉的说道。吓得胆小的财政大臣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其他内阁成员却在暗自庆幸，自己没当这个出头鸟。将军们也没有多少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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